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消乏 有瘾
作品:《柳姑娘失节后》 邓州刺史刘雄携一干下属,列队等在官道旁一个凉亭内。
此是肃王爷进入邓州去往清水县的必经之地,过凉亭,骑马疾奔半个时辰可至清水县县城。
刘雄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里打着盹儿,忽然间听到一阵闷响从远处奔来,惊得直起身子,责问左右,官道上近日不准跑马,何人大胆。
话才问完,马蹄声已近在眼前。
“王爷,前头亭子里当是邓州刺史刘雄。”李沛德大声禀道。
裴寂却并不勒马,像是没听到一样,阴沉着能挤出水来的脸,在经过凉亭时,眸子一凛,睥睨了一眼扶着头冠起身的刺史,疾驰而过。
这一眼吓得刘雄重又蹲回了凳子上,“快快快,扶我起来!”
等他从亭子里被人搀扶着跑到官道上时,裴寂一行人早没了影子,只留下滚滚烟尘。
急得刘刺史直拍大腿,叫着快快牵马。
“那是肃王吗?怀里抱着个女人,他不是不近女色么。大人,会不会弄错了?”长史小心求证地问道。
“最新消息,他现在喜欢女人了。”司马见刺史没空理他,便好心回应他道。
长史仍不敢信,“也忒离谱了,去疫区带着个漂亮女人,瘾是不是有点大!”
马背上惊鸿一瞥,一帮人仍是瞧见了柳裁的容貌,娇滴滴花一样,在马背上颠簸的不成样,我见犹怜。
“两个。跟在最后还有一个圆润点的。”司马纠正信息道。
刘雄顾不上训斥下属多嘴多舌,心里被劈了焦雷一样慌忙拍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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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息怒。”柳裁被颠得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还不忘安慰裴寂。
裴寂一手拉住缰绳,腾出一只手揽着柳裁贴近自己胸膛,好让她靠着自己,少点随波摆荡。
“你如何知晓我怒了?”
“疫情累及一县,刺史刘雄哪怕不赴疫区处理疫情,便是在刺史府同下属官员商讨治疫方案,也比在此巴巴地等你强。”柳裁吐出一口气儿,心道:很好猜的。
“阿宝深知我心。”
“嗯,我……啊!”柳裁正要得意,腰间突然被捏得吃痛。
马背上她不好反击,迫不得已,吃了个哑巴亏。
清水县东西狭长,有一条官道横跨南北过境,过县城北大门风雅门,再向南行,有一条与官道交叉的东西走向的正街,沿该街道向东,过节孝祠、城隍庙,便至县衙。
正街是一县经济人文活动最繁华的地方,遑论县境内的主要建筑都坐落在此,光上香祭祀也不少人了。
但由于瘟疫缘故,此刻的清水县正街,斜阳昏黄,树木颓败,街头萧索,几无行人。
至县衙,县令于敏唐已将自发瘟疫以来的所有文书整理成册,虽惊讶不见刺史等人陪同,但也镇定地将册子呈于了裴寂。
从于敏唐口中了解完瘟疫发生始末后,裴寂拒绝他的挽留,带着册子,下榻至驿站去了。
时间已晚,一行人太过疲惫,柳裁三姐弟也无力寻亲,便跟着去了驿站,暂休息已晚,打算明日回周家。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柳裁下马后,便扑进驿舍,往床上一躺,再不愿动弹,直到驿站杂役送来热水,才哼哼唧唧地勉强起身去沐浴。
等身子浸入水中,舒适和惬意随着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顺着皮肤往肉里钻,真是解乏。
着实太过舒坦,差点睡在浴桶里,甚至没有听到厨房送饭食的扣门声,等穿衣收拾好出门,发现其他人早已用过晚饭,熄灯休息了。
厨房里只剩两名上了年纪的帮厨大娘,背对着背,靠着灶台在打瞌睡。
“大娘,叨扰了。”柳裁站在门口。
帮厨迷糊着抬头,她们早该下值了的,但是听驿长说,驿站里入住了贵人,来县里调查疫情,尤其是驿楼里办公的那位,怠慢不得,也许夜里会叫饭食热水,需得留下人值班。
两人中,有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做饭手艺不错,便令她守在厨房置备宵夜,另一个年轻点的,等候差遣热水跑腿等事。
见有人来,年龄大的慌忙醒神。
清水县瘟疫爆发后,已经许久没有别的官员入住了,来人定是京城里的贵人。
果然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名仙子一般的人物端立在门口,摇着一把户扇,扇面微动,仿佛扇的不是风,是仙气儿。她赶忙躬身问道:“贵人有何吩咐?”
扰了别人清梦,柳裁有些歉疚,“劳驾了,请问还有饭食么?”
“有,有。是送到驿楼的贵人处吗?”
