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弹劾
作品:《此间春色》 “今日朝上,谏院里几个谏议大夫当场参议,陛下本不理会,奈何前阵子刚科举入仕的几个文官武将也跟着附议。这一下,满朝堂一半的文官都跟着跪下,陛下恼了,与他们争执起来,最后只得听他们讲话说完,而后对我略施惩戒,以平息众怒。”
他忽地说了这么一句,江诗宁瞳孔震惊,忙问道:
“夫君许久不去上朝,怎知晓这些?”
燕临翻了个身,与江诗宁一同仰在榻上,开口道:
“朝中自然有我的人,我不去,也如同亲临。”
自然是的,燕临嫌那些人每日聒噪个没完,不愿见他们,有什么要事,他俱是私下入宫与陛下亲口禀明的。绝不和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官员一般,拿着朝廷的俸禄,成日只关心龙椅上坐着那人生了几个儿子,纳了几位妃嫔。
毕竟他们自己又有几个管好了下身的裤腰带的?
“那他们参了什么?”
燕临双手抱头,望着天花板,道:
“闯入家宅,恐吓官员,不敬尊长。”
江诗宁听到这些词,立刻坐起身来,扭过上半身去看他,开口言:
“这...是昨夜之事?”
燕临眨了眨眼,表示默认。
“那岂不是因我之事害了你?”
她眼神慌张,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处成了死结,似乎是担忧极了。
燕临倒是躺在原处十分惬意,看妻子这小鹿般惊惶失措的样子,笑着起身去抱她。江诗宁正心烦着,双手推着他的胸脯不让抱,这一下倒引得燕临哈哈大笑起来。
“你做什么!眼下你身上麻烦事缠身,还有心思与我谈闲天,陛下都知道了,他既罚了你,他如何罚的?严不严重?不会是要挨板子吧!”
燕临第一次见江诗宁拒绝自己的亲昵,更是觉得有趣,上赶着凑到妻子面前,将这一只乱跳的兔子揽在怀里,口中还回道:
“夫人安心,陛下恐我被那些人再寻麻烦,恩典我在家中休息几日,也好陪陪你。这不正好,你我成亲一年有余,我还从未正经在家陪你。”
江诗宁在他怀中扭过头,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忙道:
“什么?”
“陛下这不是停你的职权,叫你在家中思过吗!”
燕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
“都一个意思罢。”
见他这样,江诗宁气着脱了身,坐在他旁侧,二人面对面,她有些恼了,开口道:
“你怎能如此冷静,陛下这是将那些人的话听进去了,你若不速速解释,消除陛下疑虑,将来恐夜长梦多,万一哪一天陛下得了机会,将你手中的兵权收回,叫你做个有名无实的岐侯,看你还笑得出来!”
燕临点点头,抱臂道:
“我的诗诗竟这般聪慧,还如此替我着想,为夫很是感念。”
那日后,近一个月的时日过去,燕临日日在家中与江诗宁描眉逗趣,夜夜笙歌。他倒是喜不自胜了,可把江诗宁折腾得不行。
往日里,燕临事多忙碌,不过是两三日与她在床榻上寻欢一回,江诗宁次日起身后热水浸浴松弛下身子,倒是还受得住。如今倒好,他日日在旁,只要是二人独处,他便动手动脚,尤其喜欢揽上江诗宁那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弄得她羞怯不已,便趁其不备,压下身来,而后一番云雨,好不畅快。
东院那边自是不遑多让,燕诏本就不多出院子,除却公事以外,便闷在屋里与江晗宁一通颠鸾倒凤,闹出的动静还不小。深更半夜了,几次还叫人听见,终归还是传到老夫人那里。她不好出面,叫了与燕诏亲近些的陆夫人提点几句,但都无济于事。
听东院里仆妇那话茬,好似是有一回,有个不怕死的离得近,别过头去偷瞧,那门虚掩着,她便透过门缝看见了室内的情形。说是二夫人躺在榻上,二公子双手掐着她细嫩的脖颈,一下下入着,眼神迷离,似乎已至极乐仙境。
因着府中两对主子都感情甚笃,岐侯府中的下人甚至私底下偷偷下注,赌哪位夫人先生出孩子来,好叫老夫人疼疼曾孙。
不过,许多人都将宝压在了江晗宁身上,理由也很简单,燕二公子每日在家中的时辰可比君侯多得多,与二夫人又几乎下不来榻,有好消息那是早晚的事。
燕临在府中闲了这许久,冬日都尽了,他还未被召回,他不急,江诗宁却急了,隔三岔五便要问君侯为何还不如宫。
“朝廷离不开我,陛下更离不开我,无论谁参我,我都是无可撼动的岐侯。”
见他如此笃定的模样,江诗宁才稍稍安下心来。
燕临说话总是很守信,只要是他说过的,必然会发生。
这不,原本以江鸿章为首的一干人等,见陛下迟迟未有下一步打算,本已备好了说辞,要再恳切地诋毁他一番,谁知江州再起霍乱,重臣摇摆不定,一道圣旨,燕临又被调去御敌。
