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解药 徇私
作品:《柳姑娘失节后》 清洗过后,裴寂拽过一条丝绸浴巾包裹住柳裁,并抱回床上。
担心她娇弱的身体受不住折腾,裴寂便把浴巾扯开,欲要检查,才送开手,忽地又被柳裁抱住。
只听她飘飘忽忽地道:“别走。”原来人还在迷乱之中,受不了本来温热的怀抱突然变空。
“我不走,让我先看看你好些了没?”裴寂眼里漾出无限柔情,说着话将人揽在怀中。
柳裁则顺势扑了过去,小脸儿在他脖颈处不住磨蹭,她摇摇荡荡地道:“不要离开我。”
脖子被刺挠得一阵发痒,声色便有些沙哑,他道:“好,我不离开,这可是你说的。”
抱着炭火一般的人儿,听着蜜语恳求,裴寂知晓那盅汤的毒性还未全解。
两人再次气息交缠,随着情浓更甚,裴寂将她压在身下。
拔步床帷幔层层,却还是将两人此起彼伏的声响泄露在外。
守在外头的两个小婢女脸色红涨,一女悄声道:“好羞人。”另一女则笑道:“你羞什么,王爷这样的怕是要羡煞许多人了。”
说的是王爷,羡慕的是侍寝的女子。
帐子里的柳裁在那股不寻常的燥热被排出体外后,人渐渐清明过来。
突觉身上有男子在动,她竟有十分害怕,“王爷?”
“嗯?”裴寂听到声响,将身子伏低,堵住了她的唇。
是他。她心里的石头落地,回之以更热烈的吐息,四肢不知不觉间将他缠绕。
漏刻四更,两人才终于偃旗息鼓。
柳裁身体柔软发虚,歪到裴寂胸口沉沉睡去。
摸了一把她的脊背,薄薄一层汗意,知药性已解,裴寂摇响要水的铃声。水备好后,将怀里的人卷起来,往净室走去,并吩咐婢女,“被褥全部换掉”。
将近正午时分,裴寂醒来,见柳裁还在酣眠,轻轻抚摸过一遍她的脸颊后,方蹑手蹑脚起床,连衣服鞋子都是带到次间穿的,生怕吵醒被他折腾了一夜累得不轻的人。
见主子醒来不见疲态,满面春风,全公公笑眯眯地道:“王爷休息的可好,可要用膳?”
知他在打趣儿,裴寂心情大好,问道:“崔世子可有到府?”
全公公一面给他整理袖袍,一面说道:“崔世子和崔二小姐在前厅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先给我一碗粥,不要打扰柳小姐休息,等她醒了再摆饭。”
食用完,才抬脚出屋,去往前院。
前院崔景让还沉得住气,但崔景瑜一早已怒气连连。
“咱们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表哥怎么还不来?他从来守约,难道是故意晾着咱们吗?”
崔景让瞥了她一眼,用尽量压制住对妹妹骄纵脾气不满的声音道:“闭嘴!”
崔景瑜连太过严厉的语调都没受过,这一句闭嘴直接把她点着了。
“哥哥冲我发什么火?若非你办事不力,逼的我没办法,又怎会发生那种事!”
“好了,赔礼道歉就做出个赔礼道歉的样子,别在王府撒你千金小姐的野。”崔景让知晓妹妹的脾气,万事都是别人的错,她是最有理的。
“不用你说,我晓得。”崔景瑜不满回嘴道。
说起赔罪,自然想到昨夜之事,她道:“不过一个婢女,表哥应当不会生咱们的气才对。”
“婢女?”那话听得崔景让连连失笑,崔景瑜虽是他亲妹妹,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在心里骂过她数遍愚蠢了。
“你何曾见过他对王府里的哪个婢女上过心?”
