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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柳姑娘失节后

    八月初八,吉,宜嫁娶。


    卯初,以时晴、寻真为首的女官来到柳宅,为方出浴的柳裁梳妆。


    着隆重翟衣,施粉黛,戴花钿冠。


    “真是美。”


    插上最后一支金凤簪,时晴笑道:“肃王爷瞧见了,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了!”


    铜镜之中,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本就娇美的人,在华美衣饰的衬托下,越发美的不可方物。


    柳裁晕晕乎乎的,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声响,从沐浴开始便没缓下来过。


    她觉得自己怕是激动到极点,反而身体僵硬头脑不清晰了,否则为何整个人如坠云里雾里,任何事情都要女官道一声,她才能跟着做一下,起身穿衣,坐下上妆,每日都要做的,却需要被人拥着才能完成。


    她的脑子混乱一片,一会儿清楚明白地知晓要与心爱之人成亲了,一会儿又觉做梦似的,不敢相信真的是要成亲。


    此刻她垂着眼皮,不敢直视镜中之人,晕头转向之际,蓦地听到耳畔不知谁人在提及肃王爷,精神一震,这才算神魂归体。


    抬眸,望着铜镜中新人装扮的模样,并非刻意伪装,她着实有些娇羞。


    寻真打趣儿道:“可不是么,咱们王妃国色天香。”


    辰时已过,柳宅仆妇请女官们用早膳。


    此时本也该留点时辰给新娘子与家人说话,离开前时晴道:“王爷这会儿大约已经拜过太庙,要往这边来了,王妃和家人说会儿体己话,下官们先不打扰了。”


    亲王娶亲,需焚香拜祭祖先,告知婚娶,祈求祖宗赐福。


    此项完毕后,大约便是辰时左右,之后就要亲领着仪仗队伍往王妃家来迎亲了。


    等女官们离开后,柳惊春与柳遇春这才往柳裁房里进,两人嘴上笑着给姐姐道喜,等看到姐姐隆重华贵的装扮后,柳遇春这傻小子倏地红了眼睛,背过身去呜呜地抽咽起来。


    柳惊春弯起胳膊肘,击了他背部一下,咧开嘴笑着道:“大喜的日子,你这哭包收收吧!”


    “方才你在屋里哭的时候,我劝你劝得嘴皮都要磨破了,现下倒讽刺讥嘲起我来了。”柳遇春哼唧着揭柳惊春老底般愤愤不平地道。


    “你俩都过来。”


    知晓这俩人打起口水官司来,那可是停不住的,她将两人柔声唤到跟前,一边搂一个,说了许多话语。


    既劝妹妹稳重行事,又劝弟弟勤习文武。


    弟弟妹妹装得轻松愉悦,实则愁的不行。


    起先俩人担忧裴寂用心不纯,始乱终弃,现下真的要成亲了,还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两人又生出新的忧虑了。


    旁人家姐姐嫁人,都在近处,走动起来别提多方便了。自家姐姐嫁的是王爷呢,出个府门恐怕都不容易,更别提想要三天两头相见了。


    柳裁晓得两人的忧虑,笑着劝解道:“好啦,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嫁到王府,虽说确实不能和往日一样行走自由,但是王爷答应过我,不会硬将我困在后宅里的,想出门想做事情,随时由我心意。”


    几人嬉笑一番,外头有人传信道:“肃王爷已过拦门礼。”


    拦门礼后,便是迎归了,言笑晏晏的三人,忽地都红了眼睛,哽咽起来。


    拜别父母恩亲,由女官寻真时晴一左一右引着,礼官高唱一声“登车”后,柳裁踏上金玉装饰的车撵,裴寂高头大马在前,同往肃王府而去。


    一路上吹吹打打,许多百姓观礼,撒铜钱、抛绢帛,障车戏极为热闹。


    入府进入婚堂,紧接着是共食一牲,再饮剖成两半以五彩丝线相连的匏瓜所盛之酒,最后便是拜舅姑。


    肃王爷作为皇帝皇后的幼子,自小备受恩宠,如今成婚,帝后自然要亲至。


    新人谒见尊亲,稽首叩拜,之后方送入婚房。


    帝后在此礼后,很识趣儿地打道回宫,以免扫了大家喜乐的行至。


    婚房里,却扇诗后,围看凑热闹的贵妇小姐们似乎安静了一瞬,之后也不知是何人起头,大赞道:“好一个仙子般的美娇娥,老九好福气。”


    眉黛如杨柳,眼波横秋水,脸上绽芙蓉,小口含樱桃。真真的灿若春华,耀如秋菊。


    裴寂心道,大嫂说的极是,她如牡丹一般娇艳,自是我好福气。


    “太子妃所言极是。”


    众人纷纷附和,交口称赞。只把柳裁羞得不敢抬眸,她早晨梳妆的时候被繁琐的衣饰折腾得不轻,当时就想裴寂应当也是如她一般隆重的装束,但他还需要拜祭祖宗,不知得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可惜迎亲时礼官在侧唱礼,女官在侧督导,她双眼不敢乱剽,只能垂眸看向地面,以免落得个行止不端的骂名。


