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智斗恶毒婆婆

作品:《在古代当设计师是什么样的体验

    当机立断,鹿闻笙跟着走进了这条巷子,她自己的能力她大概有个底,虽不像林黛玉那样弱不禁风,但也仅仅只是比她好上一点,所以,鹿闻笙在心里也暗暗想好了对策,等会如果面对了什么突发情况,立马撒腿跑,天大地大,终究是自己的小命最大。


    这条巷子窄而暗,堪堪只能容纳下两个体型削瘦的成年人,稍微往里走点,周围立刻就暗了许多,更不用说那坑坑洼洼的石地路,以及肆意生长的青苔。但就是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依靠墙壁的两边都有不同程度的生活痕迹。


    鹿闻笙走到了巷子的尽头,从巷子穿出去,就看到一条分岔路,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这要怎么办呢?


    三条路都走一遍?


    还没等鹿闻笙想好对策,就听到从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还伴随着喊叫声。


    鹿闻笙立刻向右边那条巷子走去,越往里走,声响就越大,两侧的邻居心态也是极好,有条不紊的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有户人家似乎嫌声响有些聒噪,猛地关上了房门,极其不耐烦。


    但这里的人似乎对这类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尽头,鹿闻笙看到了一间屋子,相较与其他的房屋来说这间房子还算是豪宅了,至少空间上是足够大的。


    鹿闻笙悄悄靠近这间屋子,从纸糊的窗户处向里看去。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江小娘子,她似乎是气急了,全身都在颤抖,她对面站着一位老妇人,听着口吻似乎是那书生的娘亲,正指着江小娘子的鼻子在那边骂。


    “江念白,我们老吴家给了你家那么多聘礼,你们江家可是把钱收了,现在你说要和离!我告诉你,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江小娘子没有回话,但这反而更给了吴氏拿腔拿调的机会。


    “我告诉你江念白,你进了我们吴家的门,生是我们吴家的人,死也是我们吴家的鬼,等我儿考取功名,你也能获得无上荣耀,让你伺候未来的状元郎,你还不知足了,像你这种女人,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


    受不了……


    鹿闻笙直接一脚踢开那歪歪斜斜的木门,一进屋就直奔吴氏。


    看到江念白红肿的双眼后,鹿闻笙的火就更大了,她也懒得管什么尊老爱幼了,指着吴氏开口道。


    “我告诉你,就你儿子那样他肯定考不上功名的,还状元,真是痴人说梦,江小娘子跟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和离才是荣耀了,现在是白天大娘,要做梦就称早去睡觉,一天到晚在这发疯。”


    那吴氏似乎被震住了,反应过来后手指哆嗦地指着鹿闻笙:“你这小娘子,说话如此狠毒,是要去浸猪笼的!”


    鹿闻笙懒得跟这种被封建思想荼毒了一辈子的人说话,直接翻了个白眼,看着江念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便问道:“那个呢?”


    江念白没反应过来,有些蒙圈地啊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鹿闻笙指的是谁,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嘴唇,才开口道:“在楼上读书。”


    一旁的吴氏一直原本还一直在语言输出,但见两人根本不carry她,而且有要上楼打搅她即将成为状元郎的儿子读书的行为,连叫都不叫了,直接挡在鹿闻笙面前。


    “私闯民宅可是大罪,我要报官去抓你。我要让你蹲大牢,你个要浸猪笼的货色……”


    “你们给江家的聘礼是多少?我给双倍。”鹿闻笙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吴氏。


    江念白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唇挪动似乎想说什么,鹿闻笙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江念白便将话语吞了干净,只是眼眶处又微微泛了红。


    “当初,我们可是给了江家两锭银,这双倍的话,姑娘应当是要给四锭银。”


    “好。”


    吴氏有些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双倍的钱,等有了钱再买一个便宜的回来不就行了,她儿子可是状元郎,总不能一辈子都跟江念白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绑在一起吧。


    想法大概都绕肠子一大圈了,混浊的眼球咕噜咕噜转,似乎想着该如何榨干这个儿媳的最后一点价值。


    “爽快点,那可是双倍的钱。足够你儿子一直到考取功名的费用了。”


    “我要跟我儿媳说几句话。”吴氏看来是已经做出抉择,想必是即将获得一大笔钱,脸上甚至一扫之前刻薄相,还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鹿闻笙点头,心下却已了然,这见钱眼开的老婆子能说什么好话,无非是你快走吧,不要耽误我赚钱了,这类的话,只不过在金钱的润色下,想必是会委婉许多。


