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不该骗他钱

    沈妙妙睡醒时,已经九点了。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时间分不清是晨是昏。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低头掀开被子,顿时羞愤欲死——雪白的肌肤上布满青紫,腰间还留着男人清晰的指痕。


    脑中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断——粗重的喘息、滚烫的掌心、被按在床头时木头的吱呀声……


    这个禽&兽,今早简直是要弄死她……


    她忽然想到男人没有做任何措施,她得赶紧去清洗身体,并将身体里的东西排出来。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就被搞大肚子……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起身,拿上衣服,偷摸着去了浴室。她在浴室里,又蹦又跳,终于又流出了一些东西出来。但她还是不放心,决定下午去一趟镇上的药房,买些避孕药和套套。


    清洗完身体,她又偷摸着回到房间。突然,她注意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赫然放着一盒避孕药和一支药膏。


    一张字条从袋子里滑落,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小字:“72小时内有效,记得吃药。”


    沈妙妙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药盒就要往垃圾桶里扔,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拆开包装,就着温水吞下了药片。


    至于那支药膏,她都看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她拉开门出去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至于沈爱国,更是不见踪影。


    沈妙妙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爷爷。


    厨房的锅里留着早饭,她简单吃了几口,就端着一盆衣服去河边洗。


    她蹲在河边,用力搓洗着床单上的痕迹,指节都泛了白。


    “妙妙,这么晚才来洗衣裳啊?”隔壁王婶挎着菜篮子经过,笑眯眯地打招呼。


    她手一抖,差点让被单顺水漂走,“啊……是啊……”


    “哎哟,这床单怎么……”王婶眼尖地瞥见那块明显的痕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意味深长地转了话头,“妙妙,谈对象了没有啊?”


    沈妙妙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手指紧紧绞着湿漉漉的床单,慌乱地摇头:“没,没有呢。”


    王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她颈侧一扫而过——那里有几个暧昧的痕迹。


    “年轻人嘛......”王婶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过啊,可得擦亮眼睛,别被坏人骗了去。”


    沈妙妙浑身一僵,总觉得王婶话里有话。她无声地看着对方片刻,才掀起唇:“王婶说的是。”


    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水珠滴滴答答落进木盆里。她站起身时,腰腿的酸软让她险些没站稳。


    “哎哟,小心点!”王婶连忙扶住她,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欲言又止,“妙妙啊,要是......什么难处,记得跟婶子说。”


    沈妙妙勉强笑了笑:“谢谢王婶,我没事。”


    她端起木盆离开,脚步比平时慢了许多。走到半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王婶压低的声音——


    “老沈家的丫头,怕是被哪个混账欺负了......”


    沈妙妙脚步一顿,眼眶蓦地发热。她咬了咬唇,加快脚步离开。


    推开院门,沈爱国正蹲在井边磨刀。听到动静,老人动作一顿,头也不抬地问:“洗好衣服了?”


    “嗯。”沈妙妙轻声回应,走到晾衣绳下面,将衣服一件件搭上去。一时间,院子里异常静默。


    就在此时,周婷婷从外面回来了。


    “妙妙,我跟你说,黄莉莉在县城开了一家美容店,老挣钱了,她现在急需人手,问你要不要过去帮忙?”


    沈妙妙有所犹豫。


    沈爱国见状,干脆替她做主:“她去。就不知每个月能拿多少薪水呢?”


    “包吃包住,每月两千。"周婷婷竖起两根手指比划着,“干得好还有提成哩!”


    沈妙妙张了张嘴,却被爷爷抢了先:“两千?”去年老陈家闺女去纺织厂还拿两千五呢!”


    “哎呦沈爷爷,这能一样吗?”周婷婷凑近压低声音,“美容院接触的可都是有钱太太,随便搭上个关系,以后......”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沈爱国粗糙的手指在磨刀石上顿了顿。院子里静得能听见晾衣绳上水珠滴落的声音。


    “去。”老人突然说,刀锋在青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明天就走。”


    沈妙妙猛地抬头。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沈爱国佝偻着背继续磨刀,花白鬓角沾着铁屑,像落了一层灰雪。


    “爷爷,我......”


    “二十多岁的人了,该见见世面。”沈爱国强硬地打断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周婷婷伸手拍拍沈妙妙的肩膀,生怕她后悔似的,“我这就去给她递个准话。”


    “诶,也不急这一时,吃过中饭再去......”


