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三姑姐的秘密
作品:《古代村居种田手册》 第二天早上,湘云决定用四姑姐送的糯米面,做一顿早餐。
她打开碗橱,检视了一番,只见橱里还有半碗白砂糖,于是决定做个炒元宵吃。
先用白糖炒出糖色,再将用温水和好的糯米面搓成汤圆,直接下锅翻炒,炒了一会,估计快要熟了,就盛到了两只粗瓷大碗里,端到了堂屋的饭桌上。
此时,四郎刚写完一篇文章,正好回来,见饭桌上有香碰碰的汤圆,就说:“好饿!”
两人坐下,四郎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汤圆送入嘴里,随后,又皱起眉头,看了湘云一眼,不过,他还是把汤圆咽了下去。
湘云心知有异,急忙夹起一只放进嘴里,开始时甜的,可是嚼了几下,她就立刻发觉里面根本没熟。
于是她急忙将汤圆吐了出来:“相公,别吃了,我给你烙饼!”
四郎笑道:“不用烙饼,你给锅里放些开水,烧熟了再吃就可以了。”
湘云有些不好意思,她嗫喏道:“我家里很少做糯米面,我从来没做过。”
“没事,我也吃得不多,只不过我四姐爱吃,她年年都种,所以,年年都给些。”
见他提起四姐,湘云不由得又想起姜大嫂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就试探地问:“你四个姐姐,都很疼爱你吧?”
四郎却不上当,只白了她一眼,接着就转移了话题:“中午,要不,做样你拿手的菜?”
湘云想了一想,就说:“家里没有米了,相公,你上午去镇上买一袋子米来,我瞧见咱们廊檐下挂得有两串腊肉,中午我给你做好吃野蒜炒腊肉,这个菜要配上米饭才好吃。”
“野蒜?你说杏山上到处都有的那种野蒜?”四郎疑惑地道。
湘云点了点头。
“那我还真没吃过,我只吃过菜园里的蒜叶炒腊肉,的确是香,那野蒜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湘云笑道:“肯定不同啊,中午我做给你吃你就知道了——对了,你交给我的钱,我都放在枕头底下,你去拿好了,我去杏花山上拔野蒜去。”
“娘子,杏山很大,林子很密,你不要一个人去,找个伴吧。”
“那我找谁去好呢?”
“看我三个嫂嫂谁有空吧。”四郎说着,就去卧室的枕头底下拿钱了。
湘云想了一想,正好姜三嫂上次说过,有啥事可以找她,自己对杏山不熟,可以找她做向导。
于是她去将汤圆重新烧水煮开,又将半碗白糖端到饭桌上,两人蘸着白糖吃了,
饭后,她拎了个竹篮,拿了个小菜铲子,就往姜三郎家去了。
上次姜三嫂来的时候,跟她说过,自己家就住在村西大柳树底下,独门独户,很容易就找到了。
姜三婶正在院子里扫地,见湘云来了,立刻热情地将她迎接了进去。
“三嫂,我想去杏山上拔点野蒜,你能陪我去吗?”
“成啊,正好,我也想拔点野蒜腌来吃呢,走!”说完,姜三婶也从她家院子的角落里拿了竹篮和菜铲子,妯娌二人并肩去了杏山。
杏山就在他们村的后面,离村子大约只有一里路,很快就到了。
山里的林子很密,而在山间小路两边的草丛里,或者向阳的山坡里,就生长着大片大片的野蒜。
跟菜园里种的蒜比起来,野蒜有一股特殊的清香,村里的人们就爱拔它做各种菜肴。
妯娌二人也无需爬山,只在山脚处就可以挖到不少野蒜了。
早春时节,山坡上的草地已经一片青绿,春风轻柔,妯娌二人一边挖野蒜,一边轻声说笑着。
“弟妹,四姑奶奶昨天有没有给你们家糯米面啊?”
湘云点了点头。
姜三嫂嗯了一声,又问:“那她给了你家几碗啊?”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谁知道姜大嫂到底是怎么分的呢?
于是她含含糊糊地道:“我也没用碗量,不知道有多少呢。”
“哎呦,看起来不止一碗呢,她给了我们家三碗,以她性子,也够大方了。”姜三嫂讥笑道。
“这是四姐托她给人的东西,谈不上她大方不大方吧?”湘云心里一动,就说。
“那可不一定哦,我回头再问问二嫂,有没有给她们家!”
