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Gum

作品:《被楼下帅哥冷脸敲门后

    第35章Gum


    【“你急死我了。”】


    Gum·34


    乔铃从没想过会在这一天,在这么一个平常的瞬间和陈况修成正果。


    她感觉自己像个咬了一口的包子里面蒸熟的热气呼呼地往外冒。


    男朋友……男朋友陈况从现在开始是她男朋友了。


    陈况看着她,表情揣着细微的意外,似是没想她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用再考虑一下?”


    乔铃心想:考虑什么?你要是需要我权衡利弊的男人我当初就不会大胆亲你那两口了!


    思维迅速发散,她回想那天两人睡在沙发的清晨用手指戳他胸肌的绝佳手感。


    这样一来以后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用五根手指细细感受了……


    还有腹肌,说不定都不用隔着衣服摸了呢嘻嘻。


    “跟你说话呢”眼见着她红着脸出神有点费解地晃晃她:“发什么呆?”


    乔铃回神,迅速冲散脑子里的龌龊想法讪笑两声,“这有什么可考虑的?”


    “就比如”陈况思忖举例:“我的条件,性格一类的。”


    她的很多朋友对恋爱的态度都比较随意谈着玩,对方有什么缺点也无所谓我开心了就好。


    但陈况显然是对开启一段关系非常谨慎的那种人。


    明明长着一张非常“不老实”的脸。


    这种反差感让乔铃更加心潮澎湃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摩挲着下巴假装考量状:“嗯……性格嘛,这两个多月我已经了解了,没什么问题。”


    陈况挑眉:“确定没问题?”


    “能和抽象的谢历升合伙忍受乔竞那种疯狗老板再和夏天这么较真的人当这么久同事。”乔铃由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简直是全世界忍耐力最强的人。”


    陈况对此倒是认同这么一想真是忍了不少奇葩人。


    “还有呢?”


    “其他的……”乔铃上下扫了一圈“经济条件的话。”


    她机灵一靠小声问:“所以你到底有多少钱?”


    现在的身份总该有资格打听了吧!


    他用她说过的话调侃:“又不仇富了?”


    “关系不一样了嘛。”乔铃想了想“也不用说得那么细要不你就告诉我你现在还有多少剩在股市里。”


    钱不能解决一切但却是人在社会中绝对的安全感。


    陈况想用这个给她安全感让她知道和他谈恋爱是件不需要有任何顾虑的事。


    他不假思索低头


    说完陈况看着犹如风干在原地的呆状的乔铃压着嘴角“评价一下?


    乔铃卡顿般抬眼,发自肺腑:“……感觉中彩票了。


    陈况被她逗得闷出几声愉悦的笑。


    “走吧,真的要被贴罚单了。


    她点头,突然松开他的手。


    陈况没动。


    乔铃悻悻把手心的汗擦干净,然后重新握住对方的手,黑漆漆望着他,找补:“……你的手太热了。


    他牵紧她接着往前走,“那算我的错呗。


    她贴着他的胳膊小步跟快,低下头,笑得更灿烂。


    …………


    到了家,乔铃扶着鞋柜换鞋,好奇搭话:“所以乔竞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撅嘴,“他不会把我从小到大所有坏事都抖落出来了吧。


    陈况挂着衣服,“没有,只说了我想了解的一些,不过我觉得他对你还挺上心的。


    “是吗?但其实这几个月以前,我们都不怎么经常联络的。


    “更说明在背后关心你的人比你想象得要多。


    他偶尔会想,喜欢她在乎她的人那么多,如果不早些成为她最特别的人,他早晚有一天连“喜欢她都排不上号。


    “这倒是,我爸这边的亲戚都对我很好,逢年过节都很热闹。她毫不见外,笑着邀请他:“今年过年你可以来我家,我们家一堆叔叔婶婶聚在一起,氛围特别好。


    “过年跟你回家?陈况注视着她,“确定?


    乔铃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热情了,这才正式交往没两个小时。


    不会吓到他吧,以为刚处上就要见家长什么的。


    “啊……这没什么的。


    她左右看看,周围一切都和日常没有任何区别,总觉得被表白这件事不太真实。


    “不过……乔铃看着家里,又看了看他,“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对吧?总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差什么?陈况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想了下,掏手机说:“要花束吗?想要什么礼物?我现在去……表白是刚才冲动之下的临时决定,实在没来得及准备东西。


    “哎等等。她赶快上前拦住他,失笑:“都半夜十一点了,哪儿还有卖的呀,要想送也等明天吧!


