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诈死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风清扬摇摇头:“他们定有百般理由可推脱,不是证据确凿,他是不会信的。”


    “那就这么算啦?”谢云起瞠目道。


    风清扬毫不在意:“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瑞王府那边,我会小心的。”


    他下了床,走到顾芷面前,拱手相求,语气诚挚:“求姑娘相助。”


    顾芷愣了愣,转头看过来。


    柳依依也是满眼疑惑。


    风清扬与她对望了一眼,便又转向了顾芷,问道:“顾姑娘手中可有什么药物能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是个死人?”


    顾芷被他问得一怔:“假死药?你要那个作什么?”


    “有人盯上了依依,我打算送她走。但为了让人不再紧追不舍,我觉得再加上''死遁''一法,才能更加保险。”


    柳依依更加纳闷,不禁问道:“大皇子他不肯帮忙?”


    风清扬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李胤的那番顾忌之词轻描淡写地简要叙述了一遍,又柔声补了一句:“找着你之后,我本就打算要走的。眼下你先离开,等过段时间,我便去找你,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再不管这些是非。”


    柳依依沉默了半晌,点点头。


    她对京都并无执念,更何况又遇着了那个让她浑身直打寒颤的三皇子,还有一个神神叨叨、似乎洞察了她身份的国师。


    她如今无权无势,又手无寸铁,可不想陷进他们那些弯弯绕绕里,变成风清扬的拖累。否则,只怕当真要落得个再死一次的结局。


    其余几人见她确实不愿独自入国师府,也像是被李恪一事吓到了,再无人再劝她留下。


    顾芷沉默了片刻,松口道:“我有一药,名龟息丹,或可助你。明日便给你送过来。”


    风清扬面上一喜,却听顾芷又问:“有了药,你打算如何让她‘死遁’?”


    事关自己,柳依依也不由得抬眼看过去,满脸好奇。


    风清扬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和声嘱咐道:“后日你按时去国师府,透露你有旧疾一事。隔日,再以乘风上京探姐为由,让云起领着带去与你相见,国师府应不会拦阻。那时你借机服药,扮作突发心绞痛而亡。介时,云起再出言相帮一二,让乘风得以扶柩回乡安葬亲姐,将你顺利带出。”


    柳依依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一遍,没有反驳。


    “这出金蝉脱壳倒是不错。只是苦了柳乘风那小子,怕是要吓个半死。”顾芷戏谑道。


    风清扬抿了抿唇,望着柳依依,面带愧色:“假死一事,我确实打算瞒着他,只告诉他去演一场戏。只有那样,他的悲恸之情方显真实,更能让人信服。你不会怪我吧?”


    柳依依笑了笑,劝慰道:“他若知道你瞒他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怪你的。”


    风清扬心下稍松,又同屋中几人细细推演了一番,补充了些细节,将此事谋划得更全面些。


    两日后的傍晚,万事俱备。


    柳依依手持那块刻有“巫”字的紫檀木牌,站在了国师府的大门前。


    风清扬隐匿在远处的巷道里,看着柳依依轻叩门环,出示了那块木牌,随后被人引进门内。


    他盯着那大门慢慢关上,直到严丝合缝,再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方才收回视线,可心里却没来由得一慌。


    柳依依此时心里也有些慌乱。


    她被一个名叫卫虚的青袍侍从领着,在府中逛了一圈,然后被安置在一座小院里。她撑着眼皮守了半夜,也无人来找,最后实在太过困乏,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皱着眉头从桌上醒来,揉着僵硬的脖子,看了眼那软和的床铺,便将那丝慌乱忘了个干净,心中只有深深的后悔和懊恼。


    卫虚来送早饭,瞥见她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甚是不安:“姑娘没睡好?可是小人何处安排得不妥了?”


    柳依依只得忍着全身的酸痛强颜欢笑道:“不不,都挺好的,这床睡着甚是舒服。只是我一贯有胸痛的毛病,刚刚那般,不过是正巧犯病了。”


    卫虚问:“可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不不,小毛病而已。这会儿没什么事了。”柳依依慌忙婉拒。


    卫虚见对方不愿意,也没再坚持,同对方客套了两句,便打算告辞。


    却又听柳依依好奇问道:“国师不在府上吗?”


