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行驶的西奥多·第八幕

作品:《假扮我男友的人太多了

    “虽然也可以通过各种信息计算出马车实际的载货量,不过就算跳过计算也有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尤塞恩:“是什么呢?”


    “左右两侧的车辙不一致,说明马车左侧放有更重的货物,伊芙琳女士的身材暂且做不到如此。”阿莉雅歪头用无神的眼睛‘看’向列车的中央,“但是根据杰拉德·特雷恩的脚步声来判断,他的体型应该差不多?”


    阿莉雅一直很在意杰拉德·特雷恩的脚步声,毕竟听上去又厚又重可步伐却稳健迅速,但却有轻巧的手杖点地的声音——他的年纪并没有到需要拄拐的程度,走姿也和正常人无异。


    “看上去差不多?”尤塞恩犹豫回答。


    詹姆斯认可:“肯定就是他!藏在马车里然后杀害了伊芙琳婶婶!”


    “准确来说是杀害了车夫、伊芙琳女士以及马。”阿莉雅指正,“从悬崖边凌乱的马蹄印可以看出,具有危机意识的马匹并不愿意带着整辆车坠入山崖,车夫也不可能傻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么肯定是由第三人促成的这件事。”


    “杰拉德·特雷恩不可能将杀人这件事委托给他人,毕竟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人抓到了把柄,下半辈子都要被人掌控。这种人可不会愿意过上那样的日子。”阿莉雅神色淡淡,“这是一个极端功利主义且具有病态控制欲的凶手,幼年时经历过贫困或者家庭财产纠纷,所以对财富的欲望凌驾在一切之上,价值观十分扭曲。”


    “而且从詹姆斯先生搜集到的资料来看,他的犯罪手法越来越倾向于破坏,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了。”阿莉雅皱眉,“从最开始的煤气中毒案起,与死者相识约有一年,到后面的自杀案缩短至相识六个月就动手,再到伊芙琳女士相识一个月来看,不仅是犯罪手法的升级甚至骗术也在进化。估计受害者不只是詹姆斯先生了解的这些。”


    众人的心中冒出一股寒意。这样一个杀人犯竟然在一个小时前还和大家微笑问好。


    “谢德,回去后联系乌云市的人排查各种因‘意外’而亡的中年女性企业家。”阿莉雅锁定了受害者的共同特征,“还有,想办法换个有脑子的警察局长。”


    谢德:“……换局长这种事不是我想办法就可以做到的。”就算是阿莉雅的母亲吉娜·科洛桑亲自来办也是要走程序的。


    不,也不一定。谢德用余光扫过表情沉重的莉达·塞西尔。如果有塞西尔家的助力,那么女王陛下也可以更快通过警察总监的提案。或许这也是阿莉雅选择在列车上解决案件的原因。


    “那么,贝尔女士,该你了。”阿莉雅一口气解决完三个案子,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旁听了整个经过,还在恶狠狠瞪视杰拉德·特雷恩尸体的贝尔女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该我了?”


    谢德用笔尖点了点本子:“例行询问。詹姆斯先生的询问已经结束了,那么该您了,贝尔女士。”相比其他人,作为阿莉雅助手的谢德·道格早就适应了自家顾问的快节奏办案。


    贝尔女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在谢德的注视下坐到了两人的面前。其他人刚刚回到座位上暗自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我想,之前的那场闹剧应该足够两位分析出我和那个混蛋的关系了。”贝尔女士捂着脑门头疼道。显然,闹剧指的是她斥责杰拉德·特雷恩骗走了祖母的宝石,但那个狡猾的男人钻了法律的漏洞,将整件事处理得毫无破绽。


    “所以说是例行询问。”阿莉雅拍了拍谢德的手臂。


    助手先生心领神会,这是让他自由发挥的意思:“贝尔女士之前也有见过尸体吗?”


    “不,这是第一次见。”贝尔女士摇摇头。


    “是吗?竟然是第一次,但我看贝尔女士似乎既不惊慌也不恐惧,似乎还有些畅快的意思。”


    “因为死的是那个混蛋,所以我的心情很好。”


    “原来如此,那么您的祖母也是因为‘意外’逝世的吗?”


