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解决办法
作品:《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张明贤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从书架里翻出一本抄录的《千金医方》递给姜樾。
“我没什么别的书,只是抄了几本医方,姜大娘子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书中内容左右都是刻在脑子里的,我也用不上。”
姜樾接过书籍,看见是医方怕张明贤有用不敢收,正打算拒接,却听张明贤解释。
虽然和张明贤接触次数不多,姜樾见过上一次寡妇案,她可不认为是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亲戚突然一下子找上王麻花,大概率是这人搞了什么钓鱼执法的法子,觉得他是一个心里有百姓的好官,从心里将他当做朋友。
“我叫姜成荣,小字阿樾,张大人叫我阿樾就好。”
张明贤见姜樾自报家门,随即也交换了名讳。
“张昧,字明贤,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托大点,阿樾可以唤我一声明贤兄。”
姜樾看了下屋外,估算了下时间,快到午时了,姚华年应该准备好午饭等她回去了,于是便准备告辞。
“今天时日不早了,我先告辞,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帮忙。”
姜樾离去后,张明贤看着那张草图思索了很久,吃过午饭后又将巡检符寿、县丞蒋良因、主簿罗松和柳戚叫上一同共同商议这件事的看法。
五人围绕着八仙桌,桌上是姜樾上午随手画的那张草图以及张明贤的手稿,姜樾走后,张明贤又起了一页纸,顺着姜樾上午的思路去推测。
“今天上午,有百姓反馈,意外发现城南萧河的一些问题,本官简单做了整理,各位都是东望县的老人了,比我这个新来的更加清楚县情民意,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这一天下午,五个人在房里声音未停,各抒己见。
有人认为需要转移原住民,将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带,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可能有危险,搬迁就是了。
有人建议继续加固堤坝,二十多年都没有出事,怎么会那么巧就又要出事了?不应该为了没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若是发生连日暴雨再行安排。
也有人认为,单一的做法行不通,纵观历史,许多县令整改萧河,也没有成功的,得从长计议,既要保证百姓安危,又要考虑县衙实际情况,这般重要的事情不能心血来潮,说做就做,如果迁移百姓不同意怎么办?如果泄流控制不住水量又如何?
众人直接沉默了。
而柳戚却提到:“既然是百姓发现的,说明她有足够的洞察力发现问题,为什么不邀请她一起想想办法呢?集思广益嘛。”
张明贤看着大家发表各自见解,通通在心里记下,一时间也不知谁的法子更合适,毕竟是困扰了历代县令的大事,又事关人命令他不得不谨慎,便问符巡检。
“符巡检认为现下堤坝的情况以及若是搬迁或者作其他措施县内百姓配合的意愿应当如何?”
符巡检思索了一会儿,用笔在姜樾的图上圈画。
“我驻城南以来,七年间,连年修缮堤坝,但水位确实存在逐年上升趋势。”
“去年,丰水期水位最高的这几处有外溢趋势。”
符寿指着方才圈画的几处位置。
“但当时,由于外溢不严重,山下也没有住户,有树林阻挡住偶尔外溢的水流,因此无碍,也没有上报。”
“但去年雨季较前年长了约莫十天,因此丰水期水量充足也是一个原因,但我们不知道明年雨季水量如何,如果以今年的水量参考,影响应当是不大的。”
符巡检讲完,五人面面相觑,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明年气候会如何,也没有人能保证堤坝一定不会出事。
蒋县丞迟疑了会儿,却说:“城南多是些贫苦人家,就靠着那几亩地养活一家子人,若是让他们搬走,怕是不愿意的,在城里租房的话,他们更是舍不得银两。”
东望县贫富差距很大,郊县多是些贫苦人家,和城里富户在郊外的庄子,有些穷苦人家缺少银钱会做完自家农活,再去富户的庄子上打杂来多赚点银子。
富户基本上是不住那的,在城里经营产业铺子。
那么钱就成了最大的问题,衙门让人搬家,却没办法提供更好的方式解决他们的生活。
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张明贤也别无他法,只能徐徐图之,从长计议。
索性县衙的忙碌是阶段性的,除了接印那段时间是需要熟悉政务非常忙,后来安排乡试又忙了段日子,近日倒也还好,日常事务有蒋县丞和罗主簿一同把关,东望县民风淳朴,盗窃杀人这种恶性案件也是极少的。
张明贤将自己关在书库好几天,查阅历代水患治理事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启示和参考。
最终,张明贤决定,向梁溪去一封信,问问同科进士及第的状元郎,在翰林院任职编撰的谢凌云。
翰林院的文渊阁广纳天下书籍,亦有历朝历代的年志、地志,希望谢凌云能帮忙查看是否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索性东望与梁溪相隔也就堪堪三百里,书信过往半个月也就足矣。
谢凌云收到张明贤的信有些诧异,他长张明贤十岁,把这个同科的年轻人当作弟弟看待,自是知晓他的一腔热血。
从文渊阁找到《历代水文实录》又废了些时日誊抄后随着信件寄给张明贤。
张明贤收到信件后,还是决定想办法让城南的百姓先搬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根据《历代水文实录》记载,萧河曾多次改道,最近的一次本来是东望以北700里处的澜沧河,由于上游水患频发不堪其扰,故倾一府之力花费十年往南建渠泄洪,却不料建渠后澜沧河日渐枯竭,河流改道至东望。
历代治理水患都是持久战,少则几年,长则几十年,但凡稍有差错则是人间悲剧,既然担了一县之长,就应该为民谋生。
既然是要组织人口迁移,那最基础的兜底工作则成了张明贤下一个即将操心的问题。
城南多穷苦人家,指着那一亩三分地养活家人,搬家那土地如何划分?又如何赚钱养家?
