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行驶的西奥多·第九幕
作品:《假扮我男友的人太多了》 “萨沙小姐,你的裙子下面藏了什么?”虽然是阿莉雅开口问的问题,但她不需要对方给出答案,“你和杰拉德·特雷恩的关系可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你和詹姆斯先生一样,都是被他杀害的受害者亲近的人,对吧?”
萨沙小姐握紧拳头,执拗地望着窗外。
“你根本没想过隐瞒,萨沙(Sarah)和赫拉莎(Haras),对调首尾字母便能发现这一秘密。”阿莉雅说,“你是第二起被伪造成自杀案件的受害者赫拉莎女士的什么人?”
“呵。”萨沙绷不住表情笑出了声,“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是来找他报仇的,那又怎样?他杀了我的母亲,我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母亲?”谢德皱眉,“这不可能,资料上显示,赫拉莎女士的遗产全部转移到杰拉德·特雷恩的手中,如果真的有子女,那么……”私生女?
詹姆斯惊疑不定:“但是,我记得我听从杰拉德的命令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你的资料显示是在福利院,那时候你叫做阿莱莎。”
“赫拉莎是一直资助我长大的人,我将她视作母亲有什么问题?”萨沙撩起头发,“名字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抛弃。”
“那个老混蛋就算听说我改了名字也没有意识到不对,我每次穿着黄色的洋裙在他面前晃也毫无反应。”萨沙恨恨地说,“我就知道!这个没心的恶棍早就不记得赫拉莎妈妈的存在了!”
“所以你杀了他。”贝尔女士理解地点头,“这样的混蛋应该早点下地狱才对。”
萨沙捂住嘴:“您在说什么呢,贝尔女士。我只是说我来找那个老东西报仇,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他。”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我的报仇可没有那么血腥,只是想要骗走他的财产而已。”
阿莉雅皱眉,低声对谢德嘱咐几句。助手先生点头立刻去执行。
“虽然那家伙的血还是溅到了我的身上,弄脏了我这身衣服。”萨沙点头搓了搓黄裙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我还没能把他的遗产骗到手呢,怎么可能直接下手杀了他呢?”
“同态复仇法。”阿莉雅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同态复仇法的核心思想。被你视为母亲的赫拉莎女士被伪造成自杀身亡,你却只打算骗走杰拉德·特雷恩的财产?这可不符合你的说法。”
萨沙眯起眼睛,随后露出甜腻的笑容:“我又没有阿莉雅小姐那么聪明,当然是在今天才知道赫拉莎妈妈的真实死因呀。”
“你是说,你更换姓名,以情人的身份和杰拉德相处,并且常常穿上和你母亲死亡时相同的穿搭,只是为了骗取杰拉德的财产。”
萨沙笑着点头:“当然,我还想试探看看那个老混蛋还有没有良心。”
“你在拖延时间。”阿莉雅冷不丁地说,“从我对你的侧写来看,你通过改名建立了心理防火墙,将萨沙与阿莱莎两个身份隔离,不仅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压抑属于阿莱莎的仇恨,从而伪装成杰拉德身边的情人。你选择了与死者建立情感纽带——虽然你本人认为自己是带着恨意,但这样自虐式的做法只会进一步加重你的内心创伤。”
“从你能够长期伪装且能够在今日有王室莅临的场合出席来看,你有极强的情绪伪装和社交操纵技能,并且具有高度的计划性和耐心。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抱歉,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沙小姐面露微笑。
“选择‘割首’的方式并不符合我对你的心理侧写,还是说,你在今天受到了外在刺激导致冲动杀人。”阿莉雅自顾自地说,“凶器你一直随身带着,因为那是你为了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复仇的重要道具。谢德说你的戒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朴素,我猜是有什么机关能够藏着什么东西——比如一条沾满了杰拉德·特雷恩血迹的金属丝。”
詹姆斯上前一步握住萨沙的手腕,强硬地检查了她的戒指。果然如阿莉雅所说,在扭动指环后,能够从中拉出一条长长的金属丝,上面布满血迹。
“人赃俱获,你就是凶手!”詹姆斯紧抓她的手腕不放。
萨沙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哼一声整理着自己的洋裙:“是我杀了他,那又如何。”
“另外,从出隧道后一直消失的属于杰拉德的手杖就藏在你的裙下,贝尔女士,麻烦你检查了。”阿莉雅拜托贝尔女士。
“没问题。”贝尔女士和詹姆斯合力控制了挣扎的萨沙。她弯腰将手伸入裙中摸索了几下,果然碰到了手杖。
“从你尖叫‘死人了’之后,你就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算我们开始了询问,也没有回到座位休息,恐怕不止是害怕尸体这个理由吧。毕竟手杖也有一定长度,坐下会很露出破绽。”
“但是,为什么萨沙小姐要偷走手杖呢?”莉达提问,“她不是打算复仇吗?”
