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公开

作品:《半熟:离婚做情人

    “裴钧行!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已经给裴书君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裴玉珊愤而起身,指着裴钧行质问。


    裴钧行也没给她好脸色:“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给什么人擦屁股?”他指着彭建,“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点骨气?”


    “我没骨气?你有!”裴玉珊指着外头停着的车,“那车是不是裴书君的!?你自己离了婚还死缠烂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何况我跟你姐夫快20年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裴钧行也动了气,提高了声音,即便不站起来,也压迫感十足:“感情是要讲底线,讲忠诚的!他没底线,没有忠诚!你现在不该跟他谈感情,你应该跟他谈法律!你问问他,第一次跟我要股份的时候,是不是就跟外面的女的串通好了?


    如果是!他就是联合**!这样的人你还要保他?你还以为是为了乐乐好?”


    裴玉珊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说句话呀。”


    裴玉珊的爸爸脾气臭,嘴巴也毒,可到了这时候,既然女儿认了死理,他也只能保到底。


    “钧行,就这一回,你帮帮大伯吧。”


    他说的不是帮裴玉珊,也不是帮彭建,而是帮他这个亲大伯。


    挺了一辈子的老骨头,弯了。


    裴玉珊接过这话,就像有了底气:“以前你读书的时候,我爸没少接送你,免费给你辅导功课,你大学毕业,也是我爸替你打听,选报考的方向。


    还有叔叔,以前你受伤的时候,我爸爸也没少出力。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可为什么,我有困难,你们都不愿意帮一把呢?”


    裴钧行父母此时都陷入沉默,看着裴钧行,等他拿主意。


    谁知他今天格外坚定,他反问:“大伯,你是教书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个无底洞。你真的想保他?”


    大伯再次闭上眼睛,痛心疾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姐姐小半辈子已经搭进去了。彭建这狗东西怎么样我无所谓,可我要拉你姐姐一把。”


    “既然要拉她一把,就更不该让她执迷不悟了。今天这个钱我要是给了,他只会觉得,犯错没有成本,你们永远会替他擦屁股。半辈子搭进去,总比一辈子强!”


    “裴钧行!”裴玉珊跳起来,“你怎么这么狠!你就是巴不得我离婚是不是!”


    裴钧行冷眼看她:“我们家的钱,你不用还了,但外面的钱,我绝对不会帮他还。既然你说他回心转意了,那好,摆出个态度来,不是装装样子,说几句话就算完了。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学历,重新去找份工作,剩下的钱,让他自己去还。还有那个女的,要真是骗子,该走程序走程序,这不比跟我要钱更快?”


    彭建原本头虽然低着,眼珠却乌溜溜的并不停歇,一会儿观察裴玉珊,一会儿看看裴钧行,就等他松口。


    可谁知裴钧行态度如此强硬,一听让自己还钱,彭建大哭着跪在地上:“钧行,你可怜可怜我,我真是被骗的。我和你大伯都是老师,他教了一辈子的书了,你不帮我,事情传出去,他也没脸啊。


    我以前好歹是个领导,你现在让我去打工还债,我…我…我还不如**算了!”


    说着彭建猛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裴玉珊第一时间去阻止:“阿建你别这样!”


    彭建脸都不要了,哪会真的**,可刀尖对外,一不小心就要误伤!


    裴钧行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徒手捏住了刀刃。


    彭建明明看见了,却还不肯松开。


    裴妈妈冲上来想要拉开儿子,那明晃晃的刀就到了眼前,裴钧行伸出血淋淋的手又挡了一下,顺势对着彭建肚子猛踹一脚,将人踹开了。


    刀应声落地。


    “钧行!钧行!你的手!”裴妈妈看着儿子满手鲜血,急得语无伦次。


    裴玉珊也吓坏了,愣在原地,既不敢去看裴钧行也不敢去扶彭建。


    大伯母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也正看到一片混乱的场面。


    裴钧行倒还镇定,对着母亲说:“先去医院。”又对裴玉珊说,“你自便。”


    去医院的路上,是裴钧行爸爸开车,车是裴书君的陪嫁,他们放然也认得,大年三十晚上,他深夜开着裴书君的车,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眼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裴钧行爸爸一脚油门冲到医院,送儿子进去包扎。


    大伯和裴玉珊也开车跟在后面。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裴钧行落在车上被母亲捡起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是裴书君。


    裴钧行妈妈犹豫再三,接了起来。


    “喂?”电话里传来她笑意满满的声音。


    回应她的是疲惫又苍老的声音:“喂,阿君,是我。”


    裴书君第一声就听出来了,她卡壳一会,不知该怎么称呼。


    裴钧行妈妈叹了口气说:“钧行出了点事,在医院,手机落在我这里了。不是故意看你们手机。”


    “他出事了?他怎么了?”


    裴钧行已经包扎结束,掌心的伤口有点深,好在没有割断筋脉和肌肉。


    裴玉珊听见医生的交代,松了一口气。


    “钧行,你姐夫不是故意的,他是想伤害自己,也没想到你会冲上来。”


    裴钧行瞪她一眼,冷声说:“你要是没其他事情,就回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裴玉珊还想说些什么,裴钧行妈妈也忍不了了:“玉珊,人都这样了,你就别逼他了。刚才要不是钧行冲上去,那把刀就是扎在你身上了,你还要维护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钧行!”一个声音冲进急诊室打断了裴玉珊,循声望去,裴书君竟然大半夜穿着睡衣跑出来了。


    裴钧行皱着眉头拨开众人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裴书君越过他,看向了他妈妈。


    “是我告诉阿君的。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到,手机在我这,我就接了。”


    裴书君来不及打招呼,目光都在他被绷带紧紧包裹的手上:“怎么会弄成这样?疼不疼?”


