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不该骗他钱》 沈爱国听到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急忙从厨房的窗户探出半个身子。
雨幕中,严嵘撑开一把黑伞,率先下车,皮鞋在泥水地上踩出清晰的印子。
他绕到副驾驶那一侧,拉开车门,将沈妙妙半扶半抱地带下车。
女孩的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严嵘的手臂立刻收紧,像铁箍般勒住她的腰肢。
“小心。”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却让沈妙妙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
“妙妙,严总,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沈爱国看向他们身后,皱了皱眉:“六点都过去了,韩朋怎么还没来?你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他了吗?”
沈妙妙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指尖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
严嵘的手掌在她腰间警告性地收紧,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们没遇到他。”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沈爱国没注意到孙女瞬间僵硬的肩膀,自顾自地嘀咕道:“奇怪了,那孩子从来不会迟到,今天说好要来吃饭的……”
沈妙妙突然挣脱严嵘的手,踉跄着上前一步:“爷爷,下雨路不好走,估计他不来了。我饿了,我们就别等他了,先吃吧?”
沈爱国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不等他了。”他忽然注意到孙女说话时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泛了白。而站在她身后的严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屋檐滴水砸在铁皮桶上,一声一声,扰人心烦。
“方才不小心淋了点雨,我先去换身衣服。”沈妙妙转身往自己房间走,拖鞋在水泥地上打滑,差点摔倒。
严嵘下意识地伸手,发现沈爱国正在看他,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转而整理起自己的袖口。
他的目光与沈爱国短暂相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小心地滑。”他对着沈妙妙的背影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
沈妙妙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拐角。她的房门关上的瞬间,严嵘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转向沈爱国,眼神锐利如刀。
“沈老似乎很关心那个韩朋?”严嵘慢条斯理地问道,随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沈爱国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说:“那孩子跟妙妙从小一起长大,就像自家人一样。”
严嵘听着却不高兴。
什么叫自家人?
他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指节在桌面上敲击的节奏突然停滞。
“沈老怕是搞错了什么。”
“嗯?”沈爱国面露疑惑,“怎话怎讲?”
“据我所知,妙妙并不喜欢韩朋,您老这是在强人所难。”
“没有,我没有……”沈爱国矢口否认,急着为自己辩解:“妙妙自小就有主见,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她要是真不愿意,往后我不提韩朋就是。”
严嵘满意地笑了下:“伯父明白就好。”
厨房里的水壶突然尖锐地鸣叫起来,蒸汽顶得壶盖啪啪作响。沈爱国起身去关炉门,提起水壶时,手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滚烫的水溅在炉台上,发出刺啦的声响。
他悄悄用余光瞥向严嵘,发现对方正盯着沈妙妙紧闭的房门,眼神幽深得可怕。
他心头猛地一跳,水壶差点脱手。
他急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将开水灌进水瓶里。可手却抖得厉害,热水溅在桌面上,烫出一道道发白的水痕。
严嵘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低沉得像是贴着耳根爬上来。
“沈老,您看起来很紧张?”
沈爱国手一抖,差点把水壶摔了。他勉强稳住动作,干笑两声:“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
严嵘缓步走近,伸手接过沈爱国手里的水壶,动作看似体贴,力道却不容拒绝。
“我来吧。”
沈爱国被迫松手,眼睁睁看着严嵘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水倒完,指节修长,动作优雅,像是某种无声的示威。
“谢谢……”沈爱国喉咙发紧,目光不自觉地往沈妙妙的房门瞟。
严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您很担心妙妙?”
“她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沈爱国犹豫着说道,“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严嵘放下水壶,指尖在桌沿轻轻一敲,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沈爱国心头一颤。
“能出什么事?”他低笑一声,眼神却冷得瘆人,“不过是路上遇到一条不长眼的野狗,差点撞上。”
沈爱国一愣:“野狗?”
严嵘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眼底黑沉沉的,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能把人活活吞进去,连骨头都不剩。
在这样的对视中,沈爱国根本不敢看对方。
就在这时,沈妙妙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严嵘的表情瞬间变了,方才的阴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如玉的浅笑。他转身朝走廊走去,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换好衣服了?小心着凉。”
沈爱国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沈妙妙站在房门口,身上套着一件宽大T恤,衬得她越发瘦弱。
她没看严嵘,只是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
严嵘伸手想碰她的头发,她却下意识地一缩,往后退了半步。
空气瞬间凝固。
沈爱国看到严嵘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指节微微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隐约浮现。但下一秒,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自然地收回手,微笑道:“饭快凉了,吃饭吧。”
沈妙妙抿了抿唇,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惧意:“……嗯。”
严嵘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仍挂着笑,眼底却暗沉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沈爱国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插话:“妙妙,忘了跟你说,婷婷去同学家了,今晚不回来睡。”
“哦,去哪个同学家了?”沈妙妙刻意绕开严嵘,快步走向餐桌。
严嵘迈步跟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
“好像叫什么莉莉……”沈爱国努力回忆着,就是想不起姓什么。
“黄莉莉?”沈妙妙猜测道。
“对对,就是黄莉莉。”沈爱国叹道:“哎,人老了,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沈妙妙没再说话,起身盛饭。
严嵘将碗递给她:“麻烦大仙也帮我盛一碗。”
碍于沈爱国在一旁看着,沈妙妙不好说什么,就给他盛了。
一时间,饭桌上安静得可怕,只有筷子偶尔碰触碗盘的声响。
沈爱国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孙女碗里,故作轻松道:“妙妙,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沈妙妙刚要道谢,严嵘已经先一步开口:“是啊,身上都没几两肉,是该好好补补。”他说着,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语气亲昵,“多喝点鱼汤。”
“我不……”
“嗯?”