    陈况见她确实不想麻烦,任由她把手机夺走收好。


    “差点什么……


    他睨过去,视线黏在她今夜因为各种事反复羞赧的脸上。


    陈况弯腰,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乔铃完全没有准备,心跳猛地被提起。


    陈况没有过多留恋,贴着她的嘴唇轻轻含了一下便放开,睁眼与她对视,询问:“你说差的,是这个么。


    扑地一下——她的耳颊绯红满片,一直缺少却又表达不出来的东西被他共


    鸣到,有种同频的满足感。


    对哦,差一个吻。


    她双手扶着他的双臂,仰着头,被吻过后眼睛会不自觉变软,像快化掉的棉花糖。


    “以后终于不用再趁人之危的时候亲你了。


    陈况轻嗤,随着说话极其自然地伸手到她腰后,“合着早就想占我便宜?


    两人距离越贴越近。


    乔铃点头。


    他俯首,额头抵着她的刘海轻轻蹭,低语:“有多早?


    乔铃不敢说实话,红着脸悄悄踮脚,“……很早。


    话音落地,她仰面,闭上眼承接他再次落下的吻。


    两人的唇瓣笃然地融合一体,辗转中为对方袭来的舌尖腾出空间。


    第三次接吻,乔铃已经没有之前紧张,况且有正式关系的加持,她不用再忐忑,全身心地大胆拥有他,享受和他的亲密。


    陈况的手很大,一只手的纵长就能横过她的腰,温热的掌心熨帖她的兴奋的交感。


    对方有力的指腹按进皮肤时激得乔铃一阵一阵地酥。


    张嘴的吻让两人都变得湿漉漉的,乔铃的唇瓣被他润得变成了最滑腻的,被陈况含在口中吃来吸去乐此不疲。


    她之前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更别提舌-吻,只知道把嘴张开,舌尖慌张地躲来扫去。


    乔铃揪紧他胸口的衣服,对方钝猛的脉搏震得她指尖都能感受到。


    她招架不住就会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然而殊不知这些嘤咛动静落在男人耳朵里简直成了最天然的催晴剂。


    陈况托着她的脸,中途停下,和她对视着,呼吸粗乱。


    视线里,乔铃被亲得发丝,眼神和嘴唇无一不凌乱狼狈。


    她仰着眼眸,乏力和动情地看他。


    陈况脖颈青筋一跳,单手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下去。


    根本忍不住。


    他拉着她的双手圈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蹲下身一把将她面对面抱了起来。


    乔铃惊呼,还没说出话,就又被他含住了嘴唇。


    因为在走动,所以他是睁着眼吻她的,那眼神赤-裸又汹涌,乔铃实在招架不住,把眼睛紧紧闭上。


    陈况一边吻着她,一边抱着她去了沙发。


    他坐下,连带着乔铃一同跌坐下去,双腿分开骑在他怀里。


    陈况紧紧抱着她的腰和后背,乔铃拗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像张小纸片一样贴在他怀里,扭着头被舔吃。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一副云淡风轻的好脾气样,但往往在这种时候,乔铃会感知到刚认识时他那股天生的凶猛和强势。


    他潜意识散发出来的抢占气场让她发出被野兽紧盯的战栗,却又沉陷在他的荷尔蒙情潮里不愿上岸。


    乔铃动了动双腿,有点坐不稳,这时陈况伸手托了她一把。


    被碰到腿时,她倏地抖了两抖。


    陈况立刻挪开了手。


    颤抖的瞬间乔铃睁了眼,急切和歉意涌上,因为喘得太厉害,不能及时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


    见她压着眉流露难过,陈况直起身,按着她的后背将人抱进怀里。


    他嗓音很低很缓,让人听了就心安:“没事,我知道。”


    “慢慢来,我陪你。”


    乔铃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与对方紧紧相贴,眼眶有些发胀。


    她凑近,将半张脸都埋在他脖颈,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香味,焦灼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


    陈况一下一下落在后背的拍抚让她听到他无声的台词。


    她会好的。


    有他在,她总有一天会彻底好的。


    …………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乔铃有满满一天的安排。


    上午开店到十二点,然后下午去参加一个展览,晚上所有亲戚都要来他们家吃饭,她自然也要回去团聚。


    十二点半送走上午场最后一个客人,乔铃立刻关了店,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去赶地铁。


    陈况昨晚上了一宿的班,说是昨天的客人是整个国庆假期最多的,他和夏天忙得不可开交,店长柔茵都进了调酒台亲自做酒。


    这会儿他正在家里睡着,乔铃扫了眼他最后发的微信,心里充盈十足。


    非要给幸福一个生动的定义,那可能就是她现下的感觉吧,身体被填得满满的,感觉未来每一秒都值得期待。


    她关掉手机在地铁上小憩了一会儿,到了展览馆那一站下车。


    今天她要见一个特别的人,是这个展览的参展人之一。


    论关系,他可以算是她的师兄。


    乔铃走进展览园区,望着面前硕大的字牌——第十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


    她攥紧背包带,随着人-流走入会场。


    吴倧比她大四岁,是她外婆收下的第八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


    外婆去世之后,乔铃跟着父母回了滨阳,再也没见过这个被外婆十分看重的小徒弟。


    这几年重新联络以后得知他大学毕业了还在坚持做非遗银饰相关的工作,乔铃十分高兴,想着只要有师兄这样有天赋又热爱的人在,外婆的技艺一定能被发扬出去,被全世界看到。


    半个月之前吴倧给她打电话,说他国庆节要跟着现在的老师来滨阳参展,有空的话可以见一面。


    于是乔铃就来了。


    在展区逛了一圈,她一直没看到关于苗银的展台,就在纳闷的时候,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师兄吴倧的身影。