听到此问,崔景瑜不禁扼腕叹息:“表哥会不会是因为尝过柳家那个泥腿子小姐后,染上了专爱低等贱妇的毛病。”
此话一出,震惊得崔景让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他知道妹妹是个蠢物,才在得知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后,不敢告知她说那女子许是柳家小姐,就怕她脑瓜一热,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方才气急攻心,以至不小心透露出一星半点来,却不料她的脑子竟把人歪想到那般地步,简直不可理喻。
“胆敢让第二个人听到那些下流话,你恐怕会被父亲勒死在家里。”
勒死当然很不至于,但妹妹的想法越来越荒谬,崔景让也是不得已才拿那话吓唬她。
经历此事,他可算知晓妹妹真的蠢得无可救药,瞬间想通姑母因何看不上她,父母又为何不向姑母举荐妹妹做王妃一事了。
只悔恨,被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骗得团团转,明明知晓用那般计策骗裴寂,等他出了宫门,见到柳裁,谎言轻易便可拆穿,却还是去赌他会被逼着定下王妃和侧妃人选。
当时笃定,以两家的关系和他与裴寂的交情,妹妹便不是王妃人选,也能得个侧妃名额。
谁知算盘全都落空不算,妹妹这个榆木疙瘩般的脑子,竟想出下药欲图勾引之事。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大了要命,十足的谋害皇嗣之罪,小了要脸,坐实她失节品行。
偏她不成事,罪名怎么定全在裴寂一人,带着她来赔罪,她却半分畏惧之心都没有,真是要把崔景让活活气死。
崔景瑜听说要勒死她,一时间委屈万分。
此时在外头听了半晌兄妹谈心的裴寂,黑着脸进了屋。
“表哥。”
哭哭啼啼,崔景瑜嘤嘤出声,她自忖度哥哥的话提醒了她。
下流,表哥就是喜欢勾人的风流女子,昨晚那婢女的调子可是婉转勾人的紧。
身为千金小姐,国公府贵女,她放不下脸面学动手动脚的妩媚下作手段,但娇啼一声还是能学个七八成的。
“滚出去!”崔景让气得脑门冒烟,冲着妹妹就是一声怒吼。
这一声吼叫,吓得崔景瑜当即泪水连连,不但不走,还要疾奔到裴寂跟前诉苦。
“表哥,我错了。哥哥已经责罚过我了,你就原谅我吧!若你不肯原谅,我爹爹会勒死我的。”
眼看崔景瑜就要扑上身,裴寂不管她如何说辞,只把寒眸掠向她的亲哥哥。
崔景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妹妹的肩膀,小声道:“你失态了。”
闺阁女子在外人面前失态,等同不知礼仪,会被世家嘲讽挖苦许多年的,甚至影响婚事。
因此,听到提醒后,崔景瑜立刻停步,不尴不尬地低头抽泣起来。
“景瑜脸色发白,大约病了,先回府养身体吧!”裴寂面无表情地说道。
回府?可是她还有诸多衷情未诉,怎能一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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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知道我的心思的……”
怕她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裴寂打断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非常好的拒绝借口。
他不惩罚,一是那是他母家表妹,是亲人,一旦捅破表妹欲行生米煮成熟饭之事,不仅卫国公府丢脸,他的母亲皇后娘娘也会跟着脸面尽失。
二来,他需要崔景让为他做成一件事,事成功过相抵。
崔景瑜听到那几个字,仿佛有了救命稻草,皇后娘娘再尊贵也是她的姑母,岂有不疼惜亲侄女的道理,她知晓自己做差了事,本也不敢肖想他的王妃正妻之位了,侧妃之位,姑母总能许的。
“莫再愣着,快些回府养病。”崔景让怕她再想出别的昏招,赶紧催促道。
送走妹妹,崔景让一五一十将所做之事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一句假话都不曾有。
从他接过裴寂的玉佩起,到打听柳裁行踪,定下恐吓威胁之策,再到期骗李沛德转交玉佩,他却将裴寂的承诺一句不提,最后哄骗柳裁拒绝婚事。
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已生嫌隙,再有隐瞒,恐怕肃王府与整个卫国公府都要生分了。
知裴寂对妹妹无意,但崔景让却猜不出他为何对妹妹轻拿轻放,只让她回府养病了事。当然养病是客气含蓄的说法,实则是禁足。
崔氏兄妹在这件事情里所藏的所有弯弯绕绕的心思,已被崔景让主动剖白交代清楚,与裴寂推测的大差不差。
裴寂知晓表妹骄纵蛮横,表兄行事也欠妥当,但卫国公府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还是他和太子兄长的母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若把事挑明,太子就敢把人送到府上。
不能做惩罚,那便得掏出些东西来。
柳裁要钱,却绝不会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拿银子。但是有一件事,卫国公府做,比由他出面去做更合适。
人人都说柳裁出身低微,不堪为他良配,而他看中的从来都是她这个人,并非什么家世。但既然家世是阻力,他自然也不介意动动手指消除它。
柳瀚在旅帅的位置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是时候升一升了。
禁军都虞侯崔景让,有协助殿前指挥使管理禁军的职责,其中包括推举优秀人才升迁。
“前厢、后厢各有正五品指挥使和从五品副指挥使位置空缺,右厢正四品中郎将亦有缺。”
裴寂将茶盏放下,道:“不必过高,挑一个适合的,先从五品吧!”
先从五品,那便是还有以后。
闻音知意,崔景让道:“陛下有意在中秋节举行禁军大阅,左厢虎翼军六指挥在步军中战力最强,正好缺一位从五品的副指挥使。”
“那就它了。”
那就它了,短短四个字,将上位者的睥睨不容挑战之势,体现得淋漓尽致。
崔景让已是权贵顶峰的那一小撮人,从来都是俯视他人的存在,今日终于也体会到皇家威严的恐怖。
他不禁愁眉感叹:看来妹妹的病情很严重,至少得养到肃王爷成亲后才行。
裴寂不说铁面无私,也绝无做过以私情插手官员考核选拔之事,他从来不屑那些以亲事互相攀附的人家,如今也主动做起这样的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