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8 王八咬嘴

作品:《臣服

    文/京戈


    更衣室。


    没了其他人盛晓晓的震惊也彻底藏不住了,她坐在衣柜对面的凳子上,“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什么鬼奇妙的缘分?池一居然是徐闻礼的侄子!?”


    盛晓晓又不由觉得庆幸,“得亏我还没跟他咋样,不然的话,那不就是乱/伦了?”


    何枝意站在柜子前面拿东西,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笑了,“乱什么伦?你又不是池一他舅妈,所以就算你们现在真有什么,那也还上升不到乱/伦的地步。”


    “......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前,我跟池一就不可能有什么,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何枝意抱着衣服转过身,看着她说:“这么说,你是想好了要给池一当舅妈了?”


    舅妈这个称呼听上去怪怪的,但一想到池一的舅舅是徐闻礼,盛晓晓心里就莫名有种偷乐的感觉。


    盛晓晓敛了敛跑偏的思绪,“也不算是决定当他舅妈,就只是不打算耽误他了,我原本也是打算今天吃完饭就跟池一把话说清楚的。”


    下午睡觉的时候,她又重新把何枝意的话想了一遍。她确实没有办法现在就放弃徐闻礼,毕竟徐闻礼也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至于,何枝意提到的遗憾那事儿,她可能还需要稍微再做做内心建设,攒点儿勇气吧。


    听她这么说,何枝意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半开玩笑道:“不过,这池一长得确实还不错,关键是人池一喜欢你啊,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当徐教授的侄媳妇?”


    “去你的,谁要当他侄媳妇了!”


    何枝意笑了笑,“嗯,你不想当他侄媳妇,你是想当他媳妇儿。”


    盛晓晓脸颊一烫,嗓音裹着羞赧:“赶紧去换你的衣服,少乱说。”


    “乱说吗?”何枝意歪头看着她,说:“那你脸红什么?”


    盛晓晓抬手摸了摸脸,眼神乱飘的开始找借口:“我那是热的。”


    说着,盛晓晓起身走过去,推着何枝意往里面的隔间走,“你赶紧去换衣服,我肚子老早就饿了。”


    何枝意笑了笑,没再闹她,抱着衣服进了里头的隔间。


    他们也没去太远的地方,池楠楠带路去了学校附近胡同里一家地道京州味道的馆子。


    他们去的时候正值饭点儿,店里人还挺多,不过还算走运,在靠角落的位置还有一个空桌,四人各自落座。


    中途的时候,沈曜文的电话响了,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接电话了,池楠楠和盛晓晓还在旁边聊得热络。


    两人正聊着一些地方的特色菜的事儿,池楠楠突然偏过头,看着何枝意问道:“意姐,听晓晓说你是海城人,那你们那儿的人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吃?连老鼠肉都吃?”


    “......”


    盛晓晓在旁边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池一,你怕不怕你意姐突然站起来一个过肩摔就把你给撂了?”


    闻言,池楠楠更困惑了,“难道不吃吗?”


    见何枝意一副无语到不太想答话的表情,池楠楠又说:“我之前听人说海城那边的人什么都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海城人不吃的。”


    “......那你听说过煲仔饭吗?海城人还吃人崽子,你信吗?”何枝意说。


    池楠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略显迟疑的反问道:“你们真不吃老鼠肉啊?”


    盛晓晓在旁边笑得不行,“池一,听姐一句劝,少在网上看些没有根据的说法,影响智商!”


    何枝意忍不住补了句:“说得好像你挺有智商的?”


    “......”盛晓晓狡辩道:“我那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哪知道其实他们也啥都不知道啊。”


    池楠楠不是第一个问何枝意这种问题的人,因为盛晓晓是第一个。当初她刚到宿舍,盛晓晓一听她是南方海城人就极其兴奋的问了她这个问题。


    也是在那个时候何枝意才发现,明明在同一个国度,仅仅只是南北两地的相隔,竟然能让北方人对他们海城人产生这么奇怪的误解。


    何枝意视线晃过对面空了有一会儿的位置,她顺着话题追问了上去,“那沈曜文呢?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不爱吃的东西?”


    “他啊?”池楠楠想了下说:“他这人长着一张嘴,除了说话不好听之外,啥都吃,他不挑的。用我太姥姥的话来说就是,不挑嘴好养活。”


    盛晓晓还没忘刚才的梗,顺嘴接了一句说:“那他也吃老鼠肉?”


    “吃,倒是没见过他吃,”池楠楠话接的倒也顺口:“但他怕,倒是真的怕。”


    论池楠楠卖起他舅来,那也是丝毫没觉得他俩还有点亲戚关系,“我偷偷跟你们说个关于沈曜文的秘密,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然让他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的。”


    说着,池楠楠警惕的朝门口看了眼,见人还没进来,他稍稍往前走了些,掩着嘴小声说:“你们别看他成天一副酷酷拽拽的样子,其实他胆儿可小了。”


    “我记得好像是他初一暑假那会儿吧,我跟他都在太姥爷家住着,有次大白天的,厨房里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了只老鼠出来,把他给吓得啊,嗷嗷直叫!”


    “那老鼠都还只是个崽子,”池楠楠用手比划了下,“就这么大点儿吧,结果把他吓得几天都没敢进厨房。”


    盛晓晓倒还挺杵老鼠这种生物的,她拧了拧眉说:“你不怕啊?”


