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复活后魔头成了我的娇夫》 浓重的血气让方楚楚的脑袋昏昏涨涨,她跑到厨房,找到了药方里提到的所剩不多的药材,浑浑噩噩地加上了点水,就开始烧。
药味儿不一会儿就氤氲了出来,盖住了方楚楚手上的血腥味儿。
厨房里食材不多,各式各样的药材倒是都有一些。除了止血常用的大蓟和血余炭之外,还有几味方子上写着但方楚楚听都没听说过的药材。
朱魂草、芳蜡、鲛人泪……
恰好就是这几味药材,只剩最后一份了。
她真能去把这些药找来吗?
方楚楚闻着那药味儿有点出神。
*
萧望舟身上的血渐渐干了。
他面色如常地挽起一只袖子,上面已经结了一层新的血痂。
常人看到刚刚结了痂的伤口,一般都是用棉布轻轻裹住,生怕它再度裂开,但萧望舟看着那伤口,却好似嫌弃它们好得太快似的。
他一只手覆在伤疤上,微微用力。
*
“萧望舟,你看看我熬的药和你往日里喝的可还一样?”
方楚楚端着药走了进来。
萧望舟用一只手接了过来,正要喝,却看到方楚楚手上缠了道布条。
他把药碗重重地放回桌上,把方楚楚的手牵了过来,盯着她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把布条扯开,看见上面印着一道血痕。萧望舟的眼睛赫然瞪大,厉声问:“你难道拿你的血……?”
方楚楚只觉得萧望舟问的奇怪:“刚刚熬药的时候走神了,摔坏了一只碗,手心划破了,现在已经好了。”
她身上的任何伤口恢复得都很快,方才就是一道浅浅的口子,现下已经看不见痕迹了。
她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萧望舟在问什么:“你难道以为,我要用自己的血给你入药啊?”
萧望舟盯着她看。
方楚楚却笑嘻嘻的,“如果有一天萧谷主你快死了,我估计不会见死不救,那时候拿我的血给你入入药也不是不行。”
“不行。”萧望舟沉声道。
“什么?”
“不能拿你的血,去救任何人。”萧望舟的声音仿佛天生就带了点权威的效力,教人忍不住屈服。
“哦。”方楚楚敷衍地应付道,心里想的却是,这是我的血,自然我想救谁就救谁,凭什么听你的?
她斜眼看着萧望舟垂下的袖摆,上面的血依旧滴滴哒哒的,敲在地上。
方楚楚把药端来:“萧谷主,喝药吧,好不容易熬的呢。”
萧望舟听话地把药一饮而尽。
方楚楚又心生佩服:这药她刚刚尝了一口,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萧望舟竟然喝得犹如甘霖,怪不得能练就这般修为。
“萧望舟,你这伤是因为替我挡了琅琊子那一掌吗?”方楚楚虽然想不明白琅琊子一个医修怎么有办法伤萧望舟至此,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跟你没关系。”萧望舟说,“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周期性的反噬,无论有没有那一掌,都会犯的。”
“那可有什么压制的办法吗?”
“这药方就是。”
“其他的药我都可替你买来,只是这方子上有几味药实在稀罕,我该上哪去买它们?”方楚楚心里仍记挂着那几味不可得的药。
不料萧望舟却说:“不用去买,会有人送来。”
方楚楚点点头,萧望舟怎么着也是一谷之主,他这病症也不知道犯了多久,谁该有些手下给他寻药。
萧望舟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说:“不是我的手下,是几个合作惯了的药商,他们定期来谷外卖药,我都会尽数买来。”
“那他们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半年后。”
“半年!?”方楚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你这伤……能撑半年吗?”
“你放心,我这伤会自己慢慢好转,期间只要不动灵力,就不会加重。”萧望舟这话三分真七分假,真的那三分便是不动灵力自然是不会加重,可他说话时却带了点机巧,故意让方楚楚听着像是他半年都不能动灵力一般。
“可那些药只剩一次的量了,下次买药是半年后,那这半年……萧谷主,你不是在诓我吧?”方楚楚并不傻,萧望舟如果真的要靠着这药续灵力,难道能忍受青黄不接?
“你也说了这些药你闻所未闻,既然闻所未闻自然是举世罕见,并不是随时随地可得的,这些药商也要用上半年时间全天下地把药物搜罗起来。”
萧望舟的解释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但方楚楚还是觉得不对劲。
见方楚楚不信,萧望舟又想直起身,这一起身,他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了,由紧接着一阵咳嗽,血从他口中喷到面具上,像是在控诉方楚楚狠心绝情。
方楚楚:“……”
“这半年里,万一天门宗的人找来了这里,我恐怕是应付不来。”
方楚楚继续静静地看着他。
装,接着装。
“况且……”萧望舟又吐出一口血,语气也有点可怜巴巴的,“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属下婢从,难道要我一边吐血,一边熬药吗?”
