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们如有神助

作品:《咸鱼世子在演我

    一轮圆月悬挂于夜空,映照着他的身影,路越翻墙入院,打开微微敞开的窗户,人与月色同入户,路越蹲在榻前,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的眉眼,替她抚平眉宇之间的褶皱。


    “此行或是凶多吉少,亦或此生不复相见,我的沐沐要平安康健,福至百岁。”


    灿烂的阳光倾洒院落,唤醒了许州城。前院中的长桌摆满了削了皮挖了眼的菠萝。


    黄筱琪心疼道:“阿姐定又是一夜无眠。世子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黄沐遥伸展着懒腰,“今天的阳光不错,又是生意好的一天。”


    “看起来不像心情不好啊。黄筱琪小声嘀咕。


    “筱琪,你备好料了!”黄沐遥看着一桌子削好的菠萝,忍不住表扬,“真棒!”


    “不是我。”黄筱琪否认地摇摇头,“我还以为是你又......”她欲言又止。


    “我什么?”黄沐遥言半眯着眼,一副我没有别瞎说的模样。


    “没有!”黄筱琪的求生欲爆棚,“不是你,也不是我,难道这菠萝自己削好自己?”


    黄沐遥猛然想到什么,敛起了笑意,从前他也是这般默默陪着她准备小料,或者是为了让她早晨多睡一会,一个人默默在厨房准备手工珍珠,剥好葡萄......


    茶香满楼坐满了客人,周景翊送来了联名状。


    “阿周,这联名状我觉得没有用,前日大伙不也是骂骂咧咧,但最后还是乖乖奉上银子。”


    “沐遥,不管有没有用,我们得摆出自己的态度。”周景翊摊开联名状,给她递上笔墨。


    “天许楼在前,我是怕官府首先拿你们开刀,随便给你按上一个罪名。”黄沐遥拿着笔,有些犹豫不决。


    “那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钱就是大爷,硬气!”黄沐遥给他竖起大拇指,爽快地在联名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捺了手指印。


    “沐遥,你阔别京城多年,可否随我回京一趟?”周景翊询问道。


    “什么时候?”


    “翌日清晨。”


    “这么着急?”


    旁边收拾桌子的黄筱琪帮腔道:“阿姐,你放心回去,茶香满楼有我。”


    黄沐遥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今许州也不似往日平静,天子脚下,总是躲得几分安宁,我随你一起回去,若是寻得合适的店铺,京城也可开一间茶香满楼。”


    风和日丽的清晨,两人骑着快马出了许州城。


    “世子!那不是世子......黄沐遥吗?”林至在城墙上望见他们扬长而去的身影,高声禀道。


    路越越过前来送行的官员,只见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世子,莫非他们也是回京城?”


    “走!”


    路越一路跟随在他们身后,逐渐发现他们的方向路线与自己一致。


    周景翊从出城之日起,便知路越在身后。


    “阿周,你换一身衣裳。”黄沐遥给了他一身朴素的衣裳,“我方才看了一下地图,前方便是最乱的江临,随后是闵州,离州,贼匪猖獗,我们小心为上。”


    周景翊悠哉地喝着水,笑道:“你放心,我们有神兵相助,遇神杀神,遇鬼渡鬼。”


    林至补充了一些干粮,继续赶路。


    “世子,我们当真不在此处住一晚?”


    路越郑重道:“前方便是江临,离州和闵州,我们须得快马加鞭赶在他们前头。”


    月色映照杀人夜,凌霜剑上的鲜血沿着剑刃滴落在地上,林至随身携带的临风箭过了闵州后已所剩无几。


    “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影子了,没有飞机高铁,路上的风景也累得无心欣赏了。”黄沐遥感叹道,“还好这一路运气好,平安抵达京城。”


    周景翊说道:“是吧,我没骗你吧,我们如有神助。”


    进了城,黄沐遥自觉地住在了南烟楼。


    街角的路越看着她进了南烟楼,暗自松了一口气。


    “世子!您回来了!”王伯早已在侯府外等候,连忙迎了上去,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他的目光徘徊在两人身上,欲言又止。


    路越了然他的心思,却无言掠过他的身侧,独自一人回了凌风院。


    林至拉扯王伯到一旁,低声道:“王伯,世子与世子妃已和离,切莫在世子面前提及此事,谁提及谁倒霉!”


    “什么?怎的和离了?”王伯急得原地打转,”不过是去了一趟许州,双人同去,一人回来,我还盼着抱小公子,小姐呢。”


    “贵客既然到了,何不现身一叙?”


