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取暖 夫君
作品:《此间春色》 回了岐侯府里,燕临并没有理会还未吹灯的其他几个院子,而是径直抱着妻子回了北院屋里。
入了门,他立刻把怀里冻得发抖的小人儿安放进被褥里,吩咐人拿了几床厚被子盖在妻子身上,可这不尽够,江诗宁还是后知后觉地发抖。燕临索性自己脱了衣物躺进去,把江诗宁紧紧抱在怀中,替她解寒。
“夫君,我好冷。”
燕临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冰凉的面颊:
“除了冷,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江诗宁想了想,而后认真地摇摇头,称自己并无大碍,不过是今夜气温骤降,有些难挨,这才格外不适,应该并非是有什么病症。明明是自己病了,她一番安慰,燕临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叫人送来被子了。
“诗诗。”
“嗯?”
燕临突然想到什么,挑眉对她道:
“为夫倒是有一法子,可让夫人立刻暖起来。”
江诗宁刚开始还不解,见他眯着眼睛坏笑,忽然‘哎呀’一声娇嗔,钻进被子里胡乱朝他身上拍起来,口中还大声喊道:
“燕临!你果然是个浑不吝的!”
他笑着,翻身压了上去,怀里的娇软妻子便低下声来,不再折腾,只是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甚是无辜,让他心生更多爱怜。
“诗诗。”
“嗯?”
见他单只手向下伸去,江诗宁暗叫不好,连忙双手去抓他的胳膊,可为时已晚。
“啊!”
江诗宁忍不住叫了一声,燕临腾地红了脸,看起来很是受用。他抱着妻子在厚实的被子里亲昵了一阵,江诗宁的面颊也登时红热起来。
“夫君…啊...”
江诗宁有些热了,可手脚还是冰凉,想要挣脱燕临的怀抱,不想却被他搂得更紧。
她哼哼唧唧求饶的模样太过诱人,燕临实在忍不住美人寂寞,附唇在她耳旁说了几句夫妻的私密话,引得江诗宁更加羞臊起来。
燕临不知怎么,十分喜欢将妻子揽在怀中时,她那娇憨的模样。他一处处亲吻着江诗宁的肌肤,脖颈处最细腻的肌肤那样香甜,燕临忍不住含着,轻轻咬下去,美人儿便被逗弄得娇笑不断。
不多时,在一阵床板摇晃声中,江诗宁的浑身就热了起来,再感受不到方才的寒冷。
“好了夫君,我暖了。”
燕临充耳不闻,把江诗宁的双腿搭在自己的两肩上,将她折起来,下巴对着燕临。随后,他向下去抱紧了妻子,和她一同触碰到最柔软的温床。
江诗宁被摇得头晕眼花,目光都变得呆滞。
燕临邪笑着,见江诗宁已被折腾得没了魂魄,这才罢休,抱着她低声说着话。只是方才折腾得他有些热了,于是便将一只胳膊抬出在外面,向江诗宁处搭上去,隔着厚被褥将妻子拉在自己怀中。
二人抱在一处,许久,待燕临觉得满足了,这边细细瞧着妻子的模样,怜爱地伸出手,用修长的指尖为江诗宁略去额前被汗渍粘连的碎发,轻喘着问她:
“夫人可暖了?”
江诗宁点点头:
“夫君可莫要打趣我了。”
不知怎的,燕临忽地柔肠百转起来,此刻竟无比满足,只想一直如此刻般拥妻在怀,满含爱意地看着她,似乎便足够了。
江诗宁抬起头,凑上前去轻啄了一下燕临的嘴唇。
“夫君,你是真心爱惜我的吗?”
燕临回应一吻,道:
“是。”
她笑得很是幸福,眉眼弯弯的,无尽的柔软中带着一分勾人的媚态。
“夫君,我也爱你的。“
燕临不由得心头一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他的妻子,立时感受到无边的温存。
次日早,燕临依旧匆匆洗漱了便往军政处去了,待江诗宁起身时,刚好去侍候早膳。萧老夫人见到她有些憔悴了,面上不多言,心中自然知晓孙儿年轻气盛,想是折腾了她多时,桌上便默默多了一道补气养血的鸽子汤。
“喝了吧,免得你病倒了,明夷要怨我的。”
江诗宁心中很清楚,萧老夫人对自己的情感是极其复杂的,复杂到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究竟还是怨恨厌恶的,还是心平气和的,又或是有些喜爱的。于是她只能尽量规避和江诗宁相处,不去见面言谈,也不会过多向着她。
“听说萧表妹来了,怎的不见人?”
见她这模样,萧老夫人身旁的仆妇倒是多嘴:
“怎么,君侯未跟夫人说吗?”
