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供词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柳依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问得急了些,惹了对方不快。


    她刚想道歉,顾芷却跺了跺脚,连珠炮似地又开了口。


    “谁让他之前故意装病,害你们误会我医术不精,坏我名声的!”


    ——“要不是你在信里说,他离开了永安镇回了家,可我又没听说瑞王府接回了什么人,一时好奇,去王府附近转悠了几圈,哪那么碰巧就能遇上顾安?”


    ——“哼,他倒好,我费心费力地治了他几个月,一转头,他就又把自己糟蹋得半死不活的,白费我多少功夫。真是气死个人!”


    她瞪了柳依依一眼,气呼呼道:“我本就不想管,可又答应了你替他复诊,只得再次医好他。”


    说到最后,她双颊鼓起,眼神忽闪,咬牙道:“但我心里又始终有气,就故意加了栀黄。”


    风清扬十分愕然。


    谢云起也瞪大了双眼,指向顾芷,皱眉道:“你……”


    顾芷被他盯得瞬间火冒三丈,挺了挺胸脯,昂着头,愈发说得理直气壮。


    “还有,我特意借了强身健体的由头,命他站在梅花桩上打拳,还拿了竹竿故意戏弄他,害他摔下去不少回。怎么,你要替他打我呀?”


    谢云起被他激得面色赤红,刚想还嘴,就被风清扬按住,挡在身后。


    他再度向顾芷俯身致歉,良久未起,语含愧意。


    “之前装病是我不对,却一直忘了给你赔不是。若你还未消气,等我查清火灾一事,再任你处置。”


    顾芷面上一顿,似是没料到他会作此反应。


    柳依依却是脑中灵光一闪。原来,顾芷不肯在信中提及风清扬的近况,也是因为不想被自己知道,她在救治过程中,又开始毫无顾忌,肆意妄为,还拿病患撒气。


    她蓦然明了,京都重逢之后,顾芷话里话外对风清扬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针对是为何。


    她当即跑到顾芷身旁,搂着对方的胳膊,朝风清扬笑骂道:“你呀,是该教训。你要是再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随意作践自己,就算顾姐姐不罚你,我也要罚你!”


    风清扬赶紧诺诺称是,仿若是个妻管严。


    顾芷看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啊,还真是一对。”


    这次,倒轮到柳依依忸怩起来了。


    众人哈哈一笑。


    韩硕上前一步,语带赞赏:“若是此次的计策,真的成了,顾大夫这招误打误撞,当属头功。”


    谢云起脸上面色轮番变幻,也还是朝顾芷拱手道:“无论如何,我不在时,你多次搭救清扬性命,我也该谢谢你。”


    顾芷这才面色稍安。


    此后,室内气氛方才缓和下来。


    冷不丁的,柳乘风突然冒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直接去问,是不是他害了顾大哥?要绕这么大一圈?”


    风清扬俯下身来,同他对视,耐心道:“人做了坏事,肯定不会轻易承认。就算他说了,不是他做的,你便信么?”


    柳乘风懵懂地点点头。


    顾芷听了,却嗤之以鼻。


    “要我说啊,也不是人人都那般嘴硬。就像尚书令府上那小子,我还没用猛药呢,他可就什么都招了。”


    风清扬十分意外:“你们这么快就去了燕尚书府上?”


    谢云起脖子一抻,十分自豪:“昨日送完你之后,我就去了燕府。那小子,可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什么都说了。”


    “这么简单?”风清扬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我拿着长枪往他面门上一指,问杏花巷那场火是不是他放地,他就一脸心慌。然后我们再一逼问,他可不就老老实实地说了么。”谢云起状若无害地耸了耸肩。


    风清扬满脸不可思议。


    柳依依看得掩口失笑:“还是我来说吧。”


    “你也去了?”风清扬更加意外,眉眼间还透着一丝担心。


    柳依依安抚般笑了笑,点点头,应道:“天香楼是燕公子封的,如今还未解封,我得找他当面探下情况。便与顾姐姐一同换了男装,她为大夫,我为药童,以问诊之名,跟着谢公子一同上了门。”


    “你说去探病,却直接去逼供?”风清扬转头看向谢云起,目瞪口呆。


    谢云起面上一红,有些尴尬。


    柳依依忙替他解释:“谢公子起先还是很客气的,是后面聊起杏花巷失火时,看对方面色不大对,他才拿枪逼问。”


    谢云起忙点头附和,说得义正言辞。


    “对啊,是他自己心虚,怎么能怪我。杏花巷失火一事,是由我转呈京都府衙彻查的,又确实烧死了人。我身为巡防营参将,问他几句话,也算例行公务。”


    顾芷在一旁偷笑:“可他说你是蓄意报复呢!毕竟,你可是因为跟他打了一架,才被谢将军拎回西北军营,关了这一年半的。”


    谢云起梗着脖子道:“我管他怎么想。反正他已经承认那火是他放的了,还敢跟我撂狠话,说我不敢治他。哼,我明日就去府衙告他纵火行凶,看他服不服!”