听她如此问,柳裁才知裴寂亦未用饭,便点头,让把餐食送去驿楼裴寂处。
驿楼坐北朝南,共分两层,楼下用于办公、登记官员往来之用,楼上则主要存放文书。
应裴寂要求,驿长在楼上收拾出一间屋子,摆上桌案,重置矮塌,用作他临时办公的司曹。
“你是要住在这里了?”
柳裁惊讶地看着靠墙的红木罗汉床,风格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必是新添的。
裴寂几乎被埋在了文书堆里,书案上横七竖八地堆着登记有感染瘟疫人员的册子。
清水县六乡两镇,近五十个村落,三千户一万八千人,疫情上报距今不过一旬,竟然已有小半数人遭受感染,可见瘟疫来势汹汹。
裴寂被乱七八糟的公文惹得头昏脑胀,闻言才知柳裁已进了屋。
抬首,瞧见她手上正轻摇户扇,带起的风吹动额头鬓间的发丝,在讶异的小脸上摇晃,俏皮可爱。
挥扇间,新换的梅子青秀并蒂莲的薄裙,纱衣轻摆,勾勒出弯曲线条。
“可是呆了。”
啪的一个轻响,柳裁执扇敲了一下裴寂的脑袋。
呆头鹅裴寂回神,没听清问题,只笑道:“倒没想躲着不出,既然治疫,自得亲自瞧瞧什么样子才行,光靠文书上写的,谁知他们有没有弄虚作假。”
他捏了捏眉心下方的山根,缓解一下酸胀发疼的眼睛。
吩咐帮厨将饭食摆在矮塌上的炕桌上,裴寂草草吃了几口饭,抬眸望着还在大口吞食的柳裁,正色道:“刘雄一行人方离开不久,我向他们打听过你外祖父一家的情况……”
柳裁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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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咽下口里的菜,即担忧又紧张地问:“怎么样?”生怕是不好的消息。
“于敏唐说清水县的富户,在瘟疫才起时,便都携老带幼地阖家搬去乡下庄子去了。你外祖父家应当也是如此。”
消息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
柳裁转首望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册子,再无心用饭。
裴寂挪身到她旁边,一边为她打扇,一边为她夹菜,并安慰她道:“周家是富户,庄子不少,如今人心惶惶,没有办法派人陪着你去找。但既然在瘟疫爆发之初便远离了,想来是没有受什么连累的。”
柳裁怅然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慢慢地为他扇风。
裴寂:“明日转移病人,集中医治。也许街上不安生,你先别出门,但我想趁此机会走查一番。”
此话说的微妙,趁乱访查,便是不信任刘雄和于敏唐了。
外祖父一家离城,她明日无事可做,自是要大被一盖,睡到太阳高挂的,但还想再问疫情具体如何,要他千万别犯险,但外头恰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厨房送来了鸡汤。”
听到鸡汤二字,裴寂晃了一下神,片刻后突然挑眉,嘴角含笑,朝柳裁意味不明地撇了一眼,起身往门口走去。
鸡汤怎么了?
柳裁眨了眨眼,兀地品味过来那个眼神的意思后,一骨碌爬起来,便要告辞离开。
才起身,只听裴寂肃然吩咐侍卫道:“无召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而后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说的什么话呀,就差没把想做那事儿写在脸上了。门外守卫都很识趣儿地噔噔噔大步下楼去了,柳裁当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何了。
“等一下,我要回房睡觉了。”她说着便要越过裴寂扒拉房门。
裴寂转身,一双透亮如寒星的眸子在严肃阴沉的脸上闪烁,诡异地释放着捕猎的情愫。
他身材高挑,长腿长臂,面对小白兔,简直无往不利。左手持汤,右手一伸,柳裁俨然已成他手中猎物。
闺息微弱,哪怕她四肢乱舞,双脚狂蹬,仍旧挣扎不开禁锢,只能呜呜着任他将自己单臂抱起。
“喝完汤再睡。”裴寂的声音暗哑中带着欣喜的期待,一把将人放到矮塌上。
“我喝不下。”柳裁乖乖坐着,垂首不敢看人,只敢去瞟炕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脸红的好似被染了绯色的纱,薄薄一层,透着原本肌肤的瓷白,煞是可爱。
上次喝汤,后果实在太可怕,哪怕心知这碗汤和那盅汤不一样,但因着裴寂暧昧的语气与神态,她也不得不往那上面联想了。
她的确喜爱他的身子与美貌,但这里是驿站啊,驿楼办公场合,怎么能行那种事呢。万一事发传出去,裴寂不要脸,亵渎公务,她该怎么办呢!
食指挑着她的下巴,让她平视自己,裴寂欺近到她跟前,逼得她双手撑住矮塌,身体略略后倾。
两人之间间隔仅一寸,裴寂盯着她因羞涩而瑟缩的眼眸,他唇角微动,用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吐着温热气息悄声问:“阿宝,你脸红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