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不该骗他钱》 “为什么……”沈妙妙的声音几乎被水声淹没,“为什么是我?”
严嵘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发丝,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因为你能让我产生兴趣。”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只有你让我想要这样。”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吞没并撞碎了她所有的疑问与自我怀疑。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是要将她拆解又重组。她的背抵着浴缸边缘,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的肩膀,她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却又在浪潮般的窒息感中尝到隐秘的欢&愉。
“你是我的了。”他的气息灼烧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里藏着危险的温柔,“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到那一天,沈妙妙心想,她绝对不会因为贪财而把房子借住给他。可惜,这个世间买不到后悔药。
“舒服吗?”他含着她的两片唇,含糊不清地问道。
沈妙妙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的唇舌夺走了她所有的氧气与理智。温热的水流在他们之间流淌,却驱不散他周身散发的那种近乎暴烈的热度。
水珠从他锋利的眉骨滴落,他一下又一下,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变着法儿的弄,她遭受不住,呜咽着抗议,反而惹得他兽&性大发,将她这样那样,手段层出不穷。
“啊……我不要了……不要了……”
沈妙妙的抗议声被严嵘用唇舌堵了回去,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肺里的空气被榨干,眼前泛起一片白光。
“不要?”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手指沿着她湿滑的颈线向下游走,“可我没有尽兴,怎么办?”
沈妙妙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那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啊。只要你勾勾手指,会有一屋子女人愿意。”
“别的女人没有意思,我就想和你做。”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心情愉悦,手指却恶意地加重了力道。
沈妙妙倒抽一口冷气,紧紧咬着贝齿,明明想推开他,却又拼命吸着他,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浴室里的水汽氤氲,将他的轮廓模糊成危险的剪影。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被困在蛛网里的飞蛾,越是挣扎,那些无形的丝线就缠绕得越紧。
“宝贝,你把我咬的真紧。”严嵘闭上深邃的眸子,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溢出边缘,哗啦哗啦地落在地砖上,一下又一下,如同她剧烈的心跳声。
沈妙妙仰起头,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与严嵘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做到尽兴,才肯退出去。
沈妙妙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疼,没有力气动弹,哀怨地望着严嵘,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严嵘见状,轻笑一声,弯腰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重新为她清洗一遍身体,才把她抱出浴室,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坐好,我给你吹头发。”
他插上吹风机,温热的风拂过沈妙妙的发丝。她垂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被他掐出的红痕,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这个前一秒还在凶狠占有她的男人,此刻却像个体贴的情人般为她吹头发。
她不习惯他的服侍,哑着嗓子说:“我自己来。”
“别动。”
严嵘按住她想要抬起的手,指尖在她耳后敏感处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吹风机的暖风扫过她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妙妙不适应,想躲,却无处可躲,无力道:“吹完头发我可以走了吗?”
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严嵘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突然用力拽住,迫使她仰头看他。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沈大仙,游戏才刚刚开始,什么时候停,由我说了算。”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沈妙妙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眼眶泛红,“还不够吗?”
严嵘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将那滴未落的泪水碾碎在指尖。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睫毛,“从明日起,晚上记得给我留门,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松开她,走进浴室冲澡。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U盘,在她面前晃了晃,威胁道:“这里面拍下了我们在浴室里所有的动作,你要是不想让你爷看到,就乖乖听话。”
沈妙妙的心脏几乎停跳,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却在下一秒被严嵘单手按回原处。他俯身时,喷洒出来的气息落在她锁骨上,冰凉刺骨。
“你无耻!”她声音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严嵘低笑一声将她松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将U盘塞进西裤口袋:“我这人就是无耻,还专门针对你无耻。”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命令:“吻我。”
沈妙妙倔强地别过脸去,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严嵘的拇指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迫使她迎向自己。
“不情愿的吻才有意思。”他低语着,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这个感觉,很不错。”
他转身离开时,沈妙妙抓起枕头砸向他的背影。枕头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就像她徒劳的反抗。
不多时,他重新出现,手上提着几只包装袋,身后并跟着一名推着餐车的服务生。
待服务生将一盘盘美食摆放好离开,严嵘走向沈妙妙,将包装袋里的衣服拿出来命她穿上。
沈妙妙原来的衣服都被他粗&暴地撕烂了,她不穿他买的衣服,就没办法走出去。
她穿好衣服后,被他拉到餐桌前。
严嵘将她按进椅子里,随即在她对面坐下,开始优雅地享受美食。
见她不动筷子,他当即冷下脸:“要我喂你?”
沈妙妙依然不动,就像没听见一样。
严嵘“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猛地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沈妙妙一看情形不妙,立刻服软:“我吃。”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进碗里。
严嵘这才满意,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乖乖吃,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沈妙妙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她偷偷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发现严嵘正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这让她背脊发凉。
她赶紧低下头,强迫自己咽下那些精致却毫无味道的食物。每一口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喉咙火辣辣地疼。
“慢点吃,”严嵘忽然倾身,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酱汁,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又没人跟你抢。”
沈妙妙僵住。
这个男人怎么能前一秒还像个恶魔,下一秒又表现得如此体贴?她看着严嵘收回的手指,心情有说不出的沉重。
要是被爷爷知道她被这个男人要了身子……她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吃完饭,严嵘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站起身,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吃饱了吗?”