湘云将一颗野蒜扔进篮子里,想起关于姜家三姐的事情。
本来这件事情也不是非打听不可,可是,昨天自己问四郎,有什么亲戚跟大户人家有牵扯,然后又问到几个姐姐的时候,四郎的回答,分明是跟大户人家有关。
于是,她决定借机问一下姜三嫂。
于是就说:“大嫂昨儿来我这里,我问了她一件事情,可是她说话吞吞吐吐的,”
“什么事情?”
“我问她,既然糯米面是四姑姐送来的,那家里应该有四个姑姐,三姑姐嫁到哪里了?”
听了这话,姜三嫂正在铲野葱的手,猛地就停住了。
她久久没有做声。
“三嫂,这家里,你对我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呗?到底怎么回事?”湘云缓缓道。
姜三嫂轻声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居然这么神秘!这姜家三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见姜三嫂说得郑重,湘云也郑重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一提这事,四郎就跟我变了脸色,我连在他面前都不敢提及了,更不会跟别人提到了。”
姜三嫂笑道:“难怪四郎变了颜色,实在这是咱们老姜家的一件大丑事,最是见不得人的!”
湘云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姜三嫂叹了口气,将一把野蒜放进篮子里:“大概七八年前,那会我才刚进门,就觉得我们家那位三姑娘人生得俊,性子也活络。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活络的性子害了她。”
“怎么个害法?”
“我们村有个少年男子叫胡彪,人生得很是俊美,村里很多姑娘都对他有情意。可是,这胡家父母挑儿媳妇的眼光却很高。”
“那三姑姐,跟这胡彪有什么瓜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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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姑娘,也是看上了胡彪,也不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下里与他暗通款曲了。”
湘云点了点头。
姜三嫂继续道:“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只要两家愿意,都是本村的,知根知底,结为夫妻也就罢了。”
“是啊,我们村也有这样的夫妻,还不止一对呢!”湘云忙道。
可谁知道,胡家父母硬是看不上三姑娘的品行,说她一个姑娘家不够安分守己。于是就给胡彪另外娶了亲。
“那岂不是把三姑娘撂到半路上去了?”
姜三嫂冷笑道:“是啊!不过,我们家这位三姑奶奶何许人也?怎能吃这样的亏?”
看着姜三嫂的神色,湘云暗想,看来,这三嫂进门以后,跟三姑姐没少闹过姑嫂矛盾。
“然后,就在胡家新娘的花轿进门,两人拜天地的时候,我们家那位好三姑奶奶,硬是闯了人家的礼堂,生生的把新郎官给带走了!”
“啊!”湘云大吃一惊,有生以来,她从未听过这样的奇闻。
她忍不住问道:“那新郎官,那胡彪,就真的跟三姐走了?”
“是的,抛下了顶着盖头的新娘子,跟着三姑娘走了,这一走,就是几年没回来。”
“那后来呢?”
“新娘子的娘家不肯善罢甘休,到胡家闹过几次,每次新娘子家一来闹,胡家就到我们老姜家门口骂着要人,乡里乡亲们看着,简直丢尽了我们老姜家祖宗十八代的脸。
姜三嫂说着,索性盘膝坐到了青草地上:“公公气得要死,发誓要把她找回来打死,可是,到处去找,就是找不到那两个人。真到三年前,三姑娘和胡彪一起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孩子。那胡彪也是个本事人,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在板桥镇上盖了大房子,又把他父母接过去享福去了。”
怪不得,原来三姑姐就是板桥镇上的大户人家啊!
湘云这才明白,为什么四郎提到他三姐就生气的原因了。
“那胡彪原来的新娘子呢?”湘云不禁又问。
“另外嫁人了,不过,因为那几年老胡家天天跑到咱们要人,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了,两家也就成了仇家,至今不来往了。”姜三嫂说。
“那三姐回来以后,就没有探望过公公婆婆么?”
“休要再提此事了,她不回来,公公的病或许还能好。她这一回来,公公一看见她就生气,拿起床边的拐棍就要打她,结果拐棍还没打到她身上,自己就先咽气了。我家三郎说,他爹就是被她他妹活活气死的,也就是发生那件丑事的那年,公公的身子就不好了。”姜三嫂一口气说完,然后摇了摇头。
湘云听得呆住了。
看来,这三姑奶奶闹出来的事情可真不小,先是让全家颜面扫地,后又活活气死老爹。这下,娘家肯定是不认她的了。
“那后来,她可再回过娘家?”
姜三嫂笑道:“自己的亲娘,亲哥哥,哪有不想认的道理?只是,婆婆和她几个兄弟都恨她,不肯认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