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表姐的心思难猜
作品:《当通房但收获娇夫》 自打上次舒容说要投其所好送礼后,方冉途想着表姐素爱丹青,便托褚炤寻到了好些难得的颜料亲自拿到落梅院送给表姐。可表姐对颜料并没表现出几分欢喜的意思,他方才觉得这礼物送的不甚妥帖,又思忖着要另外再送什么让表姐高兴,一时间满心满脑都想着这件事。
“冉途,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却是为何?”褚炤对方冉途和他一起喝酒还如此神游天外有些不快,他为了今日请他到府中做客可是偷了父亲珍藏的梨花酿。
“唉,你不懂。”方冉途语带忧伤地道。
“你不说明怎知我不懂?”褚炤看他眼中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情意,便兴奋道“你莫不是为了姑娘发愁吧?”
说完便看好戏一样望着方冉途,见他端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住。
“我说中了!”
褚炤用手指着方冉途,随即抚掌大笑道:“好啊好啊,你也有今日,昔日尽是京城里的小姐们思你切切,你今日也为人牵肠挂肚了。”
方冉途没在意他的调笑,只将杯中酒饮尽,又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
见他不搭理自己只顾闷头饮酒,褚炤起身夺去他手中的酒壶放在自己近旁。随后坐回原位把手支在桌上托着脑袋歪着头问他:“你倒是说说看因何故发愁,我虽学识才气不比你方二公子,但在男女之事上我却是更有经验。”
方冉途想起褚炤确实有过几桩风流韵事,在猜度女人心思方面或许是比自己更有经验,他叹了口气道:“你说我该送一个喜欢丹青的姑娘什么礼物?”
褚炤对方冉途的回答颇到意外,俄而想到他前些日子托自己找的颜料怕就是送给这个姑娘的,只是也没听说他近来同谁家姑娘有过接触。不过好友既然诚心发问,他也认真思索起来。
良久后他道:“若这个姑娘喜欢丹青,颜料送了她不喜欢,不妨试试文房四宝中的其他东西。我昨日听闻翰墨阁新得两锭前朝制墨大师季云风所制的两块珍品松烟墨,此墨极是难得,据传当年也制成不过十块。翰墨阁能得到这两块也是因为他家与季云风后人有些关系。想来若这姑娘真的喜好丹青得到此墨应当会欢喜。”
那日他去给表姐送颜料时见表姐所用的松烟墨只剩半锭,想来表姐是喜欢的。他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亲手给褚炤斟酒,笑道:“期盈,此事若是如你所言,我定重重谢你。”
褚炤从他手里接过酒,一口饮尽,不在意道:“等你抱得美人归再来谢我吧。”
开解完方冉途的心事后,褚炤棋瘾上来又拉着他对弈,一直到二更才派家仆送他回府。
方冉途一觉醒来便骑马往翰墨斋去。那翰墨斋距离城北的墨香街不过一街之隔,是城中最大最好的文房四宝专卖店,临街四个铺面打通,有三个楼层售卖各色书房所用器具,其中三楼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
他到翰墨阁不过辰时末,翰墨阁的小厮也才刚刚打扫好店铺准备开门迎客。方冉途直奔三楼,找到翰墨阁的李掌柜,他家也是翰墨阁的常客,因此与李掌柜也是旧识。
见他一大清早来到店中,李掌柜连忙走出柜台出来与他寒暄,“方大人近来可好?”
方冉途拱手还礼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咱们是熟识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是为了季云风的两块松烟墨来的,不知此物可还在店中?”
