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作品:《嫁给侯爷家傻儿子》 不知为什么,赵明予虽失忆了,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五岁孩童,却仍然对叶慈有种天然的亲近与信任,非要拉着叶慈一起睡,后来是祁昼怒而向赵明予展示了叶慈身上的伤,让他懂事一点,赵明予这才作罢。
“我五岁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叶慈临走时,心理年龄五岁的年轻侯爷如是鼓励自己,“我可以的!”
越千山作为一名合格的医者,怕自己的患者半夜出现什么意外,特意留在房间里陪他。
赵明予起初还对这个陌生的大夫叔叔有些惧怕,紧闭着眼睛装睡,大概这些天精神紧绷,体力消耗也大,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真的睡着了,倒真有几分乖宝宝的样子。
叶慈这晚睡得也很沉,这大概是来到川仙府地界后她睡的第一个好觉,没有噩梦、没有萦绕耳畔的脚步声,也没有活尸若隐若现的低吼声。
第二日,她是被门外的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立着的除了祁昼,竟然还有许久未见的颜若和红应。
刚回川仙府时,她也向祁昼问过他们的下落,祁昼说那时他们兵分三路,从除了东南方以外的三个方向探路,祁昼和祁涟二人一个没找到路一个找到了路,都依言先回了川仙府碰头,再商量对策,唯独红应和颜若那一路再没了音讯。
那时祁昼猜测,他们应该是跑了,而他也觉得没有把他们继续留在身边看守的必要。
毕竟从单义带来的消息看,叶慈是跟着青姐的踪迹进了泉东村,而那时颜若和红应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做什么小动作,因此他们随身携带的“惊梦”解药,应当真的是颜朔研究的成果,而非有什么别的来源,嫌疑自然就解除了。
所以他们没回来汇合,不管是临阵逃脱,还是决定自己去寻找颜朔的下落,于祁昼而言都没有区别。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回来了。
“我们在山里迷路了。”颜若豪饮了一大口茶水,才放下杯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说实在的,叶慈听到他的理由,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真像这两个人能干出来的事。
红应则在一旁头也不抬地疯狂吸入一碗素面,看着饿了没有五天也有三天了。
“还好昨天不知道哪里突然地动了,惊灰了一大堆鸟雀,我们跟着那些鸟,才肘出来。”颜若嘴里几乎塞了半个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先不嗦这个了,你们呢?找到我兄长的下落了吗?”颜若一脸希冀地看着她,红应也停下吸面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叶慈。
叶慈面对这两道希冀的目光,想到泉东村祠堂地宫中是鬼非人的颜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她想,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愿让同伴痛苦,可更不应该隐瞒他们。
“我找到了。”她说。
颜若和红应的眼睛同时亮了,异口同声道:“他还好吗?”
叶慈忽然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垂眸,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已经……”
屋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气氛降到了冰点。
叶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被炼成活尸了,但是即便如此,仍然保留着一丝执念,还在坚持治病救人。”
虽然只是做无用功。
“对了,他认出了千钧。”叶慈抬头,希望能稍微安慰到颜若,却见他嘴里仍塞满了馒头,却早已泪流满面。
豆大的泪珠砸在桌子上,他一面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一面囫囵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哥他明明……他人那么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一边说,一边几乎是放声大哭起来。
天知道,如果颜家非要有一人如此痛苦地死于非命,他宁愿是他自己。
“怎么会是兄长呢?”他问道,也不知是在问谁。
一旁的红应也红了眼眶,默默流下了几滴泪,就连祁昼也叹了口气,天妒英才,想来无人会不为之惋惜。
“大早上的,哭什么啊?”越千山睡眼惺忪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想来是被颜若的哭声吵醒了。
待他坐下来,叶慈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样……”越千山脸上倒不太见伤心遗憾的神色,只是若有所思道,“颜朔的名字,连我都听说过,药堂的小神医,折在这里,确实可惜……”
“唯执念不灭……”他默默在齿间念了一遍叶慈转述的颜朔手札中的内容,突然转头问颜若,“铸剑师小子,你想不想,帮你兄长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最后的……愿望?”颜若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越千山点了点头:“虽然一旦彻底被惊梦炼成活尸,便已无力回天,但我想……帮那些无辜村民完成最后的夙愿,或许不必杀戮,也可解活尸之患。”
“他们的夙愿是什么?”颜若问。
“不知道。”越千山道,“要去看了才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若要从根源解决活尸之患,还要除掉禹梦。”
“可是禹梦很强,非常强,我和小侯爷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叶慈立刻道。
越千山闻言,深深地看了叶慈一眼,缓缓道:“不,你是。”
叶慈愣住,仿佛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他笃定道。
“就因为我……力气大?”叶慈不确定地问道,但她观越祁二人的神色,似乎都很是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
不世出的神医摇摇头,伸出手,食指轻轻点在叶慈的额头中间,道:“这里,有颗朱砂痣。”
叶慈下意识地抬手摸摸那颗朱砂痣:“师父说,这是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是天生的。”
祁昼嗤笑一声:“什么师父,他懂什么?”
