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老师也要考核

作品:《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作为入门篇目,《千字文》囊括了常见的基础字,篇幅长度与释义也便于刚开始学习的学生学习。


    “天地元黄,宇宙洪荒......”


    学堂里的朗朗书声,随着清风送到了不远处百姓的屋檐下,邻近的住户日日听着稚童声脆,砸在心口,希望绽开了花朵,换做是从前,哪敢奢望孩子们读书?能继承家中几亩地,识得几个数字能管理商铺即可。


    一时之间东望县内普通百姓之间四处流传着《千字文》,有些贤惠又有才艺的母亲甚至将其编成童谣,让孩子们便于背诵。


    家底丰富的富户依旧是请了先生单独教导自家的公子小姐,省的孩子们奔波劳累,况且县学学的课程与富家子弟多有不同,公子小姐多以持家之道琴棋书画为重。


    但有了县学的参考,富家子弟对先生学识的要求更高了,更乐意聘请致仕的翰林学子,或者寒门子弟兼任。


    之前由于出租房没有修缮完毕,不少百姓没能入住,在李员外的注资下元宵节后也修缮完毕,李员外修的房子外的墙壁上刻着“李”字,而租金与官府的公租房一模一样。


    张明贤对外宣称李员外为了支持县学开展为百姓修缮房屋是实打实的善人,李员外的声望一时之间被传颂。


    之前没有搬家的农户,也匆忙在县学正式开学之前核实完毕学生资质,搬到了李家修缮的出租房,这批房子工钱没有收回之前由李家管理租金,三年后将工钱收回后亦是由县衙统一管理。


    县学开展的日子是从二月至五月、七月至十月,恰好将最忙的农事季节错开,但收费却是以年计算的,在农忙时节亦会统计学生数量,部分商户家庭以及农户长辈健在的孩子,依旧可以在县学念书。


    只有部分城南郊县的农户,故土难离,说尽了好话也不愿意搬家,子嗣又外出,县衙也别无他法,只得将就如此了。


    王家是东望县小有资产的人家,按照往常这个时间,元宵已经招揽先生来教导子女了,而今年在家中等待许久的许清知却迟迟没有等来王家的传话


    “许先生,抱歉啊,我家孩子去县学了,暂时不需要先生了”王家家主对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许清知是王家从前的教书先生,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读了十几年书,考过几次举人都没有中举,再加上孩子年岁逐渐大了,父母也渐渐苍老,不得已另谋划出路。


    得知王家的孩子去了县学,许清知失落的走在大街上,眼睛有些模糊,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这是读书太久的缘故。


    ——见不得光亮。


    许清知将双手举过头顶,试图遮住热烈的阳光,纤细瘦长的手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看得见手骨,皮肉贴着骨头没有一丝赘肉。


    他路过一家米行,看见有人正在搬运米袋,上前询问;“可否还缺少人手?”


    米行的掌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不行!起开,别挡道。”


    许清知不服输,径直走到米车前,使尽浑身解数,将一袋米扛到肩上,不过两秒,雪白的脸上涨的通红,米袋向前砸去,险些砸到来人。


    许清知连忙跪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到你的。”


    胀的通红的脸霎时间又唇色惨白,死死咬住嘴唇,砸到了贵人他是赔不起的。


    张明贤见那人瘦弱不堪,纤细的胳膊看着就无力,却强迫自己扛起比他还重的米袋,米袋摔下后又吓得不轻,向身后的柳戚撇了一眼。


    柳戚上前将许清知扶起来,张明贤见此人分明是书生模样,便问。


    “你可读过什么书?”


    许清知抬起头来,以为是缺少教书先生的人家,仿佛抓到什么救民稻草,接连点头:“我熟读四书五经,考过几次举人。”


    “那你为何不做教书先生,看你这模样也不像能干得了力气活的模样。”张明贤说罢,帮许清治知抱起地上的那一袋子米,放到了米车上。


    掌柜的看到张明贤在帮忙抗米袋,连忙迎了上来:“张大人,你这是做甚呐,赶紧进来坐坐。”


    身旁的许清知瞳孔放大,震惊之色从眼里溢了出来。


    他是张大人?


