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1
作品:《被渣后成了王爷的宠妃》 薛府,后宅。
从老夫人院儿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姜姚提了一盏昏黄的风灯摇摇晃晃的往春华院走,身影单薄,面露疲态,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抽光了精气一般。
算算日子她已经连着五六日不曾好好歇息了,每日一睁眼便去张罗婆母的生辰,忙到昏天黑地。
如此用心实则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尽责,二是修复夫妻关系,后者尤为重要。
是了,她与夫君薛昭因为母亲王氏之事闹得不愉快,已经好几日了。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按道理来说第二日便要好了。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尤为漫长,甚至就没有和好的趋势。
想着找机会与薛昭谈谈,将事情解决,可总是说不上两句他便匆匆出门了。
说起来还真是磨人。
姜姚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件事发愁,愁的夜不能寐,饭食无味。
好在后来王氏起了要举办寿宴的心思,这才让她寻到一个机会。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开始便是因为惹怒王氏出现的矛盾,那想要解决这个矛盾只需要将她哄开心了,夫妻间的矛盾便能解决。
事实倒也真的如她所想。
宴席上,王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在众宾客夸赞她拥有一个令人艳羡的贤惠儿媳声中,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向姜姚的时候,脸色都好了不少。
薛昭亦是如此。
眉宇间再也没有前几日的冷冽,眸中多了不少怜爱之意。
对,是怜爱,还是他们初见时的那种怜爱。
虽然这种感觉出现的不太合时宜,但姜姚也没有心思多去琢磨什么。
她在乎他,也在乎他们共同的家。
只一心想着事情迎来了转圜之地,夫妻之间的矛盾能够化开,一家人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想到此处,姜姚整个人仿佛充满了精气神。
寻思着不能这般慢悠悠的走,要快些回去。
得赶在夫君回来前梳洗一番,换上他最喜的藕色衫裙和海棠步摇,再坐下来同他好好说说体己话。
倒是走得也快,不多时,便过了花园。
梨花苑就在花园的后头,中间隔着一道垂花门。
姜姚提起裙摆抬步上石阶,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那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窥伺,从小到大经历过数次,阴影早已刻在骨子里。
她停下脚步,提起风灯朝后头照去,试图寻找一二。
但看了几眼,并未寻到任何踪迹。
花园里安静如斯,什么异样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这几日太过劳累身子出现异常了?
应当是!
不然堂堂的庆阳侯府后宅内怎会出问题。
要知道庆阳侯可是当今圣上亲封,如今风头正盛,谁敢乱来。
姜姚摇摇头,又按了按太阳穴,吁出口气,转身继续往里走。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道女声:
“郎君~人家想你想的紧!”
姜姚顿时停住,猛地回头循声望去。
只见在一片若雪的月辉之下,又传来一道声音,“你要好好补偿我!”
这声线温柔似水又带着娇气并非来自府中丫鬟,况且她们此时此刻皆在前院收尾,是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毕竟走的时候看见人都在。
当下断定那是外人,今日府上来了不少人。
庆阳侯府一向无人敢擅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今日宴会有人趁机溜进来的。
定是有人看不惯她夫君坐稳庆阳侯这把椅子,想要趁机闹事。
要知道,在前朝为官最忌讳家宅不宁,更忌家风败坏。
若是庆阳侯府中传出这种丑闻,定会遭到朝官弹劾,那这几年的努力怕是都要付诸东流了。
这些算计真是可怕。
也幸好是被她最先发现的,只要有了她这个证人,事情就不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姜姚放轻步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
也不敢与他们靠的太近,走到一定的距离后,提起风灯厉声吼道:“大胆贼人,竟敢在侯府造次,快些出来束手就擒,否则......”
否则二字还未出口,就被一道轻佻的声音堵了回去。
“否则?你要不要先看看面前的人是谁,再来放狠话?”
