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廿章 当刺头被上报教导主任

作品:《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好了!医学生互扎。


    “扎针会痛么?”姜樾没有针灸过,但是她从小怕打针,怕任何苦的东西。


    却见张明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在桌上摊开:“要不阿樾试试?”


    姜樾看着冒着寒光的针头皮发麻。


    张明贤捻起一根银针在姜樾眼前煞有其事的晃动几下:“阿樾整理这些东西累惨了,可需要帮忙针灸疏通疏通血脉?”


    “保证有效果的,而且不痛,我技术好,不需要褪去衣物,不会有损阿樾名节。”


    姜樾看着张明贤不似在开玩笑,瞬间回忆起张明贤给姚华年扎针时的模样,感觉密密麻麻的冰冷的针尖像毒蛇的唾液,透过血脉钻入自己体内,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我没病,我不需要。”姜樾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个劲往后退。


    张明贤看着姜樾抗拒的模样,好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张明贤听闻姜樾授课时将头骨,肌肉分析的头头是道,以为她在此处小有研究,却不想如此害怕小小的银针。


    姜樾收拾完绘画馆,便去南街学院报道,跟着先生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点,这边课程更加侧重经史子集,对骈文要求很高,作为现代人,姜樾勉强只分得出平上去入,尚难以运用,更别提对仗工整了。


    姜樾进入甲班纯属意外,靠着现代那些微薄的文言文底子,勉强能够将考题中的句子释义分辨出来,真的让她做文章那是一窍不通。


    入学堂的第一天,姜樾平稳度过,授课先生的之乎者也让她晕头转向。


    晚上回家,姜樾照着张明贤送她的课本,挑灯夜战,蝇头小字看的又有些头疼。


    姜樾的入学成绩不算突出,但连续一周没有上课,让学堂先生对这位姜先生记忆深刻,第二天起,几乎每天都会提问。


    “姜樾,四书五经是什么?”邱先生戒尺拍了一下姜樾的课桌。


    姜樾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深红色物件划过,下意识站起来,意识还有一些朦胧,在邱先生的“之乎者也”中险些睡去。


    “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隐约听到四书五经,下意识大声答出。


    话音刚落,周围学生顿时哄堂大笑,邱先生的戒尺拍向姜樾的胳膊,姜樾只觉得胳膊吃痛,意识拉回到了学堂。


    上课打瞌睡会被打。


    “四书是《孟子》《大学》《论语》《中庸》,五经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回过神来的姜樾答道,邱先生见姜樾知晓便也没有过多为难。


    接着又抓住下一个打瞌睡的学生,问了同样的问题,许是姜樾的“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太过深入人心。


    下一位学生竟然也在下意识随着姜樾喊出了“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


    邱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模样,但又无可奈何,知识到底是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了学生的脑海里,一发火学生又能将知识讲出来。


    但好运不会一直眷顾姜樾,往后的几天邱先生照常会抽点姜樾,大部分时候姜樾确是一问三不知,鉴于姜樾将学生带歪了,邱先生实在忍无可忍,最终将姜樾所为上报给了袁怀瑾。


    袁怀瑾无奈,只得又上报给张明贤。


    毕竟所有先生都是归属于县学,但姜樾比较特殊,县学成立之初,就是张明贤请来的,也是县学实际上第一位先生,虽然暂时没有学生。


    张明贤放衙后,来到县学,此刻姜樾正在被邱先生罚抄,在连续七次抽问没有答出来之后,邱先生罚抄了。


    让姜樾将《圣谕广训》一遍,姜樾对毛笔运用其实不太熟练,写字速度也是极慢的,张明贤来到县学姜樾才堪堪抄写完十六条圣谕。


    邱先生见张明贤来到县学,连忙迎上去,张明贤点头示好。


    “今天姜大娘子课业如何?”张明贤问。


    “抽背《圣谕广训》第十六条,没有背出,这本书从开学就在教授,到如今大部分学生已经能熟知,但姜大娘子已经连续五日没有答出其中奥义。”邱先生痛心疾首,为姜樾这个刺头伤透了脑筋。


    “无碍的,姜大娘子的课业我稍后看着,若是无事的话邱先生先回去吧。”张明贤看着奋笔疾书的姜樾,决定亲自教。


    “今天姜大娘子的课业是誊抄《圣谕广训》并熟读记诵前八条。”邱先生交代完张明贤,准备离去。


    张明贤点点头表明自己已经知晓了。


    张明贤看着姜樾努力把控毛笔,将字写好的模样,觉得有些搞笑,又有点不可思议。


    她的字不算丑的,有三分像她,只是力道和筋骨不同多些旷达,但视线上移到那只握笔的手,会发现她握笔的姿势问题非常严重,虽说执笔无定法,但就姜樾那种拿笔的姿势非常诡异。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将笔杆驾到中指上,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紧紧抵在纸面,笔杆架在虎口处,这般做法勉强能写字也是极累的。


