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此生定不负卿

作品:《咸鱼世子在演我

    一场盛大的暗中试探,在宋一隅与路越的合力之下安全落幕。


    路越不忍看林至身上的伤,虽然太医言过其实,路越心中愧疚不已。


    “上一个自伤面圣的还是黄沐遥,本世子没有给你们带来风光无限,反而带来了明枪暗箭。”路越独自一人坐在廊下,低声喃喃道。


    黄沐遥在京城转了几日,发现京城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兜兜转转,她回到了棠衣楼。


    棠遥楼大门紧闭,却有一位熟悉的人坐在门口守望,他的目光徘徊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身上。


    黄沐遥思虑再三,决意上前问个清楚。


    “王伯。”黄沐遥扬起笑容唤道。


    “世子妃!您回来了!”王伯看到她,激动不已。


    “王伯,我与路越已经和离,若不嫌弃,唤我一声沐遥吧。”


    “世子妃,还回许州吗?”王伯的神经中枢仿佛自动过滤掉他不想听的话,称呼未改,黄沐遥也只好随他。


    “过一阵就回。”她指着身后问道,“王伯,我想问问棠衣楼为何大门紧闭?郊外村舍的农户们呢?”


    王伯叹气道:“世子妃在许州经商,也清楚如今官府的做派,郊外的农户们常年售卖一些自产的果蔬,粗衣布匹,因您的善心免去了他们的租金,他们的日子倒还过得去,只是近年来,世道变了些,赋税逐渐繁重,商税一再上涨,农户们交不起,只好作罢。”


    “朝廷没钱了,只好从百姓身上盘剥,京城至少没有发生民乱,其它州已经民乱四起,运河是该停了。”黄沐遥也不禁忧虑未来。


    “世子妃,老奴想跟您多嘴说一些话。”


    二人在南烟楼坐下,黄沐遥知道了路越的心思。他是费尽心思,是为了讨她欢喜,而不是虚情假意的陷阱。


    路越在宫墙外等待着他的到来。


    周景翊的马车缓缓而至,路越上了他的马车。


    “这些是各州的商贾的联名状,请愿书!”周景翊将一个木匣子递给路越。


    “各州的奏折也已在今日齐整地摆在了陛下的御桌上,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世子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为何不戳穿?”


    “周家世代镇守北境,周公子无心金戈铁马,赚钱供养军中,何尝不是为国尽忠?本世子调查你,只是担心沐沐错信了人,受到了伤害。”


    “她与你分开以后,日日在店铺内忙碌,鲜有笑容。”周景翊望向他,“世子当真放得下沐遥?”


    路越苦笑道:“放不下。待京城事了,本世子便自请前去驻守南境,继承双亲的遗志。本世子力量微薄,朝局非我一己之力能改变,卷入权利纷争的漩涡,无力保住所爱之人,远离乃是上策。”


    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内容相似,梧帝震怒,全部掀翻在地。一旁伺候的太监们惊恐跪地。


    梧帝遣退了所有人,一人独自待在偏殿。


    “世人皆说朕昏庸,无收复疆土之功绩,无扩大江山社稷版图之能,朕也想做出一番政绩,青史留名,难道,真是朕错了吗?”


    路越回身望这宏伟的宫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义无反顾地踏入凤梧殿。


    “陛下,微臣有本启奏!”路越的声音响彻大殿,他双手捧起木匣子。


    御前太监呈上木匣子。


    “陛下,微臣奉命主事修整运河,辗转各州之间,此乃各州的商贾签署的联名状,请愿书,他们未能面见天颜,故托付微臣禀报陛下,还望陛下三思。”路越重重地磕头请愿,皇子们相互瞥向对方,皆无言以对,大臣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站队。


    “朕素闻世子在民间颇有威望,各州商贾也颇为认可世子啊!”


    梧帝的话令殿内瞬时陷入了一片安静,民心,威望,危险的字眼振聋发聩,敲打着众臣的心,路越又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危险笼罩着他,稍有不慎,轻则削爵去官,贬为庶人,重则丢失性命!


    “陛下!修整运河关乎民生根本,如今已伤及社稷之根,徭役繁重,民乱四起,百姓食不果腹,良民成盗,商人弃商,如此下去,国之危已!”


    “一派胡言!”梧帝将卷轴砸向他,幸而只落到手边。


    宋繁祗得意地看向宋一隅,仿佛在说,“二哥,你的人要保不住了!”


    宋一隅眉头紧锁,猜不出路越为何这么做?于他无益,于大局无益!


    “微臣冒犯天颜,实属该死!但微臣的决心与曾经直言力谏的言官无异!即便今日陛下降罪,微臣亦无悔无怨!”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梧帝起身,走近大臣,问道,“诸位大臣,可有人与世子一般?”


    大臣们纷纷低头不语,梧帝的神情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


    一位言官跨步而出,正声道:“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接着,又有一位又一位的大臣站了出来,他们忠言力谏,分析利弊,劝君三思,无形中声援了路越。


    众人以为,今日的凤梧殿前又要重现几年前的惨象,他们不寒而栗!