李掌柜笑道:“方大人消息倒是灵通,这两块松烟墨昨日才到我店中,还不曾上架售卖。若方大人想买,我即刻给方大人包起来。”
“不知作价几何?”方冉途今日带了一千两银票,不知道够不够付。
“此物稀有,但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我做主给你二百两银子一锭。”
“好,那把两块都给我包起来。”
等待李掌柜包装的时候,方冉途走到旁边的货架闲逛起来,货架上一樽珊瑚笔架甚是精美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走近细细赏玩起来。就在此时,店内传来一个响亮的女声,“掌柜的,听说你们新得了两块好墨,我们郡主要了。”
方冉途从货架的缝隙中往外看,来人正是之前在街上见过的,明华郡主身边的丫鬟。
李掌柜也认得此人,忙赔礼道:“姑娘,好是不巧,那墨已经卖出去了。”
“这么快就卖出去了?掌柜是觉得我赵王府付不起墨钱唬我吗?”韩瑟瑟身着一身水红色月华裙大摇大摆地走到柜台前,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掌柜。
“哎呀,郡主说的哪里话,草民哪敢欺瞒郡主,实在是已经卖出去了。小店中有新到的徽墨也是佳品,郡主不妨看看。”李掌柜弓着身子向韩瑟瑟赔罪道。
“哼,你那些墨怎么比得上季云风做的。你说说是谁买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和我明华郡主抢东西。”她语气中尽是不屑。
“这……”李掌柜斟酌着没有说出口。
方冉途转身走到柜台前,开口道:“下官参见明华郡主,这墨正是下官买的。”
韩瑟瑟看到突然出现的方冉途有些吃惊,虽然他母亲拒绝了他和她的婚事,她父王已经和永襄王商定好明年让她与永襄王世子成亲。但她见到他还是忍不住地心动,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
见他看向自己,韩瑟瑟骤时换作大方端庄的姿态,笑着开口道:“原来是方大人所买,明华本来是想买这墨送给我父王做寿辰礼物的,我父王极爱季云风的墨,既是方大人买下也就罢了。”
“下官买此墨也是为了赠人,故而无法拱手相让,若郡主不嫌弃的话,小官愿分郡主一锭,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韩瑟瑟浅笑道:“如此便谢方大人肯割爱了。”
“郡主不嫌弃就好。”方冉途回道。
看到方冉途,韩瑟瑟就忍不住拿他和永襄王世子比较,她嫁不了这样的翩翩公子倒要嫁给一个只知眠花宿柳的酒囊饭袋,一时间对方冉途竟无端生出恨意来,恨他让自己落入深渊却不肯搭手营救。面对自己又爱又恨的感情,她无法再面对他,便转头对李掌柜说道:“掌柜的,今日把墨送到赵王府来。”
说完又微笑着对他说:“方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方冉途恭敬行礼道:“郡主慢走。”
韩瑟瑟走后,方冉途拿着包好的那块松烟墨回了方府,预备午后去落梅院送给表姐。
落梅院中,穿着粉色绣合欢花纹交领袄,头发挽成堕马髻,斜插两只素白玉簪的蒋念鸿歪在锦榻上看书。这本书是她当年嫁到京城前那人送的,讲的是青梅竹马的小姐泪别竹马嫁入高门后与夫君琴瑟和鸣,相携一生的故事。她把这本书读过很多遍,并非因为书中的俗套故事,只是因为送书的人。
“小姐,二少爷来看你了。”映雪进来禀报道。
蒋念鸿把书递给身边的凝霜让她放到自己的床头,又起身坐正,方才让映雪把人请进来。
方冉途特意穿的瓷白色宋锦做的道袍,配上青玉的发簪,显得整个人清爽自然。表姐曾经夸过他穿白色衣裳好看,因而每次见表姐他都爱穿白色。
“冉途见过表姐。表姐的病可好些了?”方冉途关心地询问道。
“表弟快请坐,多谢表弟关心,我的病是老毛病了,吃了药已经有些起色。”说完又对旁边的丫鬟道:“映雪,快给二少爷看茶。”
方冉途在锦凳上坐下,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的锦盒,便道;“表姐,我今日是来给你送一块松烟墨,这墨是我前些日子得的。知道表姐喜欢丹青,便想着送给表姐用,我平素不好画画,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了。”
方冉途将锦盒交给蒋念鸿身边的凝霜。
“那便多谢表弟了。我确实爱用这松烟墨,墨色含蓄自然,我最喜拿它来画山水。”蒋念鸿脸上漾起笑容,瓜子脸上的愁绪都散去不少。
看见她脸上流露出真心的笑容,方冉途心中也甚是得意,他送的东西能得表姐喜欢,他便心满意足。
映雪将茶水奉上,蒋念鸿道:“前些日子姨妈给了我一小坛枇杷酱,说是你房里人做的,我早食拿来调粥倒很是喜欢,想来这姑娘定是个心思灵巧之人。”
听表姐说起枇杷酱,他也记起康平提到过舒容往竹香院里送过一坛,只是他不喜欢吃这些让康平拿去吃了。没想到表姐倒是喜欢,早知这样他便该把枇杷酱送来落梅院的。