    甲班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就学过基础的,即便字不算好看的学生,在执笔方面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学生偏好和习惯不同会有一点细微差距,但不会影响写字速度。


    张明贤从姜樾手中抽出笔,墨汁从虎口划过,沾染到姜樾手上,张明贤递去一张带有淡淡草药香的绢帕,让姜樾将手上的墨汁擦拭干净。


    姜樾擦干净后,看着张明贤坐到他一旁的位置,从她桌上拿起一张宣纸。


    “毛笔不是你那样拿的,应当将大拇指的指肚按住笔杆靠自己身体的一方,大拇指几乎要与地面保持平行。”张明贤左手将毛笔拎起来,右手在毛笔上做示范。


    “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处由外往里压住笔杆,中指要紧挨着食指,钩住笔杆,无名指紧挨中指,指甲根部紧贴着笔杆顶住食指、中指往里压的力,小指抵住无名指的内下侧,帮上一点劲。”


    姜樾模仿着张明贤的动作,张明贤时不时用毛笔的笔杆调整姜樾的姿势。


    “对,就是这样,五个手指力量均匀地围住笔的三面,使笔固定,手心虚空。”张明贤矫正完姜樾的执笔姿势后又鼓励姜樾再次试试。


    姜樾感觉手腕悬空有一种作画的感觉,但写字时手腕没有落到纸上总觉得不踏实。


    刚开始姜樾还勉强可以提腕,不消一会儿便又贴到了纸上,一不小心就将墨汁印到手腕和袖子上。


    渐渐的姜樾适应抬腕写字,但速度一直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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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还要背书,我陪你一起写,稍后我再替你讲解一下这篇文章的释义。”


    张明贤坐到姜樾身旁,拿起姜樾的砚台,放了两滴清水将墨条细细打圈研磨,手法熟练,不多时浓稠的墨汁便恰到好处,在纸上书写流畅又不会透过纸背。


    他行笔很快,只看得到笔杆飞舞,但落笔极为稳妥。姜樾许久才能抄完的内容,张明贤一小会儿就完成了。


    姜樾的字本就有三分像他,他模仿起姜樾的字也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力。


    若是姜樾一人抄写怕是要抄到深夜,但有张明贤作弊,不过一个时辰多些便誊抄完毕。不过姜樾抄的慢,只堪堪写了前六条广训,余下十条与序言皆是出自张明贤之手,二人单从字迹上看几乎看不出区别。


    若是细细分辨,姜樾的墨汁有些稀,稍稍顿笔便透过纸背,她的纸比张明贤的要皱些许。


    张明贤抄完之后活动了会儿手腕又细细为姜樾讲述了《圣谕广训》的来历以及重要性,对这篇文章做了详细解释。


    姜樾觉得如果张明贤不做县令,去做教书先生也是极好的,相对于邱先生的满嘴“之乎者也”听的人只想睡觉,张明贤深入浅出,简短的语言就将文章的来历、释义以及重要性表述清楚了。


    次日,邱先生照常在课堂上提问,众学生正准备看姜樾闹笑话,却不料这次姜樾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侃侃而谈。


    “《圣谕广训》是当今圣上训喻世人的思想行为规范,其中德行和道理具有教化意义。”


    “是童生考试之必选科目,需要当庭默写才可通过。”


    “共有十六条。”


    ......


    邱先生对姜樾的回答十分满意,从昨日一头雾水到今日出口成章,邱先生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感,姜樾一直是甲班的刺头,课堂七个问题答错七个,这一夜之间的进步邱先生归结于姜樾终于悟了。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是他的课堂太过无趣,他的先生当年也是这般教导他的,一代传一代皆是如此。


    此后每天张明贤放衙都会来到县衙,将邱先生的课程再次给姜樾指导一遍,那本送给姜樾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的书也是派上用处了。


    自从姜樾正式入学之后,她对于这个时代的制度、思想以及社会框架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此前没有官学,东望县又地势较为封闭,百姓们偏安一隅,倒是自给自足也能过的开心。而县学的先生大多都是去梁溪府上参加过乡试或者的人,见多识广,在授课时难免带上梁溪府上的风气。


    姜樾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东望县以外的世界并不是这样世外桃源,而是趋近于真实的历史,富者田连千亩,穷着无立锥之地,尽管昌平帝即位后努力权衡世家,但世家根基之深,效果终究是有限的。


    倒是不少愿意赌一把的商户逐渐起来了,独立于世家之外,例如李员外家的李氏瓷器,以便宜的价格和优秀的做工在梁溪乃至大宣也是贫苦百姓的首选,但东望到底道路不太便利,瓷器运输出去也是有限的,也限制了李家的发展。


    也算是一定程度上改善了部分百姓的生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