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

作品:《被渣后成了王爷的宠妃

    在端午的搀扶下,姜姚咬牙站了起来。


    正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去何处找到负心汉呢,就看见那人大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开口竟不是让她离开,而是一反常态的问道,“阿姚,你可好些了?可吓坏夫君了。”


    这一句“阿姚你可好些了,可吓坏夫君了”让姜姚有一瞬间的恍惚。


    依稀记得先前她生病的时候,薛昭听到消息都是飞奔着回来看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寒来暑往,朝朝暮暮,从未缺失。


    一晃四个年头过去了,还以为会继续这般下去。


    有属于他们的第五载,第六载,第七载......


    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他们最终停在了第四载里。


    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望着站在面前不远处那个长风玉立的男人,姜姚心中有两股巨大的情绪同时浮现了出来。


    遗憾伴随着愤怒,愤怒同时也伴随着遗憾。


    当然,此时此刻,想着那件伤人之事,遗憾根本不值一提。


    能让她平复心情,为自己讨的公道的唯有愤怒。


    毕竟有些时候,你若不发怒,旁人还以为你逆来顺受好欺负。


    对外人如此,对亲人亦是如此。


    这便是人性。


    “薛昭,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姜姚咬牙道,“别以为你关心我两句我便能乖乖乖听话顺了你们的意,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


    “字字句句皆带着讨伐,听得端午是一头雾水。


    也不敢吭声,只紧紧的站在主子身旁护着她。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此时此刻自家姑娘正找姑爷算账,说明姑爷定有地方惹了姑娘。


    可惜装睡的人如何能叫得醒。


    薛昭直接开口否认,“阿姚,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交代?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装什么呢,这是唱的哪一出?


    将她当猴耍呢?


    “薛昭,你真让人寒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姜姚一怒之下伸手摸到榻上前几日求来的夫妻和睦的玉佩,用尽全力向那负心汉砸了过去。


    方才他进门的时候她都想砸了,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男子汉一些给他个交代。


    谁知他直接来了个三不知,竟然舔着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让人心寒。


    也不知道当时费那么大劲求它是为了什么。


    从前还是姑娘的时候,为了讨生活,姜姚练了许久的投壶,常戴着帷帽去市井比赛。


    由于准头不错,几乎每一次的赏金都拿到了手。


    后来结识薛昭,与他在一起后就不再抛头露面去比赛,这个能力便悄悄隐了去。


    有时候还担心日子久了会不会什么都忘了,但没想到四载过去还是准的离谱。


    那玉佩直直的飞过去,精准击中薛昭的额头,将他砸的往后踉跄退了一步。


    薛昭反应也快,在那玉佩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一把攥住了它。


    抬手一面揉着额头,一面难过的看着姜姚,委屈道:“好疼啊,阿姚,为夫做错了何事,你要用这个打我?”


    那样子简直与昨夜里的他判若两人。


    一个无情,一个有情。


    姜姚苦笑,真是离谱。


    可千万不要说是他见她那般伤心记起从前的种种,良心发现,才有了眼下这般反常的一面。


    “还装?昨夜我亲眼见你在花园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默认爱上了旁人,怎得才过去一夜那些事就都被你忘了?”


    终于,这件事还是被她直白的说了出来了。


    爱上旁人这几个字简直就像利刃穿破心口,让人疼的揪心。


    姜姚怨恨的望着薛昭,目光停留在那张她还深爱的面庞,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一回,他再也没有脸面再假装下去了吧。


    可事实最终还是不如她所想那般发展,薛昭不仅不承认,还说了一句令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


    “不对啊,阿姚,我现在才明白你在说什么。”握着玉佩的男人一脸震惊的望着她,“昨夜我一直在前头送客,何时到过后院啊?更不用说与什么女人在一处了,可莫要胡说。”


    “一直到下人过来禀告说你晕倒了,我才提前结束了前头的事过来寻你。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晕倒在憧安阁院外,心疼的不得了,便赶紧将你抱着回来了。而且,你我都已经成亲四载了,说好唯你一人,又如何会同别人在一起,那都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一口气说了许多,期间姜姚想插嘴都插不上。


    只能气鼓鼓的听着他说,一面怀疑,一面又有些微微动摇。


    只因他说的那般声情并茂,像是真的一样,而且那些个唯她一人的话又十分令她受用。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薛昭心下暗暗得意。


    虽知道姜姚不是软柿子不能随意捏,但他知道她爱他。


    有时候爱这个字眼稍稍一利用,便能死死的拿捏住一个人。


    说的就是姜姚这种人。


    “阿姚,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们在一起这般久了,你对我的为人应当了解的很清楚明了了,我是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莫要再那般说我了好吗?”


