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掌江山(女尊)

    且不提后宫中对此议论纷纷,云家接到圣旨却是喜忧掺半。喜得是云熹一入宫便是三品昭仪,更是赐住雅贤宫,这可是后宫里独一份的恩宠。忧得是后宫中王明月根基深厚,怕他被有些阴阳怪气的贵君打压。


    唯有云熹满心欢喜,心中暗暗激励自己要保护好表姐,压下王明月的嚣张气焰。他前世也当真是昏了头,不愿入宫,只寻了位书生订下婚约。如今再想,嫁给谁都是嫁,还不如嫁给世间最有权势的女子,能庇佑他的家人。


    何况表姐念着舅舅,对他总不至于太差。


    因着婚期将近,礼部的官员们并未给云熹太多适应的时间,而是马上让尚仪司的官男子教导云熹宫中礼仪,又要尚珍司的官男子为其量体裁衣,制作吉服。皇家纳侍自不会像娶君后那般隆重,只是三品昭仪乃高位侍君,亦有一番仪式。


    云熹入宫一事有礼部操持,陈承忙于政事并未过问。她近来批完奏折后都会宣几位大臣入御书房,或是询问政事,或是关系近况,让不少受到宣召的大臣颇感疑惑。


    陛下亲和宽厚是好事,但未免太过奇怪了。她似乎是按六部及各衙门分别宣召,无论官职大小随机宣召。


    她们也知出孝后陛下会有一番动作,培育班底,提拔自己人。只是历来新帝都是直接开始,几乎没有谁会宣召一些微末小官。


    但能在陛下面前露面是好事,她们也都暗自期待,冥思苦想有何良策、谏言,希望能让陛下一举记住她们,如晋安阳一样成为天女近臣。


    她们所料不错,陈承确实是希望从官员中挑出可用之人。原著还是太过局限,除了围绕王明月的一些人际关系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几乎无法将手下的官员和记忆中的人对号入座,只好用了笨方法。一来能大致清楚自己手下有哪些人,二来也能通过策问发掘可造之材。


    虽有原主的记忆,但陈承早已发现她并不能将其融会贯通。很多女尊国习以为常约定俗成的事,她往往需要别人提及才能想起,还要控制住表情不能流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幸而皇室规矩大,不可随意说些怪力乱神之事,不然她身边伺候的人怕是早就起疑了。


    陈承及时刹住胡乱飘荡的思绪,将手下的臣子们捋了一遍。


    京城作为大扬首都,只京官就有二千余人,陈承也只见了百余人。几乎各部各司都挑了一两个,听她们汇报工作,初步了解一番各部情况。


    好在这些官员素质尚可,至少一眼扫过去都是五官端正、出口成章的儒生,并未发现有科举舞弊的苗头。只是言必称百姓,拐弯抹角劝自己施行仁政。


    至于外放为官的,大大小小更是四万余人,陈承只批各省的请安折子都来不及,更别提熟悉那些小官的姓名来历。不过只抽查户部的税收,倒也不曾有大问题,想来即便贪墨银两,也不至于半件人事不干。


    正出神间,秋月通传道:“陛下,李尚书和赵尚官求见。”


    李尚书乃礼部尚书李三酿,赵尚官……陈承回忆一番,这是先君后的陪嫁侍从,在先君后时就奉命执掌六尚司。自己登基后,不知为何贵君不曾将他换掉,仍是他来充任六尚官。论理贵君是该借着代掌后宫的便利提拔自己人才是。


    此二人凑到一处去,陈承猜测许是来汇报云熹入宫一事。


    她们二人入殿后,李尚书便道:“启禀陛下,明日便是黄道吉日,一切仪礼皆已完备,臣奏请迎云昭仪入宫。”


    陈承想到堪称国色的云熹心中一动,距离自己下旨是有月余了。没想到礼部效率这么高,她笑道:“如此甚好。昭仪乃朕之表弟,身份贵重,不可轻慢。明日迎昭仪入宫,叫他不必去拜见贵君,在雅贤宫等朕便是。”


    说完又看向赵尚官,询问道:“赵卿,昭仪的住处、摆件、衣物、首饰可都准备好了?”


    赵尚官闻言连忙道:“陛下,雅贤宫一切都已经预备齐全,只等昭仪入宫。”


    他自知与陛下和贵君都没什么情分,幸而自己也不曾得罪陛下生父,如今对陈承吩咐下来的事极为上心。他年纪也不算小,只盼着能在宫里安安稳稳带着,对着诸位侍君都不敢怠慢。更别提云昭仪入宫便是三品,他讨好尚来不及,怎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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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陈承闻言自是高兴,她在宫里被困得久了,只觉太过无聊。表弟是个活泼性子,有他在身边,自己也许会更好过些。更何况他与自己利益捆绑在一处,不会轻易背叛自己,宠起来也更加放心。


    李尚书想到自己前去宣旨时见到的云昭仪,心想也怨不得陛下如此迫不及待要迎他入宫。也就自己差几年就要致仕,和承恩伯并无恩怨,不然她定不会甘心看着承恩伯轻轻松松靠着裙带关系就爬上礼部尚书的高位。


    陈承本想让她们退下,却忽然想起一事,解下自己腰间的古玉命秋月呈给赵尚官。


    “赵卿,今日为昭仪讲解礼仪时将此玉带给他。”


    这是她们初见时自己所佩戴的玉佩,当时就见表弟看了这玉佩几眼,想来是喜欢它的古朴素净。


    赵尚官自是应下,双手捧着玉佩退下。李尚书见陈承这般重视,心中不由想到宫中的王贵君,垂下的眼眸闪了闪。


    陈承将奏折批完,就见陆院判赶在午膳前来请平安脉。


    陆院判观望陈承气色,不由笑道:“微臣观陛下气色,不必把脉便知陛下已然是大好了。”说着便铺开脉枕,请陈承将手腕放上去。


    她见脉搏有力,不似初时虚浮,神魂皆安,心中对自己的医术越发满意。她笑道:“陛下凤体无恙,稍后臣为您调整药膳。”


    陈承早有预料,随口问道:“先时派你去为昭仪诊治,昭仪的身体现下如何?”


    陆院判便道:“昭仪的身体康健,只受了惊吓略有些心神不宁。命弟子为昭仪推拿穴位、安定心神,如今昭仪也大好了。”


    “心神不宁?”陈承并未多想,只当男儿家娇弱,心中不免有些怜惜。


    陆院判听出她话语中的怜惜,只作不知,笑道:“昭仪身体在男子中尚属健康,若要细细调养,臣也为昭仪拟定药膳便是。”


    陈承便吩咐道:“秋实,在雅贤宫建造小厨房,日后同朕这里一样自备膳食。让御膳房拨几个会做南方菜和药膳的厨子伺候。”


    陆院判见状也不再多言,离开后便依着云熹的脉案为其调配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