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求娶

作品:《此间春色

    还未等江诗宁挣脱,又被他笑着抱住。


    成婚后,他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近身去看自己的妻子,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自然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撒手,贪婪地索取她的求饶。


    低下头,见她受不住腰间酸痛,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小臂,想着能叫他吃痛松手。


    他一番不管不顾的耍赖皮,江诗宁可算领略了正值壮年的岐侯,她再不敢轻易逗他了。可眼下后悔已晚,只得配合着他,说些好话,叫他能早早松手,莫要再这样缠着自己。


    “夫君可高兴了?”


    燕临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穿过她的背后,绕了一圈,将她环在怀中。


    “甚是欢喜。”


    燕临答道,江诗宁知晓燕临是与自己亲昵得舒畅了,心中释然,心道终于能逃了这可怕的岐侯掌心。


    他翻身下来,躺在江诗宁的身侧,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中。


    江诗宁瞧他双眼闭着,顿时也觉得累极了,便伸出手,指尖抚上他的额,为他拭了拭脸上的汗珠。


    燕临睁开眼,看怀中妻子惹人疼爱的模样,大手贴了贴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指尖,很热,应是不会再冷了。如此,他才放下心来,一只手为她别过了鬓角凌乱的碎发。


    “夫人用心,为夫很是受用。”


    他话音刚落,江诗宁便羞得抬不起头来,躲在他怀中不知嘀咕些什么。


    燕临稍缓了口气,未等歇息多久,便又铆足了精神,掀开被子把江诗宁抱了下去。


    二人躺在一处,可这与方才情形不同,此刻这片天地是有些光亮的,燕临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打量着她,惹得江诗宁好不羞怯。


    燕临抱着江诗宁,大步一同到了屏风之后,二人入水沐浴,洗去身上的汗渍和脏污。


    可待梳洗完毕后,江诗宁被他擦干了身子,随意用寝衣一裹,又横腰被抱到了榻上。


    当燕临再次翻身压上来求欢的时候,江诗宁心中哀哀切切,几番下来,她只想逃,却被夫君牢牢按着,,无法挣脱。


    次日清早,等江诗宁睁眼之时,已是头胀身软,昏昏沉沉不知天地何处。


    她哼了几声,燕临便自身后环上她的腰。这一下,她倒是彻底清醒了,连忙转过身面对着他,半讨好地笑着。


    燕临失笑,知晓她是不想刚刚起床又要翻云覆雨一阵,于是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连连安慰:


    “夫人莫怕,我又不会吃人的。”


    江诗宁心中苦笑,这哪里是不会吃人,这分明是要将她生吞了。


    “岐侯英勇,妾身实在难以消受。”


    她自言自语,还是被燕临听了去,他掀开被子,招呼着江诗宁快来用早膳。


    江诗宁定睛一看,发觉不知何时送进来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她确有些饿了,也跟着起身,可刚下床时,双腿一软,便跪坐在地。


    燕临一个箭步冲来接住了她,嗤笑几声,江诗宁便又是吃痛又是生气,一拳锤上他的手臂,口中还愤愤道:


    “夫君乃当朝大将军,怎好欺负我一个女子。”


    燕临将她扶着坐在榻上,拿起一个圆溜溜的馒头递给她,口中喊道:


    “好好好,是我不好,给夫人赔不是了。”


    江诗宁掰着馒头送入口中,倒是香软,回甘无穷,很是饱腹。


    燕临又递来一碗热汤,她喝下去顺了顺,吃了食物,连眼前都清明不少。


    “诗诗。”


    他轻唤。


    “嗯?”


    看着她还未全然褪去稚气的面容和那双清澈的眼,燕临心中一震。


    “是我疏忽了,日后我定不再让你受昨日那般苦。”


    江诗宁点点头,对于说一不二的岐侯来说,他从不食言。


    昨日里,想是动静不小,南院西院里同时打发了人来,说今日君侯和夫人不必去请安了。江诗宁大抵猜到,是燕临派了人去听说了什么,眼下只怕是两位长辈都知道他们夫妻成婚一载才圆房了。


    燕临今日休沐,正巧赶上昨日那事,今日便搂着娇妻睡了个回笼觉。再起床时,天色已晚,南院都吹了灯去。


    燕临武将出身,身子骨硬朗结实,眼下身上已然大好,在院中舞了半个时辰的剑。可江诗宁便没那么幸运了,她越睡身子越痛,起身时,浑身酸软无比,胳膊都抬不起了,相较晨起时还要严重得多。


    可不是,几个时辰的折腾,这小身板怕是要养一阵了。


    “夫人可睡好了?”