“表姐若是喜欢,改日我再让人送些过来。”他笑道。
蒋念鸿想起枇杷酱可口的滋味,便笑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只是辛苦那位姑娘了。我这里有一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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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白玉绞丝镯,便请你转交给那姑娘,当做我的谢礼。”说罢便让一旁的凝霜去屋中取出来。
方冉途见表姐如此见外便道:“表姐不必如此见外,能得表姐喜欢是她的福气。”
蒋念鸿摇摇头,“岂能这样说,枇杷膏也是人家用心制成的,我既喜欢,自然也该表示些心意,哪里能吃白食呢。只是不知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叫舒容,原是我家京郊庄子上的家生子,母亲见她可亲便给我纳到房中了。”
“这便也是好的,有人服侍你,姨妈也放心些。我此前听姨妈说起道士卜你有三年婚煞的事情,即然天意如此,那便等过了这三年再娶亲不迟。宁可姻缘晚到些图个长相厮守,也莫如表姐这样几年就天人永隔。”说起先夫,蒋念鸿又掉下泪来,忙拿出手帕擦了。
见她落泪,方冉途好想起身亲手为她拭去泪珠,又想如此做对表姐来讲实在冒犯,只能开解道:“表姐所言甚是,想来表姐与表姐夫也是缘浅,往后表姐定能再遇佳婿与之白头偕老。”
“别谈这些伤心事了,快尝尝这雀舌,是今年才得的新茶。”蒋念鸿岔开话题道。
方冉途端起桌上的茶碗闻香品茗,赞道:“果然是好茶,滋味清香绵长。”
他刚准备再问表姐近况如何,康平便走到近旁说话,“二少爷,褚大人来了,正在竹香院的凉亭中等你。”
昨晚两人对弈到深夜,今天一早又到府中找他,他搞不明白褚期盈这人有什么毛病。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表姐好好聊天,全被他给破坏了。
方冉途刚想开口让康平打发他回去,蒋念鸿就开口了,“表弟既然有客人来访,那便回去招呼客人吧,你我同居府中,随时都能闲聊。”
方冉途无奈回到竹香院中,脸色却不大好看。
看他眉眼不悦的样子,褚炤以为他也是没有买到墨的缘故,便好心安慰道:“冉途,你莫要伤心,我娘那里还藏有一块好墨,改日我给你要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此事?”方冉途一脸无奈地看向他问道。
“是啊,今天一大早我就吩咐管家去翰墨阁买墨,掌柜告知已经卖出去了。我担心你买不到墨又伤心一场,所以特地来府上宽慰你的。”
见方冉途自顾自走到石凳上坐下,也不理他,他又自夸道:“若我这般的朋友实则少矣。”
不想再听他絮叨,方冉途开口道:“那松烟墨是我买的。”
“你买的,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褚炤走到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又问:“那墨你可送出去了?”
方冉途抬头看他一眼,嘴角上挑,微微点头道:“嗯。”
“看你样子我就知道,我出的主意没错吧,看来佳人很是喜欢。”褚炤得意洋洋道。
他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看向凉亭旁茂密的黄木香丛,阳光下黄色的花球分外醒目,那花又开得密密匝匝,几乎形成一道厚实的花墙。回过神来又想起方才竹香院小厮说方冉途早上回府后便只去了表小姐在的落梅院,他看向方冉途吃惊地嚷道:“方冉途原来你喜欢表姐。”
方冉途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瞪着眼睛警告他,“此事不许往外说。”
在凉亭外黄木香丛后的舒容,恰好听到这令人震惊的秘密。她本来是准备来竹香院找绿影的。绿影先前对她说竹香院凉亭旁的木香花开得好,想剪些下来插瓶。她在屋里半天不见绿影回来,便到竹香院来寻她,没想到刚好听到这一切。她怕被人发现,连忙转身离开。
知道好友秘密的褚炤再三保证会守口如瓶后在好友警告的眼神中离开方府,兴致勃勃地往朝云楼听曲去了。
等舒容回到竹香院时绿影已经在院子内的大理石桌上整理她剪回来的花材。见舒容从外面回来,她开口问道:“姑娘你快过来看我剪的月季,先前去竹香院剪木香,厨房的李大娘碰见我跟我说荷风院靠近池塘那边有丛很好的月季,我过去看果然开得好,便剪了一些回来。姑娘你闻闻,特别香。”
舒容和绿影把花插了满满两个花瓶,预备两人屋子里各放一个。
两主仆刚刚把花插好,康平就到桂馨院来传话,说是方冉途让她去竹香院一趟,有事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