“嗯。”
他牵起她的手,近乎温柔道:“那我们走吧。”
沈妙妙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随着他走到电梯口,闷声道:“我们上床的事情,不能告诉我爷爷。”
严嵘用另外一只手转过她的下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沈妙妙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与决绝。她突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严嵘的唇,生涩却用力。
严嵘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当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学得很快。”他赞赏道,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明天晚上,穿蕾丝睡衣给我看。”
“我没有。”
“我给你买。”
沈妙妙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她攥紧衣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你不能这样……”
严嵘向前逼近,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声音低沉:“我就要这样。”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不仅要买睡衣,还要买配套的内衣……你会喜欢的。”
电梯“叮”的一声开门。
严嵘慢条斯理地退开,恢复了那副优雅疏离的模样,牵着她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沈妙妙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身体僵硬地贴在电梯壁上,尽量远离严嵘。
“躲什么?”他突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刚才不是挺主动的?”
沈妙妙挣扎未果,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电梯突然一阵晃动,灯光闪烁间,她看到严嵘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也不想懂。
楼层到达的提示音响起,他松开手,在梯门开启的瞬间,沈妙妙看到了陈伟——学生时代,众人眼中的小混混,也是她的初恋。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她猛地转身,将脸埋进严嵘的胸膛。严嵘先是一愣,随即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电梯外那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拿着一个文件袋递给前台工作人员,并未注意到他们。
“熟人?”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不悦,手臂如铁箍般收紧她的腰肢。
“不……不是……”沈妙妙的声音发抖,她能感觉到严嵘的视线在她和秦伟之间来回扫视。
秦伟这时恰好抬头,目光与沈妙妙短暂相接。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妙妙?”
严嵘的手指在她腰间警告性地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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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妙强撑出一个笑容:“好巧啊秦伟,我在陪朋友谈事情。”她手指在严嵘背后紧张地蜷缩。
严嵘却突然扣住她的下巴,在秦伟震惊的目光中深深吻住她。分开时,他挑衅般看向呆立原处的秦伟:“不是朋友,是男女朋友。”
秦伟的表情十分错愕,目光落在严嵘占有性十足的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妙妙猛地推开严嵘,快步走出电梯,小跑着经过秦伟时,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停留。
她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一道来自初恋复杂的凝视,另一道则来自严嵘如野兽般危险的注视。
“跑什么?”严嵘三两步追上她,在旋转门外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凝:“初恋?”
沈妙妙甩开他的手,眼中闪着泪光:“你到底想怎样?羞辱我让你很开心吗?”
严嵘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一把将沈妙妙拽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沈妙妙,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了。”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泛红的眼角,声音低沉得令人心颤,“否则,我就拿他开刀。”
远处,秦伟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放开她!”他伸手就要抢,却没抢到。
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严嵘只需用胳膊一挥,就将秦伟的两只手震开了。
沈妙妙看着秦伟踉跄后退的样子,心脏猛地揪紧。她下意识要上前,却被严嵘一把扣住腰肢,牢牢禁锢在身侧。
“别动。”严嵘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警告,“你要是不想害得他丢掉工作,就给我老实点。”
沈妙妙僵住,没敢动。
待秦伟站稳身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妙妙,这到底……”
“滚。”严嵘打断他,眼神阴鸷得可怕,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沈妙妙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谁都不可以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要他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
沈妙妙清楚地看见秦伟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最终颓然垂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大厅里。
那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永远碎掉了。
“很难过?”严嵘扳过她的脸,指腹重重擦过她湿润的眼角,说着残忍的话:“别惹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拽着她走向停车场,黑色的越野车像头蛰伏的野兽。
沈妙妙被他塞进副驾驶,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宣告她无处可逃。严嵘俯身过来为她系安全带,冷冽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察觉到她的颤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等会儿回到家见到你爷爷,记得笑好看点。”
引擎轰鸣声中,沈妙妙死死攥着安全带。
他们回到金桥村时,已是傍晚。
夕阳将村口的老槐树拖出长长的影子,沈妙妙望着眼前的村道,喉咙发紧。
沈爱国坐在院门前的竹椅上,正戴着老花镜修补渔网,听到引擎声抬起头来。见沈妙妙从车上下来,他急忙站起身:“妙妙,你回来啦,你这是坐谁的车……”话音未落,就见严嵘从驾驶位下来,连忙改口:“原来是坐严总的车回来的啊。”
沈妙妙不想讲话,勉强扯了扯唇:“嗯,我先进去做饭。”
沈爱国没有注意到孙女的异常,挥了挥手,“快去吧,回头给我说说今日给李老板看墓地风水的事儿。”
严嵘的目光追随着沈妙妙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纤细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与老槐树的阴影交织在一起。
他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怪异,想必那里肿了,回头给她弄点药涂一涂。
“严总快进屋歇着吧。”沈爱国客气道,拍了拍手上的渔网线头,“今日多谢您带妙妙回来。”
严嵘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顺手的事,沈老不必客气。”说着,便朝屋里走。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沈妙妙背对着门口,正在灶台前忙碌。严嵘站在门口,看着她利落地切菜、翻炒,动作娴熟得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已经换下他给她买的衣服,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腰间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需要帮忙吗?”严嵘突然开口。
沈妙妙一僵。
她没听见他进来的声音。
“不用。”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比平时硬了几分,“你别在这里碍事。”
严嵘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她身旁,拿起台面上还没切的青椒:“我刀工还不错。”不等她反对,他已经熟练地将青椒切成均匀的细丝。
沈妙妙侧头瞥了他一眼,阳光从厨房的小窗斜射进来,落在严嵘的侧脸上。他专注切菜时微微皱眉的样子,让她想起他发起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