“因为这根手杖上镶嵌的绿宝石是那颗祖母绿,也就是贝尔女士祖母留下的那颗宝石。”
“什么!”贝尔女士立刻低头查看手杖,“是真的!是那块祖母绿!”
“那……那位警官先生说的,宝石被盗走是?”尤塞恩疑惑。
“宝石没有被盗走,在列车中展示的不是假的就是普通的绿色宝石。”阿莉雅一一解释,“这是杰拉德·特雷恩的计划,他知道贝尔女士要来,也知道她会闹事要回那块祖母绿,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只要怪盗卡萨诺瓦偷走了宝石,贝尔女士也在场见证,那么她就能早点死心了。”
尤塞恩:“即使王室在场?”
阿莉雅点头:“即使王室在场。他知道来的人会是塞西尔家的人,但……塞西尔家不干涉政事,就算来人将他混乱的作风上报给女王陛下,只要他法律上无罪,就算道德上有瑕疵,女王陛下也不能给他定罪。”
“在场的除了塞西尔家的人,只有模特和他的经纪人、来找他麻烦的贝尔女士以及他的下属和情人。”阿莉雅耸肩,“这样的搭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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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对他的前途产生任何影响。特雷恩集团毕竟还是以他们家族的名字命名,作为吉祥物,只要没有明面上的错漏,就不会有事。”
“真是个混蛋!”贝尔女士怒气冲冲,“所以,预告函也是伪造的!”
“是啊。”
萨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她的眼角沁出泪水:“精彩,精彩的推理。没错,那个白痴混蛋让我协助他完成这个计划,他就等着从隧道出来的那一刻前面传来宝石被盗的消息。不过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他就应该死在忐忑不安等待好消息传来的前夕,我怎么能允许他达成愿望!”
阿莉雅摇头:“虽然这是你选择杀人时机的理由,但不是你今天动手的原因。我说过了,同态复仇法,你会选择用同样的方式赐予杰拉德死亡。只不过有外因触发了你的杀意,让你临时起意动手了。”
“虽然我对此仍抱有疑惑,不过你在今天得知了一个消息,杰拉德手里的宝石是从贝尔女士的祖母那里获取的。我认为,这就是你动手的外因。”
阿莉雅深吸一口气:“我说这话并没有将死者的死亡这一责任也分割部分强加给贝尔女士的意思。不过根据你先前的描述来看,你对死者不曾记得你的母亲赫拉莎女士抱有不满和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得知杰拉德不仅记得贝尔女士祖母,甚至使用的是与她结婚骗取遗产这一手段,而不是制造‘意外’。这令你感到嫉妒、愤怒以及崩溃。”
“同样是受害者,但贝尔女士的祖母却能够善终,你觉得这不公平,所以在列车进入隧道的那刻,你内心的不甘盖过了理智,抛开了原先的筹备、计划,你选择让他在此时此刻死亡。”
萨沙唇角勾起笑:“是啊,厚此薄彼可是不对的。”
“偷走手杖也是因为你不愿意让贝尔女士拿回宝石。”
“没错,凭什么她能拿回祖母的遗物!”萨沙逐渐扭曲表情,“赫拉莎妈妈的房子、公司、金钱他拿走也就罢了,可就连妈妈的衣物一件都没给我留下!”
“凭什么她能那么幸运!”
“嗯,所以说回结论,我认为你有严重的自毁倾向。你切割了萨沙和阿莱莎两个身份,但不会直面真实的自我与罪行,所以没有自首的可能。你也没有选择继续‘萨沙’这个身份的理由,毕竟‘萨沙’在你的脑海中链接的是‘杰拉德的情人’这一标签。所以你会选择死亡。”
“你在黑暗的隧道中抽出藏于戒指中的金属丝,借着和死者杰拉德·特雷恩亲近的机会堵上他的嘴——不,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也是一个麻烦的成年男性,所以你喂了安眠药。取走手杖藏在裙下,之后用金属丝一圈一圈缠上他的脖子,在出隧道前割断了他的脖子,最后用尖叫掩盖自己回到座位的动静。”
“可你同样不会允许知晓你罪恶的人存在,因为他们的知情象征着你自己的纯白被玷污,所以你会选择毁灭,连同承载着案发现场、正在行驶的西奥多列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