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掌江山(女尊)》 丞相在前朝得用,陈承自然不想放王明月离开。只是冷静下来后,陈承也明白没必要将王明月视为洪水猛兽。毕竟单一个王明月是无法威胁到她的皇位的,只要把宗室管好,王明月也掀不起花来。
何况这个女尊国的男子一贯体弱,若王明月因为忧郁多思一病不起,反而会伤了她和丞相的君臣和睦。当然,最重要的是后宫里放着一个皇叔主角,陈承心里也有些发毛。
这般想着,陈承也不再排斥送王明月出宫。
丞相见陈承让自己夫郎入宫去开解明月,心中更明白此事是儿子不占理,只是陛下顾念君臣情分才未曾张扬。她心下感激,连忙谢恩,出了御书房便派人回家请夫郎入宫。
随即就见机要阁的官员来送奏折,她便折返回来侍奉笔墨,担心陈承批阅奏折不顺。陈承见她回来也不意外,低头见大多折子都是外官们的请安折子,顺带敬献特产。
陈承朱笔在折子上批阅,一边问道:“刚出国孝,朝野内外可有异动?”
虽是这般问,陈承也知应当不会有大事。这世界脱胎于小皇叔,应当是按着太平盛世的路子走,不然男主也没办法一门心思钻研床榻上那些事。她心中思索要如何处置她那三姐妹,一并贬为庶人似乎太过严苛,会让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丞相道:“陛下仁慈宽厚,上下拜服,并无异动。只是先前江南水患,到底损伤民力,民间多盼能修生养息。”
陈承闻言不由想起被晋安阳举荐的那个小县官,说道:“先帝在时免了她们一年赋税,只是堤坝不曾彻底修好,来年恐怕又成灾祸。爱卿回去着吏部探访治水人才,若有得用的可破格提拔。”
丞相当即应下,说道:“提及此事,陛下,工部拟定修整当地堤坝,欲要在当地征徭役。刘尚书先前曾与微臣商议,只是事关重大微臣未敢轻易决定。”
今日若非陛下提及江南,流露出些许想要整顿的心思,她是绝不可能说出此事。修整堤坝是好事,但撺掇着陛下刚登基就征徭役,就怕民间会一片哗然。左右也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拖延两年也不打紧。
陈承想了想,不由庆幸自己驳回了选秀的提议。不然大操大办起来,国库的银子定然撑不住,更别提修堤坝这样劳民伤财的事了。
她回忆着穿越文里常用的“以工代赈”,说道:“事关江南粮库,不可疏忽大意。让工部先派人去摸清那几座堤坝的情况,拟个折子上来,将所需民工、银两、材料等一应列齐,再行商议。”
“这……”丞相自是明白陈承言下之意,“陛下,这于您名声有损,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如今江南已然稳定,不如过上数年再……”
话未说完,陈承便道:“先让工部去查访一番,探明情况,这些日后再说。”
毕竟还是要看国库银钱能否支撑,不必现在就急着下决定。
丞相见陈承尚愿与她商讨国家大事,心中也放心许多,领命后连忙离开。陈承则是将奏折批完后,才悠悠然享用起午膳来,吃了一小盅药膳补汤。
陆院判确实有两把刷子,吃了月余药膳,确实能感到身体强壮许多。再加上如今早起晨练,已然不像自己刚重生时的模样。
吃了八分饱后,陈承方问道:“丞相的正夫入宫了?”
秋实一直盯着后宫的动静,见陈承来问,连忙道:“陛下,丞相夫郎入宫一个时辰,贵君留他用了午膳方送他出宫。贵君似是心情好上许多,出来时面上也带了些笑意。”
陈承便道:“那就去长安宫吧。”
一众侍从心中惊讶陛下昨日才将贵君禁足,今日就又要去看贵君,却也不敢多言。只暗暗揣测丞相受了重用,儿子也得了荫庇。
陈承有心想看看王明月与父亲相见之后是否改了出宫的主意,倒也不至于忘了他暗自与宗室往来的事。她闭目坐在辇上,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
早有宫人到长安宫传旨,因而王明月一早便穿着一身素衣候在宫门内接驾。他受了圈禁,无旨不得跨出宫门,官男子便也未曾为难他。
陈承居高临下看去,见他神情似是激动,望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丝丝埋怨、期待,眼含水光,不由眉头微挑。她叫众人平身,并未伸手去扶,只瞥了他一眼就往殿内走。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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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连忙踏着小碎步跟上,待陈承坐定后便亲自奉茶,低声道:“请陛下用茶。”
他父亲入宫与他说了一坛子话,王明月还是听进去了一两句。陛下乃是独一无二的尊贵人,他如今是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君,何必要放弃这大好前程不要,去寻那些不知未来的女子。
父亲还说,陛下待他也是有心的,特意让娘家人入宫来探望,要他不可灰心。
王明月这般一想,也觉昨日陛下只是一时激动,如今冷静下来便知自己与两位皇妹绝无苟且。何况他那般良善,陛下定觉得他与旁人不同,只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袒护自己。
陈承见王明月连请罪悔改之语也不肯说,只以为他是要面子,以奉茶便代替赔罪。她虽觉得贵君太过傲慢,但念在他没有再说什么出宫的话,又有个丞相母亲,便决定暂且放他一马,且先观察着再说。
毕竟礼教并不算严格,男子再嫁一事并不罕见,但天家侍君离宫再嫁却是前所未有。她虽不太喜欢贵君的性格,但好歹侍奉自己尚算尽心,不至于因为一次错误就直接把人赶出宫。
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说道:“你坐吧,别站着伺候了。”
王明月越发肯定自己心底的猜测,却不曾坐下,而是绕到陈承身后为她按着肩颈。男子力气不大,其实起不到什么放松效果,只是让妻夫培养感情罢了。
陈承微微阖目享受片刻,方握着王明月的细白的腕子将他拉到怀里,见他主动配合只略有些惊讶,很快便享受起来。他眉目间带着丝丝缕缕的春意,攀附着陈承的脖颈婉转承欢。
待重新穿戴好后,陈承随手理了理王明月散乱的发髻,吩咐道:“近日后宫要进新人,你也不便一直禁足。身为贵君,对雅贤宫的宫人、吃穿用度多上些心,照顾好云昭仪,莫要让朕操心。”
刚温存过就被如此叮嘱,王明月脸上尚带着未曾褪去的潮红。他勉强从桌上下来,眼圈微红地行礼道:“侍身明白。”
陈承捏了下他的耳垂权做奖励,径自上辇回朝阳殿休息。与此同时,王贵君解了禁足,复宠的消息也传遍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