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039
作品:《恋爱暂停,先搞恶灵!》 祁笑春从梁觉星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他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没有捕捉到什么声音:“怎么了?”
梁觉星没有回答,将灯口朝向那边走了过去。刚才搬标本过来的时候没来得及仔细看,此时看过去才觉出不对。架子有挪动,和自己昨天过来搬酒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
挪动幅度不大,可见有过还原,但不够仔细。
祁笑春跟在她身后,同样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没照前方,照的是梁觉星的脚下。
梁觉星观察架子上新鲜的印痕的时候,祁笑春看到地上大片的污渍,深褐色,形成时间很长,已经看不出来流在地上的是什么液体,但脚踩上去还有轻微的粘连感。
他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幻觉,人类的血液和植物的汁液黏腻地混在一起、顺着躯干流淌到地上,他闭了下眼、没有再看,将手机角度上调,跟梁觉星的灯光重合,边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这是什么?”祁笑春凑近仔细看了一下,是片被按压出来的痕迹,因为架子上原本的灰尘厚,依稀能分辨出是半个手掌加几根手指指根的样子,“手印?”
他猛地看向梁觉星:“刚才真有人在这儿?!”
梁觉星看了眼明显从刚才的惊慌中没有完全缓过来的人,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我们可能要找到节目组藏的那台照相机了。”
祁笑春这才想起来照相机的事情:“哦——”
“我靠,”他看了看周围,“那帮人摆明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啊,藏在地下室?这合理吗?这地方连个好用的灯都没有!”
“要是我们搬标本过来的时候仔细看看,一个小时前游戏就结束了。”梁觉星低头观察地面上架子挪动后留下的擦痕,顺着方向向里走去,一直走到墙边,看灰尘的多与少很容易能判断出这里曾经是否有遮挡物,很明显,旁边的某个架子之前是摆在这里的,今早为了腾空被工作人员挪开了。
地上此刻放着一个半臂长短的木质箱子,材质和造型看上去很有些年代感,像是欧洲中世纪的东西,用彩色的碎玻璃拼出一些漂亮的花卉图案,木箱紧合,上面挂着一枚铜质锁头,拳头大小,很厚重,从形状材质上告诉来者:用密码,别想强行破锁。
旧式的密码锁,四列,每列是0-9十个数字,可以转动。
梁觉星看了看,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对祁笑春一挑眉:“你来试试?”
“我没什么思路啊……”祁笑春说着,还是依言过去蹲了下来,他盯着锁头想了想,试着转出了昨天、也就是节目官宣的日期。
没开。
将最后一位数字再往下一拨——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天。
还是没开。
祁笑春苦恼地啧了一声。
而梁觉星此刻却调转了灯口的方向,皱眉打量着墙面。
直到祁笑春试了十几个密码都错,抬起脑袋来冲她抱怨:“这玩意儿坏了吧?”
她才收回目光,垂眼看了箱子两眼,耸了耸肩,冲他说出四个数字:“试试这个?”
“这是啥?”秦楝边问边转。
“咔”的一声,锁开了。
“!!!!!”祁笑春猛地抬头,“这是啥!”
梁觉星脸上浮现出一点无奈的神情,她跟祁笑春讲这个密码的时候自己并不确定、或者说很不确定,只是她看着这个箱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周渚问秦楝今天的行程安排,当时秦楝正在听小冯汇报什么东西,他在平板上画出了什么,吩咐人让他们自己决定地点,不需要告诉他,现在看来当时说的显然就是这个相机的藏身之处。
正是因为回忆起那个画面,她才想到了这个密码,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是秦楝的生日。”
“……”祁笑春恨恨磨牙,“这帮狗腿子。”他说完之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人,“你竟然记得秦楝的生日?”
……
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
梁觉星不能理解,抬脚一踢他:“闭嘴,开箱。”
祁笑春无声地骂了秦楝几句,把锁头拆下,打开箱子。
出乎意料的,里面有东西,但并不是那台要找的皮腔机。
祁笑春收敛了笑容,他将箱盖彻底打开,手电筒正对着箱底照过去,里面盛放的东西不多,清晰可见。
——只有两样,一张照片,一束……新鲜绽放的花。
梁觉星在祁笑春伸出胳膊想要拿起那张照片时,突然上前一步,用小腿轻轻一抵他的手臂,阻住他的动作。然后俯下身去,先祁笑春一步拿起了照片。
是张老照片,黑白底色,微微泛黄,洗出后被人反复抚摸过,有轻微磨损的痕迹。
照片老旧画质模糊,梁觉星第一眼没有看出照的是什么东西,只看到黑暗中央一片模糊的白色,像……像两只合拢的手,顺着这个思路,分辨出周围一圈捆绑住手的绳子。
根据手腕的方向判断是将手束缚在身后的姿势,双手之外的大片暗色是背部的衣物,几乎看不出细节,但照片边缘处又有一点亮色。
大小只有一点、形状很不清晰,梁觉星一开始以为是曝光的光圈,祁笑春凑过来看,问这是什么?