    “没事了,回去再说。”裴钧行安慰着。


    裴玉珊一听回去,立即接了话:“对,先回去,让你姐夫好好给你道个歉。”


    裴书君用少见的凌厉眼神瞪了她一眼。


    大伯见状,也出面安抚:“钧行,这是个意外,你别往心里去,大伯知道你受苦了。”


    裴书君也听明白几句,说白了,人是他们伤的,回头说几句轻飘飘的话就算完事儿了?


    “走,跟我回家。”裴书君掺了他一把,说的回家,当然是回小区。


    裴玉珊连忙拦住他,哀求了一句:“钧行,姐姐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今天都是姐姐不好,求你,帮我最后一次吧。


    阿君,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得罪你的地方我都认,我道歉,求你,劝劝钧行吧。”


    可是谁知裴书君却一把打开她的手:“你是不是要他帮彭建?”


    裴玉珊愣了愣,还没回答。


    裴书君就说:“我告诉你,不管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了!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你不要再来纠缠他了!”


    “裴书君,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裴书君却用从没有过的强势语气说:“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哪有你们这样的?张口要钱要的理所当然,好像他天生欠你们一样!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是知识分子,做的事情没有一样上的了台面的。


    彭建在外面名声早就臭了!这样的烂人你还要,你愿意跟着他发烂发臭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连累你的父母和家人!更别来拖我们下水!”


    “裴…裴书君…”裴玉珊气的直发抖,“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裴书君坚定回复:“就凭我是他儿子的妈妈,就凭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在场的人,包括裴钧行在内,都愣了一下。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承认了——其实都隐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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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猜到俩人又重新来往了,可他们都低调地瞒着,双方家长经过第一次离婚,多少都忌惮着,不敢多问。


    “裴玉珊,让开!”裴书君用力推开了她,拽着裴钧行往外走。


    只有裴钧行父母追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的?”裴钧行问她。


    裴书君现在没心思回答,扶他上副驾驶,对他父母说:“他晚上跟我住,我打车送你们回家,行吗?”


    裴妈妈也明白,要是让他回家住,彭建还在家里等着,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可面对裴书君,终归还是有些疙瘩,最终裴钧行妈妈叹了口气,对裴书君点了点头:“阿君,今天麻烦你了。”


    裴书君也没多说,用手机加价打了专车,送二老上车后,自己坐到主驾驶去开车。


    她穿着棉鞋,脚下没数,比平时开车更紧张——背后挺起,专注地把着方向盘。


    裴钧行终于有些放松下来,忍不住苦中作乐:“要不我来开吧。”


    毕竟他只伤了一只手。


    裴书君没理他,专注开车,终于是平安到了地库。


    下车她来给他开门,他稳健落地,她还是不说话。


    裴钧行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一直到进了家门才向她搭话:“我真没事,皮肉伤。”


    她顶他:“轻飘飘,皮肉伤不是伤吗?非要伤筋动骨才算?”


    裴钧行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裴书君此时终于软下来,眼眶也有些发红,她到底是心疼他的。


    “你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裴钧行拉她到沙发上一起坐下,好的那只手臂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彭建拿着我之前给的15万,又跟亲戚朋友借钱,借了150万,实际想跟外面的女人私奔,但是被人骗了,人家拿着钱把他甩了。


    裴玉珊还是不死心,想借这个机会挽回,所以想让我帮他还钱。”


    裴书君气的挺起来:“他们怎么有脸开口的?他们拿你当什么?不给钱就伤人吗?太过分了!”


    裴钧行安抚她:“彭建看我不答应,寻死觅活,我总不能让他大年三十死我家里,所以阻止他的时候,受了点伤。真的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只是有些不方便。”


    裴书君还是气不过:“刚才医院里,裴玉珊竟然还有脸开口!她是不是着魔了,还是疯了?”


    裴钧行却认可了这个说法:“多少是有点吧。她的性格太容易钻牛角尖了,这几年一门心思想让彭建回头,越来越执拗,到后来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心悔过,只是一心想达成目的罢了。一叶障目,说不通了。”


    裴钧行看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还是气鼓鼓的,换了个话题哄她:“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我妈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


    难不成说中刀了,在抢救?她才这么急?


    裴书君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终于没那么气了:“我本来想跨年的时候,和你视频说说话,可是打了几个你都没接,我还以为在洗澡。后来你妈妈接了,说你出了点事,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过来了。


    其实路上我也猜到了一点,大年三十的,你才走了没多久,又没喝酒,怎么会受伤?你妈妈电话里没说,但我想你可能回家了,回了家,八成又是彭建的事情。”


    裴钧行揉了揉她的脑袋,夸了一句:“真聪明啊。”


    她此时没那么生气,却还是有些后怕:“你怎么这么冲动,彭建那种人,才不会寻死呢!万一呢,万一不是伤在手上,你……”说着鼻头发酸,“你让我和嘉宝怎么办?”


    眼眶又红了。


    他看着揪心,只能更轻声细语地哄着:“放心,我有数的。倒是你,不是说要地下情,怎么突然就公开了?”


    她抹着眼泪,嘤声说:“我当时实在太生气了,没管那么多。”


    他低声笑出了声:“那现在呢?后悔吗?”


    她老实说:“还没来得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