    却出乎众人的意料,梧帝一言不发,散了早朝!


    君无令臣子不得起身,路越等一众大臣跪在殿中。


    落日熔金,宫殿的琉璃瓦折射出耀人的光芒。


    朝中之人皆打听着宫内的动静,大臣的家眷们已在家哭哭啼啼。


    黄沐遥在南烟楼的厨房帮着大厨们试菜,美食抚慰人心,她的心情相当不错,周景翊放下帘子,问道:“宫内还是没有消息吗?”


    “公子,还在跪在大殿,圣上并未有任何旨意。”


    跪了一日,朝中人也人心惶惶。


    周景翊掀开了帘子,决意将消息告知黄沐遥,路越拜托他保守的秘密也泄露了。


    黄沐遥怀揣不安!策马去了宫门口!


    城内炊烟袅袅升起,宫灯也亮了起来。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宫门口聚集的家属越来越多,哭声平复涌起。


    终于!他们被侍卫抬着出来!


    黄沐遥扒开人群,瞧见了路越!他颤颤巍巍地起身。


    一个踉跄!黄沐遥接住了他!


    路越顺势将她抱入怀中,安慰道:“沐沐,没事了!”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事呢!”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


    靠在她身上的力量渐渐轻了些,黄沐遥推开他:“世子,既然您没死,我就不用给您收尸了,我走了。”


    黄沐遥不给他任何机会,纵身跃马,扬尘而去。


    路越吃了腿脚麻痹未消的亏,扑身上去,什么都没抓着,被扬起的马尾扇了脸。


    身后喜极而泣的家属扶着那些大臣离开。


    “老爷,您吓死我们了!”


    “无妨!”


    三日后,梧帝颁发圣旨,停止修整运河,废除徭役,减轻赋税,修整疏通的河段州内使用!


    世子路越忠君爱国,承袭侯门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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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镇南大将军,赴南境驻守。


    路越死皮赖脸在南烟楼候了两天,黄沐遥将他拒之门外。


    路越突发灵感,在工部的工坊里折腾了几天,待他揣着成品前去南烟楼,却被告知黄沐遥与周景翊与离开京城,已在去许州的路途中。


    路越匆匆进宫请旨,策马奔赴许州。


    追妻的消息在宫内传开,惹得大家谈论了一阵。


    “沐沐,开门!”路越风尘仆仆地敲门。


    黄沐遥吼道:“不开!我们已经和离了!”


    “幸而公主不在,否则定要给世子开门。”黄筱琪说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公主。”


    黄沐遥笑道:“公主隐姓埋名,竟在街头叫卖,经营店铺,陛下听了,都快晕过去了。”


    路越听着她们在闲聊,起了翻墙的心思,黄沐遥使了个眼色,周景翊站到墙边,朗声道:“世子,并非在下有意不帮您,沐遥说了,您要是翻墙而进,她以后再也不理您了。”


    “沐沐,那要本世子怎么做?”


    黄沐遥端着一杯茶站到门边,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他斩钉截铁道。


    “我们成婚不久,你为何要设局引我接下棠衣楼?”


    “大婚当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争取嫁妆,我觉得你是个勇敢的女子,想必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


    路越在外声嘶力竭喊道,黄筱琪与周景翊悠闲看戏。


    “那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很混蛋?经常去青楼,勾搭这个勾搭那个!”


    路越恨不得蹦起来,“没有,祖父自小对我寄予厚望,规矩森严,勤读书经,练习武艺,那些地方未曾去过!只是常去酒楼喝酒看戏,也是为了装给世人看,招惹你的招式皆从话本里学的!”


    黄沐遥想起决绝那天晚上,他不慎掉落的几本话本,当时还给自己找了借口!假装是撩妹高手!原来都是照着书学的。


    她忍住笑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与我和离?”


    “沐沐,当日你卷入赵侍郎命案,我若是不与某位贵人合作,如何能够全身而退?被迫卷入了权利漩涡,你若在我身边,恐怕你受我连累!”


    “所以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是吧!”黄沐遥往外甩了一个果核,恰巧砸中他的手臂。


    “我知你心软!若是让你知道了,功亏一篑!”路越有些委屈,“我何曾想与你分开!”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嘛?”黄沐遥挑起眉梢,明知故问道。


    “沐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黄沐遥开了门,双手拒绝他靠近。


    路越忽而单膝跪地,黄沐遥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


    身后的两人也起身看戏。


    路越郑重道:“沐沐,你曾说过在你的家乡,男子若是心悦一位女子,想与她成婚,须在亲戚朋友的见证下,单膝跪地,捧着戒指。”路越从怀里掏出戒指,问道,“沐沐,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黄沐遥眼眶里泛起了泪花,“你真讨厌!”


    她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说道:“本姑娘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以后无论什么原因再和离,什么招数都不管用了!听清楚了没?”


    “清楚了!”路越开心地喊道,他的眼尾泛红,“此生定不负卿!”


    手工磨制的戒指缓缓带进她的无名指,路越开心地将她抱起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