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软禁
作品:《病娇美少年他总缠着我》 原本还有些低声下气的紫衣女子,听到这里,却是猛然抬起了头,露出一贯的傲然姿态。
巫芷反驳道:“这可就是你想多了。我若那时就想害你,直接一副药的功夫,就能把你抓过来,可用不着费这么多功夫,更别提给那小子治病了。”
柳依依重见她这副理直气壮的傲娇模样,一时怔住,转念一想,心中也生出几分犹疑,不禁反问道:“那你这次困住我,到底为何?”
巫芷喉头一哽,踌躇半响,终是答道:“叔父说,他近来夜观星象有异,偶卜一卦,算出一人,命格奇特,能解他半世之惑。可此人于谶纬之学却瞢然未开,需以师徒之谊为引,潜心感召。百日内,或可遂愿。”
“你一个医者,难道也信这些阴阳之术?”柳依依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
巫芷面上一阵青白交加,面色微窘。
她缓缓答道:“我身为巫族后裔,却并无占卜之能,也无甚兴趣。但我自幼便父母先后病故,是叔父将我抚养长大。他半生心力皆耗于此,如今只为一解而已,我不忍他失望。”
“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反而兜这么大一圈?”
“叔父说,万事有机缘,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原本跳脱灵动的女子此时句句不离天命之言,犹如失了心智,柳依依只觉十分荒唐:“你居然为了这般无稽之谈,绑我至此?”
她气得握紧了拳头往对方肩上挥去,却因为双腿发麻而差点栽下床。
巫芷本能地想要避开那一拳,但见对方身体失衡,情急之下反倒迎了上去,堪堪扶住下跌之人,却也挨了打。
许是饿了三日的缘故,那一拳软绵绵的,算不上有多疼,却让巫芷变了脸色,有些气恼:“不过留你在府中百日,怎算得上是绑架?”
如此诡辩,柳依依甚是无语:“那百日后呢?”
“叔父说,百日之后,是去是留,但凭尔愿。”
“他若说话不算数呢?”
“他若出尔反尔,我放你走。”
巫芷信誓旦旦,掷地有声,眸光明亮,似恢复了几丝清明。
柳依依听着这承诺,并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提出一个要求:“我无故失踪这么多天,乘风他们该着急了。你总得让我先报个平安。”
巫芷抿了抿唇,摇头拒绝。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已经替你传了信——因三皇子李恪派人入国师府暗中窥伺,你才延后了假死之计,更借入山清休之名躲避数月,再行遁走之法,最长不过百日即可脱身,让他们无需挂怀。”
“这般拙劣之词,你还真是考虑周到。”柳依依气急反笑,面露鄙夷。
巫芷并不受其扰,反倒摊了摊手,面露得色。
“这话哪里拙劣了?不过是事实而已。我琢磨了许久才想出来的,既能遵从长辈孝义,又能践行允你之诺。怎么样,我聪明吧?”
看着对方那般娇俏出声、笑意盈盈的模样,柳依依一时有些恍惚,俨如回到当初巫芷提出以断肠草医治风清扬之时。
该信她吗?
柳依依再一次在心中摇摆。
一路走来,顾芷虽行事不按常理,可也的确相助良多。在她心里,早已视对方为密友,才会对此次的欺瞒愈发难受。
她叹了口气,仰头问道:“你方才所言,就算我信,可他们呢,也信了么?”
巫芷目光躲闪,笑着答道:“谢云起这个呆子,哪有什么不信的。”
“那他呢?”柳依依不自觉地握住了紫衣女子的胳膊,追问道。
巫芷皱了皱眉,说道:“他……许是不信吧。”
“那他怎么没来找我?”柳依依目露疑惑。
随着手臂被逐渐捏紧,巫芷的面容愈发皱成一团,迟疑半晌,终是答道:“他……被圣上软禁了。”
“为何?”
柳依依惊讶非常,手劲不松反紧。
她想不明白,风清扬前几日才被圣上召见,还授予了官职,行了封赏,怎么陡然间便如此天翻地覆?