    “祖母她是自然逝世的。”贝尔女士摇摇头,“我是看着她咽气的。”


    谢德挑眉:“是吗?可您刚才说这是您第一次见尸体。”


    贝尔女士一哽,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第一次见被杀害的尸体。我祖母自然逝世,所以我一时之间没有把这种死状凄惨的情况同我祖母联想到一起。”


    还算合理的解释。谢德没有记录这段文字,但他面上凝重:“好的,我知道了,您可以回去了。”


    贝尔女士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阿莉雅,咬着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就剩您了,萨沙小姐。”谢德转换表情,微笑着望向窗边的那位女性。


    阿莉雅拍拍手:“没关系,我们过去询问。”


    萨沙小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安静,直到两人走到她面前才开口:“需要我说些什么?”她的手指不停缠绕着头发,说明现在有些焦虑。


    谢德侧身看向阿莉雅,他的顾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来还是让他主导询问的意思:“那么,您和杰拉德·特雷恩先生的关系是?”


    “关系?”萨沙小姐捂着嘴轻笑,“英俊的警官先生,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吗?”关于尤塞恩听见的“水声”一事,车厢的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


    “所以,在萨沙小姐看来,你们两人的关系是?”谢德不接她的话,“请配合警方破案。”


    “唉,真是无趣的男人。”萨莎小姐摊手摇摇头,“警官先生应该还没有恋人吧,要趁早改掉这种无趣的说话方式。”


    调侃完对面的人,见他毫无所动,萨沙撇撇嘴:“我们是恋人。”


    “真让人意外。”阿莉雅开口,“我还以为在经历过刚才对杰拉德·特雷恩罪行的揭露后,萨沙小姐会否认两人的亲密关系。不会将恋人这样的词语轻易说出口。”


    萨沙缠着头发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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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上绕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我们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否认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当亲近的人犯下罪行,对此人的态度会影响人们的表现。有强烈情感依赖的情况,为缓解‘信任的人’与‘犯罪者’身份的矛盾,也为了缓解内心的冲突,当事人往往会选择通过合理化或否认来处理情况。”阿莉雅笑了笑,“最经典的话术是‘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人胁迫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是你们搞错了’。”


    “而道德感强烈或者比较功利主义的人会选择切割关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选择提供情感支持但拒绝协助掩盖罪行的,被动沉默以‘不知情’回避道德审判的,在最初辩解但随着证据确凿逐渐疏远罪犯的。”阿莉雅歪头,“萨莎小姐好像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呢。”


    “不管是贝尔女士指出杰拉德·特雷恩骗取宝石的时候,还是詹姆斯先生说出杰拉德是个潜在的杀人犯的时候,你都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呢。”阿莉雅弯起眼睛,“不要因为我看不见就松懈表演哦,我的‘眼睛’可是有在好好观察你呢。”


    她身旁的谢德也弯了一下嘴唇,很快抹平恢复了那幅审视的冷漠表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沙小姐转头望向窗外,“我毕竟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位,只是为了金钱才和他演演恋人,和他的关系算不上亲近。”


    “我从刚才就很疑惑,为什么萨莎小姐要选择站在窗边呢?”阿莉雅用指尖点着下巴,“这扇窗户又打不开,就算盼望着列车早点到达齿轮市,站在这里也什么也看不到吧。”


    “只是觉得窗外风景不错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萨莎小姐不能坐下,所以才找了个理由站在窗边。毕竟整节车厢站着也不会突兀奇怪的位置只有窗边,不是吗?”


    萨沙的身体一顿,双手交握重叠呈现防御姿态。


    阿莉雅乘胜追击:“还有一件令我很困惑的事,像杰拉德·特雷恩那样一直手持手杖的绅士已经很少见了,有什么理由是他必须随身携带手杖的吗?对了,那根手杖去哪了,谢德,你有看见吗?”


    “进入隧道前还在。”谢德配合回答。


    “也就是说,手杖在进入隧道后,车厢变得黑漆漆的时候‘唰’得一下消失了!”阿莉雅捂着嘴惊讶,“难道是怪盗卡萨诺瓦偷走了那根手杖吗?该不会凶手就是那个一直挑衅警方的怪盗!”


    倒也没有挑衅的地步……谢德·道格在一旁默默看着阿莉雅飙戏。虽然每次收到怪盗的预告函都会引发隔壁部门的一阵骚乱,并且在下一秒,特别案件处理处的门就会被请求阿莉雅协助的侦察署敲响。但是总体来说,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谢德还是更喜欢和阿莉雅一起去抓怪盗。


    可能是因为萨沙小姐毫无反应,让阿莉雅的表演欲望下降了不少,她收起夸张的腔调,直言:“萨沙小姐,你的裙子下面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