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各怀鬼胎
作品:《万人嫌师妹她突然无敌》 “哇,顾澈师妹现在变得抢手了哎”一旁剑修望向萧霁北,“你觉得她会选谁?”
萧霁北仍旧冷着脸,气宇轩昂的五官此刻变得恹恹无神,眼底闪过些许无助与悲哀。
这些人修为皆是他望尘莫及的存在,他却连小小瓶颈都突破不了,如何谈得上保护师妹?
“姓陆的,你攥我手腕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跑。”李逢意手肘猛击对方腰部,青衔吃痛闷哼一声松手。
他气急败坏地低头诘问:“怎么,现在连小绿都不叫了?你就这么想跟他们走吗?”
“那又如何”李逢意不以为然,回避他的目光转而摊开双手,“难道你不姓陆吗?小绿我叫腻咯,换着叫有新鲜感。”
断湟鼻腔发出轻蔑嗤讽:“你还听不懂吗?人家想换的可不止是称呼,是觉得当你徒弟当腻歪,想换个有新鲜感的师尊呢。”
谢流青逮住机会,徐徐抬起袖角捂住唇齿,风度翩翩笑起来:“也不怪姑娘这么想,毕竟青衔尊上古板爱生气,当他徒弟的确疲累心焦,不像在下,无论是对弟子还是知己,态度都会耐心温软的。”
?李逢意眉毛蹙成绳结,她没这么多意思啊,这些男的一个个思绪飘出九重天,倒是可以派去撰写陈年旧经的注解。
陆岷气得即刻要发作,低头见李逢意神色古怪,并未站出来反驳,他又忽然有些没底气:“你......你真的觉得,同我相处会很乏味无趣么?”
“还好”李逢意秉承严谨态度剖析优劣,“你虽然老是穿绿色,老是板着脸,老是乱发火......但其实人还可以吧。”
她这么嫌弃,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趣!陆岷酿锵后退两步,经脉气息忽然变得瘀阻,眼框憋得通红。
断湟和谢流青鄙薄的神采被无限放大,他觉着面前裂变出无数道嘲笑嘴脸,前赴后继将他重重淹没。
额印瞬间被鸦黑覆盖,丝丝缕缕煞气在空中荡涤。
李逢意离他最近,见之心头警铃大作,这番景象若是给旁人看见,保不齐要将煞气与魔族联想,万一陆岷被曲解为通敌叛宗,她可就危险了。
“啪!”树叶状符箓被李逢意偷偷抹上指尖血,单手按在他额头。
陆岷神台瞬间清明,他意思到失态,将衣摆整理干净,尝试摘下眼前绿油油的叶子,但这树叶如同在他脸颊土生土长,死活拔不下来。
他只能掀起遮住眼睛的部分:“你快给我弄下来!”
糟糕,这障目叶是她先前法力鼎盛时期写的,同阶人解不开,只有等时效消退才能摘除。
“呃”李逢意倒吸口凉气,在脑中翻找借口,“你这样挺好看的,先戴着吧。”
陆岷对她无赖的态度愤懑不已,然而这叶子竟然有股魔力,李逢意话出口的瞬间,他撕扯树叶的手居然不听使唤便乖乖放开。
李逢意并未觉察,只眉头紧锁看着面前棘手的两人。
若是她尚且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子,怕是要被眼前场景感动,但她尝过两百年人情冷暖,实在知道这里没有等闲之辈。
断湟的态度从在池江见面时就带着玩味,鬼王邀请魔尊去冥界做客,即便不是瓮中捉鳖,也是对她有所图谋。
她故作矜持和羞涩地靠近断湟:“若我同你去魔界,你能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我吗?”
“......”断湟眼底略显意外,低沉的嗓音倒仍旧平静,“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你先舍去肉身。”
她果断拔起剑对准脖颈便要割断咽喉,周围人吓得魂飞魄散,陆岷更是飞身上前:“你疯了,为了他你要做只孤魂野鬼?!”
“别插手”李逢意冷冷低语。
陆岷身躯即刻紧绷,纵使面色在痛苦挣扎,他双手依旧不受控制般僵硬地一顿一顿向回收。
李逢意格外诧异,这家伙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听话?难道是还记得要做自己两日仆从的事,在尽心尽力扮演乖巧听话的下属?
她装作要继续,目光瞥向断湟与谢流青,两人神色复杂,前者期冀中夹杂些许不忍,后者则尽显事不关己的漠然。
“破镜子,这两人的人心值有上升或者下降吗?”
神镜在识海懒懒回应:“没有。”
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若断湟真对她情谊深厚,这番动作不得感动得人心值飙升?而谢流青方才还要带她浪迹天涯,此刻却无动于衷,更是古怪。
反观身旁紧张的同宗,她福至心灵开口:“我还未问过你,这个‘人心值’究竟是如何衡量的?为何有些较低的人会比较高的对我更真诚友好?”
神镜有种‘你终于发现’的得意:“人心值单独计量,它只代表某人对你能达到的最大友好程度。而若相互比较,博爱无私之人的半数,也许能抵得过吝爱人的十之八九。”
是了,眼前两人都不是耽于情爱的类型,即便达到临界线,对她心思还是不纯善,往后想要收集他们的人心值,只怕会更难。
她将云骨剑收起,唇角噙出弯月弧度,不画而翠的眉峰挑起,琉璃双瞳在照夜明珠辉映中透亮清脆。
“我忽然又有些犹疑,不如......你们比试一番?”