    没等沈妙妙说完,周婷婷就走的不见人影了。


    沈妙妙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完,就去了菜地。满园子的菜和瓜长势喜人,翠绿的黄瓜挂在藤蔓上,西红柿红得发亮,是她上个月刚栽下的苗子。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一株番茄的嫩叶,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一阵风吹过,黄瓜藤沙沙作响。沈妙妙突然看见藤蔓深处藏着朵小黄花,花瓣边缘已经微微发褐。她伸手想摘,却被刺扎了手指。


    “嘶——”


    血珠冒出来的瞬间,腰间的刺痛感突然复苏。她猛地站起来,眼前发黑。


    待眩晕过去,她蹲回菜地,把脸埋进茂密的番茄枝叶里。


    最后,她摘了满满一篮子菜和瓜。


    回去后,她往鸡圈里撒了把谷子,母鸡们扑棱着翅膀围上来,啄食的声音像下雨。


    “多吃些。”她轻声说,又撒了把谷子,“下蛋勤些,给爷爷炒菜吃。”


    中饭是炒空心菜、肉末蒸茄子和西红柿炒鸡蛋。


    严嵘和老王都不在,午饭只有沈妙妙和沈爱国两人吃。沈爱国好酒,不顾孙女阻拦,强行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对着酒瓶口“咕嘟咕嘟”喝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沈爱国酒意上头,抱着酒瓶子哭了出来。


    沈妙妙见状吓一跳,连忙放下碗筷,绕到爷爷身边轻拍他的背:“阿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爱国抬起浑浊的泪眼,粗糙的大手紧紧攥住孙女的手腕:“妙妙啊,爷爷对不住你......”


    沈妙妙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爷爷发现了什么?


    她稳住心神,强撑起笑容:“爷爷您说什么呢,您把我拉扯大,哪有什么对不住的。”


    老人却哭得更凶了,酒气混着眼泪滴在饭桌上:“严总他……都怪阿爷当初鬼迷心窍……”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震得碗筷叮当作响。


    沈妙妙脸色刷地变白,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颤抖着声音试探:“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爱国突然止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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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女:“妙妙,你跟爷爷说实话,他有没有对你……”


    周婷婷的声音从突然门外传来:“妙妙!快收拾东西,黄莉莉派车来接你了,说是今天就得去县城!”


    沈妙妙如蒙大赦,慌忙要起身,却被爷爷一把拉住。沈爱国压低声音,“去了县城就别回来了,不用担心家里,爷爷一把老骨头了,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沈妙妙怔住,眼泪无声地滑落。


    “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沈爱国故意板起来,催促:“趁此时他们不在,赶紧收拾东西跟婷婷走。”


    “爷爷,我舍不得您。”沈妙妙心里十分难过,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周婷婷推门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愣了一下:“妙妙,这是怎么了?”


    “没事,沙子迷眼了。”沈妙妙摆摆手,“我去收拾行李。”


    “嗯,我等你。”周婷婷发现沈爱国的眼圈也有些泛红,识趣地没有多问。


    沈妙妙快步走进里屋,关上门后,眼泪再次无声地淌下来。她颤抖着拿了几套衣服和日用品胡乱地塞进背包里。其他东西装不下就没装了。


    她深吸一口气,背上背包走出房门。


    沈爱国站在堂屋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拿着路上吃。”老人把袋子塞给她,里面装着热乎乎的煮鸡蛋和烙饼,“不要挂念家里,等你稳定下来,爷爷去看你。”


    沈妙妙点点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司机在院门外按响了车喇叭。


    沈妙妙猛地抱住爷爷,把脸埋在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闻着熟悉的烟草和皂角味道。


    “去吧。”沈爱国轻轻推开她,声音沙哑,“记住爷爷的话。”


    沈妙妙点点头,跟着周婷婷往外走。


    院门外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驾驶座上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


    周婷婷拉开面包车的门,让沈妙妙先上去。


    沈妙妙上车时,男人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让她想起菜市场里挑猪肉的顾客。


    她坐到靠窗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沈爱国。不想走,根本不想走。


    就在面包车即将开动时,她不顾一切地冲下车,对着沈爱国跪下磕了三个头。


    周婷婷跑下来将她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沈妙妙就是很难过,就是舍不得。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沈爱国知道她不想走,干脆一狠心,将她推上了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沈妙妙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见爷爷转身时抬手抹了把眼睛,那个从来挺直腰杆的老农,此刻背影佝偻得像风中残烛。


    “开车!”周婷婷对司机喊道。


    司机也是等的不耐烦了,钥匙一拧,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离村口时,沈妙妙突然从车窗探出头,看见爷爷的身影渐渐模糊。


    “哎哟,这么舍不得啊?”周婷婷笑着递来纸巾,“县城又不远,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看看。”


    沈妙妙摇摇头,擦去眼泪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对面行驶而来。


    当两辆车擦身而过时,沈妙妙看见对面豪车车窗半开着,隐约可见驾驶座上男人凌厉的侧脸轮廓。


    她心头一跳,急忙缩起肩膀往座位下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