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纯情诈骗

    祁放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他顶着一双惺忪睡醒打开门。


    孟拂抱着枕头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前,发丝凌乱,眼圈泛着红,连声音都在颤抖。


    “哥,我害怕。”


    孟拂抿着唇,无声地盯着祁放那双漆黑的眼睛,小声提出了自己的不情之请。


    “哥,今晚我能和你睡在一起吗?”


    祁放蹙着眉,内心不断地挣扎。


    孟拂是寄住在家里的妹妹,但她已经是个成年的女孩子。


    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实在算不上妥帖。


    黑夜里又一道惊雷滚滚,孟拂瑟缩了一下,白日里的电影桥段反复在脑海里出现。


    见祁放犹豫,孟拂抽抽鼻子拉上了祁放的手腕。


    “哥,我可以睡在地上。”


    “我不打呼噜也不磨牙,不会打扰到你睡觉的。”


    祁放沉默良久,紧蹙的眉放松下来,眼里多了几分无奈,他长叹一口气,回身拿了自己的被子。


    “走,去你房间吧。”


    “你明天还要上课,突然换床休息不好。”


    祁放抱着被子来到孟拂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床垫打好地铺。


    “哥,晚安。”


    孟拂将枕头挪到床边,偏着头看着祁放。


    不知为何,有了祁放在身边,心里莫名安稳了许多。


    “晚安。”


    祁放看着孟拂躺回床上,只剩几缕长发垂落床旁。


    外面雷电未歇,昏暗的房间偶尔被雷电照亮。


    祁放闭上眼,黑暗中,其他感官无数倍放大,身旁人清浅的呼吸声,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馨香,好像一根羽毛不断撩拨着心弦。


    燥热又难耐。


    祁放彻底没了睡意。


    同样失去睡意的还有孟拂,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安稳又踏实,像是漂泊的小船有了停靠的海岸。


    孟拂不害怕却也没了睡意,她仰躺着,下意识将指尖垂落在有祁放在的床边,好像这样离祁放的距离就能更近一些。


    她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林栖月的话。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常感到幸福吗?孟拂闭上眼,贪恋着此刻祁放给予的温暖。


    风雨暂歇,祁放盯着眼前孟拂垂落床旁的指尖怔愣发呆。


    不可否认,孟拂的手生得很漂亮。


    骨节均匀,手指纤长,白皙如冷玉,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不知是着了魔,还是在昏暗无光的深夜不必再压抑内心不为人知的秘辛,祁放鬼使神差般探出手。


    指尖交汇的一瞬间,触感细腻温凉。


    祁放心中封藏在心底的秘密有了丝丝裂痕,让他正视自己心中的悸动。


    指尖慢慢收紧,恍若抓住了人间至宝。


    一寸一寸,逾越了兄妹的界限。


    孟拂缓缓睁开眼,黑暗中,她的眸光发亮。


    指尖所触一片滚烫,像在小心翼翼触碰那颗炽热的心。


    今夜,她似乎窥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清晨,孟拂一觉醒来,房间内已经不见了祁放的身影。


    洗漱后,孟拂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两盆绿植。


    回想起昨日夜里,双手短暂的触碰。


    孟拂垂头抿起唇,一颗心不可抑制地悸动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祁放对她,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孟拂双手紧握着背包带子慢吞吞地下了楼。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祁放坐在桌边沉默地吃着早饭。


    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漆黑的眼,祁放的目光盯着一处出神,就连孟拂下楼的声音都没察觉。


    “哥。”


    孟拂轻轻唤了一声。


    祁放回过神来,扯出了一抹笑容。


    “快来吃早饭吧,买了你喜欢的小笼包。”


    孟拂点点头,同样沉默着吃着碗里的小笼包,双眼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祁放。


    对方面容冷峻,心不在焉,似乎没什么话想说。


    孟拂心里未免有些失落。


    “吃饱了吗?我送你上学。”


    路上,祁放比往常沉默许多,孟拂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膝上。


    她犹豫了一番,找了个合适的话题。


    “哥,今天晚上我要去画室参加集训了。”


    “一直到艺考结束。”


    祁放回过神来,怎么转眼间就到了去画室集训的日子?


    原来孟拂已经在他家住了这么久了吗?