越千山则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这里面,封着你一半的功力。”
“这……这怎么可能?”叶慈不可思议地说道,那一瞬间,她几乎感觉额上那枚朱砂痣的位置有隐隐的灼烫之感。
越千山却并不解释,只是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开这一半功力,只是若想运化,使其完全属于你自己,需要七天,届时,你和祁昼一起,或可与禹梦一战。”
叶慈尚未回过神来,可听到“七天”这个数字,下意识便说道:“太长了。”
现下赶尸人已经启动了机关,想必便是想让整个川仙府都给泉东村陪葬,若是再等七天,恐怕一切都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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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了。
越千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顿了顿,俊美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至少也要三日,再短,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届时不仅救不了别人,连你自己也要没命。”
叶慈忖了忖,道:“好,那就三日。”
她做梦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眉间那一点朱砂,竟是一个封印。
这封印是谁为她种下的,她的深厚功力又从何而来,那人为什么会将她的功力封在这枚朱砂痣里,种种问题,她不得而知。
越祁二人显然与此有些关联,叶慈就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只是无论她怎么问,如何死缠烂打,这二人也好似下死了决心似的,说什么也不透露半个字。
事关重大,越千山遣散了其他人,屋内只留下他和叶慈两个人。
他的银针抵住叶慈眉心血痣时,窗外掠过了一只惊鹊。
他此前让叶慈喝了碗不知是什么的汤药,很苦,叶慈现在舌尖还泛着苦味,感受到针尖接触皮肤的微妙触感,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紧张地捏住了衣角。
越千山将真气灌注针尖,刺入了那么鲜红的血痣。
刹那间,叶慈只觉得颅骨里仿佛被灌进了熔岩,额间朱砂痣如活物般扭动着撕裂皮肉。血珠尚未落地,便被二人周身真气灼成了赤金色的雾气。
她难以忍受地咬了咬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接着,额间剧痛由灼痛化作冰棱一般的冷感,刺入丹田,无数仿佛属于她又不属于她似的回忆霎那间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将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父亲被奸人害死,你要替他复仇。”
“你继承了他的根骨,这剑法,我教给你,你便要记住,你练的,是复仇之剑。”
“杀!杀!杀!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她走火入魔了,这样下去不行,唯有……”
……
一片血光。
她踉跄着站起来,也不知要去哪,只是无头苍蝇一般在无能乱撞,撞翻了药案,铜秤上的当归簌簌滚落。
“冷静!听我口令!吸气!”
叶慈深深吸了一口气。
“呼气!”
几个深呼吸下来,她如沸水般翻滚沸腾的心绪才仿佛终于平静下来。
越千山擒住她的手腕,二指搭在脉搏上,甫一触碰,便能感受到其气海翻涌。
叶慈睁开赤红的眼,恰好瞧见此时铜镜中的自己——她额间的朱砂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赤红竖痕,形似剑锋剖开朱砂痣,菱角边缘还渗着细碎金芒,宛如神佛额间的天罚印记。
“三天内只许运功运化,不得妄动真气,否则若遭反噬,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这身根骨。”
叶慈恍若未闻,愣愣地抚过额间红痕。
客栈院中老树无风自动,落叶顺着窗口的缝隙飘进屋里,还没落到地上,便在悬在离地三寸处碎成齑粉——那是叶慈失控外泄的真气。
“待你恢复所有记忆之时,这世上便再无人能打败你。”
越千山像是知道叶慈正在经历什么,他轻声说完,拾起一片碎叶,也不知在想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让她走上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