这朝堂江山人才辈出,但人人都能被替代,唯有燕临不行。
江州此次是余党勾结了当地官员,私训了兵马为己所用,几番鼓吹下来,连着一个被外调任职的旁支王侯,一同反了。
陛下本给了燕临三个月的时间,叫他彻底清除余孽,谁知燕临到了江州半月不到,为首的封王便缴械投降,还哀求朝廷留他一命。
朝野震惊,江鸿章甚至向陛下进言,揣度岐侯是否以与当地叛贼串通一气,谁知下一刻,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赶到,燕临一字一句阐明自己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收了叛党。
原是那封地的王侯,早先祖上人才辈出,到他这却渐渐没落,成了一个有名无权的封地闲散王爷罢了,他心中郁闷,总是不甘心,可奈何不被重视。
叛贼便是看准了这一点,到王府谏言,称手里有数万精兵,愿陪王爷在江州自立为王,此后与上京分庭抗礼,再不受他压迫。他一时鬼迷心窍,竟答允了,落得如此境地。
燕临便是知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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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里只身到了王爷跟前,屏退了众人,言辞诚恳,与他讲明利弊。王爷听了燕临的话,深感自己绝无可能取胜,便速速投降,将那当初说服他的叛党之首交了出去。
“好啊!这是我朝唯一一个不费一兵一卒便全胜而归的战役,岐侯立了大功一件,该赏,该重重地赏!”
如此,堂上江鸿章一干人等暂时哑了火。
回府后,见江鸿章唉声叹气,齐氏大概猜出此行不顺,询问后才得知,这个女婿竟得了如此大的功劳,心中更是郁闷。
可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不简单的,他眼珠一转,斟了一盏热茶送到江鸿章面前,又为他揉肩捶背,柔声开口:
“夫君不必郁闷。”
“岐侯虽立了功,可也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夫君当知晓,历来手握重兵的武将,有几人能得好下场?”
江鸿章摇摇头,道:
“话虽如此,可你不知,陛下如今是十分倚重他,不可能三言两语疑他的。”
齐氏娇笑一声,坐在江鸿章身侧,道:
“既如此,何不从他的另一侧动手?”
“岐侯最在意的便是江诗宁,可他二人夫妻一心,是铁板一块,拆不开。既然中间翘不动,那边找个人来,搅得个天翻地覆,叫他无心打仗,夫君不就好说话了?”
江鸿章还有些担忧,问齐氏此事是否真的可行。齐氏起身,到案上取来纸笔,磨了墨,提笔写着什么,口中还回道:
“晗娘如今嫁给燕诏,夫妻感情极好,可到底也是二房,将来不会分得什么东西。可若是燕诏当了岐侯,晗娘的孩子便是世子,是下一任岐侯。夫君难道不想女儿也做个诰命夫人,受人叩拜?”
听了这话,江鸿章深知此举凶险,可若是赢了,便有比天还高的好处,如此,也值得冒险一回。
他不再阻拦,只见齐氏写了些什么,推开门,嘱咐心腹送出去。随后,齐氏关上房门,对着江鸿章笑道:
“夫君不必担忧,此事若成了,我们便有不尽的好处,若败了,与江府没有一点瓜葛。恨江诗宁的可不止一个人,自然有人替我们出手。”
七日后,处理了一切事宜,燕临估摸着要从江州往回了。江诗宁盼着夫君,早早备下了他爱喝的酒,人也精神不少。
本是等着燕临快快归家,可家中却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陛下的亲妹,当朝昭明公主闻知燕临事迹,又听说了他高大威武,样貌不凡,非要嫁了他,否则便不吃不喝,将自己饿死。
这话落在陛下耳中自然是胡闹,可奈何公主方才及笄,自小养尊处优,在深宫中长大,还幼稚得很,怎么都不听劝,非要嫁给燕临不可,甚至知晓了燕临已经婚配,还叫陛下废了江诗宁,自己嫁过去,简直胡闹。
可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也不能硬来,只得好生劝着,暂时稳住她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余下一切便速速传信给燕临,叫他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