    燕临笑眯眯地走进屋内,长剑一丢,落入一旁薛延的手中。燕临背对院子,将屋门掩上,又大步走来抱住江诗宁,亲昵了好一阵。


    “君侯别...”


    见她抗拒,燕临也并不逼她,只是想起昨日那番滋味,实是回味无穷。眼下燕临看着怀里江诗宁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又是一阵躁动,强制自己压下。


    “昨日夫人也很是舒畅,今日怎开始躲起我了?”


    他挑逗着,江诗宁果然面颊红晕,低头躲在他怀里。


    “君侯!夫人!”


    二人忽被一声叫喊打断。


    燕临兴致当头,有些不耐烦,转过头朝门口的方向喊道:


    “何事这样急躁!”


    薛延的声音自那叩门之人身后传来:


    “君侯,是二公子...”


    燕临眼珠一转,想不出燕诏如此稳重之人能有什么事,值得薛延如此急切来报。


    “说。”


    门外,薛延吸了口气,郑重开口:


    “午后,二公子禀明了老夫人,要求娶江家二娘子,二公子已然亲自登门,去与江府江大人商议此事,眼下已经回了府里。”


    江诗宁“腾”地完全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外方向,张了张嘴,道:


    “小叔,同晗娘?怎么可能呢,他二人从前素不相识。”


    听了这话,燕临似乎立时想到了什么,快速起身,猛地拉开门,对上薛延同样有些戒备的神情。二人十分默契,似乎对于彼此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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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心照不宣,燕临并未多言,嘱咐仆妇们伺候好夫人,便急匆匆地走了,瞧着还有怒气。


    “君侯这是怎么了?”


    江诗宁自问,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一路在廊上走得飞快,路上端着物品和洒扫庭院的婢女们见君侯如此架势,均不敢多言,知晓来者不善,忙远远地列在两边,恭恭敬敬地让燕临过去。


    岐侯府是圣祖在位时,御赐给燕临祖父燕时骁的宅邸。


    燕氏入此地安居之时,这里还是按着寻常三品武将官员的规制建立的模样,一直到老将军和燕临父亲战死,先帝哀痛不已,按国礼为两位功臣入葬。除却这些表面荣光,先帝还将整座岐侯府扩建了三倍,逾制将其周边空无人居的府院和土地全部改入岐侯府范围。


    于是,眼下上京城中除却皇城,岐侯府便是最大的宅邸。是以,民间不知何人开头,竟传颂起“帝王虚城坐,燕侯居真殿”的词句来。


    燕诏所住的东院,乃是整座岐侯府中最偏远的一处。


    他虽是二公子,先军中将领的遗孤,可除却燕临之外,与府中众人毫无血缘关系,每日晨昏定省后,他也不大到侯府其他处闲逛,只喜欢在自己院中侍弄花草。


    此时燕临怒气冲冲地绕了半座园子到了东院的花园,燕诏老远便见了,却当作不知。等燕临离得近了,他才挂着挑不出错的笑意来,对着兄长见礼。


    “含光,你立刻去退了亲事。”


    他的语气平淡而冷漠,态度却不容置疑。


    燕诏自顾自地侧过身去,为树上挂着的笼中鸟喂食逗趣,笑着开口:


    “兄长许久都不来东院一回,一来便如此阵势。你是燕家家主,我虽在你手底下活着,可到底也是你的堂弟,而今我二十有三,求娶淑女有何不可?兄长连一个庶子之后的婚嫁之事也要干涉吗。”


    他鲜少提及自己已故的父亲,今日却云淡风轻地落了嘴边,倒叫燕临狐疑。


    说起这兄弟二人的关系,是有些复杂。


    他们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后老将军和先舟侯爷双双战死,燕临年幼,兄终弟及,燕岂山本是第一顺位承袭岐侯的人选,可萧老夫人却上表朝廷,将爵位给了燕岂舟的遗子燕临。


    不仅如此,那时上京城人人都传,称积水潭一战,燕氏折损了两名大将,身为副将的燕岂山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难不成是也想争一争爵位,提前知晓了此战危险,逃遁了出来。由此,燕岂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百姓有多爱燕时骁和燕岂舟,就有多恨燕岂山,多嫌弃燕诏。


    这么多年过去,早便无人揪着当年之事议论纷纷,燕诏甚至成了许多官员的好友,于上京城的贵人公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可他独处时,仍不能忘却,当年他的父亲是如何被诬陷,以致一病不起,不过三年便无药可医,命殒去了。


    燕临眼睛微眯着,似有不悦。


    “含光,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祖母,以为她是因祖父宠妾灭妻,便趁着祖父身死,苛待林姨娘的儿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