    路越踏入院子的一瞬,已然察觉院中有人。


    “世子敏锐,本王佩服。”宋一隅持扇从后墙的一侧走出来。


    “微臣参见殿下!”路越上前行礼道。


    宋一隅双手扶起他,“世子一路奔波劳累,本王本不应打扰,但世子既与本王是一条船上的伙伴,本王定不会袖手旁观。”


    “微臣愚钝,请殿下多多指教。”


    “三皇子自许州回京,路途中不幸遭遇了贼匪,狼狈面圣,当朝指认世子身边的近卫林至混迹贼匪之中,有意伤他。而幕后之人是何人?想必世子已经察觉到此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陛下召微臣回京,臣只当是体恤微臣,未曾想背后竟有此深意。”路越面露惊恐,向宋一隅投去求助的眼神。


    “世子不必过于忧虑,父皇一时听信了三弟的谗言,但也未全信他的一面之词,只要世子面圣时矢口否认,本王也会在暗中相助世子。”


    许久未曾踏入这巍峨的宫殿,路越竟觉得有些陌生。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路越跪在大殿之中,朗声叩拜道。


    两侧的大臣微微侧身瞥向他,眼前的这位世子虽阔别京城多年,不与他们每日上朝议事,但从却缺席他们的早朝,户部吏部工部隔三差五便会向陛下奏报修整运河的事宜,路越的奏折也是一本接着一本传回京城。


    “世子平身,世子在外主事修整运河多年,未曾归京祭拜先祖,朕深感有愧于老侯爷,先世子夫妇。”梧帝端坐在龙椅上,平静地说道。


    “为国尽忠,乃微臣本分,家中先人忠君爱国,与微臣一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尽力为南梧百姓奉上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已然三生有幸,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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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有半分怨言。”


    梧帝闻言,眉梢之间松了些。


    “三皇子千里跋涉,奉旨慰问前线,可不幸遭遇贼匪,这件事世子怎么看?”


    梧帝已然开始试探,大臣们心里开始了盘算。


    宋一隅眼角的余光瞥向宋繁祗,只见他脸上泛着几分得意和挑衅。


    “此事微臣未曾耳闻,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及三皇子!”路越言语之间愤慨不已,指责贼人胆大包天。


    “此事朕已命大理寺彻查!听闻世子身边有一近卫,名为林至,武艺高强,曾得到了老侯爷的亲自教导,朕已然想念老侯爷的英姿,朕有意宣他殿中舞剑,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路越深知,梧帝悄然发难了。


    “林至与微臣自小一起长大,武艺天资不错,老侯爷曾指导一二,只是他一介武夫,岂敢在大殿内放肆。”


    “无妨。”梧帝金口玉言,太监高声宣林至入殿。


    林至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踏入大殿。


    面圣之后,梧帝也没有耐心扯别的,林至听从命令。


    只是剑舞了几招,林至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若不是路越手疾眼快,失手掉落的剑恐会刺穿林至的心脏。


    林至惊魂未定,趴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连声求梧帝恕罪。


    “陛下,林至御前失仪,实属微臣教导无方之过,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治罪!”说完,路越重重地磕头。


    宋繁祗微微翘起嘴角,表达了他的不屑。


    梧帝问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林至先前在许州一同修建堤坝,岂料坡上陡峭,滚落的石头砸伤了林至的肩膀和大腿,至今未愈。”


    “何时的事情?”


    至今一月余八天,幸而送医及时,否则便是一个废人了。”路越的回答滴水不漏,梧帝望向宋繁祗,眼里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宋繁祗立即反应道:“父皇,林至为修建堤坝,不幸伤及自身,至今未愈,想必是许州的大夫医术有限,儿臣斗胆恳求父皇,允儿臣请太医为林至诊治。”


    林至被抬至偏殿,太医为他诊治,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殿中的大臣们听之不忍,赞扬道:“陛下,林侍卫尽忠职守,抛个人安危于脑后,微臣惭愧啊!”


    “微臣以为,林侍卫虽御前失仪,但情有可原,若是陛下降罪,恐伤了前线众人的心。”


    宋繁祗听到大臣纷纷为林至求情,论功行赏,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宋一路悄然地扬起嘴角,微微侧身望向从偏殿出来的太医,二人的眼神交汇一瞬,太医无声地眨眼回应他。


    太医跪拜禀道:“陛下,林侍卫旧伤未愈,今日殿中运力舞剑,令其伤势雪上加霜。臣已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苏太医,你医术精湛,依你看,林侍卫是何时受的伤?”梧帝试探道。


    “回禀陛下,依臣察看林侍卫的伤势,大约一月有余,林侍卫一路奔波回京,于伤口愈合不利,故在殿中舞剑失仪。”


    “朕已知晓,退下吧。”


    宋繁祗低下头,回避梧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