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新岁,万喜万般宜

作品:《咸鱼世子在演我

    路越的瞳孔骤然收缩,缓缓放大,睫毛微微颤动地看着她扯着衣袖的手,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一幕是否真实。


    “除夕佳节,世子妃喜欢热闹,诚心相邀,大家也不必拘礼,一同在院内庆祝除夕夜。”


    “多谢世子,世子妃。”


    “这才对嘛。”黄沐遥松开手,开心地坐下。


    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路越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中的悸动犹如夜空中升腾的烟花,如梦似幻。


    “放烟花啦!”黄沐遥惊喜地望着五彩斑斓的天空,举起酒杯贺道,“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康健,岁岁平安,多赚银子发大财!”


    “世子妃,是不是漏了什么?”侍女调皮地问道。


    “那你们想要什么,自己自行加上。”她说道。


    大家的眼神交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王伯代表众人说道:“老奴我等贺祝世子,世子妃早日给候府添小公子,小姐。”


    黄沐遥下意识地看向路越,眼神触碰的瞬间,她别过脸打趣道:“小孩是四脚吞金兽,费银子大户,养小孩得有钱,那就祝我先发财吧。”


    长街上人头攒动,表演街头杂耍的艺人赤膊穿过火圈,口吞长剑,引得围观的百姓的惊呼声不息,纷纷地打赏铜钱,姑娘们停步在干果摊前,蜜饯桃干糖霜山楂应有尽有,层层地堆叠着,似陈列着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老板迎来送往,赠予的吉祥话比蜜饯还甜。


    路越以进宫赴宴的理由继续上夜,带着禁军在宫城里继续巡防。


    宋一隅的尊驾缓缓地行走在宫道上,路越退至一旁。


    “停,本王不胜酒力,轿子颠簸得本王的胃在翻腾,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在宫门口候着便是。”


    宫道上悬挂的烟纱宫灯,昏黄暗淡,宫墙上的影子有些晃荡。


    “殿下,当心!”路越手疾眼快地扶住他。


    “本王当真是醉了,竟连脚步也不稳了,殿前都指挥使可愿送本王一程?”


    “殿下此话折煞微臣了,为殿下效劳是微臣的莫大荣耀。”路越说道。


    他打发了禁军继续前去巡夜。


    宫墙上倒影成双,宋一隅挺起身姿,挥挥衣袖,背着手道:“年前朝中诸多事宜公务繁忙,本王抽不开身,还未来得及恭贺世子荣坐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方才宫宴上,父皇赏赐了都前殿一道菜,可见世子的殿前都指挥使做得深受父皇的心。”


    “微臣时刻谨记殿下的提拔之恩,若非殿下全力举荐,微臣如今还在工部闲数灯花。”路越低头说道。


    “本王惜才,世子能力卓越本不该被埋没,如今世子已成父皇跟前的红人,朝中之人免不了诸多巴结,侯府的门槛恐是要被踏破了。”宋一隅微挑眉梢,漫不经心道。


    “殿下说笑了,微臣伴君身侧,忠于君上,也深知陛下痛恶结党营私之人,绝不敢忤逆君意。”


    “本王果真没有看错人,有世子这位殿前都指挥使守卫皇城,本王替父皇开心。”


    “陛下近日念微臣当日护驾有功,赐予微臣一匹乌骓马,可微臣不擅马术,宝驹在手也显现不出的风采,若殿下不嫌,改日可赏脸到京郊一试?”


    宫门越来越近,宋一隅扶着他的手臂,语气轻佻地说道:“本王向来喜欢骑马狩猎之事,世子相邀,本王定不负约。”


    他又恢复了醉意醺醺的模样,眼神迷离,脚步沉重身形不稳,仿佛方才的试探敲打只是夜鬼附身。


    “来人!好生将殿下护送回府。”


    及至三更,路越方回凌风院。


    院内张灯结彩,额外地点着许多烛台,黄沐遥说:“除夕夜,神仙婆婆会下来送银子,灯火通明的人家更会得到神仙婆婆的青睐。”


    路越回房取出准备好的压祟钱,红绳穿过铜钱孔串成一串。


    榻上之人已经沉沉地进入梦乡,路越轻轻掀起枕头的一角,将压祟钱放在枕头下。


    他瞥见了纸张的一角,欲伸手取出来。


    黄沐遥一个翻身将枕头压下,睡着的样子乖巧不已,路越俯身替她掖好被推开的被子,温柔地祝愿道:“黄沐遥,新岁欢愉,愿你新岁康健,万喜万般宜,多喜乐,长安宁,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笑意,说道:“赚到很多很多的银子。”


    翌日清晨,黄沐遥醒了转而趴着赖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一串类似钱币的东西。


    “压岁钱!”她惊喜道。


    树梢上悄悄冒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绿意。


    “都排好队,我给大家发压岁钱。”


    下人们兴高采烈地列着队,屋内的人闻声醒来。


    “去年大家都辛苦了,希望新的一年大家再接再厉,更尽心尽力地在候府当差。”黄沐遥激昂地说道。


    像极了公司开年会老板拿着话筒在台上发表讲话,以高昂的热情给大家灌输心灵鸡汤,打鸡血,期待下面的牛马来年更加积极地为公司卖命,把年会上买奖品的经费乘以N多倍地赚回来。


    “一两银子!”侍女惊喜地跺脚,欲给黄沐遥行个大礼。


    “大过年的,可不兴这些啊,每人给我说几句吉祥话就成。”


    下人们领了压岁钱,黄沐遥许了他们半天的自由,让他们去为京城的GDP做贡献。


    “世子妃,本世子的呢?”