梁觉星看向他的瞬间突然想明白了,这是当年那起命案警方留存的现场照片。
那一点亮色,是人身前长出的花。
祁笑春看着她,没等到回答,奇怪地眨了眨眼,他像那种知道自己长的漂亮的小猫,刻意歪了歪头,让自己在某个角度眼若青莲华,一眨起眼睛,像是湖面之上,春水浮动、桃花飘摇。
梁觉星君心似铁,半分没被蛊惑,她盯着祁笑春,忽然想起来他说过的自己做的那些梦,她现在隐约猜到他梦的是什么了。
他说他梦到自己在案发现场,是个晚上,在一个卧室里,床上有两个人、或是两具尸体,有很多的血,梦里他是那个凶手。
他今天看到的是十二年前那起事件的相关场景,他梦到的……可能是三十七年前的那起案件,一个家庭里父亲枪杀妻子、子女后,开枪自杀,原因不明。
祁笑春没等到回答,自己对着照片开始猜测:“是线索?提示我们照相机放在那里了?好家伙,这还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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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着一环呢。”
梁觉星伸手用指尖在照片某处点了一下,轻声道:“这是花。”
“什么?”祁笑春没懂,先看看照片那处,再抬头看向梁觉星,片刻后,他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照片?不对,这不是今天的照片!我以为是他们故意作旧了……那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等等、不可能,”他的瞳孔在惊惧中瞬间扩大,“这是谁放进来的照片?!”
他反应很快,话说得凌乱,但梁觉星听懂了他的思路。
他在梁觉星的提示下知道这的照片的内容与他刚才看到的幻觉有关——花、尸体,那这就绝对不是工作人员今早藏照相机时新照的照片,它是一张表明了某个场景或某场时间的旧照片,所以它绝不会是工作人员放在这里的。
他想到了自己听到的脚步声,也许就是那时。
也是那个人、不、不是人,是那个东西拿走了相机、又放进了这张照片。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祁笑春心绪未定,他脑子里还在疯狂地思考,所有的线索像纠缠成结的毛线团,越是试图解开越是缠成死结,而那模糊的结论更让他犹豫,片刻后,梁觉星替他做了决定:“找找相机吧,免得你以后再做噩梦。”
非常有安抚性的一句话,太体贴,不想你做噩梦,所以明知有问题、但仍然愿意冒险去找那台破相机。应该是怀有很深的情意才甘愿为你做这种事,但说出的语气很轻,好像付出的理所应当。
祁笑春看着她,那团毛线还缠着,但是忽然不那么重要,他想跟她说,没有人在意我的恐惧,梁觉星,所以我从来只说那是噩梦、讲作不值一提的笑话。
可是梁觉星……你真的觉得被水困住的狗也值得救啊。
而梁觉星已经低下头去,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痕迹,零星的几个藏在灰尘下面,从祁笑春刚才看到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这个墙边,从距离看上有可能是残留的脚印。
然后她的灯光再次照向墙面。她刚才往这边走时已经觉察不对,很微妙的感觉,并不能具体指出哪里有问题,但是明明是平整的墙面,却觉得有一片颜色似乎更深,仿佛凹陷进去形成阴影。像是埋藏过尸体的墙体,即便重新砌好砖块、涂抹油漆,一段时间后仍然会渐渐浸透显露出尸体形状的仿佛霉菌般的颜色。
墙面有层积灰,墙角的蛛网勾连下来,梁觉星将灯光缓慢移动,在蛛丝的阴影下,看出隐约的条纹,以这样的目光重新检查墙面,才发现整面墙上其实都刻画有极其简陋的线条,像是墙面经久未修破裂的纹路。
梁觉星的灯光最终停在某处,祁笑春凑近去看:“这是什么?鸟么?”他微微歪头,“还是两只?”
梁觉星叹了口气,因为这元素的熟悉,“是斑鸠和雏鸽。”她走近,将手按了上去,试探着找到正确的位置,然后用力下压。
一声闷响,接着墙体内部透出如链条转动般的声音,按压下去的部分没有弹回,两秒钟后,一眼平整的墙面中一块完整的长方体自动分裂开,梁觉星微微偏挪开手掌,接着向里推去。
一扇门打开了。
一个完整的空间……展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