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 93 章

作品:《我是为你好啊[快穿]

    郑云霞这句话,意味着要两兄弟彻底划清界限,不相往来,这在农村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大事。可现在她难道还要顾念孙国强的兄弟感情?


    "你要是敢放过他,我就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郑云霞红着眼眶瞪着丈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孙国强闷头"嗯"了一声,这个向来孝顺的汉子第一次没看老父母的脸色。他粗糙的大手在裤缝上蹭了又蹭,仿佛要蹭掉什么脏东西。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压抑的怒火。


    村支书老陈叹了口气,掏出钢笔:"写认罪书吧,再立个保证,三个月内搬走。"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孙国超按手印时,印泥红得像血。


    整个过程以宁都"昏迷不醒"地躺在里屋,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清醒的事实。


    夜深人静时,以宁"悠悠转醒"。郑云霞一把抱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宁啊...是妈没护好你..."滚烫的泪水砸在以宁颈窝里,烫得她心头一颤。


    门外,孙国强蹲在台阶上,脚边散落着七八个烟头。月光照在他佝偻的背上,这个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夜间老了十岁。


    第二天清晨,村里已经传遍了孙国超的丑事。潘月琴带着双胞胎从娘家赶回来,当众甩了丈夫两个耳光,带着孩子住回了娘家。小卖部门口,人们三三两两聚着议论:


    "听说了吗?孙家老二差点把侄女给..."


    "早看出他不是好东西!上次赶集还偷摸我屁股!"


    "该!写认罪书顶啥用?该送局子!"


    这些闲言碎语中,以宁径直走进了镇派出所。


    当两名警察来到村口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郑云霞跌跌撞撞冲出来,一把拽住跟警察一起回来的以宁,“宁啊,你不是说去上学吗?”


    今天早上女儿坚持要去上学,没办法,郑云霞只好开着三轮车把女儿送到了学校。


    现在女儿竟然带着警察一起回来了,这件事要是闹大,以后……郑云霞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该怎么告诉女儿,那些带着荤腥的眼神会像蚂蟥一样缠她一辈子?


    以宁定定的看着郑云霞,“妈,我没做错什么,是孙国超犯罪了,我要报警抓他。”


    看着女儿明亮的眼睛,郑云霞喉咙一哽。她该怎么跟女儿说,别人不会管她有没有做错,他们只会说着叔侄不-伦的丑闻看笑话。


    郑云霞压低声音开口,“可是,会有很多人在背后甚至当面说你。”还会贬低你,谩骂你。


    “我不怕,我没错。”以宁坚定的回答。


    上辈子在原身被那样伤害了的情况下,郑云霞和孙国强也没有报警,甚至没有闹出去。原身被孙国超这个亲叔叔侵犯的事情,只有孙家人自己知道。


    郑云霞和孙国强咬碎牙齿往肚里吞,都是为了不让原身成为周边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当时郑云霞也发了狠,砍断了孙国超一条腿,让他落下了残疾。


    孙国超上辈子也被赶走了,可是孙爷爷和孙奶奶舍不得小儿子,也舍不得双胞胎孙子。潘月琴经常带着双胞胎回来在老两口那里蹭吃蹭喝。在郑云霞和孙国强看不到的地方,潘月琴一直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原身。


    甚至在过了一两年之后,孙国超也偶尔会偷跑回来。原身的奶奶还单独找到原身,想拿亲情绑架她,甚至让她出面劝说父母原谅孙国超。


    原身的沉默无言似乎被当成了默认,后来孙奶奶真的尝试跟郑云霞和孙国强提起让孙国超回来。还好郑云霞再次爆发,当时差点把孙奶奶赶出家门。


    可是原身依然很痛苦。她从小在农村长大,骨子里也有着传统的观念。跟其他人一样,她也认为这是丑事,不能说出去。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害她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而无计可施。


    这件事之后,原身的成绩也一落千丈,高考结束后选了一个跟家里几乎隔了大半个中国的普通大专。


    从上大学开始,原身就再没回过家,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每年,郑云霞都会拖着大包小包去看原身,没说过让她回去的话。


    在原身再一次自杀的时候,被来看她的蒋明明打了一巴掌。蒋明明告诉她,如果一定要死,那么死前也要让孙国超那个畜生接受惩罚。


    时隔八年后,原身把孙国超告上了法庭。


    郑云霞在看到女儿手腕上狰狞的伤疤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一直知道女儿很难过,但她想着,熬着吧,总会过去的。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她差点失去女儿好几次。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击碎了郑云霞最后一丝侥幸。她翻出孙国超当年写下的认罪书,在蒋明明的协助下,更是设法录下了对方亲口供述罪行的铁证。


    靠着这些证据,孙国超被判了十年,因为原身那个时候还没满十四周岁。


    宣判那天寒风刺骨,可当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孙以宁身上时,她恍惚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但以宁知道,这束阳光来得太迟——原主用尽一生才勉强愈合的创伤,又岂是区区十年牢狱能够偿清的?所以这辈子好好享受吧。


    派出所里,孙国超瘫在地上耍赖:"我喝多了!不记得了!"老民警冷笑:"那你认罪书上按的手印也是酒蒙着眼按的?"


