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沧州
作品:《替胞姐嫁给世子后》 “沧州?”池浅抓住重点。
笑了笑,“他去沧州,做什么啊?”
秦清微怔了怔,池浅如今想的竟然还是如何从她嘴里套些消息出来,她抬眸去看眼前的女人,她穿着这身衣服看上去妩媚又不失柔美。
她忽然也笑了,想想这就是池浅啊,她这人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即使对面的人是萧宿言,她也大多时候是理智的。
但她还是说:“寂灭堂的消息,我没有资格告诉别人。”
池浅微挑眉,点点头,秦清不愿意告诉她也属正常,寂灭堂里面的规矩向来繁琐又无聊。
不过,“那你凭什么要我去救师父?”
池浅温声问着,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像是质问,但她的语气又听出几分嘲意。
“我以为他至少是你师父。”
“就算是我师父,我也不能平白去送死啊。”秦清想着空手套白狼,这想法不错,但她这对象选错了,选谁都不应该选池浅。
“你总是要告诉我他此去沧州是做什么,不然,就靠我们两个——”
池浅顿了顿,“怎么,你那么自信?”
秦清看着池浅,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该来麻烦她,更不该拿师徒的情谊绑着她让她帮忙,可现在的萧宿言是生是死她尚且不知,她也是思索了好久才来找的池浅。
可池浅说的也没错,她们就算再有通天的本领也就两个人,怎能匹敌千军万马,况且她和池浅没有那通天的本事。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半月前,公子得到消息,刘桓在沧州屯兵,为了打探消息是否属实,他只身一人前往沧州,临走时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他去了沧州,怕会打草惊蛇。”
“三日前我却在院中看到了公子的信鸽,信鸽上绑的消息便是他遇伏,叫我务必在沧州城外接应他,可我在城外等了他足足三日都未曾见到他。”
怎么说寂灭堂和端王府也是裴靖的左膀右臂,今日裴承谨同她说尚未查到刘桓在何处屯兵,可萧宿言却早已在半月前赶往了沧州。
池浅有些想笑,明明这刘桓就已经是一个被权力腐蚀的先例了,如今全天下对刘桓除了害怕就是唾弃,说他反了纲常竟然妄图操控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千古骂名,更何况他这宰相的位置眼看也做不长久了。
然而萧宿言和端王府却依旧为了权力争来斗去,也妄图成为权力的最高处。
秦清见池浅听完她的话没有丝毫震惊,反而是不屑地笑了笑。
她忍不住问:“你不震惊刘桓在沧州屯兵的事吗?”
“寂灭堂和端王府也不互通个消息吗?”池浅不答反问,若是裴承谨知晓了这件事情,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是萧宿言孤身一人在沧州不知生死了。
“你......”秦清反倒有些惊了,“裴承谨告诉了你刘桓屯兵的事情?”
池浅沉默着没回答。
秦清的视线又落到了她脖颈处的青红,这块青红的主人她好像猜出来了。
秦清提点出一个事实,“你如今知晓了事情原委,可我们也还是只有两个人。”
池浅:“我也没说你告诉我之后,就会有多的人啊。”
“……”
池浅露出戏谑的表情,秦清暗自叹气,她又中了池浅的计。
但她还是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池浅秀眉一皱,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秦清身前,替她捋了捋衣裳,“我们?”
美眸抬起,“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
秦清也丝毫不退缩,对上池浅的眼神,反问道:“你不会吗?”
池浅抿唇一笑,“会啊,我当然会帮你。”
池浅的美眸里藏着几分认真,但也就是几分。
秦清也浅浅弯了弯唇,“那你先忙,明日一早,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不用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就好,我们今晚就上路。”
沧州比邻上京,两地之间不过一日的路程,其实是今晚去还是明日一早去都大差不差,但池浅觉得趁着如今月黑风高,她怎么出去都不会有人拦着。
但若是明日一早,少不得林霜又会来她这里说宋兰序哪里哪里好,她不想费那个功夫去应付这些无聊的事情,更何况今日她将宋兰序一人抛下的事情林霜要是知道了肯定也要啰嗦。
秦清愣了愣道:“也行。”
说完秦清就推开净室的门出去了,黎黎本在门口等着,还想着怎么池浅沐浴这么快,回头一看竟然是秦清出来了,可没给她吓一跳。
但想想这事儿发生在池浅身上好像也很正常,刚好秦清冲她点了点头,她压下心中的惊讶也朝她低了低头。
池浅沐浴的速度不算慢,秦清没等多久她就出来了,换了身浅蓝色的长衫,那浅蓝色的长衫搭在她身上很轻易将人显得单薄。
黎黎立马上前给她披上披风,“小姐可不要着凉了。”
秦清转过身,池浅和她对了个眼神,侧头和黎黎说话,“我和秦姑娘出去一趟。”
黎黎替池浅整理衣衫的手微微一顿。
池浅轻拍了她的肩膀,“我很快回来,你替我料理好家里的事情。”
“若是母亲问起我,你就说我同朋友去踏春了就好。”
黎黎木讷地点头,听着池浅给自己嘱咐事情。
池浅最后再提醒了句宋兰序便要走了,她脚步才一迈,又顿住,回头对上黎黎不解的眼神。
“还有我换下的那件披风,你洗干净了送到端王府。”
黎黎又是一惊,端王府?
