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留宿
作品:《种田之锦绣荣华》 蓝衣公子也在仔细观察面前的两人,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只因林安澜的穿着和莲心相差不多,又是在村子附近,认为是这里的普通村民,便没往主仆那方面去想。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点端倪,这两姐妹家境应当不差。最明显的原因便是二人身上的衣服竟然一个补丁都没有。
出来这么久,他也走过许多城镇村落,见过许多人,深知即便如今天下太平,但大部分平民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都带些补丁。
除此之外,她们虽然挖野菜把山上弄得都是土,但脸和头发都是干净的,应当时常清洗。
对蓝衣公子来说,保持干净是极为正常的事,他是每日都要沐浴的,家里的热水从不间断,他想要随时都有,就连家中的仆役们,因为要近身伺候主子,也洗得很勤。
但外面的百姓显然不是这样。
人常说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柴之所以排在第一位,就是因为这是非常要紧的物资。
对于农家来说,每日忙不停,柴的收集也是顶顶重要的,用起来也节省。
而烧热水沐浴需要耗费不少的柴火,尤其现在是冬日,不讲究的一两个月都不洗澡也实属正常。
因着这两条发现,蓝衣公子判定面前二人家境较为殷实。
想到这,他心里有些自得,出来一趟,见识的确增长许多。
林安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回答他的问题:“我们是这里的村民。”
蓝衣公子又问:“你们知道求真书院怎么走吗?”
林安澜和莲心对视一眼,反问道:“你是那里的学生?”
蓝衣公子摇头道:“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林安澜顿了顿,心想怎么又来一个不在招生期间求学的?而且此人身份存疑,若是直接指路,是否会给书院带去些麻烦呢?
不过她都能看出来的事,应当也瞒不过她爹的眼睛。
林安澜目光在三人的马上打了个圈收回,还是答道:“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
“小姐…”莲心见她真的要指路,拉了下她的衣袖。
蓝衣公子看向她,心道:原来不是两姐妹,而是主仆。那这小娘子的家中起码也是个地主。
林安澜看了一眼莲心,低声道:“没事,他们不像坏人。”
她的声音很低,蓝衣公子和青衣书童都没听清楚,只有黑衣人的耳朵动了动,不过即便听到了他也没说什么。
林安澜继续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等看到一个岔路口往右转,再一直走就到了。”
山里就两条路,一条通往她家的瓷窑,另一条就是通往书院的,很好辨认。
蓝衣公子听她描述的简单,记在心里,对林安澜抱拳道:“多谢了。”
林安澜冲他摆手道:“无需客气”。
“我们还要赶路,小娘子,告辞了。”蓝衣公子拉起缰绳,欲要催马。
林安澜纠结了一瞬,还是出声道:“且慢。”
蓝衣公子刚要挥动马鞭,闻声止住动作看过来。
“你们骑马去求真书院,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天色已经不早,若此时出发,半路上天就黑透了。”
蓝衣公子没想到还要再走那么久,惊呼道:“一个时辰?”
林安澜点头道:“若是坐马车则需要两个时辰。”
三人正对西边,往前望去,只见一轮夕阳伴着云霞缓慢下沉,天确实要黑了。
书童打扮的说道:“公子,山中皆是密林,恐怕黑的更早。”
蓝衣公子没有言语,看向黑衣人,见他也微微摇头,垂下眼眸微微思量了片刻。
若他猜的不错,这小娘子家中应当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条件不差,不如借宿她家,他们也好休整一晚,明日早上再赶路。
心内有了主意,蓝衣公子突然从马上一跃而下,脸上扬起笑容,走到路边对林安澜说道:“还未请问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林安澜瞅他一会儿,语气平平道:“我姓林,你呢?”