    眼下裴寂就在身边,也无女官在旁教导,她却羞得连眸子也不敢抬一下了。


    却扇礼后接着是撒帐,撒的是枣、桂圆、花生,礼官唱了许多美好祝福祝辞,柳裁紧张得半句也没记住。


    之后便再是结发,结发同心,恩爱不移。女官用金剪刀各剪了两人一绺头发,装在一个锦囊内,放置在喜床枕下。


    一句“礼成”,柳裁耳畔传来无数的祝福话语,最后还是太子妃领头退出,这才算还了片刻清静给二人。


    “冠太沉了,赶紧摘下来。”


    房里只剩下两人,裴寂立即给她卸下发钗,摘了花钿冠。


    柳裁被盛大而繁琐的仪式弄得头昏眼花,又加上无数的贵妇小姐们夸张刻意的夸赞,又是害羞又是紧张地出了一身汗,此刻终于能抬头看人了。


    他头戴九旒冕冠,着玄衣纁裳冕服,腰系白玉带。同样的繁琐着装,柳裁已能卸下重负,他得会儿却还要去陪客呢!


    裴寂心里只想着终于娶到手了,半点也没觉得礼仪繁杂,嘴巴都弯成了月牙状。


    “累坏了吧?”裴寂问道,注意到众人离去后,她肩头松散了一下,便抬起手给她揉起肩来。


    瞧着她小脸还有薄薄一层红晕,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含笑意,裴寂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唇。


    香甜可口。


    这一吻几乎停不下来,全总管在外头侯着,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估摸着外头宾客都要等着急了,赶忙过来瞧怎么回事。


    “哎哟,我的肃王爷哟,听听外头太常寺已经奏起乐了。”


    全公公大约头一次见如此急不可耐的新郎官,心里头阿弥陀佛念了许多次。


    随着全公公的催促,外头响起了男宾们呼唤肃王的声响。


    “快去。”柳裁道。


    裴寂刚起身,她又忽的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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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的袍袖,轻声道:“少饮些,伤身。”


    “好。”他柔声搭话,又笑着回身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才大步往前院里去。


    这间屋子是她第二次来,因着新婚的缘故,装饰上与前次相比大不相同。


    紫檀螺钿拔步床上支着金丝蜀锦百子帐,顶部还打了大红的合欢结。


    床上是金线绣连理枝图案的大红喜被与鸳鸯绣枕。


    一旁梨花木桌案上燃着一对金丝龙凤烛,地上还摆着两排鎏金铜架,架上同样燃着红烛,将卧室照得亮堂堂如同白昼。


    柳裁在侍女的搀扶下到次间,用了些专为她预备下的饭食,之后便不再要人服侍,歪在喜床上等新郎官了。


    裴寂素日里常板着一张脸,导致无论宗室子弟,还是勋贵公子,没有几个敢在他跟前说笑的。


    如今他几乎单枪匹马办了山南道谋逆案,才知他不是吃素的,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心里不觉添了些对他本人的敬重与惧怕。


    是以酒席上,他一脸端肃地出现后,也便只真的有功劳加冕的官员,怀着欣赏敢与他碰上几杯,其他纨绔几乎不敢拿眼与他对视,更别提劝酒了。


    宴席最后,裴寂交给了崔景让,让他照顾着大家吃喝,自己早早的溜了,仗的便是没人敢说嘴。


    绕是如此,跑回新房,发现累了一天的柳裁已经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阿宝,咱们还有大事未做呢!”


    柳裁听到还有事要做,一个激灵起了身,哼唧道:“怎的还有,我发冠都卸了呀!”


    “这事儿不光要卸发冠,还得褪衣衫呢!”


    柳裁:“……”


    人被他亲着压在了床上,顿时睡意全无。


    红帐外喜烛曝出火花,红帐里热浪翻滚。


    炽热的情意火烤似的,烘得人气息咬缠,不消一会儿,衣服落的满地都是。


    看着脸色艳丽喘个不停的妻子,裴寂再也无法克制。


    吱呀吱呀声、撞击声和娇嗔声,像海里的浪花一样,此起彼伏。


    柳裁被折腾得浑身是汗,她声儿都哑了,却是越推拒,被人欺负得越厉害。


    终于云销雨霁,还未能休息片刻,腰肢一痛,又被人拉进了怀里,按在了身下。


    “夜深了,明日若起的晚了要被笑话的,不要了。”


    “王府里咱们最大,谁敢笑话!”说着话,手上不老实,在她滑腻雪白处揉了一圈又一圈。


    柳裁攫住他的手,道:“好热,出了太多汗,我要沐浴。”


    裴寂眸子一转,唇贴着她的耳畔道:“好啊!”


    要了水后,他不放她下床,一把将人抱起,一同去了净室。


    柳裁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要再水里做什么吧!


    水声哗哗,她扒着浴桶桶壁,却被人死死压着,根本起不了身。


    “阿宝怎么害羞呢,咱们明明在此有过的。”裴寂蝶言浪语地挑弄着她。


    柳裁大惊失色,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声里,蓦地记起了一些旖旎片段,再次彻底沦陷在他的臂弯里。


    郎情妾意,在云雨中十分炙热。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