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变成废柴舔狗?

作品:《万人嫌师妹她突然无敌

    “顾澈,顾澈,快醒醒,今日的洒扫尚未完成!”


    先望见的是流云卷舒,鸟雀排空,再往下,对上花彤儿焦急的杏眼。


    原来真的并非一帘怪梦。


    李逢意身为魔修尊者,此生剑气若虹、纵横捭阖,打遍天下无敌手。


    没成想被一支冷箭放倒,自云端坠落。


    醒来时,却变成明夷宗的小喽啰。


    此人名为顾澈,虽在五大宗门之首的明夷宗,可天生灵根驳杂,修为连木剑都无法驭起。奈何掌门与其父为至交好友,十年前,其父为救掌门身亡,顾澈便携恩图报,势要拜入青衔尊上门下。


    这青衔尊上乃是凌驾于掌门上的“天命双仙”之首,在玄修界赫赫威名,但至今不肯收徒。


    大家都默认青衔眼光甚高,也正因如此,无数新秀翘楚踊跃自荐,为夺其青睐各显神通。


    可这位置偏偏被一个八灵根的废柴鸠占鹊巢,不仅如此,顾澈还让青衔当众起誓,此生只收她一个亲传弟子。


    青衔尊上向来不受胁迫,只碍于掌门情面,潦草应下,任由顾澈在他长遗宫内折腾。


    就在李逢意主宰这座身躯前两日,顾澈被值守的道童鹤须子发现窥视尊上,消息传遍宗门,声名狼藉的顾澈本应被予以重罚,不料掌门仍旧顾惜挚友深情,只罚她来后山洒扫一月。


    至此,全宗上下见她不是鄙嫌绕道,便是破口大骂。


    这些都是李逢意从一齐洒扫的花彤儿身边问出来的,而她已经来这里十日有余。


    正逢春时,后山繁花簇簇,梨枝在和风中摇摇晃晃。


    每年季春,她都很喜欢找个幽静场所躺在树下,听花瓣簌簌而落,交织成雨,看燕雀啁啾,自得其乐。长风定会裹挟花香,惹得人醉溺其间,自在酣眠。


    但现在她醒来在扫大街。


    可恶啊!!


    李逢意猛地丢下扫帚,溅起一地残花。


    然后她又默默捡了起来。


    因为不扫完没法吃饭,她如今的小身板没到辟谷程度。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直到今夜,她险些在午夜悄无声息去见阎王。


    “吱呀——”门缝被轻轻推开一寸缝隙,发出极为隐秘的声响。


    黑衣人听里边悄无声息,径直推门而入,一剑便剁在被褥上。


    剑柄却传来穿刺木头的艰涩感。


    经常杀人的剑修都知道,这次跑空了。


    忽有夜风吹过,桌前的书笺胡乱飞舞,那人回头一望,窗门大开,月色如银穿进地板,洒落满目清辉。


    逃走了。


    但没关系,此刻云雾将将散去,巨大的月轮当空临照,四野无所遁形。


    *


    李逢意跑得腿都要断了。


    她自多年前会御剑后便没有这么跑过,咽喉铁腥味逐渐蔓延,鼻腔像蒙住一层纸再洒水,后脑勺沉闷而混沌。


    可她一刻也不敢停,因为那人已经御剑追来。


    “砰——”


    脚踝被什么拽住,她向前摔了个狗吃屎,好巧不巧脸庞正好砸在泥淖中。


    这是她上辈子修炼太顺的报应吗?


    “别跑了,乖乖受死,我会让你走得很痛快。”黑衣人已至身前,居高临下将剑横陈在她脖颈。


    “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黑衣人笑笑:“别想拖延时间,没用的。”


    哦豁,被看穿了。


    她无视脖子上的剑站了起来:“你刚刚说要我痛快地死,我要是不知凶手便死不瞑目,如何痛快?”


    “......行,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凶手,是你们宗的青衔尊上。”


    顾澈的师尊要杀她?是厌烦这个色鬼徒弟了吗?


    “可是”李逢意投去怀疑的眼神,“你怎么证明是他要杀我呢?万一是你们栽赃陷害......”


    黑衣人十分无语:“我倒要向你证明?好了,有什么遗言快说出来,我好回去交差。”


    李逢意露出绝望的神情:“好吧,死就死了,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


    “是什么?别磨磨唧唧,我没耐心了。”


    “就是”她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让你走在我前面。”


    黑衣人迅速挥剑斩向李逢意,不料眼前却迸射出刺眼的金光,再一睁眼,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数支灵棱洞穿。


    一面朴实无华的青铜镜子飘荡在半空。


    “你......你......”


    “别指我了,要怪就怪你们明夷宗不识货。”


    李逢意看着眼前人断气才离开。


    这是她上辈子刚得到十日的青铜神镜,尚未来得及解锁其中关窍便一命呜呼。


    前几日偶然听宗门人提起,她的宝物都被送进宗门藏宝阁中。


    也即是说,她的死很可能跟这个宗内的人有关。


    藏宝阁看守森严,远在山外山、云之巅,本想放弃的,谁料到竟然在弟子旧物摊上看见这件法宝。她买下后注入魂魄之力,虽能认主,可这幅身子灵力太弱,直到方才才靠积攒的灵力唤醒神镜。


    可喜可贺,可歌可泣。


    她摸了摸神镜:“看来长得太丑未必是坏事。”


    铜镜愤怒地前后摇晃。


    回到后山临时居所,李逢意仔细梳理近日见闻。


    顾澈寡亲少友,本应当是令人怜惜的身世,却汲汲渴求这青衔的特殊待遇,弄得自己臭名昭著也不管,保不准是恋慕他,而青衔显然对此无意,甚至有可能想取其性命......