    做笔录时,以宁瞥见窗外挤满看热闹的脑袋。那些或好奇或猥琐的目光,和上辈子原身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是,这次她要带着原身生活在阳光下,摆脱噩梦和阴影。


    回家的路上,郑云霞死死攥着女儿的手。经过村口老槐树时,以宁听见树下的闲言碎语:


    "听说那丫头自己报的警?"


    "啧啧,也不嫌臊得慌..."


    郑云霞浑身一僵,以宁却用力回握她的手。


    孙国超被警察带走后的第三天,潘月琴带着双胞胎从娘家杀了回来。她一脚踹开孙家大门,扯着嗓子哭嚎:"孙国强!你弟弟坐牢了,我们娘仨怎么活啊!"


    郑云霞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动静抄起擀面杖就冲了出来。潘月琴披头散发,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拍着大腿哭喊:"你们家害得我男人坐牢,现在想撒手不管?没门!"


    "你男人?"郑云霞冷笑一声,擀面杖"啪"地砸在门框上,"那个畜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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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当人?"她眼睛通红,像头护崽的母狼,"滚出去!别脏了我家地!"


    潘月琴被这架势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嚷道:"要不是你闺女报警,我男人能进去?"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扑向站在廊下的以宁,"死丫头!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以宁早有防备,侧身一让,潘月琴扑了个空,差点栽进花坛。以宁冷冷道:"你男人犯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


    这话戳中了潘月琴痛处。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撒泼打滚:"我不管!孙国强你是大哥,你得管我们!"她拽着双胞胎往孙国强跟前推,"看看你亲侄子!你忍心让他们饿死?"


    孙国强蹲在墙角闷头抽烟,烟头在地上碾出焦黑的痕迹。他抬头看了眼哭闹的弟媳,突然站起身说:"月琴,国超想伤害他亲侄女。"


    潘月琴却不管那么多,她大喊道:"肯定是那丫头勾引——"


    "啪!"郑云霞一耳光扇得潘月琴踉跄几步,然后冲上去继续捶打她,“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五岁的双胞胎吓得在一旁嗷嗷大哭,不过以宁只是冷眼看着。上辈子孙国超被抓进去之后,这两个十几岁的不良少年可是指着原身的鼻子骂,歹竹出好笋的那是少数。


    孙国强倒是有些不忍心,但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女儿,最终没有上前安抚他们。


    这时,孙爷爷孙奶奶从外面赶回来。


    看见两个乖孙哭的那样可怜,可把孙奶奶心疼坏了,连忙上前搂住他们,一阵心肝肉的安慰。


    孙爷爷拦住郑云霞,唉声叹气道:"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潘月琴连忙爬起来躲在他后面。


    孙奶奶搂着两个孙子,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以宁:"宁啊,你叔再不对,也不该闹到局子里去..."


    以宁眼神一冷,对着老两口说:“那个畜生不是我叔,他想侵犯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他亲侄女。”


    老两口顿时语塞。


    以宁又转向潘月琴,"这位婶子,派出所的笔录和证据都在。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法院翻案。"她顿了顿,"不过伪证罪要判三年以下,你想清楚。"


    潘月琴被噎得说不出话,见势不妙,她拽着孩子往外走,边走边放狠话:"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支书评理!"


    不放心孙子的孙爷爷孙奶奶也跟着追出去。


    郑云霞抄起扫帚追到门口:"再敢来闹,我打的你爬不起来!"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学校。以宁走进教室时,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听说她被她亲叔那个了..."


    "真的假的?看着挺正经的啊..."


    "装什么清高..."


    以宁目不斜视地走到座位。不远处的蒋明明"砰"地砸了下桌子:"看什么看?有你们什么事?"


    赵铎也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几个说闲话的立刻缩了脖子。


    以宁忍不住心中一暖,她冲着蒋明明安抚的笑了笑,又轻轻拍了拍前面赵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