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送信

作品:《种田之锦绣荣华

    “这是其一,其二他们说话时声音低沉,但若只听声音是分辨不出男女的,应是故意压了喉舌。”


    “注意到他们的声音,我便瞟了几眼他们的喉结,基本上看不出来。虽然不是所有男人的喉结都明显,那些身材矮胖,脖子短粗的人喉结就不容易显现出来,但他们身形都偏瘦弱,喉结应该很明显才是。”


    林安澜一条条的分析,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他介绍身边的书童时,名字也差点说错,只是及时反应过来了,很快改口。如果我没猜错,那书童原名雁儿,是他的侍女。”林安澜补充道。


    这只是一个比较小的点,或许是嘴瓢也说不准,只能作为参考,不能成为实锤的证据。


    周佩宁再度点头。


    雁儿这名字一听就是女人,不是说男人没有叫的,只是比较罕见。他们若是女扮男装,本就怕被人发现,自然也要将这个容易引起误会的名字改掉。


    “娘定然知道梁祝的故事吧!”林安澜看向一脸沉思的周佩宁,突然问道。


    周佩宁下意识点头,梁祝谁人不知。


    祝英台女扮男装进入书院读书,与梁山伯相知相爱…


    等等!


    女扮男装?进书院?


    “你是说,她在效仿祝英台?”周佩宁问道。


    林安澜点头道:“应该是。”


    接着又叹了口气道:“我若是没看出来也就算了,但偏偏看破了。她要去的还是咱家开设的书院,若出点什么事,爹和大伯可脱不了什么干系。”


    周佩宁拧眉道:“你说的是。我这就派人去给你爹送信,让他赶紧回来。”


    书院里都是男性学子,尤其宿舍还是两人一间,这要真是被她们混进去,难保不出问题。


    像梁祝那样的结局还算好的,没牵连到书院,梁祝二人最后那样其实是因为门阀之见太深导致的,然这次的故事走向为何还未可知。


    “我来写,然后还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往外送信了,那个叫阿练的会武,还很敏锐,被她发现还不知会做什么。”林安澜说道。


    “她们现在在待客厅,我让人上了茶。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娘你去和她们周旋一二,切记不要露馅,就当他们真的是路过借宿的公子。”


    周佩宁应下,她还没见过三人,写信怕描述不准确,还是让女儿来写。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算合适,见客也不失礼,便往前头待客厅走去。


    路上盘算好一会儿要说的话,踏入待客厅的那一刻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小女不懂事,怠慢了贵客,竟将三位直接晾在这里。我已经说过她了,派个人知会我就成了,怎么不陪着客人呢?”周佩宁进来,率先面带歉意说道。


    丁惜因为等的时间有点久,确实有些疑虑,尤其她方才回想了一下,那林小娘子的态度好似发生过转变,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内情。


    而且明明家中有仆人,派个人通传一声的事儿,竟然自己去了。


    不过周佩宁这么一解释她也释然了,那小娘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思虑不周全实属正常。


    “无妨,夫人和小娘子肯收留我们住一晚已是帮了大忙,怎能说怠慢?”丁惜客气道。


    一来一回间,她已经将周佩宁上下打量一遍。


    这夫人面目和蔼,看长相的确和林小娘子有几分像,是母女无疑。不过她通身的气度不太像普通乡绅地主家的娘子,只是也不像歹人。


    “林小娘子怎么没一起过来?”丁惜问道。


    “这不是训斥了她,自觉犯错,不好意思见贵客,躲回自己房里了。”周佩宁笑笑,状似无奈摇头。


    解释合情合理,丁惜也不怀疑。


    周佩宁已然不动声色打量过三人,的确如林安澜所说,粗略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小破绽还是有的。


    心里有了谱,周佩宁笑道:“贵客来的实在不巧,家中老爷和我几个儿子今日不在,家中只有我和小女,无法宴请贵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说罢话锋一转:“我已命家仆收拾出一处屋舍,厨下也正准备饭食,做好直接送去,还请贵客移步歇息吧。”


    三人赶了一天的路,也实在有些累了。


    丁惜站起身朝周佩宁行礼道:“如此已然极好,多谢夫人。”


    周佩宁叫来一个侍女对丁惜说道:“让春儿带贵客去客房吧,有什么事也可吩咐她。”


    丁惜再次道谢,跟着春儿往客房而去。


    还未走几步,阿练突然回头道:“夫人,在下有一疑问,还请解惑。方才在贵府门前,见东边不远处还有一处同样的大门,是为何故?”


