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裱褙铺解围
作品:《当通房但收获娇夫》 刚吃过早食,舒容便出门往书画一条街走去。这次她没有叫上绿影,只说想自己随处逛逛,让绿影在桂馨院里自己做事。
在经过布庄时舒容花了一钱银子买了一顶浅紫色帷帽戴着,将她俏丽的容颜挡住。虽则方夫人允许她自由出府,却并未允许她在外做工。她今日又是去文人墨客常去的地方,说不准有些风流人士见她长得好看前来攀扯,一顶帷帽免去许多事端。
一直不停脚,舒容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墨香街。这是一条东西向的长街,长约两百米,街上坐落着大大小小十多间书画铺子和四五间单独做书画装潢的裱褙铺子。
舒容先把整条街走了一通,观察每间铺子的规模和客流量,最后选定从最大的风雅阁开始。
风雅阁一楼卖书二楼卖画,舒容直接上二楼,先看看这家铺子装裱师傅的手艺。二楼是一个打通的大厅,除去屋子尽头的雅间外,外头并无隔断。
除去临街的窗户,墙的四周都挂着书画,挂的画多是山水画和花鸟画,还有几幅佛像,书法只有几幅,写的是对联和经文。其中有已经装裱好的作品,做成单色立轴,条屏和对联样式,也有些只是把软片固定起来。屋子中间是四面的展示架子,上面展示着已经装裱好的册页,手卷和成扇,一面架子上还专门摆放着各种不同材质的轴头和装画用的各色画匣。
舒容转了一圈觉得这家店铺很是专业,虽然装裱的样式还不如后世那么丰富,但已经装裱好的作品工艺上并不粗糙。她看的很细致,在二楼的店铺伙计认为她是今天的主顾,走上前热情地问道:“姑娘可是要买画?”
“我不是来买画的,我有事情想找贵店掌柜,不知道小哥可否帮我通传一声?”舒容笑着回道。
这个世界的装裱工艺还有很多可以发展的地方,舒容觉得自己学到的技法可以在这里大展拳脚,心中不禁喜悦起来。
穿着青衣直裰的店铺伙计听舒容的话,一时感觉有些奇怪,但见舒容穿的皆是用价不菲的衣料,他还是应了声好,领着舒容往楼下去了。在京城这个随地都是大人物的地方,他这个小伙计可招惹不起。
在等伙计通传后,舒容被领进店铺里的一间屋子,看起来是书画铺中办公的场所。一个身着藏青色万字纹云锦直身,头戴三五巾的长脸男子站在屋内。
长脸男子笑道:“我就是这风雅阁的掌柜,不知姑娘找我所谓何事?”
“我习得一身裱褙手艺,不知道店中可还缺人手?我愿到铺子中做工。”舒容缓缓说道,语气很是自信。
长脸男子听完舒容的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姑娘,我做这行几十年了,从没听过有姑娘做这个的。这里不是你玩笑的地方,姑娘请回吧。”
“掌柜,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不信我可以试工的。”舒容急切地说道。
对方却没有兴趣听舒容的话,他对一旁的伙计冷声道:“送客!”
“姑娘,请回吧。”伙计伸手把舒容请出去。
舒容就这样被人从书画铺中请出来。她倒没有放弃,又接连把这条街上的书画铺和裱褙铺都试过一遍,无一例外全部都拒绝了她。有些还比较客气地把她请出去,有些则是直接把她轰出去,他们宣称裱褙技术是独门秘方,舒容极有可能是来偷师的,所以对她毫不客气。
舒容在墨香街折腾到下午,连午食都没来得及吃。所有掌柜的拒绝一时间把她的精神气都打击了一半,她决定今日先到此为止,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想办法。往回走的时候在一家卖玫瑰饼的铺子前买了十文钱的玫瑰饼,又在玫瑰饼旁边的香饮子铺买了一碗紫苏饮。吃饱喝足后她终于觉得精神又恢复了。
她慢悠悠往回走,为了增加自己对附近的了解便特意走了跟上午来时不同的路。午后的暖阳带着微风,她感觉倒也惬意。
在走到一间沿街小铺时,舒容看见好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围着一家店铺叫嚷着要掌柜赔钱。舒容本着吃瓜的心态走近看起热闹来。
“掌柜的,我告诉你,我这幅画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去年春天我才在你铺子里头裱褙的,你当时可收了我十两银子。现在才放了一年就被虫蛀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赔我一百两银子,要么我们就去见官。”
说话语气不善的是个穿紫色直身的矮胖男子,男子脸上坑坑洼洼像粗糙不平的石子路面。
他身边还跟着三个同款打扮的男子,只是高矮不一,看起来是为矮胖男子壮声势的。
“掌柜的,这就是你家铺子的问题,赶紧给李兄赔钱。
“就是,赶紧赔钱,不赔钱咱就去报官。”
“掌柜的,这是李兄家的传家宝,你可别想着赖账。”
三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霎时间引来许多跟舒容一样的好事者,把小店外头包得密不透风。
店铺里头只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伙计站在门沿。那老头就是这间裱褙铺的掌柜胡进荣,伙计是他的侄子叫胡顺。胡掌柜的父亲是在别处做了十多年的学徒,出师后便在这里开了一间裱褙铺。因着他父亲手艺好,收费低,铺子生意还算红火。等他接手这个铺子,他的手艺一般,顾客大大流失,只剩下些图便宜的顾客才来他家的铺子。
好在父亲的时候生意好赚了钱把铺子和连带的院子买了下来,一家人倒也能凭借着时不时的生意凑合生活。他的儿子也争气在前几年考中了秀才,现在去书院读书等着进一步考科举。
胡掌柜记得李全这单生意,是去年为数不多的大单,可他就是按照父亲教的手艺做的不知道为何出现这样的问题。胡掌柜为着儿子着想不能报官,若他犯事恐怕对儿子科举有碍,可是他又拿不出一百两银子赔钱。
看着胡掌柜跟个闷葫芦样一言不发,李全不耐烦地说道:“掌柜的,你什么个意思?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耗,你要赔银子还是要去官府,你爽快点!”