    吴倧跟在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身边


    正在接受采访。


    乔铃站在原地听到身边展台大屏幕播放的纪录片旁白:“银花丝与蜀绣


    她看向展台里被人观赏标注着高昂价格的展品一时间脑子有些懵。


    …………


    吴倧陪着恩师接受完采访看见乔铃缓缓走过来。


    吴倧看到她十分高兴“乔铃?差点没敢认好久没见了。”


    “这些年怎么样?”


    乔铃莞尔“都挺好的谢谢师兄之前给我寄来外婆的纹样本听说你的作品也展出了?”


    “是啊来我给你介绍。”吴倧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进了银花丝团队的展台给她一一介绍了自己的银花丝展画和一众饰品。


    最后走到中央望着此次展览最精致的银花丝成品——一座在灯光下白光闪耀的银花丝与珐琅工艺融为一体的龙凤呈祥摆件。


    “这是我跟着老师一起做出来的我们团队做了整整六个月呢。”


    对方喋喋不休地讲述这些年他的求学拜师经历以及现在的收入和成就。


    听完以后乔铃由心地替他高兴但过了几秒她怀着惴惴的心情艰难地问对方:“师兄……那你。”


    “你不做苗银了吗?”


    吴倧一愣像是没想过她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思索片刻很无奈地笑了笑“乔铃你也知道。”


    “传承传承没有市场再好的东西也传不下去。”


    “你外婆的苗银我上了大学就再也没碰了。”


    吴倧惭愧实话实说:“快十年过去现在再让我做我也已经不会了。”


    “为什么?”乔铃涌上一股焦躁甚至有点怨懑“当初她说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最看重你了。”


    “是啊所以我才坚持一直干这行既然都是银饰手艺南派的银我也能做得很好。”


    吴倧耐心地告诉她现实的情况:“你外婆的那一脉工艺基本就定格在民族内部的单一饰品费时繁琐还守旧创新太难市场太小。”


    “银花丝现在可以结合各种各样的现代工艺可发展的项目也多只要开单收入也可观等打出了名气入了协会有了固定客户不会比干别的差。”


    “蜀市那边的大学开办了这方面的专业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受聘成为大学老师。”


    他说完看着脸色发白表情僵硬的乔铃掏心掏肺道:“我是个男人以后还要结婚养娃不能守着不赚钱的东西过一辈子吧。”


    “哪怕你是她的亲外孙女


    ,不也没做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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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乔铃失魂落魄地坐着地铁回了爸妈家。


    因为吴倧的选择和那一番话,她蔫得像个霜打了的茄子,强颜欢笑地面对亲戚们的热情。


    “铃铃,铃铃发什么呆呢?二婶喊她。


    乔铃回神,接过二婶塞得一把剥好的核桃,“啊?没什么,咋啦?


    客厅里叔叔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工作,婶婶们就拉着她唠叨女人之间的事。


    乔铃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受亲戚们关心的一个。


    三婶说:“你二婶说给你介绍对象呢,这小伙子不错,当老师的,还是本地人。


    二婶点头:“这条件真不多了,他是家里独苗,没那么复杂,主要是本地人啊,这好,结了婚你也不用离我们太远。


    二叔这时候插话进来:“铃儿啊你看你舟舟堂姐,非要嫁到南城去,怀二胎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急得你三婶在家夜夜哭,飞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


    “找对象,没钱都没事,必须得是本地人。


    乔铃扯着微笑,有点心虚,倒也不和亲戚们抬杠。


    这时候三叔发话了:“铃儿刚大学毕业你们就操这个心,急什么,姑娘家先得有个好工作再说别的。


    “你爸前两天还跟我说呢,说你妈不支持你开店是不。


    她点点头,“偶尔说两句吧。


    三叔一拍大腿,“这事我还真同意她嫂子,铃啊,这就业压力多大,以后大学生更多,你更没有优势。


    “趁这两年还有应届身份,快考个编制,踏踏实实的,别跟你爸似的做了那么多年小生意,三十八了才想明白要进单位,从最低的基层做起,多难啊。


    “你那个店再赚钱能开一辈子吗?再说营收又不稳定,你自己明白。


    乔铃被劝得越来越低落,握着一把核桃仁如坐针毡,插科打诨了几句:“行嘛,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喝茶,我去帮我妈看看菜。


