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舒容有了自己的店铺
作品:《当通房但收获娇夫》 “师父,你也来啦。”胡顺满脸笑容地过来跟她问好。
舒容取下帷帽拿在手里,看着胡顺两月不见变得圆润的脸庞,打趣道:“旁人都是苦夏变得清瘦,徒弟我看你是苦夏变得圆润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胡掌柜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容姑娘,别来无恙啊。”
“托掌柜的福,一切都好。”舒容笑着跟胡掌柜说话,看到院墙下有个青衣男子拿着本书在低声吟诵,舒容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哎呀,忘了介绍了。”胡掌柜朝那人喊了一声,“灿儿,过来见过客人。”
那青衣男子将手中的书合上,缓步走了过来。
“容姑娘,这是我家小子胡灿,因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就从书院回来了。”胡掌柜满脸自豪地介绍道。胡灿看起来身量和胡掌柜差不多高,脸型也胡掌柜一样都是国字脸,不过眼睛较胡掌柜更大一些。
“胡公子有礼,我是店里的裱糊师傅,我叫容一。”舒容微笑着对他行礼。
胡灿已经知道舒容的事情,全赖舒容他们家的小店才有了起色,他爹也能够给他交得起束脩费用。他听父亲说过舒容是个美丽的姑娘,但没想到舒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见过容姑娘,容姑娘不用称呼我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胡灿语气有些羞涩地说道。
因胡灿要参加科举温书,他们也要做积压下来的订单,认识之后就各自帮各自的事情去了。
两个月时间里胡掌柜接到了十二幅画的订单,都是店铺附近居住的读书人订的。其中五副要求做成手卷,两幅要求做成横批,剩下的五副都是要求做成立轴的。他们便按照接到订单的时间的先后顺序便开始忙活起来,因为都是新画,做起来倒是省事。
胡掌柜前几天已经把需要的浆糊治好。舒容和胡掌柜一起根据每幅画的色彩确定装裱的样式后,就开始动工。三人通力合作不到二十天时间就把所有的画都装裱完成。
舒容又参加了系统抽奖,因为上次还累计八幅画的数目,所以这次她可以参与两次抽奖。没想到两次都抽中了马蹄刀,她现在已经从系统中抽到了5把马蹄刀了。除了在店中的两把,她在桂馨院的书房里也放了一把。新抽到这两把她就决定送一把给胡顺,另外一把先留起来给以后愿意来故荣斋里学装裱手艺的人。经过她的亲身实践,系统抽到的马蹄刀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用起来却十分趁手,若是新学艺的人有把好刀,那必然会大有裨益。
秋闱过后,胡掌柜的儿子高中举人,他的老师知他能中举已是侥幸,见江南慈远县县令刚上了丁忧的折子,便把胡灿给举荐了上去。现今胡灿已经拿到任职文书,限期一个月内就要到任。胡灿想让父亲跟随自己一起上任,胡掌柜本身做裱褙这个行当也只是为了糊口,谈不上多么喜欢,两人便商量着把故荣斋卖掉,用卖掉的钱在当地重新置办一份产业。
这天胡掌柜把舒容请到了故荣斋附近的茶楼,两人在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坐定。胡掌柜给舒容倒茶,很难为情似地不敢看舒容的眼睛。舒容还不知道胡掌柜打算卖掉故荣斋的事情,见他吞吞吐吐,便主动开口道:“胡掌柜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胡掌柜叹了口气,方才看着舒容的脸说道:“容姑娘,胡灿他被举荐任了地方上的一个县令,想让我一起去赴任。”
“这是好事啊,胡掌柜有何担心的?”舒容真心为胡掌柜感到高兴的,多少人供养孩子走科举之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所以我打算卖掉故荣斋。”看到舒容明亮的眼眸,胡掌柜犹豫半晌还是把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舒容听这话才知道胡掌柜为何迟迟犹豫,想到自己现在手头有八百多两银子的现钱,还有何夫人和方冉途赏赐的好些珠宝首饰,她自己何不把故荣斋买下来。便问道:“不知胡掌柜打算把故荣斋卖多少钱?”
胡掌柜没有想到舒容有买下故荣斋的意思,只将他和中人商定的价格报出来,“我是预备连带故荣斋后面的院子一起卖的,按照市价合计一千六百两银子。”
一千六百两,舒容手头还缺八百多两,也不知道她的那些首饰能当多少钱,但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胡掌柜,实不相瞒,我有意买下铺子,只是我手头暂时没有足够多的现银,不知道胡掌柜能否给我五天时间筹措?”
