10. 他们是咎由自取
作品:《麟鹿风糖记》 阿月忙不迭地掀帘跳下马车,她跑上前蹲身去扶地上的百里赢鱼,询问道:“姑娘可有伤着?”
达奚秋婳从车窗探出半张脸来,她眉头微蹙,淡青色车帘恰在这时被疾风卷起,达奚阔羽端坐在马车内的侧影一闪而过。
“不碍事。”百里赢鱼说着从地上缓缓起身,怀中药糖早已洒落一地。
这时,盛黎麟从远处瞧见百里赢鱼,便急匆匆赶来,张泽鹿紧随其后。
路边“香饴糖铺”的李掌柜突然冲出来对着盛黎麟嚷嚷道:“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晕倒那日,就是你把我打晕的,”盛黎麟扶着百里赢鱼的手蓦地收紧,张泽鹿立刻挡在盛黎麟的前方,目光凶狠地盯着李掌柜。李掌柜又指着张泽鹿的鼻尖,“还有你!你个害死自己亲爹的不孝子!你跟这恶女混在一起,也不怕自己没命!”
张泽鹿怒火中烧,他冲上前一把揪住李掌柜的衣领,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掌柜面目狰狞地吼道:“我有说错吗?一场大火后,那女子的赘夫就没了踪影!整个溪香镇谁不知道?定是被这个恶毒女给活生生烧死了!”
“儿子,让开!”远处忽传来张娘的一声喊叫,张泽鹿听到喊叫声下意识松手后退。
只见张娘飞起一脚狠狠踢了一下李掌柜的头,李掌柜被踢得晕头转向,跌落在地,众人哗然。
达奚秋婳从马车上下来,她拾起地上的一块药糖,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是什么糖?”
一旁的百里赢鱼回道:“这是药糖,糖里面掺了点对人身体有好处的药材。我本来是想带给阿麟的,结果……真是可惜了……”
达奚秋婳:“药糖?真该给我兄长也弄个这样的,他一天到晚不知道要喝多少药……”
忽有马匹嘶鸣声传来,紧接着达奚秋婳手中药糖被一长鞭打落,她吃痛之际抬头却被来人吓得结巴:“母亲……大人……”
马上的达奚梦离勒紧缰绳,冷冷地说道:“孙嬷嬷说你近日频繁出府,真是贪玩任性。你从今日起,禁足一月,还不快点回府!”
阿月慌忙拽着不情不愿的达奚秋婳回到马车上,马夫也忙挥舞着鞭子打道回府,达奚梦离随即也驾马离去。
盛黎麟望着达奚梦离的背影低声问道:“刚刚在马上的是县丞大人吗?”
身旁的百里赢鱼点头,“嗯!你知道吗?”她突然压低声音,“达奚县丞不日后即将迎娶第十三任赘夫。”
盛黎麟摇摇头,“都到了第十三任?”
地上的李掌柜终于清醒过来,他爬起来正想接着叫唤,却被张娘凌厉的目光吓到,他胆怯地缩着头又屁颠屁颠地钻回了自家糖铺里。
深夜,香饴糖铺里传来一声惨叫。
盛黎麟在后院握着长柄糖勺缓缓搅动着一锅沸腾的糖浆,热气氤氲中,张泽鹿从后门走进来,他的呼吸扫过她僵直的后颈,然后来至她的身旁。
张泽鹿接过糖勺,他小心翼翼地将一锅糖浆端起,放到一边盖好盖子后转身对着盛黎麟说道:“夜色已深,我送你回去吧。”
二人交叠的影子上,月光恰从屋檐闯入,盛黎麟抬眼,张泽鹿伸出手,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手心,盛黎麟的手微微一颤,张泽鹿顺势将手指滑入到她的指缝间,轻轻握住。
两人趁着皎洁的月光牵着手走在路上,盛黎麟忽地说道:“何慕羽是咎由自取。”
张泽鹿握紧盛黎麟的手,淡淡道:“我知道。”
盛黎麟又说道:“我从未害过他。”
张泽鹿:“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不要在意那些人的闲话,反正我们日子又不是跟他们过。”
夜风轻轻拂过盛黎麟耳畔的发丝,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张泽鹿微微侧目,他的眼神留恋在盛黎麟的侧脸上。
翌日辰时,盛黎麟捧着嵌“秋”字豆糖走在去往达奚府的路上,转过街角时忽听路边行人聊道:“你听说了吗?香饴糖铺的李掌柜昨夜喝醉了,自个儿爬上屋顶摔下来了!腿折了,他女儿连夜从白岄镇赶过来接管糖铺。”“这李掌柜天天口出恶言,我就说他迟早得遭报应……”
到达达奚府后,盛黎麟不出所料被拦在府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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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豆糖不由分说地被守门的仆人抢夺了去,说是会转交给秋婳小姐。
盛黎麟也只好作罢,她原路返回的时候路过香饴糖铺,瞥见里面确实有位妙龄女子正代替李掌柜打理糖铺。
十日后,香饴糖铺推出新品种——手指糖。
这天,况无忧气喘吁吁地跑到铺子里来找盛黎麟,一见到盛黎麟,她慌忙说道:“阿麟姐,香饴糖铺推出了新糖,叫什么……手指糖!小浩小草玲玲小宇晶晶小时晓晓她(他)们都跑去香饴糖铺买了,都不买我们的风车糖了……”
盛黎麟神色一紧,忙问道:“手指糖?长得像手指的糖?”
况无忧摇头道:“不是,那多吓人呀。是那种,它的外表像竹竿儿,一节一节的,然后每一节都可以扳扯下来套在手指上嗦糖,一节一文钱,三文钱五节。”
“我要一个风车糖。”柜台下忽地传来脆生生的童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见一个小丫头正扒着柜台边沿,她踮起脚尖颤巍巍地将一枚铜钱放在柜台上。
盛黎麟连忙从糖架上取出一个风车糖来递给小丫头。
“小宝!”一个尖锐的女声忽从铺子外传来,紧接着,一位女子急匆匆地冲进来,她一把拉住小丫头的手腕,话中带着责备,“家里糖那么多,你咋还跑到别人家铺子里买?”
小丫头的眼眶里顿时泛起泪光,她委屈巴巴地回道:“家里又没有风车糖……”
女子蹲下身摸摸小丫头的脸,她稍微缓和了语气问道:“买好了吗?买好了就跟娘回去。”说着她猛地把小丫头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顺势抱起来后就直接走出了铺子。
两人走后,铺子里安静下来,况无忧跑到门口盯了一会女子的背影后忽地转头向盛黎麟说道:“阿麟姐,方才那个人就是香饴糖铺的薛掌柜!”
盛黎麟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回道:“我知道,我之前路过香饴糖铺的时候见过她。”
日影悄然滑过薛彤年的衣角,她忽然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斜睨的眼尾直直刺向“麟鹿风糖记”的牌匾,“这家糖铺,真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