一阵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姜姚觉得不妙。
也顾不得多想,快步过去提起风灯朝那两人一照,险些气的晕倒。
只因看见的人不是旁人,竟是她那在外头送宾客的夫君薛昭。
此刻,他正直直的立在一簇桂花花枝里,身旁站着个陌生的女子,生的十分美艳。
一身粉裙,满头珠翠环绕,便是在夜里也晃眼的紧。
怪不得她说先看清楚人再放狠话,都是侯府主人了,除了他自己,还有何人能给他好看?
姜姚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光景,整个人除了震惊惶恐以外,毫无招架之力。
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形同壁人的男女,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真是无用,还当她有多厉害呢!
那女子鄙夷的看着她,又拱火道,“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薛郎爱我,侯府主母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出,本姑娘还能给你留几分颜面。”
“否则......”
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夫君爱她......
姜姚听的耳胀头疼,心口发苦,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说今生只爱她姜姚一人,怎么就爱上旁人了?
她不信!
她要问他,亲耳听他说。
姜姚努力稳住身形,用了十二般的力气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但他并未将目光移开,紧紧盯着面前脆弱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审视。
姜姚沉浸在痛苦之中,完全意识不到这些奇怪之处。
一直也紧紧的盯着薛昭,希望他薄唇上下一碰,说是假的。
可她始终没等到,倒是又等到了那女子的言语羞辱。
“你个卑贱之人有什么底气在这里继续纠缠?还不乖乖的退让,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姜姚明白,这是薛昭的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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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她欺负她,也意在表明自己的意思。
好啊好,真是好的很。
这是在剜她的心。
这口气如果不出,不好好闹上一闹,又如何对得起这些年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
他不是才坐稳庆阳侯的位置吗,那她叫他吃吃负她的恶果。
生平第一次,姜姚抄起手里的风灯砸向了自己最爱的人。
“薛昭,你混账!”
很明显,那两人没料到她会这般疯狂。
见她不似方才见到的那般柔弱,都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危险。
风灯直接砸到了桂花花枝上,砰的一声,花瓣四溅。
除了花与姜姚,无人伤亡。
她被那花瓣迷了眼。
下意识抬手去揉的时候,突然猝不及防的闻见了一阵异香。
而后身子一软,整个人便不受自控的倒了下去,再没了知觉。
......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旁边坐着端午。
那丫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又激动又惊恐道,“姑娘,姑娘你可算醒了,可真吓死我了!”
姜姚没动,也没应声。
呆呆的望着头顶的月色帐幔,脸色一片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若是用一潭死水来形容,简直毫不为过。
便是这般,叫端午方才才松了口气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在这个世上,姑娘对她来说是顶顶重要的,如同亲人一般。
若是她出现什么闪失,那她干脆也不要活了。
“姑娘!”端午弯着腰将榻上躺着的身形消瘦的人上下扫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身子还难受着?”
难受?难受什么?
身子难受能比得上心难受吗?
她叹了口气,撑着坐起来,看向端午那张脸的时候,情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瞬间迸发了出来。
“端午!我真的好心痛,真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与他鱼死网破!”
端午有些懵,不明白姑娘为何要这般说话。
“姑娘,你说的是谁啊?”她小心翼翼的问。
心里却在思量,难不成姑娘与人起了争执,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那她真的是罪过,若是找出来那个人,定要让他好看!
敢欺负她家姑娘,简直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端午是为了哄她不让她继续受刺激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姜姚心里觉着奇怪,但她眼下连问都不想问了。
只想着赶紧出去,去找负心人算账。
这么些年,她可谓是费尽心思助他,将自己积攒了那些年的家底都给他用在赶考和仕途上了。
给他变着法儿的准备最补的吃食,给他做最柔软的衣裳,看见上乘的笔墨纸砚也都会置办回来,送给他用。
想着只要他一心做自己的事便好,其它的只要有她在,便不会侵扰到他。
贤内助......大概便是她这种吧。
真讽刺。
回想过去种种,真是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