    说着一溜烟跑出了客厅,逃到父母身边。


    …………


    “妈妈,我真要被你们搞得耳朵起茧了。乔铃站在妈妈身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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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志文在外面餐桌处理海鲜,杨曼云做着饭,没有安慰女儿,苦口婆心说:“你以为你叔婶愿意唠叨你?不就是看着着急才说的么。


    “你要是跟你二堂姐一样踏踏实实考编制,朝九晚五的,谁会多说你一句?本来他们就宠你。


    乔铃扣着衣服,小声嘟囔:“我觉得我这样也挺好啊……


    “好?刚才你叔婶劝你半天,你猜我为什么都不带吱声的。杨曼云举着锅铲在锅边敲了几下


    ,瞥她:“你现在是年轻,再过五年,再过十年呢?”


    “我们不为你长远打算,谁还会为你考虑?”


    “说出去是创业开店,可是今天做这个生意,明天可能就会因为市场不好被迫改做其他的,说难听了,没有五险,没有稳定收入,作息不好,居无定所。”


    “你让一直以你骄傲的长辈们出去怎么跟别人夸你?没得夸,生怕外人看不起你。”


    母亲的话真实又严苛,好像无视了她的所有努力和优势。


    本就因为吴倧放弃祖传手艺的事情备受打击的乔铃听完,压抑的情绪逐层累加,来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低头沉默,过了很久,忽然蹦出一句:“……我怎么就给你们丢人了?”


    杨曼云皱眉看她。


    乔铃瞪着洇红的眼睛,倔强自证:“我从大一就开始拿奖学金,开店的钱,租房的钱,吃穿用度一分都没和你们要过!我靠自己双手劳动挣钱吃饭,我请问我哪里丢人了!?”


    “我哪里丢人!?”


    她一喊,坐在外面的乔志文立刻进来,关上厨房的门,看着剑拔**张的母女俩赶紧劝和:“干嘛呢,一家子都在,别嚷嚷,让人家听见多不好。”


    杨曼云脾气也上来了,指着乔铃,“乔志文!这就是你惯出来的!都敢跟亲妈叫板了!”


    “我们谁不是为了她好?多说半句都听不进去!”


    “我和你爸是做过生意的人,我们知道有多难,不想你吃苦我有错吗!?”


    “谁说你丢人了?啊?从十四岁把你接回来开始,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无条件支持!?”


    乔铃扯着哭腔嚷:“我想跟外婆一样做银饰您就没同意过!”


    杨曼云气得脖子都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往后一靠,十分伤心:“好啊……你就这么喜欢她,你喜欢她,她把你放在心上过吗?”


    “做那个但凡有前途,我为什么要从家里跑出来?乔铃,你这个死脑筋到底随了谁?”


    乔志文夹在中间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唉声叹气,“行啦……行啦,大过节的,干嘛呀。”


    乔铃眼泪越抹越多,抖着声线,一边心痛一边对父母说犟话:“我不觉得这个丢人,没能成为你们说出去吹牛的资本,是我不争气。”


    “但我不改,我就要干这个。”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留下一头雾水的亲戚们。


    …………


    过了十二点,陈况加班结束,最后两三个小时的营业交给夏天一个人足矣,回了家。


    今天一个人在家,他胃口缺缺连夜宵都省了,刚要脱衣服洗澡,忽然接到乔竞的电话。


    “怎么?”他赤着上身往洗衣机里塞衣服,开了免提。


    乔竞的语气着急:“乔铃在你那儿没有??”


    “没,我刚下班,她今天不是住爸妈那里吗?”他问。


    陈况感觉不对,“出什么事了?”


    乔竞叹气,解释:“她今天晚上在家跟爸妈吵架了,当着一大家子亲戚。”


    “刚才我叔婶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陪着她呢,我今天在外面,根本没消息啊,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她电话打不通,从七点半到现在,都五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


    “怕她情绪上头想不开啊。”


    陈况比乔竞冷静,他知道乔铃的性格,就算再难过也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不过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手机打不通,确实比较危险。


    他把洗衣机里的卫衣捞出来套上,“我现在去找。”


    挂了电话,他匆忙去换鞋,就在这时家门突然被敲响。


    陈况一怔,趿拉着才换了一只鞋的步伐走到门口,拉开家门,对上乔铃红肿的双眼。


    他松了口气。


    乔铃可怜兮兮站在门口,不等对方说话,瞧见陈况担心的神色,下巴一酸,瞬间就哭开了。


    陈况脱掉刚穿上的鞋,往前一步,将抽噎的她抱进怀里。


    他叹息。


    “你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