    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欲输出两句,枕头下的那串压岁钱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嘴,转而道:“那你打算给我说什么吉祥话?”


    “本世子胸无点墨,方才他们都将本世子的词说完了。”


    路越伸出手向她讨要,神态颇有些幼稚,像极了站在零食店门口跟家长讨要钱的小学生。


    “给你。”黄沐遥认真地祝福道:“愿君常康健,岁岁年年皆平安。”


    路越开心地将绑着红纸的银子揣入怀中,问道:“可想喝一杯茶?”


    偷得浮生半日闲,路越一袭月白衣着,端坐于石桌前,桌上摆放着他刚端出来的古朴茶具,一只铜制茶炉,一只褐色陶壶和几个茶盏。


    黄沐遥的手肘撑在桌上,手中的竹夹随意地拨弄着雕花木盘里的茶叶。


    “我以前也学过茶艺。”


    路越闻言,说道:“本世子还未喝过世子妃亲手煮的茶,不知今日有幸与否?”


    黄沐遥的嘴角微微提起,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假笑,说道:“别说你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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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我煮的茶了,我自己都没喝过,我工作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像那些大老板一样优哉游哉地泡茶啊,立顿茶包才是我这种社畜的标配。”


    路越轻拂衣袖,取出木炭,放入茶炉中点燃,炭火渐旺,架在茶炉上的陶壶的水开始微微作响。


    路越问道:“为何会想到给下人们发压岁钱?”


    “因为我是一个有良心有爱心有善心的雇主啊。”黄沐遥捧着下颌自夸道。


    “还有呢?”


    “还有,这是我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也是目前人生进度条中过的最有年味的一个年,以往过年对我最热情的人是海底捞的员工,他们见我一个人来吃火锅,还会贴心的问我,要不要给我拿一个玩偶坐在我的对面陪我吃饭。”


    她的语气渐渐落寞,带着些许的无奈。


    路越已经习惯她经常说一些自己不解的话,安慰道:”莫论过往,只看将来。”


    陶壶的出气孔升起袅袅白烟,仿佛在聆听水声的细微变化,二人内心的细微变化。


    路越提起陶壶,将热水缓缓注入茶壶,浇湿壶身,随后将热水倒入茶壶,用夹子轻轻地夹起茶盏,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尽显悠闲与从容。


    黄沐遥感叹道:“我终于知道那些有钱人为什么都爱喝茶,在家里在公司都设个茶室了,有钱才能享受风雅,没钱只会想着怎么搞钱,哪有心思茶啊水啊的。”


    微风拂过,茶香四溢,与院中的桂花香碰撞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路越为她奉茶,瞧她心神愉悦,说道:“昨日本世子偶遇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与世子说起他偶得一方好茶,盼与本世子共品,不知道世子妃的意思?”


    黄沐遥自新婚回门宴后,未曾再踏入知府一步。


    “那就明日去黄府吧。”


    候府的下人前去黄府知会此事,黄学敬乐开了怀,还赏了吃酒钱。


    黄府的下人自破晓之时起,便忙得团团转。


    梁姨娘为他宽衣,说道:“老爷,您平日里不是不与世子来往的吗?怎的今日换了个模样?”


    “今时不同往日,你可知世子如今担何官职?”


    “不过是在工部混迹渡日,即使升迁工部尚书,也于老爷的前途无所助益。”


    黄学敬颇为得意道:“如今咱们的世子女婿是殿前都指挥使,陛下跟前的红人,朝臣眼中的新贵,如今递到他手中的拜帖堆积如山,若非是黄府的女婿,恐也高攀不上。”


    “如此说来,大小姐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往日京城里颇有盛名的纨绔子弟摇身一变当朝新贵。”


    黄学敬正色道:“黄府与侯府乃是同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沐遥的夫家得了势,黄府也自是能沾上几分荣光。”


    梁姨娘努嘴暗自嫌弃道:“旧时声称与侯府少往来,以免污了清誉,视黄沐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人是你。”


    马车即将抵达黄府门口,黄沐遥掀开车帘,只见黄学敬已携着梁姨娘,黄筱琪在府门口等候。


    “我那势利眼的爹转性了?”她说道。


    “许久未见,岳父大人想必是想你了。”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