    集训画室是祁家早就安排妥当的,离高中不远。


    “好,我知道了,我爸给我发过画室的位置,晚上我接你回家。”


    车子很快到了学校,祁放看着孟拂的身影走进校园,抬起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事态不可控制,他喜欢上了年纪尚小的孟拂。


    他没有恪守哥哥的本分。


    -


    没有了固定的时间,祁放不清楚孟拂几点结束,第一天来画室接人,祁放来得比往常早了许多。


    祁放站在走廊处,画室整洁宽敞,他隔着落地玻璃,看到了白炽灯下的女孩儿。


    孟拂坐在小凳子上,卷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个慵懒的丸子头。


    手里捏了一片吐司面包,白皙的脸蛋上蹭了几抹黑灰,墨眉紧蹙,眼神十分专注。


    祁放驻足看了许久。


    培训老师帮孟拂改好了画,夸赞道:“你画的很好,这段时间勤加练习一定能考一个好分数。”


    培训老师指了指窗外祁放的方向,“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人来接你了。”


    孟拂顺着培训老师指的方向看去,看见祁放的一刹那,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好,谢谢老师。”


    孟拂很兴奋地快步冲到落地窗前,贴着玻璃笑得眉眼弯弯。


    祁放轻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嗯!”


    孟拂重重点头,跑回自己的位置收拾东西。


    刚一出门,祁放接过孟拂的背包,手里也被神神秘秘塞进来了一张小卡片。


    “这是什么?”


    祁放拿起一看,小卡片上的人像惟妙惟肖,像的不仅是五官,还有他思考时惯做的微表情。


    画像虽小,但笔触精细,一看便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勾勒出来的。


    祁放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停在了唇角。


    “怎么样?哥。”


    “像吗?”


    祁放仰起头,见到的是一张少女充满期待的脸,微红的脸颊,双眸十分明亮,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应。


    少女的心事从来藏不住。


    祁放怔愣片刻,他忽然明白了,他和孟拂之间不仅只有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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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在心底的暗恋。


    “好看。”


    “我很喜欢。


    -


    夜里,祁放辗转反侧不得眠。


    对着昏暗的月光,他拿起孟拂送的肖像画,妥帖装进了手机壳中。


    透明的手机壳下,他的喜欢,隐晦又明显。


    -


    月末,京市落了第一场初雪。


    月光洒向莹白的雪地,酒吧的乐队演出如约而至。


    杨斯裕还在惋惜,“不是都成年了,怎么不把孟拂带来?”


    祁放看着乐谱,拨弄着吉他,做最后的调试。


    “她要考试,不能耽误她学习。”


    祁放很想孟拂能来看自己乐队的演出,但联考在即,祁放不想影响孟拂复习。


    一场演出来得校友居多,很多都是祁放的好朋友。


    许久不见祁放的人,有人调侃道:“呦,祁放,好久不见。”


    “被一个小姑娘绊住了脚,都不出来玩了,身边的漂亮妹妹也少了,天天和一个高中生形影不离。”


    男生嘴角上扬,凑近祁放身边,压低声音。


    “上赶着倒贴你的美女都不喜欢,就喜欢高中妹妹呗。”


    祁放拨弄琴弦的手一顿,抬眼看去,这人恰好他认识。


    是体院的许磊。


    祁放掀起眼瞥了人一眼。


    “林栖月没看上你倒是她躲过一劫。”


    祁放抱着吉他站起身,轻蔑道:“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尊重女生吗?”


    被祁放当众下了面子,许磊的脸瞬间红成紫色,作势就要对着祁放动手。


    “祁放,你有种!”


    杨斯裕放下手里的酒杯,绷紧表情站在了祁放身边。


    见情况不妙,林栖月站在许磊面前把人拦住,她是乐队的主唱,今天脸上画着朋克风的妆容,板起脸来更是生人勿进。


    今天是她的主场。


    “许磊,你要做什么?”林栖月冷着脸质问。


    “你想让我今天唱不成是吗?”


    许磊自知理亏,他躲闪开林栖月的视线,冷哼一声坐回座位。


    林栖月收回了视线,目光注意到了桌上的手机。


    这是刚才祁放调试吉他时放在酒桌上的。


    原本透明没有任何装饰的手机壳,里面躺了一张素描画像。


    许磊顺着林栖月的目光瞄了一眼,冷哼道:“长了一张好脸就是自恋,还摆个自己的画像。”


    祁放很快收回了手机。


    “走了,演出快开始了。”


    杨斯裕匆忙扫了一眼,只一眼,心里便隐隐觉得不对。


    祁放身边的朋友,只有孟拂是学美术的。


    一幅画而已,他大可以放在家里,不至于随身携带。


    林栖月没有动,她的目光怔怔看着祁放的背影。


    祁放从来不把女孩子送他的礼物带在身上,他不想给别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这张肖像画却被他随手带在身边,明显、又触手可及的地方。


    尽管那张画出现在那里是那么的违和。


    杨斯裕看了眼林栖月,拉上她的手腕,叹了口气。


    “走吧,栖月。”


    “这是我们乐队最后一次告别演出,大家都在等着你。”


    林栖月浑身发冷,眼睛也有些酸。


    她的青春——


    好像也随着乐队的最后一次演出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