    “大人此时应在苍穹阁里。姑娘若要求见,我可代为通禀一声。”卫虚答道。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柳依依连忙摆手拒绝。


    她躲对方还来不及,可不会上赶着去见他。


    她不过是有些纳闷,国师既然收她进府,又不来相见,也无只言片语,甚是奇怪。且按计划,今日谢云起会带着弟弟登门,他若不在,这戏可就不知该怎么演了。


    卫虚见她果真再不说话,便告了个礼,出去了。


    柳依依便安心地吃起了早饭,又在小院中遛了个弯,还回床上补了个觉,方才等来了她要等的人。


    她提前服用了龟息丹,被卫虚领着去了偏厅。


    偏厅里,柳乘风正左顾右盼,好奇地打量着国师府里的摆设,见到柳依依进来,双眼一亮,连忙扑上去,来了个熊抱。


    “姐,我可找着你了……”


    柳乘风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些泪花,又带了一副哭腔,确实有些像姐弟久别重逢时的情形。


    “诶,姐也想你……”柳依依也沙哑了嗓音,按照剧本演着。


    谢云起朝她脸上粗略瞧了瞧,见她并无大碍,刚松了口气,就瞥见门外走来了一个玄色身影,不禁又绷紧了面容。


    “亲人相逢,倒甚是感人。”巫启感慨着进了偏厅,在上首的蒲团上坐下。


    谢云起站在下首,同他见了个礼,便简单说明了来由。


    “刚刚一时激动,让国师大人见笑了。”柳依依牵着弟弟朝巫启行了个礼,谦逊道。


    巫启不置可否,润声道:“此乃天理人情,你又何须介怀。若是不舍,不如将令弟也留在府中,做个报更小童?”


    柳依依骇了一跳。她正打算从这儿脱身呢,怎么还能再搭一个进来?


    她连忙出声阻拦:“啊,不不,多谢大人抬举。可我弟弟他甚是毛手毛脚,又极其没有定性,只怕会扰了大人的清静,误了您的事。还是放他回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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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有乡邻照拂一二。”


    柳乘风拽着姐姐的衣服躲在她背后,紧张地后退了几步,只听“哐啷”一响,应景地撞翻了一个蒲团前的矮桌。


    而后,桌凳、茶壶翻倒在地,茶水四溢,一片狼藉。


    柳依依连忙弯腰致歉,背转了身形,去收拾打翻的桌案。


    柳乘风也慌慌张张地去帮忙,用袖子抹了抹被打湿的蒲团,又拿起来甩了甩,想尽快将它弄干,却又没控制好力道,直接甩到了坐于上首的玄袍男子的脸上。


    巫启蹙了蹙眉,抬起衣袖去擦拭脸上的水珠,看着有些不悦。


    柳乘风吓得愣住,被柳依依一把按着跪下,朝巫启磕了个头,口中全是告饶之语,听着甚是聒噪。


    “行了,无意之举,不必如此。”巫启挥了挥衣袖,表现得十分大度。


    柳依依立马停了讨饶之语,恭维了对方几声宽宏大量、仁慈豁达之后,便转而开始训斥起自家弟弟来。说他如何莽撞不知分寸,说他如何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又说父母早逝她带着他如何辛苦,最后又说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起先她还控制着音量,可后面越说越激动,声线逐渐拔高,还抽抽搭搭地抹起了泪。


    柳乘风被训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暴喝了一声:“我不用你管!”


    柳依依被吼得霎时瞪圆了双眼,抚着胸口直喘气,面容扭曲着,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后脑勺撞击地面的那一瞬,直教她两眼一黑,脑中哄然一响,像是断了片一样。


    可之后,她却能清楚地听见周边纷乱的脚步声,弟弟的惊吓哭喊声,还有谢云起的担忧声。


    更是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脉搏,掀自己的眼皮,而后便听见巫启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晕过去了,掐下人中便好了。”


    随后,她只觉嘴唇上方传来一阵刺痛。


    她强忍着没有动,仍扮演着死人的角色,可却莫名地觉着有些不对。


    她一切感知均有,触觉、听觉正常,对方也没有说她失了脉搏,还断言她只是晕了,这着实不太像个合格的假死之状。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巫启又道:“奇怪,她分明呼吸正常,胸脯也有起伏,脉搏有力,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我再试试,若是还不行,便立刻差人去请御医来。”


    柳依依听得顿时心脏漏了一拍。


    这么明显的生命体征,就算把巫启骗过去了,也骗不过御医啊!更何况,光是掐人中这种痛,她都快受不了了,还要保持着死鱼般地僵硬笔直、一动不动,也太难了。


    于是,在巫启这最后地重重一掐之后,柳依依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悠然转醒。


    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柳乘风的惊喜、谢云起的惊愕和巫启的云淡风轻。


    “姐,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气你了,呜呜……”柳乘风趴在她身旁,抹着眼睛干嚎着,一脸后悔。


    巫启站在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和道:“她这般莫名晕倒,症状可轻可重,不宜乱动,还是要请个御医来看看,检查一番。你若不放心,可先留下来陪护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