    身旁的柳戚悄悄附在许清知耳边:“大人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县学报道,当教书先生。”


    说完这句话,柳戚连忙跟着张明贤的步伐,随着米行掌柜的脚步进去。


    快到门口时,柳戚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许清知,“你可以去最近的南街的公告栏瞅瞅。”


    许清知震惊之余,回过神来还是按照柳戚所说前去看看。


    张明贤进去米行,让米行掌柜照例拿了二斗米,然后将银钱放到掌柜桌上,掌柜收下银钱登记入册。


    自从张明贤去年接印就在这家米行买米,最初米行掌柜还告知张明贤无需付钱,但张明贤每次都会临走前将米钱留下,甚至还会多付一些银钱。


    后来掌柜的找了个空闲将多余的银钱送还给张明贤,说好了价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此类情况了。


    张明贤告知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买东西就是应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没过几日,袁怀瑾收到了一封自荐信,由小楷写成,字迹清秀苍劲,信中说受人指引,见到南街告示,愿意加入县学成为先生,并且附上自己生平履历,落款许清知。


    袁怀瑾将信件交予张明贤,张明贤让袁怀瑾联系许清知带到南街学院,由他亲自考核许清知是否具有成为先生的资格。


    许清知再一次见到张明贤时,他穿的官服,惨绿少年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却很是沉稳,在打听完县学的前因后果,以及城南郊县迁移事件之后,许清知对这位年轻的县令心中很是服气。


    论才学是进士及第,论办事能力,城南郊县那么多住户集体迁移也在短短几个月完成,就单县学的组织建设也是面面俱到,也是独一份的。


    许清知想,大概这就是他参考数次竟然连举人也未曾考上的原因吧。


    “袁院长将县学的架构应该告诉你了,我来,只是为了考核你的才能,到时替你分配班级。”张明贤说到。


    其实县学教授的课程很是简单。分为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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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等级,甲班对先生要求极高,学生大多数准备参考童生,临门一脚就可以成为秀才的。丁班则要求低很多,甚至许多甲班的学生也是能够作丁班的先生。


    张明贤拿出一张考卷,其中从县试到会试的题都有,但出题方式却不太一样,只要求简单赘述,并不需要完整的高谈阔论,因此对考生的概括能力有一定要求。


    许清知完成试卷后,张明贤找来袁怀瑾与蒋良因,罗松,四人一位进士、一位贡生、两位举人一同把关。


    张明贤相当重视县学先生的才能,必然不会让实力不足之人浑水摸鱼。


    最终,许清知得以入南街学院乙班先生,虽然束脩没有以往高,但是也勉强够维持生活。


    何况听说若是学生四个院校同等级班级学生考核时取得第一,先生也可以获得更多的束脩。


    姜樾最近很忙,县学距离荣樾画房有一点距离,由于她做了县学的先生,不少画架画具需要搬过去,学画图的人少,目前只有县衙里的几位画师。


    画师们平时有工作,不需要每日都上课,因此绘画馆几乎就是挂名的,姜樾可以将做颜料的用具迁移过去,就不用全部堆在姚宅了。


    姜樾的用具很杂,鬃毛做的笔刷,各种研磨用具,还有各色提取颜料的石头植物,一时间堆满了绘画馆,张明贤来到绘画馆时,险些以为自己走到了花园,石头堆成假山,植物铺满院子,留下一条两人过的青石板路,一旁是一人高的架子,放着各种笔刷和漆黑的炭条,还有没来得及做成炭笔的柳木。


    “阿樾还没搬完?”


    “东西有点多,今天搬完了。”姜樾的身影在石头与草木间流窜,“还需要整理一下。”


    张明贤按照姜樾的分类方式,将同一种石头分到一起,绿松石、朱砂、赭石、孔雀石等分门别类。


    “明贤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姜樾与张明贤分类完成后,在屋内的桌旁坐下,一堆石头看起来不大,分起来却挺沉,分明春寒料峭,却也渗出丝丝汗意。


    姜樾倒出一盏茶递给张明贤。


    “我听甲班先生说最近你忙,没有去上课,怕你落下课业,便找袁先生要了课程的书,做了简单的解析带来给你,以免你去上课时看不懂学到哪儿了。”张明贤从袖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姜樾。


    姜樾翻开一看,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的分布在书页空白处,姜樾在现代用针管笔也没有写这样小过,张明贤居然用毛笔写出来了。


    不禁疑惑:“你不近视么。”


    张明贤:“什么?”


    姜樾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近视应该怎么表述,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就是距离远点看不清字。”


    “你是说能近怯远症吧。”张明贤将书放到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向姜樾,“就是这样才能看的清字。”


    姜樾点点头:“对,就是这样,而且看到阳光的时候会不自觉睁不开眼睛。”


    “这个症状,可以以针灸之法缓解,有时会让柳戚替我施针。”张明贤解释,“也可以服用近视养肝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