刚刚池浅是碰见了裴承谨吗,怪不得她回来时脖子上有那么一个红印,她还以为是蚊虫咬的,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究竟是哪种蚊虫如此厉害,这才初春就出来逮着人咬。
谁想那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蚊虫咬的,而是……
她惊的快要张开了嘴,连点头回应池浅都忘了。
待她彻底消化完这种可能性时,池浅和秦清早已走出了她的视线。
*
池浅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秦清从哪里搞来了两匹马,但她就是动作自如地将两匹马牵到了她面前。
她问:“你这马从哪儿来的?”
秦清给池浅递过一匹马的缰绳,“今日我回京顺路置办的。”
池浅一愣,今日她回京,那时的她还未曾找上自己,若是只有一匹马尚且说的过去,可她手里如今是两匹,她究竟是未雨绸缪还是一早就将池浅算进去了。
池浅更偏向后者,她轻笑一声,秦清这人虽看上去清冷寡言,可真正算计起人来未必比自己差。
“你一早便知道我会和你一起去沧州?”
秦清点点头,她其实自从动了找池浅帮忙的心思起,就没想过她会不会答应,因为她知道池浅一定会答应,她从头到尾只想过要如何和池浅一起去沧州。
“你一定会来的。”
秦清抬手抚上池浅的脸,顺势下移,移到池浅用脂粉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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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痕。
“池浅。”她缓缓出声。
池浅看向秦清,她说:“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听到她这话,池浅只短暂怔愣了会儿,抬手拍开秦清的手,轻“呵”一声,她觉得秦清过于自信了。
秦清被拍了也无所谓,她耸耸肩,翻身上马,“快走吧。”
池浅睨她一眼,蓝色衣裙腾起,池浅也上马,也不说叫秦清一起,只挥了挥缰绳,“驾!”
疾驰而去,秦清反应过来也驾马跟上。
池浅和秦清不眠不休赶了近一日才在第二天落山前匆匆进了沧州城,她们卸下了马,落脚在了一处客栈。
“刘桓在此处屯兵的事,除了你们,还有人知道吗?”池浅问着话,眼神却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
秦清报剑倚在窗边,“没了。”
虽然知道答案,但池浅听到秦清的回答时还是不免有些气氛。
她抬手关上了窗子,质问道:“你们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裴承谨?”
不等秦清说话,池浅就不禁吐槽:“若是不使这么些小聪明,如今师父也不会落得生死未卜这种下场。”
秦清想替萧宿言说些话,“公子有自己的理由。”
萧宿言确实会有自己的理由,池浅自小就和他一起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伪善的面具之下是什么,他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都说池浅心狠手辣,浅薄无情,但这些她大部分师承萧宿言,比起萧宿言,池浅算是小巫见大巫。
“我确实不太明白他了……”池浅苦笑着摇摇头。
就像她不明白,明明端王府是盟友,他却想方设法要致端王府于死地。
如今得了刘桓在沧州屯兵的消息没有告诉端王府亦没有禀报裴靖,他只孤身一人来了这里,池浅猜到了他或许是想利用这次谋个头功。
日后等一切尘埃落定,寂灭堂何愁名与利,他正好可以成为下一个人上人。
秦清默了默,换了一个话题,“刘桓具体在沧州哪里屯兵我没有确切的消息。”
“但公子所在之处,很有可能是刘桓屯兵的地方。”
池浅倚上了一旁的扶手,提醒道:“我听说沧州城有一座极为灵验的寺庙,只可惜不知为何这两年来逐渐败落了。”
“你说是为什么啊?”
“你是说那座寺庙可能是刘桓屯兵的地方?”
池浅柔柔一笑,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口,“那寺庙在隍山最高处,隍山寺败落之后,又有谁会不远万里去一趟那隍山顶上呢。”
沧州比邻上京,两城之间贸易频繁,这沧州也顺理成章是大虞最繁华的都城之一,如此繁华的都城想在此处屯兵其实很难,可偏偏沧州境内有一座隍山,偏偏这隍山海拔还不低。
之前隍山寺还有些名气时倒是有人愿意跋山涉水整整一日去求佛祖庇佑,可如今,要说沧州什么地方最廖无人烟,那就只有那座隍山寺了。
“准备准备,天黑之后,我们去一趟。”
池浅又说。
秦清点点头,在原地思索了会儿,迈步推开房门出去了。
池浅在她走后,再次推开了旁边的窗子,她凝了凝神色,手中的茶杯被她握紧,看向杯里的茶水,那茶水映出她的脸。
杯中的自己皱着眉。
池浅最后抬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窗边飞来一只白鸽,它扑腾着翅膀,池浅看向它,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给它腿上绑上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