    果然,就如鹿闻笙所料,吴氏将江念白拉到一旁,开口就是。


    “念白啊,娘也是为你考虑,毕竟我儿即将考取功名,那自然是要知书达礼的姑娘才能跟随我儿身边,成为诰命夫人,不过,你与邵儿也算是有一段浅薄的夫妻缘分,如今这缘分尽了,我们都不要强求了……”


    “母亲这是同意我和离了?”江念白看向吴氏,就算心底早已绝望数千次,但眼下到了这样的结局时,仍还是会感到酸涩。


    丈夫两耳不闻窗外事,婆婆千般埋怨,万般羞辱,她怨过气过哭过,但仍里外打点,操心上下,结果到头来,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终归只是个笑话。


    “这自然是同意的,母亲纵然万般不舍,也终归是要归还你自由的。”


    “呵……”屋内一片安静,反倒显得鹿闻笙的冷笑声格外讽刺。


    “我先带江念白走,两日后,带着和离书到云裳坊,我自会准备好银子。到时候便是斩断一切情缘的时候。”鹿闻笙说道。


    吴氏自然是知道云裳坊的,那可是上都城有名的店铺,心下就对鹿闻笙更加恭敬了一分,只是……


    “这……若是到时候见不到姑娘,这该……”


    “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报官抓我吗?若是见不到我人,你大可报官,让官府衙役去寻我。”


    “哈哈,言重了言重了,我一妇道人家哪懂得这些理,随口一问罢了。”仿佛没听见鹿闻笙语气里的挖苦,吴氏扔笑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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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


    等鹿闻笙她们走后,吴氏的脸便立马放了下来,从一旮旯角落里抽出了一小卷东西,上了楼。


    吴邵正在抓耳挠腮,看着就不像是认真读书的样。


    “儿,先别用功了,把这和离书给写了。”吴氏将和离书放到他桌上。


    “哦,”吴邵拿起笔在上面缓慢地写下自己的姓名,突然抬起头来,“娘,你说江念白她真的要跟我和离吗?”


    “你管她做甚,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和离了便和离了,你可是未来的状元郎,可是要娶那些个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的,我本想让你直接休了她,可这泼妇竟敢与我呛嘴,也是反了天了……”


    听母亲这样说,吴邵便有些飘飘然,也是,江念白那种不守妇道的粗俗女子哪里配得上他,大庭广众之下敞胸露乳,一想到这,吴邵就更加厌恶了,把和离书写完就丢给吴氏。


    等吴氏走后,他便原形毕露,本想再往后躺着,谁知,刚一往后躺,那坐具便分崩离析,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还连带着桌上的砚台,毛笔什么的都一并砸到他脸上,好半天都没能起来。


    这如果被鹿闻笙知道了,大概又能笑个几天,但眼下,她急着带江念白去筹钱,倒是没这功夫。


    一旁的江念白跟着鹿闻笙走出了巷子,一路上她都沉默寡言,在走出巷子时她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回我娘家,或许能把聘礼拿回来。”


    “你娘家几口人?”


    “……7口人,我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


    “你有多久没回去了?”


    “………5年。”江念白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你为什么会嫁给那书生?”这个问题鹿闻笙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我最小的弟弟要上学堂,我爹娘急着用钱。”


    “…………”


    鹿闻笙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内心熊熊燃烧,她看向江念白认真说道。


    “以后你就跟我干,当我的帮手,我不能保证你跟着我可以大富大贵,但我可以明确地跟你保证,只要跟在我身边你就永远是江念白,永远是你自己,让那些个女性无私奉献论都去喂狗屎,你愿意跟我干吗?”


    江念白怔怔地看着她,她们已经走出后面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了,现在她们站在大道上,阳光洒落在鹿闻笙身上,但格外明亮的却是鹿闻笙的眼眸。


    太热了,江念白有些茫然地想道,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在此刻燃烧起来,太热了,热得她忍不住地想脱下了一层又一层衣裳,太热了,热得她感觉光明将统领白昼,从此黑夜便不会将她笼罩。


    但最后的最后,她的意识却是在鹿闻笙的瞳孔里渐渐聚拢起来,她的声音比意识先苏醒,于是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她说。


    我愿意。


    鹿闻笙笑了,拉起江念白的手,迫不及待地要带她去看她以后即将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她们向前走去,走向光明照耀的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