蓝衣公子说道:“在下丁惜。”
林安澜近来对丁这个姓氏很有些敏感,大脑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蓝衣公子继续说着,指向青衣书童介绍道:“他们是我的随从,这是雁儿…二。“”
他转的很快,但林安澜还是觉察出来了,佯装不知。
“他叫阿练。”又介绍黑衣人。
林安澜深吸一口气,脸上也挂起一抹笑道:“丁公子好。你们若是不想走夜路,可以到我家暂住一宿。”
似是知道莲心会阻拦,抢在她说话之前悄悄从后面扯了她一下。
莲心面上流露出担忧,但终究没说话。
蓝衣公子觉得这林小娘子实在是太上道了,他还没提呢,对方自己就说了。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蓝衣公子笑道。
林安澜和莲心二人拿起装了半满的背篓和篮子,转身带路。
三人连忙跟上。
丁惜看林安澜提着个篮子,主动开口道:“林小娘子,将这篮子和背篓挂在马上吧,拎着沉。”
林安澜正欲拒绝,蓝衣公子已经从她手中将篮子拿走,她想了想也没说话。
半篮子蒲公英而已,想帮着拿就随他吧。
可尴尬的是丁惜的马并不愿意这个篮子挂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响鼻,再不愿意往前走。
丁惜挥了几下马鞭都无济于事,还是名叫阿练的黑衣人将篮子拿去挂在自己的马上才得以继续行进。
雁二去接莲心的背篓,被她躲过了。
“离家不远,略走走就到了。”莲心道。
雁二也不再勉强,一行人就继续往前了。
一路上丁惜找话题和林安澜说话,其它的还好,涉及一些家里的事情,林安澜并不过多透露。
丁惜见林安澜瞅了好几眼他的马,开始介绍起他的马来。
林安澜对马还是很感兴趣的。
尤其丁惜的这匹马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神骏无比,应是名种。
只是林安澜对马了解不深,不太能认得出来。
家里有许多马,但都是普通品种。若拿现代的车辆来比喻,好比是普通代步车和超跑豪车的区别。
路程并不很长,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见到他们也只有点好奇,并不多惊讶。
丁惜问道:“村子里常来外人吗?”
否则他们三个陌生人进村,村民的反应不该如此平淡。
林安澜解释道:“我们村是离求真书院最近的村子,常有书院学子趁休沐时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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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惜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到了家门口,林安澜一拍脑门,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对三人说道:“看我这记性。丁公子,我爹出去做事了,家里只有我和娘在,你们先在大厅里稍坐片刻,我去找我娘说下。”
丁惜略看了她一眼说道:“客随主便。”
他没起什么疑心,从这宅子的外观就能看出来这家人妥妥的富裕人家,男主人在外忙事情也很正常。
林安澜将人带进待客厅,吩咐莲心找人上茶。
“把能找到的最好的茶拿出来。”林安澜叮嘱了一句。
莲心不明白小姐的态度为何变了,明明之前还是不冷不热的,怎么就主动提出来要留他们在家住一晚,还要上最好的茶。
林安澜没有时间向她解释,匆忙跑去找周佩宁。
马上要吃晚饭了,周佩宁本就在想林安澜怎么还没回来,打算过一会儿还不见人就派人去找呢,此时见她匆匆走来,脸上绽出笑容:“回来了?天都要黑了才回来,又弄一身土。快去换身衣服过来吃饭。”
林安澜没接她的话,说道:“娘你听我说。”
“我带了三个人回来,留他们住一晚。您让周妈妈给他们安排晚饭和住的地方。”
林安澜说完这句,没等周佩宁仔细询问,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数讲给她听。
“你爹不在,怎么引了客人来?还是男人。若要住宿,去村里多好,若兰家里不就专门收拾了房子做客舍吗?”周佩宁蹙眉道。
林安澜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周妈妈,说道:“娘您先让周妈妈去安排吧。”
周佩宁挥挥手,周妈妈会意离开。
林安澜见她走远,才低声说道:“我怀疑他们三个是女人。”
“什么?!”周佩宁惊诧出口。
“他们的脸上应该抹了什么东西,伪装的倒是挺好。但是我不经意间看到领头的那人脖子后面的衣领上有些黑泥,便有些猜测,应是沾染了涂在脖子上的东西。”
“我看到后又去观察另外两个人的,叫雁二的着青衣,衣领也有黑泥,另一个叫阿练的一身黑衣倒是看不出来。”
“衣领处本就容易脏,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周佩宁问道。
“他们的衣服除了衣领有点脏污,其余地方都很干净,即便是在很大灰尘的路上跑马也只荡上了一些浮尘,应当是今日才换的,按理说衣领处不该这么脏。”
林安澜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这时也只是猜测,并不十分肯定,这只是引起我怀疑的一点。”
“还有别的可疑之处?”周佩宁此时也在思考,追问道。
林安澜点点头,继续说道:“他一个年轻公子哥,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身,又不是什么浪荡不羁的性子。在知道了天黑前赶不到书院后想借宿在咱家,上来就问我的名字,岂不可疑?”
周佩宁颔首赞同。
女孩子的闺名不能轻易打听,那公子若不是轻浮不守礼之人,自然也该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毫无顾忌的询问,林安澜又没有从中感受到调笑之意,那应当就是平素没有这个忌讳,习惯了,不觉得此时问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女子之间互通名讳实属正常。
若那自称丁惜的是个女郎君,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