    不过奇怪在于,若他想灭了顾澈,袖手一挥便能将这身躯碾成齑粉,怎会特地派人来,又大张旗鼓说出幕后主使?是以这里存疑,有待考究。


    如今她需要追查出,是谁让她身魂异位,这个青衔修为了得,保不齐就是放冷箭的。


    她一把拽过神镜,严肃地问:“你能让我修为恢复吗?”


    铜镜不置可否,似有保留。


    李逢意笑眯眯举起锤头。


    铜镜立刻变得老实,在镜中吐出“魂契”两个大字。


    魂契乃是最高级的主仆契约,除非主人身死魂消,否则无法断除契约,神器相应也要尽数奉献灵力,不得叛主。


    现今也只有这办法能让自己快速恢复修为了,否则哪个半夜再来一刀,她小命就呜呼哀哉。


    魂火点燃在手,火光瞬间与镜身融为一体,镜中金光迸射。


    刹那间,李逢意听见四面八方的声音涌来。


    古老的咒语、摊贩的叫卖、婴儿的啼哭、祭祀的吟唱......一层又一层,汇成浪潮翻涌耳畔。


    一股霸道的灵力顺着血液蹿过四肢百骸,沉落在丹田。死寂的识海吹来长风,第一缕、第二缕......逐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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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恣,乌云怒号,飞沙走石。


    李逢意惊奇地发现,自己衰竭的灵力正以惊人的速度回到身躯,等归于平静后,修为已经恢复到结丹期。


    她诧异地望着镜子,竟不知威力如此骇人。


    神镜骄傲地仰起头。


    *


    翌日清晨,李逢意在砰砰砸门声中猛然惊醒。


    门外是一群陌生脸庞,为首男子杜枫锦衣华服,牡丹云纹交织成趣,得意洋洋开口:“顾澈,首徒试炼到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李逢意懒洋洋地倚着门框:“首徒试炼是什么?”


    几个大眼瞪小眼才重新看向她,杜枫喉头窜上一声嗤笑:“废材就是废柴啊,你说说你舔着个脸做首徒,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她点点头:“对啊,我不知道。”


    杜枫被她噎住,眼中愤恨更甚:“明夷宗有规矩,二位尊上及掌门、峰主直系首徒,都要在拜师一年后进入试炼秘境,若是败了,便得把你尊贵的屁股从这位置上挪下来!”


    意料中的惶恐没有出现在李逢意脸上,她只“哦”了声,便向外走去,留周围人面面相觑。


    “不是要走吗?带路啊。”李逢意如同家常便饭地施发命令。


    杜枫咬牙切齿:“一会有你好受的!”


    顾澈连剑都不会御使,平日待在长遗宫下不来山,如今在后山半腰洒扫亦是需要人接送。


    半盏茶后,几人到达明夷宗神武殿。


    鹤唳风啸,云层在脚下十丈距离,如同海浪翻涌对流,天空尽头一轮圆日静默不语,将周围数百里染得金光灿烂。


    百座山峰上修建不计其数的宫殿,绕着主殿所在的中轴线左右排开,白色为主调的墙壁不染纤尘,辅以红木雕梁画栋,金漆绿玉点缀。


    千万修士穿行其间,倏忽不见。


    这下连李逢意都不由惊叹了。


    魔修虽不是什么邪恶功法,可终年以夜月为伴,栖息之地不能接触过多阳光,是以大多向阴而建,朝地而居。


    没想到住在云端如此惬意。


    到了结丹期,修士便无需御剑,直接金光遁走。


    李逢意从前修为已是化神境,曾经踏云逐月,遍览山河风光,剑若流星飒沓,身如风雷万千。


    许久没御剑的后果,便是差点从剑身上酿锵跌落。


    “噗,不是吧顾澈,你现在连剑都还踩不稳啊?”巉岩峰峰主大弟子姜虹望着脚步虚浮的李逢意,笑得张扬跋扈。


    李逢意十分乖巧地开口:“你是哪位啊?”


    这话明明是询问,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好似看不起人,平白多出几分讽刺意味。


    姜虹抬剑便架在李逢意脖子上:“你这废物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够了!诸位莫要在此喧哗。”


    金光自远处遁来,落在晓神台前方,褪去后露出位眉宇温和的男子。男子白衣迎风招展,头发全然用玉冠竖起,鬓角一丝不苟,仪态更是端方持重,亲和与威仪共存。


    很符合李逢意对仙门的刻板认知。


    她用神识向男子腰间的宗门玉牒望去,“墨怀仁”三个字映入眼帘。


    哦豁,大师兄,掌门最得意的亲传首徒。


    “诸位,马上要入这幻心镜试炼,此事关乎今后的前途,务必谨慎对待。”


    李逢意感觉,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凉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