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54章 被押

作品:《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崔颐和听闻齐恒之叫人拿了姜樾,便偷偷摸摸来到门口想要查看一二,却不料守在门口的衙役一把将他拦住,而齐恒之让衙役将他放进厅堂。


    崔颐和低头自门口走来,瞥见堂中跪着的姜樾,在看不见的角度眼神闪躲,一路来到与姜樾齐平的位置,直到心一横,痛下了什么决心才抬起头来,随即坚定的直视齐恒之,忽又瞳孔扩散眼里没有聚焦。


    “前年,恰逢大水,我意外失了母亲,连夜噩梦,是你!”视线又悠悠转向姜樾,一脸愤懑,仿佛姜樾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便又紧接着说到,“直到看到你用奇怪用具绘的图,回到家中大病一场,家财散尽,妻离子散。”


    姜樾抬眼看着崔颐和,眉头微蹙,尚未言语,就见崔颐和踩不稳步子身形踉跄,便摔倒在地。


    好拙劣的演技,既然如此……


    不过,前年?


    姜樾记得前年替人画了上百幅去世亲人的肖像,少部分东望县的,大部分莲花县的人,此后更是几个月没敢画肖像,或许崔颐和便是其中一位,但来往那么多人,她哪儿能都记得?学画图的人约莫是有个通病,见着谁都觉着长相是差不多的,何况崔颐和这种人堆里就找不着人的普通模样,也毫无特点。


    姜樾恍然抬头,眼中噙着泪水,白净的脸上眼角挂着要落未落的泪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神色凄楚,樱粉的唇瓣抽动了一下,接着一张一合:“冤枉啊!那年民女念着大水后不少人失了亲人,外归的游子找上门来,整个年节也未曾与亲人团聚,替人画了上百幅肖像,若是这画有这般用处,民女怕是早叫人寻了仇,何至于安稳至此?况且上百位客人民女哪儿能一一记得?”


    姜樾抬起袖子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直视齐恒之,柔弱与倔强相结合:“请大人明鉴!此人我并不认识,但画确实是我所绘无可辩驳,用的也不过是烧成碳块的柳条所绘制,故而较为新奇罢了。”


    齐恒之从堂上下来,走到姜樾跟前,从姜樾手中拿过那张肖像,再仔细观察图上痕迹:“你是说这上头是碳灰?”


    姜樾深吸一口气:“是,若不然大人您在画上颜色最深处擦上一擦,还会掉粉末呢。”


    齐恒之用食指在画面颜色最深处用力摸过,果不其然,手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粉末:“姜樾,你父亲是如何死的?为何没有守孝,可知大宣以孝为先?”


    姜樾不解这是何意,还是老实回答:“在外头欠了赌债,债主打死的,守孝一事实属无奈,当日追债的上门,欠下的银子不少,母亲体弱而我,身为长姐理应如母亲照料好家里,只得想法子先替父亲还了赌债,迫不得已四处赚银子。”


    三言两语姜樾就将自己置于孤苦无依的境地,又为了母亲与弟弟有诸多迫不得已。


    “崔颐和!可听清楚了?”齐恒之毫无表情。


    崔颐和反倒是质问起来:“那为何她来了梁溪便下起了雪,而鱼腹中的传言又作何解释?想必是天理昭昭给予的暗示。”


    姜樾:“三月雪分明是倒春寒,哪儿能赖着旁人?而且我也不过是三月中下旬才来此的,你莫要诬陷。”


    崔颐和:“那你若有这般本事,能前头十几年一直住着破草屋子?”


    ……


    姜樾与崔颐和二人便争执起来。


    “肃静。来人,将二人押下去。”齐恒之算是听明白了。崔颐和就咬死了姜樾突然会画图了这事儿,但姜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自己喜欢便自学会了,而崔颐和那梦境或是经历却无法直接证明姜樾此人有问题。


    但东望那般落后的地方,一个人突然就从只会种地的农女成长成这般且说不出缘由本也是件离奇的事情,于是便将二人一同关了起来。


    姜成颂在姜樾被带走后,四处在茶楼酒肆打听之前传言一事,得知府尹问话后只要便会将人放了回去,便回家中等候,而直到夜幕降临也未见姜樾回来。


    便上府衙处寻找,人尚未到府衙,却被人敲晕了去,直不省人事。


    宋秦见姜樾与姜成颂双双失踪,更是急得焦头烂额,但夜深又实在不是找人的时候。


    月色下,东街最内侧的一套宅子里,一女子被缚在太师椅上动弹不得,仔细一瞧,赫然就是姜樾找了许久的姚华年,姚华年双眼被白布蒙着,嘴里也被布条填满了,不断挣扎。


    “姚娘子,我们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一男人隔着屏风问姚华年。


    男人说罢,另一小厮将姚华年嘴里的布条扯出:“所以?你们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让我陷害我女儿?”