    的确,这些话确实影响到了姜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薛昭,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确定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确定!”薛昭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千真万确。”


    他在一步一步的拿捏姜姚。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甚至还拿出了杀手锏。


    “阿姚你想想看,若是我真的做了那种事今日你醒来府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问问你的丫鬟端午,再去问问母亲,若是还不行便去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来挨个盘问。若是这些都不行,那为夫便将昨日最后送走的几个客人请过来让你对峙,有没有一问便知。”


    “方才我还仔细想了想,猜测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我们又闹了别扭,你又担心又害怕整个人太过紧张,所以才做了这种荒诞的梦。你听夫君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说的倒是句句在理。


    姜姚这回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的。


    一面觉着他的话真的有理有据,一面觉着若是他真的做了那种丑事定不敢说出叫人来对峙的话。


    毕竟心虚之人定是要极力遮掩谎言的。


    可他没有。


    她下意识的看向目前最先能得到证实的人,用目光问是不是他说的那般。


    端午一开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后来随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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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俩的对话,逐渐弄懂了这场闹剧。


    是了,她觉得这应是一场闹剧。


    “姑娘,姑爷说的是。”她重重的点点头,“昨夜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晕倒在老夫人院外,后来姑爷也来了,的确是姑爷将姑娘亲自抱回春华院的。”


    如此一来,姜姚真的动摇了。


    开始怀疑,昨夜里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在做梦,毕竟醒来以后她是有好一会儿的恍惚,感觉不真实。


    在官场摸爬滚打几载,薛昭早已学会看人脸色。


    此时此刻他在姜姚的脸上看见了他想要的东西,便知道事情大致已经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


    只消再加把火,让一切尘埃落定。


    “阿姚,你看,我没骗你吧。”他将手中的玉佩用袖子擦了擦,朝着姜姚走了过去,“我们别闹了好不好,我今早起身其实看见了这块玉佩,也得知你的心意,便想着等到寿宴结束,夜里再同你好好说心里话的......”


    话不说尽,这是官场善用的计俩,在生活中一样适用。


    姜姚很明显愣住了。


    但是在看见薛昭过来的时候,还是制止了他,“你就站那说话。”


    听得出来,她的语气变软了。


    看来,事情快成了。


    “好好好。”薛昭立刻站着不动,抬手揉了揉已经发红的额头,“阿姚,你看你都给夫君头上打了一个包,真的很疼很疼的。以前你多心疼我,今日可真的伤了我的心了。”


    好了,这话一出,给本就还爱着薛昭的姜姚来了致命一击,心完全软了下来。


    从前她就很看不得自己心爱之人受到任何伤害,如今又因为自己的误会伤到他,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很强的愧疚感,再也无法冷冰冰的站在那里质问他了。


    她主动朝前走了一步,有些心疼的道:“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


    又觉得说这些好似没什么用,转头对端午吩咐道,“快,去取药箱来。”


    她这个人比较务实,遇到事情喜欢最先解决事,而不是靠着两张嘴皮子先撒娇哄人。


    总觉着对待亲近之人就该有如此赤诚的态度。


    只可惜,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这般好,如她这般真实。


    多的是虚假且富有心计之人。


    只可惜这个道理她现在不懂,许久之后撞了南墙才清楚的认识到今日的自己有多可笑。


    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晓轻易相信一个人有多严重的后果。


    给薛昭上完药之后,姜姚心中的愧疚感才浅薄了些,望着额头红肿的夫君,忍不住道,“阿昭,是我鲁莽了。”


    薛昭最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话,连片刻都不曾犹豫,直接顺坡下驴,顺带着还将人说教了一顿。


    “阿姚,我不怪你。只是你往后可千万莫要再做这种事了,多影响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还有,明日上朝我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去定会被好事之人乱嚼舌根,也会影响我的声誉。你那般爱我,就应该帮我而不是害我才是,你说对不对?”


    生平第一次,姜姚听到薛昭这般对自己说话。


    那一句‘就应该帮我而不是害我’让她一下子怔住了,心中忽然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陌生至极。


    她将面前的人看了好几遍,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