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春风 解药
作品:《柳姑娘失节后》 “表哥!”
水阁里的崔景瑜远远瞧见裴寂从书房走出,便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离的近了,才发现他怀里似乎抱着人。
身旁的丫鬟拽了她一下,小声劝她不要鲁莽,奈何她只当是裴寂喝了汤,认为自当拦他一下,否则岂不是为一个侍候人的小婢女做了嫁衣。
“表哥你没事吧!”崔景瑜即紧张又激动,胸口咚咚咚的跳作一团,连声音都几乎变了调子,虽惴惴不安,却已然做好下一刻便被裴寂打横抱走的打算。
两三步外,她静等的两息,只觉好似过了两刻钟一样漫长。
然与满心期待不同,裴寂并未因听到她的问候而疯狂。
那药虎狼至极,不当如此呀!终于崔景瑜因期待而乱跳的心,变成因事情不受自己所控而慌乱。
满怀担忧与恼怒的裴寂倒忘了罪魁祸首还在府里,听到声音,才记起这事儿。
强压怒火后,他转过身,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起立在宫灯照不见的阴影里。
阴影落在他挺拔颀长的身上,在华贵蟠龙掐丝蓝绸袍子表面,结下一层常人不敢触摸的寒霜。
一开口,寒霜化作黑气,仿若要吃人一般,诡异骇人。
“你认为我该有何事?”
森寒冰冷而意有所指的问话,将满面绯红的崔景瑜吓得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三步,直到撞在身后小丫鬟身上才止下步伐。
他日常虽也淡漠冰冷,不常常显露情绪,却也从未曾这般狠厉待过她。
果然横生枝节了吗?崔景瑜娇红的脸色陡然转成煞白,扶着丫鬟稳住发软的腿脚后,身子依旧抖抖嗖嗖,人也不敢再说话,兀自委屈表哥如何变了个人般可怕。
“热,好热。”柳裁微微抬起头,双眼无力看向裴寂,娇弱地喊道。
当真是声儿也颤颤,身儿也颤颤。
那双眸子如冬雪入春,脉脉含情,仰起的脸儿红似芍药初绽,红粉艳丽,一张小口好似雨中樱桃新红,娇艳欲滴。
神态靡靡,可怜至极!
看得裴寂方才还是冰块一样的心,霎时间融成了一眼甘泉。
蓦地想起那句,贵女一句话能让她无立足之地,他心头莫名难受,垂首伏在她耳边呢喃低语道:“外面冷。”
“不,太热了。”虽神思昏沉,倒也不算完全迷乱,但就是如此半昏半醒,无知无觉,颤颤地说出来的话语声最是勾人。
脑袋无力垂下,抵在他胸口,声儿轻的似天边雾霭,她魂灵游离躯体般地问道:“你不热吗?”
呼出的气息很沉重,听在裴寂心里,只觉虽隔着几层衣衫,那气息还是一下一下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每一声呼吸过后,他整个人都似被猫尾巴扫过心房一般,心痒难耐。
他想回答她:他热,但得先忍一下。
然有外人在场,还是需得克制。
“乖,别乱动。”裴寂一边轻声安抚,一边伸手抓住了她那在胡乱中撑到他左胸口的手臂。
按住越来越躁动的人儿,裴寂方抬起头,柔情蜜意转眼变做锋利的冰刃,他言辞不容有违地下令道:“明日让你哥来王府一趟!”
他无法在此时断案审人,也不想再多看崔景瑜一眼,只在匆忙间留下这样一句话。
言毕,裴寂抱着人往后院正房行去。
不管崔景瑜情态如何难堪,她都不敢开口多问一句话,便是心有不甘,也得乖乖看着表哥抱着别的女人离开,仿佛多言一个字,她的下场便会惨到难以想象。
离开王府后,坐上马车,她才敢咬牙切齿地放声咒骂。
“狐狸精,狐狸精。”
“小姐,消消气。”丫鬟无奈地安慰道。
“你听到那贱婢的声音了吗,简直比勾栏瓦舍里的妓子还要令人作呕。”崔景瑜越骂越恨,两手握拳,狠狠地往马车软垫上锤打。
“她还去摸表哥,不知羞耻,专会勾引着男人调情,下作!”
“也许是那汤的缘故,小姐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说起汤,崔景瑜更加气愤,“无耻贱婢,那是给表哥的,她焉敢享用!”