    “话莫要说的那般难听,怎么会叫陷害你女儿呢?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她不是你女儿。况且,你是自愿跟来的。”男子拍了拍手,一个重物掉落到姚华年面前,男子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又将姚华年嘴塞住,小厮踹醒了姜成颂。


    正当姜成颂醒来,刚发出一点声音,姚华年听出是自己儿子便剧烈挣扎,小厮又一掌将姜成颂拍晕了过去,再次抽出姚华年嘴里的白布。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若是你再拒绝,可是两个孩子都保不住了,现在姜樾在府尹处押着,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摸上姚华年的脸,“长得可真像绥宁啊!”


    “我要看一眼成颂。”姚华年偏过头去,拒绝男子的触碰,男子顺着姚华年下巴的位置滑倒锁骨处,再慢慢离开。


    “准了。”男子回到屏风后,小厮将姚华年眼上的布条撤下。


    姜成颂双手被绑到身后,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你知道我在哪儿找到他的么?就在这条街上,她们是来找你的啊!”


    姚华年听此,说不出话来,只流得两行清泪:“求求你,放过成颂,我答应你们。”


    男子见姚华年应下,让小厮将一旁准备好的药喂姚华年喝下,一旁对小厮道:“把他扔回去。”


    姚华年意识逐渐模糊,只听到耳畔不断传来:“姜樾不是你女儿……”


    “不是你女儿……”


    “姜樾不是我女儿……”


    次日,梁溪府衙处来了个女人,女人衣着破烂,发型混乱,直敲着衙门的大门,豋闻鼓就在一旁也不敲。


    衙役瞅着这怪异的行为,只好拉着她询问。


    “这位娘子,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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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情,可以将一旁的豋闻鼓敲响,我们大人自会为你做主。”


    女人却疯疯癫癫一个劲拉着衙役:“阿樾在吗?有人告诉我阿樾在你们这儿。”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则前去通传齐恒之,齐恒之听闻找“阿樾”便让人将女人带进来,又让人将姜樾传来,虽然齐恒之让人押了姜樾,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任何审讯,只是将人押着,送上一日三餐,姜樾自打穿来,也只有这两日额外清闲也没人打扰。


    姜樾一路随着衙役,那衙役也不说话,她亦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到姜樾到了偏房,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但那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的不成样子。


    姜樾连忙上前,试着拨开姚华年挡住脸面的头发,声音有些颤抖:“娘,我是阿樾啊。”


    姚华年看着姜樾,双手轻轻捧上她的脸,仿若珍视许久的宝贝:“阿樾!”


    姜樾见姚华年身上实在杂乱,向齐恒之求了热水,又细细给姚华年洗漱,将头发给她梳顺,用一根发带扎起来,自打见了姚华年,姜樾就察觉到姚华年状态不对,但也不知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什么,也只能先帮她收拾打理好了再作打算,而姚华年这般状态也问不出什么。


    姚华年也不知经历了何事,似乎精神格外不济,刚收拾完便直接困得在桌上趴着睡了,姜樾无奈,只得问齐恒之能否帮助,齐恒之感念姜樾孝心可嘉,便也没让她回牢房,从下人的住处腾了一间出来让她安置姚华年。


    姜樾将姚华年安置好后,却被齐恒之传话叫走。


    齐恒之:“这是你母亲?怎么会如此模样?”


    姜樾将姚华年失踪,到如今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所以,你来梁溪只是因为找她?这是场意外?且你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齐恒之总觉得有些奇怪,姚绥宁这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而梁溪能说得上名的姚家也只有户部尚书姚崇正所在的姚家,但也没听说过姚尚书有什么弟弟妹妹。


    “是啊!”


    齐恒之倒也没有为难姜樾,问过情况后便让她回去照顾姚华年,若是小要求倒也可以满足,但人不能走。


    姚华年一觉便是睡到了次日,姜樾太久没见到姚华年却不曾想再次见面便是这模样,想了一宿都没有睡着,直接将随身带的姚华年画像拿出来看。


    画中人虽然消瘦,但能看得出养的极好,乌发油润的发亮,肌肤白皙透着血色,而床上躺着的姚华年颧骨突出,消瘦了不少,而精神状态更是憔悴不堪。


    姚华年醒来,从床上坐起,看着姜樾:“阿樾,是你吗?”


    “娘亲,我来了。”姜樾放下手中查看的画,将姚华年扶到桌前,又转身给姚华年倒了杯茶,正当姜樾端着茶杯来时,就见姚华年双目紧盯着那张画,眼里泛着血丝噙着泪水,突然向姜樾发难,一手打落姜樾端来的茶水。


    “你不是我的阿樾,我的阿樾两年前就不在了!”说罢只一个劲面无表情的哭着。


    门外守着的衙役在听到房内传的声音,第一时间便去告知齐恒之,齐恒之放下手上的活连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