江诗宁放下汤匙,似乎十分疑惑。
那老媪十分规矩地立在萧老夫人身侧,为老夫人夹了一块茄子,而后开口:
“表小姐已得良配,昨日夜里便启程前往禹州了。”
莫名得了这样的消息,江诗宁一时不信,那老媪见君侯夫人眉间微蹙,眼神略带紧张,便双手交叠搭在身前,继续道:
“昨日,君侯回府上,本是第一时间到北院见夫人的,谁知表小姐浓妆艳抹一番,藏在被中,还袒胸露乳地勾引君侯。君侯气极了,登时便嘱咐府里备下嫁妆,随表小姐启程去往禹州成婚。若无他事,怕是…再不会回来了。”
江诗宁听到此处,不免心有疑惑,问道:
“禹州?为何是禹州?禹州何人?”
老媪垂眸,似乎含笑,开口回:
“因为君侯厌恶表小姐,不想她嫁得近了,更不想她嫁进太鼎盛的人家,以免埋下祸患,思来想去,许是觉得禹州最佳。禹州离上京、巴蜀皆是千里之遥,位在南地,是为内陆,说起来也是个淡雅之地,水路货船极多,也是养人,不算委屈了。”
说到这,萧老夫人轻哼一声:
“岂止不委屈,明夷给她指的是禹州贺家,五代簪缨,也算是个地方世家了。至于吟儿那夫婿,可是贺家如今二房的当家人,禹州刺史贺显。那孩子我曾见过,实在是不错,为人敦厚,善待百姓,脾气秉性都是好的,能忍她的脾气,也愿意由着她闹。”
萧老夫人放下筷子,用巾帕擦了擦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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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明夷此举,实在是对得起吟儿了。犯下如此错事,惹得表兄震怒,还能被随手指婚给三品刺史做正妻,她若再不知足,那真是枉为人了。”
江诗宁听了半晌,沉默着,似乎思索明白了,但仍有疑惑。
“你有什么,便问吧。”
江诗宁转了转身子,朝着萧老夫人道:
“萧表妹毕竟是外姓,君侯是燕家家主,却也不能未经萧家长辈便定下亲事罢?”
萧老夫人看她这稚嫩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你还是年轻,出身也不够高。”
江诗宁哑口无言,承认老夫人所言的确有理。
“即便我那侄儿是吟儿的亲生父亲又如何?你可知为何天下有志之士、寒门学子,达官后代皆要出仕途,就连商贾人家也是不吝金银,花费千金万金都要给子弟谋个一官半职?”
江诗宁开口:
“因为权势。”
老夫人点点头。
“不错,就是权势。这人啊,年纪大,辈分高,都不是尊贵,投胎成了男子也未必高女子一等,可若是有了官职地位,尤其兵权,那才是真的富贵无极。你瞧明夷,普天之下除却帝王和叶相,何人不得敬他七分?若是个低阶的,又如何能不怕他?”
她起身,由老媪搀扶着坐上主位,看着很是精神。
“虽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可换作任何人,都是要向地位低头的。你嫁进来,还得了诰命,上京城中可有人敢在你面前如从前般讥讽你?可你稍一失势,譬如前阵子你归家的那些时日,你父亲和继母又是如何对待你的?”
江诗宁低头绞了绞帕子,低声开口:
“祖母教诲,孙媳铭记于心。只是不知,为何我此番回府,祖母不再问询那信纸之事?可是事情有了眉目,又或是君侯不许再提了?”
萧老夫人凝视她那双杏眼,片刻,娓娓道来:
“明夷去找了叶家公子,他承认给你写了信,可内容却与在侯府龛上找到的那封完全不同。他知晓叶家公子是个敢做敢当的正人君子,断不会青天白日调戏官员内眷的,此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只是再找不到是何人所为。”
她没想到,燕临原来为自己做了这许多事。
晚些时候,燕临赶着在用膳时回来了。二人在自己房中吃饭聊天,话题不知怎的移到东院那夫妻身上去了,燕临成日不在家,对东院之事毫不在意,倒是江诗宁在府内下人口中知道了不少那边的事。
东院里,二公子和二夫人整日腻味在一起,时不时地,白日里也掩着门不许靠近,仆妇们识趣,但难免有时动静大了,院内下人们嘴碎,便也与别的院中交好的几个提了几句。一来二去,也被江诗宁听了进耳。
“小叔与晗娘瞧着那热乎劲,说不得这就要揣上个孩子来。“
先前那些话燕临无甚兴趣,可说到孩子,他眼睛忽然亮起来,站起身便将江诗宁抱到床上,于脖颈处一亲芳泽。
“哎呀,夫君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