她嘴里骂着别人不配享用,心里却只恨苍天无眼,为何不是裴寂用了汤,为何裴寂怀里的人不是她。
崔景瑜甚至暗想,若她留在书房喝了汤,躺在裴寂怀里的那个人便是她了,怎么会轮到一个丫头与俊美名冠京城的肃王爷翻云覆雨。
“看清楚那贱婢的容貌了吗?”崔景瑜咬着银牙怒问。
丫鬟比她距离裴寂二人还远,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到。
便是看到,她也不敢多说话,免得主子做错事,她跟着受责罚。
愤愤不平想了一路,入府后,崔景瑜终于记起裴寂按下柳裁手臂时的动作和言语,她怀着一丝希望,问贴身婢女。
“她勾引表哥的时候,表哥呵斥了她,不让她乱动。你说,表哥会不会只是可怜她才抱她的。”
婢女心想,那哪里是呵斥,说是柔肠百转都不为过,小姐真是昏了头,看得明白无误,却强要欺骗自己。
但眼下崔景瑜正在气头上,她不敢说实话,只得转移话题道:“小姐,还是赶快给世子爷传话吧!”
没听到想要的答复,崔景瑜怒斥道:“你慌什么,夜这样深,明日一早再说又能耽搁的了什么!”
夜深,人静。
肃王府的夜也深了,但人却无法静下来。
穿过重重帷幔,裴寂将人放进紫檀木拔步床里,正要给她解开衣带,手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只见柳裁恍恍惚惚地坐起身,一双眸子脉脉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力气早被热气蒸干,手上没有力道,只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胳膊上而已。裴寂不费丁点儿劲儿便将手出了出来。
捏了一下她粉嫩燥热的脸颊,裴寂轻笑道:“这里是我的卧房,我当然得在。”心里想的是:我不在,怎么解你体内药物。
“卧房?”柳裁眼皮有些沉重,她体力不支,身子左摇右晃,但还努力回想裴寂的话是何意,可脑子根本就是一锅粥,不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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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已将话忘了大半,不得已只好作罢。
“我太热了,身上好多汗,得去洗澡。”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只是燥热啊!裴寂摸了一把她的后颈,柔软滑腻,身上并无一丝汗气。
“洗澡?”
“嗯,洗澡,洗完澡就不热了。”
裴寂听完在她脸颊轻轻嘬了一口,他愿意顺着她,抬手摇响了要水的铃铛。
那样轻轻的一口,竟让柳裁颤栗了一下。
昏沉里她只觉好像那样做不好,但柔软的唇瓣和轻缓鼻息洒在脸上的感觉,又很让人舒适。
于是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索要亲昵。
裴寂当她是要他抱着去净房。
府里的张总管是个极体贴的人,初进宫便被分给了裴寂做内侍,同他有着比时晴、寻真还要深的情意。如今主仆相伴十多年,任何事情不必等裴寂吩咐,他自办理妥当。
比如胜过皇后娘娘了解裴寂,知晓他主意早定。
再比如正屋明熹堂,得知主子令人请柳裁时,便立即派人清扫整理。
至于热水,必然早早备着了。
将人放在水里,裴寂自去一旁宽衣。
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可见她正安静地躺在水里,像一朵半开的睡莲,浮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身姿。
突然,屏风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声,慌得裴寂赶忙奔过去,一把将人半拉出水面。
“怎么了?”见她脸上通红,泪珠儿乱滚,裴寂惊慌失措地问。
柳裁半睁着眼,哭诉道:“我难受。”
裴寂这才发现,她不仅脸色比方才更红,连身上的肌肤也透着绮丽的粉色。
他懊悔不该留她一人,任她难受,抚着她的后背与脸颊,堵住了她的呜咽声。
此熟悉的感受让柳裁顿时迷失,一双藕臂再次攀上他,肌肤相触,生出火热。但这热气与她体内的似有不同,身体里的是搅动血脉的热,而与他相拥生出的热,光滑细腻,是能将体内的热拔出来的感觉。
扑通一声,裴寂堕入水中,惊起水花满溢,沿着浴桶洒落满地。
她的背撞在桶壁上,但也只来得及重重喘息一声,随后就被传遍全身的酥麻感受覆盖感官,喘息变成无力的哼声。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小小的浴桶中翻起惊涛骇浪,也让柳裁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不住,软着身子往水底滑去,每滑一次都会被裴寂有力的臂膀拖拽回来一次。
裴寂是习武之人,力气不消多说,哪怕随手揉在她身上都能按住一片青红,更别提多次拖拽与相撞,柳裁身上早布满红痕。
不过是红痕之痛与身体里的火热相比,不值一提罢了。
水花翻腾,雾气弥漫,旖旎阵阵。
他哄着迷失在水汪里的她缠着他,再将她抱起,立在浴桶里,源源不断地给予她填满身心的爱意。
柳裁好像真的迷乱在了没有边界的汪洋里,哼着闹着,找不出上岸的方向,只剩裴寂粗重的喘息与闷哼,告知她该去何处攀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