巫芷被紧紧拽着,无法挣脱,只得据实相告。
“我代你传信后没多久,他登门国师府跑了个空,便去了大皇子府,后又入宫面圣。还没到圣上面前,便在路上犯了病,不知何故没有及时服药,病发时的怪状惊扰了路遇的几个宫妃,其中便有如今宫内最受宠的荣贵妃。”
“就因为这个?宫内失仪而已,要罚这么重么?大皇子难道没有出言帮衬?”柳依依很是不解。
“若只是此事,也就罢了。偏偏他又……唉……也算他时运不济……”巫芷叹了口气。
“还发生了什么?”柳依依追问。
“前几日他在城内惊了马,被许多百姓看见,城中流言四起,重现十五年前的十六字谶语,还翻出了他十来岁时在太学里发狂的旧事相佐。各种因由揉在一起,越发怪诞,说他早已失了神志,被恶鬼占了身躯,怨气满腹,故而频频行报复之举,扰乱人世纲常。”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他只是生病了呀,你是最清楚的……”柳依依忿忿道。
巫芷摇头喟叹:“此话若只是在坊间流转也就罢了,却被常出入宫门的内侍宫女给传进了宫。恰巧荣贵妃那日偶遇风清扬病发,惊惧之下,做了几日噩梦,缠绵病榻,心神恍惚,惹得圣上忧心不已。”
“这跟清扬有什么关系?这也只能怪荣贵妃自己胆子小啊,她平时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柳依依愈加愤懑。
巫芷再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李恪未表孝心,找了个游方道士入宫为其母驱邪。又不知怎得,唬了圣上要将风清扬绑了,行那什么炽晒火烤的驱鬼术。要不是有李胤和皇后出言相帮,又有瑞王入宫陈情,他早就被李恪给折腾没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只落得一个被软禁起来以观后效的结果。”
柳依依松开巫芷,气得狠狠锤了下床架,怒不可遏。
“此事定是李恪联合其母妃演的一场戏,说不定还有何氏母子的撺掇。圣上怎能如此偏听偏信?”
巫芷没有搭腔,却也耷拉着眉眼,略显同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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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复又伸手去拉她的衣袖,恳求道:“你不是说,你曾给圣上看过病么?你能不能去面见圣上,证明清扬他只是身患怪疾而已,绝不是什么恶鬼附身,为祸人间。”
巫芷略一沉吟,便摆手拒绝。
“我是医者不假,但他这病无根无据,闻所未闻,并无医书古籍可佐证,仅凭我空口白话,也不足以为他开脱。”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柳依依勉力相劝。
“圣上他……并不认可我的医术。我若多言,只怕火上浇油。”巫芷皱了皱眉。
接二连三被拒,柳依依再无耐心,绷着个脸,质疑道:“你当真不是故意推脱?”
遭此连连诘问,巫芷静默片刻,终是正面回应。
她赧然道:“我初学医时,医术不精,自告奋勇替圣上问诊,还亲自煎好了药。宫中内侍按例试药,只喝了一口,便呕吐不止。要不是经众御医查验那药并无碍,又有我叔父出面求情,我只怕当堂就要被扣上一个毒害之罪。”
“为何那内侍会那般?难道是他自己有疾?”柳依依只觉十分新奇,不禁问道。
“并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巫芷扭捏了半晌,丹唇轻启,吐出一字。
“苦。”
柳依依愕然,忽然想起巫芷以断肠草之方为风清扬煎的那碗药来,便对其所说信了几分。
那时,她不过是以指尖沾了几滴残汁,便被苦得五官移了位。
想到此,她不禁吐了吐舌,好奇道:“你师傅的药,也这么苦么?”
“自然不是。但他因此事心有余悸,借故请辞了国医之职,出宫去了。我本想勉为其难的再拜个师,但那些御医都不敢教我。”巫芷面带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回道。
“那你后来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师傅留了些医书给我,而后我又自己搜罗了些,还找了些病患练练手,于今小有所成。怎样,厉害吧!”巫芷闭目仰颌,一派自豪。
“敢情你当初拿他当小白鼠来着?”柳依依乍然一惊,冷汗岑岑。
一不留神揭了自己的老底,巫芷面上显出几分窘意,忙为自己辩解。
“咳,也不能这么说。我行医多年,一般的寻常病症早已不在话下。他那病又奇怪,初时确实勾起了我几分试验之心。但后来,得知了他的身份,我可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耍之意,是当真竭心尽力地在替他诊治。你看,他在我手里,可不是一日比一日的好些了么。”
对方虽面容诚挚,言之凿凿,柳依依却从她话里咂摸出些不对来。
“你身为巫氏一族,背靠国师府,身份高贵。日常行事更不将一般的王孙公子看在眼里,连谢云起都曾被你一气之下吊在路边,为何单对他一个落魄公子有如此转变?莫不是又在诓我?”
巫芷被她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没辙,抿了抿唇,没好气道:“唉,算是巫氏一族有愧于他吧。”
柳依依不由惊呼:“难道他那怪病是因你们巫氏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