县城内最好的铺子几乎都是背靠梁溪四大世家的,除了少数本地员外家的祖产,小店铺本就只能勉强糊口,无法雇佣更多的人,城内的资源是有限的,县衙也不可能养着那么多人。
若是需要维护堤坝,修渠,那必须先改善东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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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隔绝的环境。
三面环山,一面却是地上河。
张明贤想到七月初徒步赴任的日子,那条长长的狭窄的竹林,望不到尽头的小路。
修路,要人,也要工钱。
这是一条漫长且不知尽头的路,他不知道他会在东望呆多久,也许三年后述职就走,也许就是一辈子。
十月中旬的某一天,姜樾来到县衙授课,却见柳戚和一众画师在一起,姜樾到县衙除了到画师房,几乎从不在别处闲逛。
有什么事情基本上在画师房就能找到她。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大家也穿上了薄薄的夹棉外套,大宣朝的服装类型很少,基本就是普通织布机织的布料,不过线材的粗细来源不同细腻程度也不同。
有钱的人家用蚕丝织布,衣物就顺滑细腻,再请绣娘绣上纹样。穷苦人家用棉麻搓成细线织布,料子稍微粗糙,至于纹样也是舍不得用的,因为没有钱,家中妇人绣样都是给有钱人做绢帕的,能换些银钱补贴家用。
姜樾四月份刚来时,住的是稻草屋,穿的是打补丁的棉布衣裳。
这会儿,同样的棉布衣裳但是织布方式却更加精致了,衣领,抹胸处点缀的有刺绣纹样,那是姚华年新绣的。
做县衙画房先生后,荣樾画房的收益更加稳定了,偶尔也接点刺绣纹样的花卉白描,靠着荣樾画房的收益以及姚华年嫁妆铺子的租金,姚华年也不需要做刺绣赚钱了。
柳戚看见姜樾来了,便迎接上去打招呼。
“姜大娘子新做的衣裳这绣样倒也别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樾点点头跟着柳戚的步伐绕过一处假山,穿过花丛,来到凉亭之下。
“前些日子萧河的事情是你发现的吧?”柳戚问道。
姜樾再次点点头:“其实是我做了一个梦,恰好发现有些类似城南就找张大人聊了一下,梦虽然不一定真实,但书上记载总不会错的。”
“这些日子张大人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遇到了瓶颈,姜大娘子日常与百姓打交道,想看看姜大娘子有没有什么想法。故让我遇到娘子之后相邀。”
姜樾道了声:“知道了。”便让柳戚说了个时间地点,转身就往画师房去。
“这种事以后遇到我随时都可以说,没必要走那么远,耽误学生的时间。”
姜樾离去,给柳戚留下这样一句话,柳戚突然想到了张明贤治病时也是这般。
“病人的事情,耽误不得。”
下午,柳戚耽误了姜樾半刻钟,姜樾生生拖了半刻钟堂,张明贤和柳戚在县衙门口的马车上等着姜樾出来。
“今天怎么晚了会儿?”张明贤问。
姜樾看了眼柳戚,严肃的与胡子花白的夫子一般:“学生的时间不能浪费,这会儿补回来了。”
张明贤突然觉得,刚下课的姜樾和自己严厉的祖父有的一拼,强迫他背《千金方》《伤寒杂病论》的那些日子在眼前浮现,又想起姜樾严厉教导后的成果。
“阿樾这是要严师出高徒了,这些天,衙门告示更换过之后,刑房抓了几个小贼,这都得多谢阿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