听到舒容想买,胡掌柜脸上堆起笑容,“好,好,若是容姑娘买下则再好不过了。”
舒容回到桂馨院就抱出自己的小木匣子,里头有八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六十多两的银子。舒容从库房中找出自己的首饰,除了方冉途后来送的那三套,她决定把其他的全部拿到当铺中当掉。
第二日一早,舒容整理好要典当的东西和绿影一起去到城东的老字号典当行,何夫人的两幅头面和八枝珠钗一共典当了六百两银子,方冉途给的那一盒珍珠典当了二百两银子。加上她自己的八百多两,刚好够了买铺子的钱。
回到桂馨院舒容房间里,绿影问道:“姑娘,你为何突然把二少爷和太太给的首饰都典当了?”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相处,舒容已经完全信任绿影,便决定告诉她自己要买铺子的事。
“你姑娘我啊,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了。”舒容贴近绿影耳朵微笑着说道。
绿影也猜出姑娘平时早出晚归肯定是做正事去了,却没有往这方面想,看见舒容满面春风的样子,她也跟着高兴起来。“恭喜姑娘,恭喜姑娘。姑娘放心,这件事情绿影谁都不会说的。”
舒容伸手轻拍绿影红彤彤的笑脸,温柔道:“我相信绿影,等过几天店铺的事情处理妥帖了,我就带绿影去我的店上看看。”
绿影脸上笑容愈发加深,连连点头,看向舒容的圆圆的眼睛里头满满都是对舒容的欣赏和信赖。
又一日,舒容带着银票和胡掌柜一起去衙门做了过户的文书登记,这一次舒容用的是真实的姓名。舒容不好意思道:“行走在外,方才用假名称呼,还望胡掌柜海涵。”
胡掌柜拱手道:“哪里哪里,容姑娘能接下店铺,保全胡顺的饭碗,老朽我感激不尽。今日我做东,我们仍旧去福记酒楼一聚。”
胡掌柜在将店铺卖给舒容后的两天就跟着胡灿乘马车出发至慈远县。舒容和胡顺两人一路送到城外的杨柳亭才返回。在回城的马车上,胡顺在前面驾车,歪头问马车里头的舒容,“师父,今后我是叫你掌柜还是叫你师父?”
舒容正掀开车帘望车外的景色,路边的野梨枝头挂着饱满的果子,几只鸟雀正聚在树顶上啄食果肉。听到胡顺问话,舒容笑着回他说:“随你喜欢。”
“好嘞,那我以后还是叫师父。”胡顺说完就扬鞭赶起马儿往京城里走。
到了故荣斋,胡顺将马车赶到车行去还车,舒容站在门前望着故荣斋的招牌,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在这个金秋十月,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店铺。
第二天,舒容去订做了一块新的招牌,将故荣斋更名为存古堂,又做了一个蓝底黑字写有装池二字的幌子斜插于店外方便招揽顾客。店铺装扮好后,舒容如约带绿影来店中参观,绿影才知道原来舒容做的这个生意。回去后绿影还亲手绣了一条有存古堂三个字的围裙送给舒容当做她的贺礼。
胡掌柜走后,店中又迎来一笔新的订单,之前来店中装裱过字画的孙秀才新近买了新的宅子,便想在存古堂里装裱一副中堂。舒容想过店中必须有一人守店,她又不愿意和客人打交道,便和胡顺商量暂时由胡顺看店,她在裱房里装裱。
孙秀才的中堂还没有装裱好,去年来店里光顾过的木材商人冯大掌柜又带来十幅画的订单。舒容实在忙不过来,便写了一张招徒告示。胡顺刚刚把告示贴出去就引起了附近街坊的围观。
“胡顺小哥,你们家店铺怎么改名字啦?”隔故荣斋好几个铺子的卖干果的李掌柜刚从外地进货回来,看见故荣斋变成存古堂以为胡掌柜干不下去把铺子卖了,又见到胡顺仍在铺中,便忙忙过来问他。
胡顺拱手跟李掌柜行礼,“李掌柜好,我叔叔他随我表哥去外地任上了,这店铺已经转卖给我师父,我们仍旧做装池的生意。李掌柜要是碰到询问的客人,还望帮我们解释解释。”
李掌柜笑道:“原来这样,胡掌柜现在可算是享福了。胡灿少爷我从小就说那孩子聪明,果真如今高中了。”李掌柜又上前仔细看告示内容:存古堂招裱褙学徒两人,只招女孩,月银五百文,需识字。
“胡顺小哥,我看你家这招徒怎么只招女徒弟呢?”