方楚楚上下打量着萧望舟,想要找出他装病的证据似的。
她很想说她还是要走,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就像她也确实没找到萧望舟作伪的证据一样。
“好了。”方楚楚长叹一声,“我留下就是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萧望舟是非要她留下不可,至于原因嘛,估计跟她的记忆或者体质脱不开关系。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若是萧望舟想要强留下她,她自然是跑不脱的,至于兜这么大的圈子,连苦肉计都使上了吗?
而且……萧望舟这伤,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假的。
她也的确不能丢下像一块破花生酥一样的萧望舟,自顾自地回春蕤城。
方楚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但我要给霍云姐传封信,能答应吗?”
她这次离开春蕤城已经半月有余,再半年不回去,霍云姐估计都要以为她死在外边儿了。
“当然。”见她同意,萧望舟语气轻快了许多。
“霍云阿姊,见信如晤,
我在外头交了个有钱朋友,现正在四处云游,重阳节前后方归。
包吃包住,无需为我担忧。”
方楚楚怕他反悔,随手找了张能写字的纸,匆匆写了几句话,就交给了萧望舟。
那意思是“我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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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点青阆谷的位置,怎么把信送出去也看你”。
萧望舟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
不过须臾之间,方楚楚就感觉到后背处来了一阵风——
是一只白底红斑、朱喙尖足的大鸟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
萧望舟把信放进卷筒里,系在大鸟脚上:“赤衣,送到春蕤城。”
“城东连云客栈,交给一个叫霍云的年轻姑娘。”方楚楚补充道。
萧望舟拍了拍它的尾羽,赤衣仰头低声叫了两声,便又扑棱着翅膀从方楚楚边上飞走了。
“来了这些日子,我竟然都没见过这只鸟。”待方楚楚走到门前,想要再看看赤衣鸟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全无踪迹了。
“我平日里并不拘着它,都是任它到处玩去。但它一日可飞千里,最多午后这封信就能到春蕤城了。”萧望舟说。
方楚楚见药碗见了底,颇为自然地想要把它收回来:“还剩点药材,我再去把它们熬上。”
“不用。”萧望舟抓住她的手,“那些药只是些添头,真正有用的其实只是那几味难得的药罢了。”
方楚楚觉得自己的手腕烫烫的,她想把手收回来,萧望舟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顾忌着自己对面的是个病人,不好用力抽回,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你就坐在这里。”萧望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方楚楚的手有些失礼,轻咳了一声。
方楚楚觉得有点好笑:“莫非萧谷主也像三岁孩童一般要人守着,不然就害怕吗?”
“嗯,害怕。”
萧望舟很是坦然,毫不害臊。
方楚楚默然,她发现自己以前真是低估了萧望舟的脸皮。
*
方楚楚陪萧望舟坐到了夜半,她倒也不觉得厌烦,反正这谷里也没什么别的乐趣,她留下既然是因为萧望舟受伤,那陪陪他也不算什么。
这段时间萧望舟并不总是醒着,他有时会陷入一阵昏睡,待他醒了,又总是会往方楚楚这看一看,看她还在不在。
来来回回几次,方楚楚见他神智不是十分清醒,还要记挂着找人,便有些于心不忍。
她俯在萧望舟耳边,轻声说:“你不让我走,我就一直在这陪着你,好好睡吧。”
也许,萧望舟是真的怕一个人待着,她想。
这样一个呼风唤雨又声名狼藉的大魔头,受伤的时候尽管很少,但应该也是没有安全感的吧。她心想。
萧望舟熟睡的时候,她会在屋子里随处转一转。
一次她走进里间,想要找件衣裳披上,却偶然撞到书架,一张信笺从架上飘落。
她捡起一看,上面竟画着一个飘逸绝尘的青衣女子,旁边还留着一句诗:
桃花如血春如海,
梦里西台不见人。
方楚楚自觉窥见了萧望舟的私隐,很是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把那信笺藏回书架上。待她从里间出来,她发现萧望舟正睁眼看着她。
方楚楚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似的,面红耳赤地连忙解释:“我……不是……”
可萧望舟说的却是:“回去睡吧。”
方楚楚这才向门外看去,发现夜色已经深如浓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