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焦点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瑞王见李胤没有再反对,便命人在厅中摆了书案,铺上宣纸,备好笔墨。
风清扬站在书案前,在众人的注视下,挥毫落纸,绘制了一幅松鹤延年图,还在空白处落下两句诗。
谢紫珠趴在桌案旁,将画上的诗句念了出来,却是念得磕磕绊绊,还读错了几个字,引得有人哈哈大笑。
白氏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忙将她拉到一边。
李胤瞅着那画看了半晌,举手称赞,朗声笑道:“松柏常青,丹鹤祥瑞,倒是相得益彰。且所绘皆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真是丹青妙手,笔下生花!”
霎时,有不少其他宾客围到他身边附声应和。
李恪好奇地走过去瞅了一眼,目光一亮,却也未作点评。
瑞王看了眼书案上的画作,又听着屋中此起彼伏的夸赞之语,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李胤适时恭维:“大公子这般才情,只怕是沿袭了王叔年轻时的风雅,当真是品貌双绝。”
似是忆起旧事,瑞王面色舒缓,朗声而笑:“扬儿笔锋柔和,不似怀仁笔力遒劲,确实更像我一些。”
一旁的风怀仁和何氏听了,顿时脸上一僵。
风清扬站在那处,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些,让人觉得分外谦逊,嘴角的一丝鄙夷却无人看见。
李胤见瑞王明显心情不错,便又说道:“如此才华,藏于府中甚是可惜,不如我明日便将此画带给父皇过目,为他在翰林院中谋个职位?”
还不待瑞王出声,他身后的风怀仁上前一步,说道:“兄长自幼体弱多病,本就在外养病多年,只是为父王贺寿才回的京都,不日就要返程,怕是要辜负大皇子一番好意了。”
李胤显得格外惊讶,他绕着风清扬转了半圈,皱眉道:“养了那么多年,看着可好多了,怎么还要去外地?”
而后,他又舒展了眉眼转向瑞王,建议道:“皇宫内御医众多,皆是医术精湛,岂是别处可比的。不若就留在京都,一边调养,一边堂前尽孝。王叔也可享受双子绕膝之福,岂不两全其美?”
“扬儿离京多年,不谙世事,只怕担不起翰林之职。”何氏连忙娇笑着插了句话。
这时,站在她身旁的将军夫人白氏,听到此处,一直笑意盈盈的脸上也泛起了明显的不赞同。
她面向何氏,劝慰道:“云起性子莽撞,我也素来不放心,可他如今也有了职务,看着行事稳重不少。清扬与他同岁,又是个知进退、懂礼数的好孩子,何妃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何氏一时讷讷,张了张嘴,还没立刻说出继续反驳的话来,就被李胤一番慷慨激昂的激将之言给盖住了。
李胤眉头一挑,面带戏谑,追着瑞王说道:“大公子这般年纪,京中同岁者可鲜少有赋闲在家的,且二公子两年前就已在吏部挂职了。王叔如此区别对待,是否对大公子太过娇宠呵护,宛若那闺中女儿一般呐!”
这话说着,其实有几分不妥,可奈何李胤身份尊贵,又带着笑容,屋中众人就权当他在开玩笑。
瑞王面上一阵青白交加,没有吭声。不知是被李胤的话气到了,还是在犹豫他刚才的提议,亦或是两者都有。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三皇子李恪在一旁翘腿坐着,嘴角上扬,权当看戏。
而身处话题中心的风清扬,却从头到尾都颔首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仿若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大皇子李胤瞥了他一眼,面上笑容逐渐凝滞,紧抿嘴角,目光深沉。
风清扬虽垂了眉眼,却也感受得到李胤紧绷面容下透着的不满,可他还是没有动作。只因他心中对其生了一丝疑窦,便不想这般主动。
更因他深知,面对此刻的情形,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让那个他称为父亲的人在心中烙下忤逆的标签,更加厌恶他,甚至禁锢他,折掉他刚想伸展而出的可以庇护身边之人的羽翼,让他不能在京都立足。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往人群中搜索起来,却看到那人悄声同白氏耳语了几句。
白氏当即喜笑颜开,高声笑道:“哎呦,原来清扬在外几年,不声不响地还做了不少事呢。柳儿,你来给在场的诸位大人都细细说说。”
这话顿时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连瑞王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带了一丝意外。
“是,夫人。”