“是啊是啊,我可知道墨香街那些装池店都是只招男学徒的。”甘井巷巷尾卖杂货的杜掌柜也说道。
“我看你家这告示写的待遇这么优厚,又只招女学徒,莫不是你家掌柜借着招学徒的幌子想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说话这人是杜掌柜的邻居向掌柜,经营这一家裁缝铺子,因她家有个女儿为人好吃懒做,是甘水巷里头出了名的懒姑娘。她看上了胡灿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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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胡家却被胡掌柜断然拒绝,因此对胡家很是不满,碰到胡家的事情都要来踩一脚。
听向掌柜这么说,看热闹的街坊们都交头接耳地说起来,说什么之前城南有黑心铺子开高价招女孩做工,结果把人卖到外地的青楼去的。
“哎呀,这工呀做不得。”
“就是,就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还是不要出门抛头露面的好。”
“我看莫不是家黑店吧。”
胡顺看大家越说越离谱,忙出声解释道:“我家只招女徒弟,是因为我师父就是女的,怕招男徒弟不方便。”
“可你不是男的吗?”向掌柜大声喊道。
“我,我,我是之前我叔叔央求我师父收的。”胡顺脸上急得发红,额头上渗出许多汗珠。
“哄小孩呢。”
“大家别上当。”
胡顺看着众人就要走,心里急得不行,要是这些人到处传他们店是黑店,那存古堂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各位街坊留步。”
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众人纷纷停住脚步,看向来人。见来人头戴帷帽,看身形是个年轻的姑娘。
有人看到帷帽想起去年曾有个戴帷帽的女子在故荣斋门口帮胡掌柜解围,出声问道;“你可是去年在店门口帮胡掌柜的那个姑娘?”
舒容看向他笑道;“正是。”
听她这么说,人群又重新骚动起来,“我听说就是这人把李秀才的画补好了。”
“我记得这事,李秀才当时嚷嚷着要胡掌柜赔钱呢。”
“那看来是有些手艺的。”
舒容拍拍手,见大家安静下来,才开口道:“我就是存古堂的掌柜,我姓容。此番招募两个学徒是因为店中生意太忙,只有我和胡顺两人忙不过来。只招募女学徒是因为我就是女的,跟女孩儿打交道方便些。再则我的裱褙功夫也是跟我师父学的,我师父也是女子,因此我也想把这门手艺传授给更多的女子学习。五百文钱的月钱也是真实的,大家不必担心。我们存古堂是专门做装池生意的,还望大家帮我多多宣传,我在此谢过各位。”
见舒容解释得清清楚楚,众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很快也就都散开了,只有李掌柜还站在存古堂门前。
他笑着走近舒容,“容掌柜好,我家弟弟的小女儿倒是识文断字,不知道能不能来应聘这活计?”
“这个还要当面见过才知道,若是她想来,让她白天到店中来找我便是。”舒容微笑着回答道。
第二日刚刚打开店门不久,果然来了一个女孩儿到店中应聘,胡顺领她到后堂去见舒容。舒容刚到店里还在收拾装裱要用的纸张,从裱房出来就见到了个身穿淡紫色袄裙,梳着双丫髻,鹅蛋脸,双眼皮的姑娘。
舒容招呼她到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你是来应聘的吧?我是存古堂的掌柜,我姓容。”
“容掌柜好,我叫李碧兰,今年十四岁,我跟我父亲学过认字。”李碧兰微笑着看着舒容的脸大大方方地回答。
舒容见她眼睛清亮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很是满意。两人又谈论了用工的时间,工钱等问题,当下就敲定好第二天来店中开始工作。李碧兰聪明机灵,一点就通,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掌握装裱的基本手法,能够协助舒容完成一幅画的装裱工作。
但另一个学徒的名额舒容却迟迟没有等来合意的人选。存古堂的客人却渐渐多起来,连住在城西的客人都有专门坐马车过来到存古堂装裱字画的。舒容无奈只能先从人牙子处请了一个给茶楼当过掌柜的人过来看着店铺,招呼客人,让胡顺到裱房中帮忙装裱。
这新请的中年男子叫顾风,祖籍闽西,因在外行商时遇到他的娘子,便随娘子到京城中安家。因工作的茶楼被主家典卖无奈才往人牙子处挂了号重新寻活计。正巧舒容店上缺人就招募过来了。顾风仪容俊朗,言谈不俗,舒容与他交谈几句后就将其雇了下来。付他每月一两银子让他负责前店的事务。
时间匆匆而过,又到来年二月。
这日舒容又接到一笔做手卷的订单,客人是来京城参加春闱的举子,租住在甘水巷三条街外的大槐树街。因听友人说存古堂装裱技艺高超,便将他自己新画好的四幅《岷山四季图》拿到存古堂想装裱成手卷用来赠友。
舒容店中手卷用的别子已经用完,便预备往城东翡翠街的玉器店里再定做一批。刚刚走出存古堂不远,舒容就在街上见到了身着天青色道袍的方冉途和跟在他身后的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