    “那玩意儿有啥好怕的,”池楠楠嗤之以鼻道:“就那大小的老鼠崽子我一脚能踩死俩儿。”


    盛晓晓咦了声,“别说了,还吃着饭呢,太恶心了。”


    聊起沈曜文的糗事儿,池楠楠的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他又说:“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我舅他是怎么考上南大的。我跟你们说啊,其实他七岁的时候干过一件特傻的事情。”


    “就有天,我太姥爷拎了只王八回来,太姥爷就放在院里的盆里,结果......哈哈哈!”


    后面的话池楠楠还没说出来,他就忍不住的先笑为敬了,整个人坐在位置上笑得不行,一度说不出话来。


    盛晓晓这人属于只要别人一笑,哪怕她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但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跟着陪笑,池楠楠什么也没说,但这俩人已经原地笑得不行了。


    笑好像真的有种莫名的感染力,何枝意坐在旁边有点不明所以,但也忍不住的跟着笑,“笑什么啊?池一你能不能把话先说完再笑?”


    池楠楠捂着肚子,想说话但嘴巴笑的已经说不了,他只能边低着头笑,边摆手示意等会儿,容他缓缓。


    何枝意视线转向她旁边同样笑得坐不稳的盛晓晓,“晓晓,你知道他在笑什么?”


    盛晓晓大喘了口气,压着笑意说:“不知道啊,但我一听到他的笑声,我也忍不住了。”


    池楠楠的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腮帮子,压着笑意深吸了口气说:“我舅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让那王八把他的嘴给咬着了,当时整条胡同里都能听见他的哭声。”


    说着,池楠楠又没忍住的开始笑了,“那王八是没毒,不过他的上嘴唇像是中了毒一样,肿了好些天,饭都吃不了。那段时间他去上学,被同学笑话了好一阵,搞得他成天哭着喊着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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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上学。”


    三个人瞬间笑成一片,以至于就连沈曜文打完电话从外面回来了,三个人都还浑然不知。


    直到沈曜文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掉了下来,像是扔在桌上的一颗雷,炸得三个人的爆笑声戛然而止。


    “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池楠楠最先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冲对面的两个人使眼色,同时应声道:“没什么,就...刚意姐讲了个笑话。”


    笑得脸颊有点酸疼的何枝意:“......”


    何枝意视线一抬,正好对上了在对面落座的沈曜文,他神色很淡,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夹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这不看还好,一看到沈曜文的脸,何枝意视线就忍不住让他嘴上瞟,刚才在脑袋里凭空想象出来的香肠嘴,此时和他透着淡红的嘴唇十分契合的重叠了。


    何枝意有点忍不住想笑,但碍于当事人在场,她在笑出声儿之前,先一步挪开了视线,微垂着脑袋盯着面前的碗,抿着嘴巴,企图用意念把笑意给压下去。


    她旁边的盛晓晓早就憋不住的低着头,但还有所顾忌的压着笑声没漏出来。只是盛晓晓一个劲儿抖动的肩膀,却丝毫没遮掩的把她偷笑的行为暴露了个彻底。


    刚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沈曜文就发现桌上的三个人一看到他就都心虚的挪开了视线,他视线淡扫过对面两个努力憋笑的人。


    忽而偏头,沈曜文微眯着眼盯着旁边的池楠楠,没说话。他神色看似漫不经心,但池楠楠却从他平静的视线里,察觉到了一丝危险预警。


    池楠楠心里咯噔了一下,压着心虚不表现在脸上,乱飘的视线忽地就撞在了何枝意的身上,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日后必定跪谢。


    池楠楠信手拈来的就开始胡说八道:“也没什么,就意姐说她高中的时候把路边的黑狗踹了一脚,”


    听见声儿的何枝意猛地抬头,一副黑人问号脸的神色诧异的看着池楠楠。


    池楠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胡说:“然后被那狗追了几条街,那夺命的十几分钟,是意姐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绝命时刻。”


    他话音刚落,旁边听戏的盛晓晓一个没忍住噗呲的笑出了声儿。


    “......”


    对于池楠楠张口就来的胡扯,何枝意现在严重怀疑刚才他说沈曜文小时被王八咬着嘴的事儿,也全都是池楠楠胡扯瞎掰的。


    忽地,一阵极低的笑声从对面传了过来,沈曜文低磁带笑的嗓音冷不丁的钻进了她耳朵里。


    “从小踹狗,长大撂人,”


    他话音短暂的停顿,惹得何枝意不由转眸朝他看了过去,只见沈曜文姿态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半搭在桌上,浮在眼底的笑意微微闪着光。


    见她视线看过来,沈曜文不疾不徐的继续说:“你挺猛啊。”


    裹着几许笑意的话音,像是掉进了烧沸的水里,再被人拿起来轻碰了一下她的耳垂,烫得何枝意脸颊有些微热。


    “......你别听池一瞎说,没有的事儿。”


    沈曜文眉尾微挑了下,带着笑的神情看上去松弛又懒怠,“是没踹那狗?还是没有夺命的十几分钟?”


    “......”


    池楠楠刚笑出声儿,就被何枝意一记眼刀又给封住了。


    笑话的风波算是搪塞过去了。就在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有了平静的趋势时,一句轻飘飘的问话突然在桌面上炸开。


    沈曜文稍稍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漆黑的眼底压着戏谑,嗓音微沉,尾音微微有些上扬:


    “踢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