    “哦,那是我大伯哥家,大伯哥与我家老爷是亲兄弟,关系素来好,修这宅子时便盖了同样的两处,做东院和西院。中间有门洞相连。从外看是两家,内里依旧亲如一家,走动起来极方便。”周佩宁答道。


    丁惜问道:“东府可有主人在家?理应拜访一二。”


    周佩宁摇头道:“若是在方才就请他们接待贵客了。大伯哥一家在外做生意,不常在家。”


    丁惜点点头,见阿练再没问题,便继续往前走了。


    送走三人,周佩宁舒了口气,还好她准备的周全,回想一遍对话应当没什么漏洞。


    丁惜三人跟着春儿到了客院,见厅内刚刚摆上一桌饭食。


    三人大快朵颐了一顿,春儿叫来两人将桌子收拾了,问道:“贵客是要走走消食还是直接歇下?”


    “天色已晚,便不在外走动了。”丁惜冲她笑道。


    春儿便道:“婢子让人送些热水过来,贵客洗漱过后好休息。”


    丁惜点点头,阿练则道:“无需太多,足够漱口,洗脸洗脚的即可。”


    丁惜有些不满意,她们昨日就没能安稳休息,更是没有条件洗澡,只换了身衣服。吃了两天的灰,身上不定多脏呢,有条件还是想沐浴。


    但想到阿练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便也没有反驳,对春儿说道:“麻烦你了。”


    春儿下去准备热水和洗漱用的东西。


    洗漱完,春儿端着东西要下去时,雁儿从钱袋里随手抓了一把钱要给她,看她两手都拿着东西,直接塞到了腰间挂着的荷包里。


    春儿道谢后离开,阿练赶紧将门关上。


    “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此处。”


    丁惜洗了脸,还泡了脚,正舒服着呢,半倚在榻上打了个呵欠道:“你觉得这家人可疑?”


    阿练沉默片刻,摇头道:“应当的确是长居于此的,这家的夫人和小娘子…也不像坏人。”


    “那有什么好担忧的。”丁惜不以为意道:“咱们一路上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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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了多少事,还遇见了抢劫的呢,不都平安走到这了。这家里就他们母女两个主子,我觉得住在这里比外面的客栈都安全。”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谨慎些好。”阿练坚持道。


    “好好好,听你的。明日早早出发,一个时辰就能到求真书院了。此后在书院里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丁惜道。


    三人睡在一间房中,好在屋子够大,丁惜和雁二睡床,阿练歇在榻上,尽够住了。


    这两日实在劳累,不多时三人已经睡着。


    阿练没有睡实,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马蹄声,不过这声音较远,不在借宿这户人家宅院附近,应当是过路人,不多时声音消失至丝毫都听不见,她又保持警惕了一会儿,方才重新闭眼。


    时间倒回周佩宁去待客厅见三人之时。


    林安澜去了书房,拿出纸笔迅速写了一封信,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纸来画画。


    画毕拿起来仔细端详,画像只有五分相像,和许县令相比差远了。


    她画技有限,再修改也是枉然,只好凑合着用。


    将信和画放在信封里封好,没立即去找人送信,而是等待周佩宁回来一起用晚饭。


    吃过晚饭,林安澜一直留意着客院的动静,直至春儿过来禀报客院的客人已经歇下,烛火都已熄灭。


    春儿还拿出一把钱来,说是客人赏给她的,林安澜拿起几枚仔细看了看,见只是普通的铜钱,又还给她。


    周佩宁便道:“既是客人赏给你的,自己收着吧。”


    春儿退下后,林安澜让周佩宁先洗漱休息,自己则去往外院。


    她去找了骆大武,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骆大武都会亲自巡视一遍宅院各处,看是否有问题。


    找到骆大武后,林安澜将信拿出来问道:“若骆叔此时骑马去书院,可能保证安全?”


    骆大武抬头看了一眼,今夜月亮还算圆,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可以。但速度不比白日。”他说道。


    这条路他来往过很多次,山间没有大的猛兽,只要自己留心路况,再燃起火把,应当无虞。


    “那便麻烦骆叔将此信送到我爹手上。”林安澜将信递给他,又嘱咐道:“若我爹睡下也务必叫醒,待他看过信,按他吩咐的做就是。”


    骆大武接过信件,疑惑道:“这时候送信,是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情吗?”


    林安澜叹道:“重要,不过你今晚只要能将信送到,便不算紧急。”


    她怕的是明日三人快到书院了林易那边还没听到风声。


    “对了,家里来了客人,你走的时候不要惊动了他们。”林安澜说道。


    骆大武立即明白,是要避着那三人。难道那三人有问题?


    “我若离开,家中只有您和夫人,岂不危险?”骆大武警惕道。


    林安澜摇头道:“不会。”


    那三人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若是在林易回来之前留不住她们,她也不会勉强,保住自己和娘的命最重要。


    骆大武牵了马,悄悄开了小门,林安澜觉得不放心,叮嘱他道:“先慢慢走,等离村子远些了再跑。”


    她怕被三人听到什么动静起了疑心。


    骆大武离开门口,举着火把悄无声息往村外的路上走去,直到离村子几百米远他才翻身上马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