“李秀才,我……我……”胡掌柜开口支支吾吾,脸上快皱成苦瓜。
“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完全可以修复。”舒容看了半天戏,好巧不巧正是她拿手的事。
听到舒容的声音,一时间众人都望向她的方向。
李全是个爱去逛花楼的,看见舒容身姿窈窕,虽被帷帽遮挡他也认定舒容定是个美人。他语气便和缓下来,“姑娘,你刚才说的是何意思?”
“是啊,姑娘,你说可以修复可是真的?”胡掌柜语气更是着急,他曾听父亲说过有些裱褙师傅可以修画,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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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他还从未见过。
“我说我可以修补这幅画,这位公子不必再为难店主。”舒容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店铺门口。”
“哼,姑娘你莫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可从没见过画可以修的。”李全旁边的高个子男轻蔑地出声。
“那是你见识浅薄。”舒容温和地说道。
“哼!”那男子不服气地眼刀扫向舒容。
李全赶紧拉住好友,“王兄莫同女子一般见识。”
接着他又看向舒容,“姑娘,我也不是缺一百两的主儿。这画是我的传家宝,若你真能修好,此事便了,若你不能修好,那又如何呢?”
舒容笑道:“那我便赔你一百两银子。若是修好了你应当给我付装裱的费用,我也不收多了,仍是要你十两银子。”
“好,我便信你一回。”李全爽快说道。
舒容抬头看了眼店铺的名字“故荣斋”,她道:“半个月后仍在这故荣斋取画。”
说完,舒容便走过去从李全手里接过画。
李全等人也随之离开。
胡掌柜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担忧地问舒容:“姑娘,你真的能修画吗?”
舒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她把画放到店铺内的柜面上慢慢展开,是一副《喜鹊登枝图》,画的表面并没有大的污损,只是有几个虫眼在画心的边缘位置。她看完画的伤况又将画慢慢卷起。
“掌柜的,这画容易修。”她笑着对一旁的胡掌柜说。
“真的?真的!”胡掌柜大喜过望。
舒容点点头,“只是我需要在掌柜店里装裱,不知道可方便?”
“方便的,方便的。我这小店只有我和侄子两人,也只有我会做装裱,我侄子平时帮我招呼客人。装裱的工具都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我父亲技艺好,工具也好,我虽然技艺不好却也十分爱惜工具。姑娘,我这就带你去后院的裱房里头瞧瞧。”
舒容拿起画,跟着掌柜穿过店铺来到后院,后院是个一进的院子,院中有一口井和一株正在挂果的老梨树,裱房就在其中最左边的偏房里。
舒容走进裱房,看到大红漆案的裱糊台和贴画用的木墙,舒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工作的工作室里。她环顾四周,看地面铺了地板,屋子光线适宜,看来确实是用心设计过的。桌上摆放的装裱工具齐全,品相也看起来不错。
“姑娘,你看可还满意?”胡掌柜问。
“很好。掌柜你这儿可有治好的浆糊?”
“有的有的,我前两天刚治好的,我拿过来给姑娘看看。”说着胡掌柜从屋内的角落处拿出一个陶碗,碗中盛着清水,水下面是治好的浆糊。
舒容打开帷帽,认真观察浆糊,见成色不错,“浆糊不错,掌柜,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来店中开始修画。”
胡掌柜看见舒容帷帽下的脸,不由感叹,好一个绝色佳人。他笑着对舒容点点头。
“小女子姓容名一,不知掌柜如何称呼?”出门在外,为避免麻烦,舒容给自己取了一个假名字。
“容姑娘,小老儿姓胡,你唤我胡掌柜就好,前头店里是我侄子,名叫胡顺。”
“好,胡掌柜。那我今日先行告辞,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