侍女柳儿脆声应下,不卑不亢地站直了身体,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绽着笑颜,谈笑自若。
“奴婢老家在全州,可听说了好几件瑞王府大公子的事迹呢。”
她双眼咕噜一转,刻意顿了顿,宛若那说书人一般,将大家的兴致吊得高高的,方才继续开口。
“这第一件呢,跟吃的有关。全州近两年开了许多糖饴坊,店中的糖果点心式样独特,连京都都没有,更是掀起了一波婚嫁吃喜糖和玩糖版活字的新风潮。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是瑞王府大公子专门在扶柳村建了个糖厂,才有的这些新鲜玩意儿。”
谢紫珠一听到糖果,还是京都没有的,立马双眼放光,舔起了小舌头,差点就要扑到风清扬身上伸手讨要,被白氏眼疾手快地给拉住了,随手塞了口点心。
其他人对糖果自然没什么兴趣,却在听到“喜糖”、“糖版活字”和“糖厂”时,略微发出了点议论之声。
何氏母子倒是面上一直淡淡的,甚是不屑,没有出声阻拦。
侍女柳儿目光一转,又接着说起来。
“这第二件啊,还是跟吃的有关,却不是普通吃食,而是菩萨的恩典。”
——“我们全州有座容昌寺,颇负盛名,长年香客不断,寺中有道绿色的豆腐极其特别,名为观音豆腐。其口感弹嫩爽滑,清热消暑,治愈了不少身患热症之人,积攒了不少善缘。”
——“且这观音豆腐的来源,也甚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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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为瑞王府先王妃的魂灵飞升极乐后,偶得了观音菩萨指点,便托梦于一年轻人,转而传授给寺中的了悟住持。故而每逢初一十五,容昌寺中都有僧人为先王妃诵经超渡。且观音殿外还立了一座石碑,刻有一篇诔赞,写的便是先王妃的生平。这年轻人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谢紫珠一听到绿色的豆腐,鼓着腮帮子咀嚼点心的动作便又停了下来。白氏好笑地将她箍在怀里,免得她去打断侍女的讲话。
其余围观者中,不乏有一些信奉佛法之人,听得容昌寺专门为瑞王府先王妃立碑唱诵,不由得露出惊讶欣羡之意。
佛曰众生平等。就算他们身份尊贵,也鲜少能让佛门中人这般主动且长期的替自己宣扬功德。
于是,有不少人向瑞王连连称赞,贺其“明有孝子绕膝下、暗有鹣鲽护子孙”,必会阴德绵长、福泽深厚、长命百岁。
偶得佛缘加持,瑞王面上增光不少,可谓是笑容满面,还主动走到风清扬身旁,如慈父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风清扬将腰弯得更低,遮住面色,语气诚挚:“生养之恩,自当铭记于心,这是儿臣应当做的。”
他想谢的,一直是那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亡母,可此时看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侧妃何氏面色铁青地站在一边,听着屋中再次响起那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女子之名,恨恨地缴着手中的帕子,紧咬银牙,目眦欲裂。
风怀仁还算冷静,可看着那对被围绕在一众之间受赞无数的父子二人,面色绝不算好看。
那侍女等了等,看厅中喧闹之声有渐弱之势,便趁机拔高了声调,笑呵呵地又说了起来。
“还有啊,我们全州还出了个女塾,名为青离堂,与先王妃名讳同音,亦是大公子出资所建。堂中有名为黑板、粉笔和沙盘的物什,甚是奇巧,最特别的莫过于从夫子到学生均为女子,成了全州无数女子的向往之地。”
她刚一说完,厅中一片哗然。
众男客频频摇头面带戏谑,众女客一脸惊讶窃窃私语。
谢紫珠呢,一听到“女塾”二字,便皱巴着小脸,面带嫌恶地钻进了白氏怀中,捂起了耳朵。可等听到“黑板”、“粉笔”这类新鲜词语时,又好奇地抬起了头。
白氏见她这副明显厌学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脑袋。
“私办女学?这可是扰乱纲常,败坏风纪的呀!”
何氏突然惊叫出声,面上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可眼底却透着股幸灾乐祸的讥讽。
忽然,谢紫珠仰着小脑袋,转了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掩兴奋地同白氏说道:“娘,原来女孩子学识字,是会乱了纲常,坏了风纪的呀!那您赶紧把府上给我请的西席先生给退了吧,免得别人说您私办女学……”
还未待白氏回答,一旁的何氏愣了愣,咬牙道:“你那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