严嵘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他手中的汤勺轻轻搅动着乳白色的鱼汤,热气氤氲间,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沈妙妙的指尖掐进掌心,喉咙发紧。她盯着那碗汤,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不太饿……”
严嵘忽然笑了。
他放下汤勺,金属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饿?”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刚才谁说饿了,催着要吃饭的?”
沈妙妙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垂下眼帘,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沈爱国重重地咳嗽一声,将一盘青菜换到孙女面前,打圆场:“妙妙要是不想喝汤就别勉强了,来,吃点青菜……”
“好。”沈妙妙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严嵘也没再勉强,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
沈妙妙没有拒绝,一口咬下鱼肉,就当咬下他的肉,恨恨地咀嚼着。
严嵘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低笑出声:“好吃吗?”
沈妙妙猛地抬头,眼睛里烧着压抑的怒火:“好吃得很。”她将筷子重重插进米饭里,“严总亲手夹的,怎么能不好吃?”
严嵘的笑意更深了,他慵懒地支着下巴,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脸:“那就多吃点。”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毕竟……太瘦了。”他趁沈爱国起身盛饭的空档,压低了嗓音:“长点肉,手感会更好。”
沈妙妙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严嵘那张俊美的脸,声音压得极低:“你这个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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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嵘不怒反笑,“斯文败类?”他忽然倾身向前,在距离她嘴唇寸许的地方停住,“很好,带劲。”
吃完饭,沈妙妙抱着一叠碗筷去洗。严嵘则回了自己房间,不知在忙些什么,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去洗澡。
沈妙妙将房门从里面锁住,确保从外面打不开,这才安心在床上躺下。
她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听着窗外雨声渐渐停歇,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没过多久,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突然将她惊醒——有人在撬她的门锁。
沈妙妙瞬间清醒,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她死死盯着门把手,看着它一点点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门开了。
严嵘站在门口,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手里把玩着一把螺丝刀,嘴角噙着笑:“早啊,睡得好吗?”
沈妙妙攥紧被角,声音发颤:“你……”
“我怎么了?”他慢悠悠地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担心你着凉,来看看。”他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睡衣领口,眸色渐深,“你是防不住我的,奉劝你以后省省力气。”
窗外,朝阳刚刚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床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沈妙妙猛地抓起枕头朝他砸去,声音嘶哑:“滚出去!”
严嵘轻松接住枕头,反而低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床边:“脾气真不小。”
他俯身,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气息清爽。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热:“沈老出去了,在他回来之前,我会尽快结束。”
沈妙妙一开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秒钟后,突然才明白过来。
大清早的,他就想做?!
“你有病啊?这是早上!”沈妙妙慌忙避开他的触碰,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冲,手指还没碰到门把,身后就传来一声低笑。
严嵘的动作比她更快,长臂一伸,直接扣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拽回怀里。沈妙妙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上他的胸膛,整个人被他牢牢禁锢住。
“严嵘!你——”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他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危险:“跑什么?”
沈妙妙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又羞又恼:“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想要,你就得给。”
话音一落,他掐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沈妙妙瞪大眼睛,双手被他钳制,根本挣脱不开。他的吻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再之后,他把她抵在墙上,就那么迫不及待,一秒钟都等不了似的。
沈妙妙疼得指尖发颤,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得她眼前发晕。
“严嵘……你……”她声音发抖,却被他以吻封缄。
他的动作又急又重,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沈妙妙被迫仰着头,呼吸凌乱,耳边全是他污言秽语。
“妙妙,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院子里,突然传来沈爱国叫沈妙妙起床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死死咬住唇,生怕泄出一丝声音。严嵘却恶劣地低头,在她耳边哑声说:“回答他。”
沈妙妙羞愤至极,眼眶泛红,却只能强装镇定地开口:“爷爷,我有点头疼,再让我睡一会。”
话音刚落,严嵘猛地加重力道,她差点惊叫出声,慌乱之下急忙捂住嘴巴。想想不对,干脆恶狠狠地咬他肩膀。
他一顿,低低笑了,嗓音沙哑:“咬这么狠?看来还有力气。”
沈妙妙想骂他,可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
“好吧,那你多睡一会,我先把稀饭煮了。”
院子里,沈爱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沈妙妙的意识,也随着严嵘的侵占,一点点溃散……
最后,他终于颤抖着结束了这个荒谬的早上。
当严嵘拉开门准备离开时,回头看向沈妙妙。只见她蜷缩在凌乱的被单间,白皙的肩头留着一个个暧昧的咬痕,正沉沉睡着。
显然是累很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才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