陆岷的额印在障目叶底已经烧得哗啦作响:“好、好,你执意要叛出师门,是不是应该向我这个师尊讨个同意,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你是谁了?”
李逢意疯狂朝他挤眉弄眼。
他愈加暴怒:“你朝我卖乖讨巧作甚,我可不吃你这套!”
“......”
他平日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看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反而一点就炸啊!!
为防这家伙添乱,她将人拉到老远悄然支起隔音结界,轻声细语道:“陆道友、陆大师,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可是向着你的呀。”
“都要抹脖子了还向着我?”他俊逸出尘的脸此刻盖着片大叶子,配着满身绿衣略显滑稽,“不愧是魔族,什么话都张口而出。”
李逢意只得更软些:“那是我取信他们的方法,只等他二者鹬蚌相争,叫我们渔翁得利嘛,我们都合作了,怎会丢下你去别处?”
“......姑且相信你。”
很好,她已经掌握拿捏姓陆的基本原则:哄就完事。
李逢意拉着臭脸的陆岷回到原地:“两位想好要比试什么了吗?”
岐修冷不丁跳出来,即便刚被好一顿揍,那股对搅浑水锲而不舍的精神依旧震撼人心:“不如大家比比谁能叫这四个老头吐真言,供出所谓的‘大人’?正好我也想收小顾澈为徒。”
断湟无所谓地点头,继而又问:“那你们青衔尊上怎么不比?”
陆岷正愁气没处撒:“比就比,怕你不成?”
好莫名其妙,李逢意有瞬息觉着眼前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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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尊上鬼王等叱咤风云的人物,而是一群三岁半过家家的孩童。
总之,叫人头疼。
四位掌门未曾料想,自个儿平素众星捧月雄踞宗门,如今到这岁数还有此劫难。
断湟唤出冥差将老头煎炸烹煮招待,谢流青边致歉边笑着将老头丢入画中,至于岐修......他在挠人脚底板痒痒。
陆岷站在吴奉跟前拿出阵盘,李逢意看出这是那天的问杀阵,连忙阻止:“你还带着伤,用问杀阵格外消耗精元,还是不要冒险。”
他微微侧头:“你是担心我身体还是希望我别赢?”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身为盟友,李逢意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此话落进陆岷耳朵,空气仿佛罩上层薄薄糖霜,轻盈又柔和,还泛着丝丝甜意。
他抑制住上扬唇角,故作不屑:“放心,本座可没那么脆弱。”
李逢意耐心告罄:“不许用,把阵盘给我。”
下一刻,他真的没有丝毫犹豫乖乖递过阵盘,李逢意目瞪口呆检查许久,才确认阵盘是真的。
这还是她认识的青衔尊上吗???
断湟鄙夷摇头:“身为师尊被徒弟将军,青衔尊上威信扫地啊。”
咬牙切齿但不能反抗的陆岷:“闭、嘴。”
他转而抽出四隅,可怜吴奉成为对方假公济私的载体,被抽得满地打滚呜呼哀哉。
众子弟望着眼前各展神通的四人,恍惚以为是西域前来给人间皇帝祝寿的马戏团,英明神武的形象似乎有些幻灭。
江誉忍不住问:“难道没有传说中的吐真丸么?我记得小时候看话本,这种东西到处都有。”
顾涣溪笑他榆木脑袋:“笨呐,这些人谁没有那种东西?他们只是想在顾师姐面前展示谁的招式更有用而已,毕竟谁都想找厉害的师尊嘛!”
“哦——”周围凑过来的人都恍然大悟。
坐到掌门位置,即便实力悬殊也多少有点点硬骨头,奈何四人中吴奉本就胆小怕事,抽筋剥皮的痛更让他生怕死在此处,不过片刻他便痛哭流涕:“别打,别打,我说!”
他趁陆岷放下鞭子间隙大口喘气,箕踞而坐的身姿毫无掌门风骨:“我们亦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他每次来都换做不同的性别样貌......”
据吴奉所言,那位“大人”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显露真实容貌,他第一次遇见这个人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彼时他只是宗门内资质平平的弟子,比他后入门三十年的后辈都成了峰主,他却人至中年无所突破。
妒忌心作祟,他不敢直接叫板,便设局将那视为眼中钉的后辈引到禁地,亲眼目睹他被妖兽啃食殆尽才离开。
报应却如影随形,他每日都会收到一封书笺,书笺空白无字,只附带着那后辈一片衣角。
终于在第十日,他的精神濒临崩溃,他做足同归于尽的准备,在窗前大声叫嚣。
无人回应。
对未知的恐惧和未定的煎熬,让他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拿着武器只身进入禁地,准备搜寻后辈尸骨,但再未见到任何布匹或残骸。
那股劲消散后,他迅速逃离,在被褥中整晚无眠、瑟瑟发抖。
第二日,他再未见到书笺,天真地以为此事已经了结。
可当他去修习时,那后辈居然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