    风清扬却皱了眉头,有些忧心:“你为何要跟他打架?你真是借机报复?”


    谢云起面色一滞,眼眸低垂,有些受伤。


    顾芷瞅了他一眼,嘴快道:“他呀,只因对方骂了你一句‘怪物’,就冲上去把别人的头给打破了。啧啧,真是个莽夫。”


    谢云起立马握紧了拳头,眼中带了气恼。


    “却是一个讲义气的莽夫!”顾芷又道。


    她言辞郑重,掷地有声,一改往日戏谑,目光晶亮,带了些许欣赏。


    谢云起闻言慢慢松了拳头,却又被她看得耳廓逐渐发红,扭过头去。


    风清扬面上更显愧色,忙移步到他面前,攀上对方的肩膀,急急解释道:“我方才只是担心,你为了我而被人冠上屈打成招的恶名,影响仕途,别无它意。你可愿原谅我一时失言?”


    谢云起抬起右手,朝他肩上锤了一拳,笑道:“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风清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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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眶发红,喉头哽咽:“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多……”


    柳依依见他又自责起来,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开解道:“你无需过度忧心。谢公子问讯的手法极其克制,以恐吓为主,并未伤他一分一毫。顾姐姐虽对他下了药,却也只是让他全身奇痒难耐,并不伤身,且临走时也给了解药。都算不上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风清扬这才放下心来,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问道:“那他可说了,为何要放火?总不会只因为我十一岁那年,与他在太学学堂上的那点恩怨吧?”


    顾芷轻笑一声,摇摇头。


    “依他所言,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只说,有个姓杨的小小主簿,竟敢仗着自己面容与旧人有几分相似,就缠上了她妹妹,妄想攀龙附凤,几次三番地在天香楼私会。他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这才做了许多事。他起初不愿说明原因,等中了我的百爪挠心散,扛不住了才说出来,也是为了他妹妹的闺名着想。”


    柳依依也在一旁点头,说道:“按他所说,很多事情都对上了。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撒谎。”


    风清扬莫名唏嘘不已。


    他从未料到,回京后,他以杨清的身份隐姓埋名,也能惹出这种误会来。


    他偏头回望身边的女子,目光带着探寻,柳依依便又心领神会地细细分析起来。


    “燕小姐在元宵节落水一事后去天香楼找我,命我带她去见你,而后你便被他差人去户部司密令撤了职,视为警告。”


    ——“之后,因燕小姐往杏花巷送过许多东西,被他误会为私相授受。所以,在他得知燕小姐又偷溜出府,在天香楼与你碰面,便一气之下,命府中下人去打你,却先撞见了顾安和乘风。”


    ——“而领头的那个,是他特意从落水现场当天,你弟弟身边的随从里,挑去认脸的,就是那个一言不发就要绑乘风的钱邈。”


    柳乘风听到钱邈的名字,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


    柳依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抬眼看向风清扬,继续说道。


    “那些下人打了顾安,并威胁让你走,实为预警。但不料,顾安伤重,三日未醒,你没有动身离京,他误以为你无视他的警告,十分生气。再加上那几日,燕小姐又总想寻机去天香楼,被他发现了,他一气之下将天香楼给封了,想杜绝你们见面。”


    ——“可没曾想,他看住了燕小姐,却漏掉了丫鬟小桃。而我又因为天香楼一事,拜托你约见燕小姐。自你们在画舫见面后,他回府得知此事,气得跳脚,才命人前去杏花巷小院放了把火。”


    风清扬凝神回忆了一番,没有反驳。


    忠伯听完,气愤不已:“这个燕公子,仅凭一时猜测,就放火杀人,这些公子哥儿,可一个比一个恣意妄为!若我们当时都在屋子里,岂不是一并被他给害了?”


    柳乘风也一脸愤懑地握紧了小拳头。


    柳依依却皱着眉头,面带疑惑:“可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他只承认了放火,却不肯承认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